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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俄国总统就不行,他会被冻死的。”
王静又笑了笑,道:“看来周教授推荐你没有错,不管面对什么样匪夷所思的情况,你都能保持足够的镇定,还有心情开玩笑。”
“王警官,我是一个直接的人,从进门开始到现在你就一直在兜圈子试探我。既然让我来,请把需要告诉我的东西告诉我,这是最起码的信任。”
陈镜安直截了当道,周澜的状况,以及王静在这里兜兜转转让他有些恼火。
王静点点头:“根据最近一年左右的情报,我们已经确认,柳京市太古生物制药有限公司研发的基因优化药物遭到了人为的盗窃和泄露,导致柳京周围县市,出现人体变异的情况,目前有向全国扩散的趋势。但这并非一种疾病,准确的说是一种基因污染,这是全人类所面临的前所未有的状况。”
“全人类?”
“没错,全人类,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全球各国的关注,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帮助我们。国家已经着手对这次污染进行研究和控制。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计划一直是秘密进行,对外保持消息封锁。但是,目前变异已经影响到了人民的生活乃至生命安全,尤其是柳京地区。作为计划的一部分,我到这里来的任务就是成立一个专门调查和控制变异人犯罪的部门,解决柳京地区的治安危机。而你,是周教授推荐的人选,以后我们三个人将一同合作,完成我们的任务。”
“三个人?”
“没错,三个人,还有石警官。”
王静说着,瞧向了石元强,石元强正热的气喘吁吁,听到王静的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难道他所要调去的新部门,就是干这个的?
王静朝石元强点了点头,石元强又擦了擦汗,王静的话他一直在听,听得他屁股有点疼。
政治处办公室陷入了沉默,只能听见空调在呼呼地吹出热风。
在这老旧的公安局破楼里,王静吐露的一切显得那样格格不入,无论是谁听完都会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就像一个街边卖炸串的老太婆,突然告诉你她是美国中情局派来的高级间谍,精通十二国语言顺便枪法如神,现在地球面临重大危机需要你的帮助。
只是王静,不像一个卖炸串的老太婆。
这时,赵局长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静默。
他接通听了十几秒钟,挂掉电话说道:“塔山出事了,可能和你们的工作有关,要不要去看一看?”
王静抢先道:“你们俩立刻去看看,有任何情况向我汇报。”
她的语气让人很不痛快,陈镜安和石元强对视了一眼,这个王静进入角色倒是很快。
不过陈镜安没有多言,和周澜道别,便跟着石元强离开了。
房间里剩下周澜、王静和赵局长三个人,原本躺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周澜慢慢睁开了眼睛,他转头望向王静——他的速度显得有些迟缓。
“我的学生,怎么样?”他问道。
王静摊了摊手,她依旧没有做正面回应,只是说道:“起码他很冷静,这点很重要。”
“冷静……你说的对,是需要冷静,没有人知道到底会面对什么。”
一旁的赵局长也开口了:“来这里之前,小石一样一无所知,我可不止派了一个人去接站。”
王静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赵局长,我们这个新部门叫什么名字呢?”
赵海生想了想道:“我们局算上工会、老干部科等杂七杂八的部门,一共有二十一个科室。既然新加了一个,就叫第二十二科吧。”
第五章 失踪()
“喂,刚刚那个王警官说的话,你信不信?”
石元强开着警车行驶在去往塔山镇的路上,从柳京市中心走高架去塔山,大约需要四十分钟。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没到下班高峰期,道路通畅。
但两人的对话却不太通畅,石元强在刚出发时问了这句话,陈镜安没有回答他。
车开了有二十分钟,他还是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石元强倒没有生气,除非痔疮犯了或者遇到违法分子,石元强的脾气是很不错的。
面对不说话的陈镜安,石元强一边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表达他自己的看法。
“我猜那个什么王静,肯定不是警察,倒像是…像什么呢?反正警察不是这样的。”
“哎,怪不得这段时间,总有同事和我讲,老有一些奇怪的案子发生,原来……”
“喂,你上不上网,网上各种猜测早就翻天了,国家要是正式公布了你猜会怎么样?”
