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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制度通过了,人选和职位的确立。还需要漫长的扯皮阶段,才能够真正定下来。
现在。李良绝对不会在家里讨论朝政事务。家,已经是他的暖热的舒心小窝,他现在绝不会参杂其他的东西进入到他与妻儿们的生活里面来的。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去了。
一天,例行的散朝很早,几个小家伙都正在午睡,李良难得清闲下来,取出嬴政赏赐的一把长剑,慢悠悠地舞着太极剑。
虽然没有了内力真气能量的加持。这太极剑看起来就像一般的养生保健操一般。但是李良现在将内外罡煞揉合进入剑势中,漫天飞舞的雪花,随着他的舞动而渐渐聚集到他身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轻轻一喝,围成一个圆环状的雪花团圈爆射开来,散落在周身几丈处,形成了一个太极阴阳两极的好看的大圆图案。
这时,琴清、纪嫣然等人,大大小小都到场了。
纪嫣然兴致勃勃地取枪来与他对拆,琴清抱着琴渊、乌廷芳抱着小思思、赵倩、婷芳氏、春夏秋冬四盈、翠桐翠绿二婢、田贞姊妹和宝儿都在旁鼓掌喝彩。乐也融融。
纪才女的枪法确是了得,施展开来,任李良尽展“浑身解数”。仍无法攻入她枪势里,收剑笑道:“本小子甘拜下风了。幸好我还有把别人欠我的飞龙枪,待我这两天到醉风楼向伍孚讨回来,再向才女领教。”
纪嫣然横枪笑道:“家有家规,你若想为妻陪你度夜,必须击掉人家手上之枪才行,廷芳等就是见证人。”
乌廷芳等拍手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李良不怀好意地笑道:“若纪才女自问抵挡得为夫的挑情手段,就即管夸下海口吧!”
纪嫣然霞烧玉颊。大嗔道:“若李良是这等卑鄙小人,我就算身体投降了。亦绝不会心服的。”
李良喜欢这样的夫妻间的情趣,正容道:“放心!我只是说笑而已!才女请给我三年时间。我必能把你收服。”
纪嫣然杏眼圆睁,失声道:“三年?”
李良大笑移前,在小鬼宝儿害羞地捂住双眼下,把她拥入怀里,安慰道:“三天我也嫌长了,怎舍得让才女作茧自缚,守三年生寡,哈”
政局渐渐稳定,李良只是起到镇场面压制吕不韦气势的作用,具体的事务很少涉及,就是他的挂名的都骑军的统领,也让嬴政封给了荆俊;朝政事务又有昌平君、李斯等人,联合嫪毐去与吕不韦对抗。
渐渐地李良逐渐从政务里面脱身出来,早朝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参加,但是却无人否认和轻视他对朝局的影响。
这样,李良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分享给家人,幸福的日子总会过得很充实又很快。
不久后,李良受邀入宫见嬴政。
嬴政见李良到,大喜,如常在书斋见他,坐下后,劈头便道:“廉颇丢官了。”
早在预计中,赵国从此就是郭开和庞媛的天下了,只剩一个李牧在支撑大赵了。
嬴政显是对廉颇忌惮非常,如释重负道:“没有了廉颇,赵人等若没有了半壁江山,若连李牧都给赶走了,赵人亦完了。”
李良知他对赵人怨恨至深,对此自己亦难以改变,沉声道:“赵人杀了廉颇吗?”
嬴政淡然道:“廉颇老谋深算,一见势色不对,立即率族人逃往大粱去,听说他给气病了,唉,他实在太老了,再无复当年之勇。”
嬴政叹道:“只恨李牧却在雁门大破匈奴,看来他还有段风光日子,只要一天有李牧在,我们也休想亡赵,现在只好找韩魏来开刀。”
李良由之想起韩闯、龙阳君这群老友,关心道:“若魏人起用廉颇,恐怕攻魏非是易事。”
嬴政误会了他的意思,低笑道:“师傅放心好了,这叫此一时彼一时也。年初时廉颇才率师攻魏,取了魏人的荣阳,魏安厘王对他恨之入骨,今趟他到大梁去,不宰了他来下酒,已是非常客气,那还会用他呢?”
嬴政这几天的政务的疑虑不少,道:“现在吕不韦聘用了韩人郑国来为我大秦筑渠,工程开始了已年余,计划从仲山引泾水至瓠口,使水向东行,入北洛水。此事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使我们暂时无力大举东进,只有能力对韩人用武,蒙骜现在密锣紧鼓,征集新兵,加强实力,但我却有另一个想法,希望由师傅亲自带兵出征,若能立下军功,就可把蒙骜和王颔等压下去了。”
李良点点头,道:“现在对付韩…国,不管成功与否,都只是吕不韦最为受益,这只是他和齐国约好的一齐同时对韩、燕两国动手的衍生布局罢了。而且若我走了,吕不韦对于朝政的把控力度肯定是会想法加强的,至少要等昌平君站稳了阵脚才成。”
嬴政叹了一口气,确是觉得李良的话很有道理,故不再坚持。旋又兴奋起来道:“想想那天早朝我和师傅一唱一和,把吕不韦等人压得抬不起头来,确是精彩绝伦。”
李良道:“吕不韦定不会服气的,这几天来又弄了些什么把戏出来呢?”