“你说除了柳京,别的地方会不会也这样?我记得太古生物是合资企业啊。”
石元强显得有些聒噪,但陈镜安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的样子,相反他倒会“嗯”几声点几下头,表示自己在听,只是不说话。
他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陈镜安知道,石元强是柳京的老油子警察了,如果一个本地警察对这些东西都近乎一无所知,只能凭空猜想的话,他一个从外地调过来不到两个小时的刑警,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一个优秀的警察最需要的不是想象力,而是对事实的观察能力和极大的耐心。
虽然这里的局面,可能早就超出想象力的范畴了。
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很快抵达了弘安区塔山镇地界,这里已经是城乡结合部了,位于柳京市的最北边。
塔山镇因为塔山而得名,过去是钢铁厂、水泥厂工人和拆迁安置农民的聚居区。之后两厂搬迁,柳京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加上地铁延伸,塔山镇成了很多进城务工人员的临时居所。
陈镜安朝着车窗外望去,镇上还留有当年工业镇的痕迹,没有拆掉的红砖烟囱和冷却塔,沿路架设的管道,铁灰色的老楼房,仿佛上个世纪逝去留下的遗物。
下午时段,镇上显得很安静,路上车非常少,石元强打了一通电话,确认了地点,拐到了镇上的一条商业街。
石元强把车停在了街边,在一家店的门口围上了好多人,还有两辆警车,两人下车,陈镜安抬头看了一眼——老刘猪头肉馆。
“小唐!怎么回事?”
在店门口站着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石元强显然认识他,上前问道。
这个小唐还没说话,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警官,石元强见到他敬了个礼:“钱队,发生什么事了?赵局让我来的。”
一边说着,石元强一边探头朝店里看,店面不大,桌椅整齐,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血案,只有一个小姑娘坐在那里,一个女警官陪坐在她身边。
这个钱队是柳京市弘安区公安分局刑侦大队队长钱礼平,钱礼平对探头探脑的石元强道:“别看了,这里不是现场。你不是调市局了么,赵局让你来干什么?”
石元强之前就在弘安公安分局刑侦大队工作,去了还没三个月,就被调走了。
石元强道:“呃…这是我新工作的一部分,对了,跟我一起的是刚从白海调来的同事,陈镜安。”
听到陈镜安的名字,面目沉稳的钱礼平也是一震。
陈镜安上前和钱礼平握了握手,钱礼平深深看了陈镜安一眼,道:“陈队长,久仰大名。来跟我走,去现场。”
于是,两人又上了钱礼平的车,车上钱礼平和两人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昨天上午我们接到报案,就是刚刚店里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的父母失踪了两天,派出所的人过来询问情况,查看了店里的监控。女孩的父亲是10月11号下午三点多离店,之后一直没回来。她母亲大约晚上七点多出的门,之后也没有回来,估计是找她丈夫去了。后来我们的人询问了镇上的居民,农贸市场有个卖猪肉的说11号下午四点多钟刘有全,就是女孩父亲,来他那儿买过肉。我们又查看了农贸市场门口的监控探头,11号下午五点多,这个刘有全在大门口等了几分钟,那天下大雨,之后就离开了。”
钱礼平的叙述简单清楚,他是说给陈镜安听的,即便在柳京,陈镜安的名头也是响当当的。
毕竟,公安系统内,获得过一等功的警员可是凤毛麟角。
不过从钱礼平的叙述中,陈镜安听不出什么东西,觉得只是一件有些奇怪的失踪案。
这时,车停下了,三人下车,在一片农田和水塘间,这里已经到了整个柳京市的边界,不远处能看到塔山——一座方圆十几里的丘陵。
水塘旁有一间砖红色的瓦房,墙上石灰都没有,一看便是鱼塘上看鱼的临时居所。
房子周围已经拉上了警戒线,几个武装警察在附近巡逻。而在不远处,又是一批围观群众,是周围的村民。
石元强看到这阵仗,咽了一下口水,道:“这…死人了?”
石元强从警也快十年了,但他之前一直都是民警,在柳京很多派出所工作过,当刑警才三个月,还没经手过命案,说不害怕尸体是不可能的。
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定会是很可怕的现场。
钱礼平则道:“去看看吧,没那么严重,但比较棘手。”
于是,石元强跟着钱礼平和陈镜安跨过警戒线,走向了那栋红砖房,大门开着,里面有三个警察,蹲在地上应该在做取证工作。
石元强眯着眼睛偷偷朝里看了一眼,却发现地上什么都没有,并没有尸体。
但再仔细一看,在屋内的墙壁上,正中央的木桌上有大量干涸的血迹,夯土地面上也泛着暗红色,应该是血渗透进了土层里。
因为墙面没有刷石灰,是砖红色,所以猛一看不清楚,陈镜安走进屋子认真观察,发现屋子里四面墙几乎都有血。
陈镜安望着其中一处溅射状的血迹出神,却听到有人道:“喂!不要进来乱走,破坏现场你负责啊!”
陈镜安转头一看,是刚刚蹲在地上的一个警员,是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戴着白色手套,长得很清秀,不过从说话的语气来看,脾气可不小。
这时,钱礼平大声道:“小吴,不要乱说话,这是白海来的陈镜安陈队长!”
第六章 接手()
刘有全感觉自己的下巴没了。
喉咙脸颊的连接处似乎掉了下来,整个下巴已经不属于自己。
“我的嘴呢?”
这是意识重新回到刘有全大脑时,他产生的第一个想法。
他睁开了眼睛,眼前却是一片黑暗,他想弄明白自己在哪儿,脑子却一片混沌。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穿梭,毫无章法和时序。
他想起了那个吃白食的年轻人,想起女儿的衣服还没有给他送,想起今天晚上店里还等着他买的猪肉,老婆肯定气得要骂人了吧……
不过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刘有全不知道,他的时间感觉已经完全错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我是不是在做梦?”
这样的混乱持续了大约5秒钟,刘有全感觉自己的嗅觉慢慢恢复了,鼻子里闻到了一股…一股腥臭味。
这股味道好像一个阀门,一下打开了他的记忆,那夜的狂风暴雨,鱼塘边红砖房里如豆的橘灯,还有……
“呜~啊~”
刘有全张开嘴巴发出了呜呜啊啊的声音,他的喉咙有些嘶哑,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下巴掉了——脱臼了,已经说不出话来。
“哒~哒~”
刘有全停止了无谓的叫喊,他听到一个朝着自己走来的脚步声,有些沉重。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他意识到自己的眼睛被罩上了黑布,透过布线的空隙,影影绰绰地能感觉到一丝光亮。
一个影子在向自己靠近,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前。
一只手托在了刘有全的下巴上,手很大,很粗,还有一股味道。
腥味。
刘有全感觉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上、大腿还有胳膊的肌肉一紧,却动弹不得。
他的胳膊和腿被绳子牢牢地绑住了。
扶在下巴上的手突然一用力,“咔嚓”一声,刘有全脱臼的下巴被托了回去,刘有全疼地惨叫了一声,随即感觉到自己的嘴巴恢复了正常功能。
“救…救命啊,救…命。”
刘有全能说话了,他想喊却喊不出来,只能含混不清的说出“救命”两个字,可又有谁能救他呢?
嘴边有东西送了过来,刘有全闭上嘴脑袋往后缩,不过接触到才感觉好像是一个杯子,里面有水,这人给自己递来了水。
刘有全已经很渴了,他也很饿,只是恐惧让他忘记了这些,润到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