嬴政苦笑道:“他的手段真的教人防不胜防,正是我邀请你进宫的主要原因,吕贼现在悬千金于咸…阳市门之上,还夸下海口,说若有人能增损他那娘的吕氏春秋一字者,立以此千金赏之。使得人人争相研读他张贴出来的吕氏春秋,师傅也知道这部鬼书只是方便他夺我王权的工具吧,真教人气恼。”
李良好笑地点点头,这奸贼真懂得卖广告,如此一来,他等若控制了秦人的思想,同时大大损害了商鞅改革以来的中央君主集权制。
他来自现代,比嬴政更明白鼓吹思想和主义的厉害。
这招非是动刀使枪就可解决的事,李良道:“吕不韦这一手确是非常厉害,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圣人的样子;但也非全无应付的办法,储君不用慌张,他有吕氏春秋,我们有命理轮回学说五德终始,这部著作的作者就是邹衍,请他来宣扬储君才是正德君主,这场舆论战的胜利肯定会在我们这边。”
嬴政大喜道:“我早知国师定有应付的方法了。快详细说说。”
李良油然道:“我也看过吕氏春秋,确是本不朽巨著,但最弱的一环,却是吕不韦拾人牙慧的理论。比起邹大师,他真是差远了。那致命处就是不合时宜!只要我把‘五德终始说’抬出来,包保可盖过他的高调空言。”
嬴政皱眉道:“我看过那‘五德说’,它不是一种预言学吗?怎派得上用场?”
李良笑道:“吕不韦摘撰‘吕氏春秋’的目的,就是要为自己的圣人身分造势,以压倒大秦的君主集权。只要我们把五德终始说活用,例如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无所不胜。自然可把储君变成应运而生的圣人,那何时才轮得到吕不韦抬头?”
嬴政大喜,听李良详细地解释了“五德说”后,宣李斯、昌平君、王陵等人觐见
091李良的造势应对()
在嬴政的书斋内,聚集了嬴政的权力集团里最重要的几个人:李良、李斯、昌平君、王陵。与嬴政一起聆听李良详述五德终始说。
李良坐到嬴政右方首席处,以他一贯洒脱恬逸的风度,娓娓为各人道来说:“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神。所以能一统天下者,必须得到五行中其中一德才成。五德就是金木水火土,每德到了一定时期就会衰落,而另一德就会代之而兴。黄帝得的是土德;接着是木克土;故夏禹得木德;金克木,商汤得金德;火克金,周文王得火德;现今周朝衰败,乘时而起的,该是克火的水德了。”
嬴政再次听得,依然目射奇光,嘀喃念道:“水克火!水克火!”
王陵生性谨慎,道:“老臣知道邹大家学究天人,但终是一家之言,未知是否有任何根据呢?”
李良淡然自若道:“五行之说,早见于‘尚书’之内;所谓水日润下,火日炎上、木日曲宣,金日从革,土爰稼樯是也。自古以来,便有‘天有六气,降生五味’之说,五味就是金味辛,木昧碾,水味咸,火味苦,土味甘。故音有丕,是为角、征、宫、商、羽;味有酸、甘、苦、辛、咸:色则青、赤、黄、白、黑,均舆五行相配合,相生相赳,循环不休。
“孟子也有言:‘五百洋必有王者兴’。故由尧至于扬五百有余岁。由汤至文王五百有余岁,由文王至孔子五百有余岁,正是五德交替的现象。”
李斯哂道:“孔子顶多只是个贤人,那有资格称王者,我看该是轮到储君了。”
嬴政大喜,但又有点担心自己非是这“新圣人”。皱眉道:“谁是孟子口中所指每五百年多便出世的王者,只是空口白话,怎样才可拿来打击吕不韦的谬言?”
李良笑道:“靠的当然是宣扬的手法和邹先生的权威。试问谁比邹先生更有资格判断谁是新圣人,那到别人不心服呢。”顿了顿肃容道:“我们便利用这五德终始说。同时推行朝会上已经通过的李斯大人制定的三公九卿的新官制,定可重整朝政,不让吕不韦肆无忌惮的横行下去。
“这又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因为吕氏春秋采的是各家之言,其中包括了邹大师的五德终始在内,其中的‘应同’篇便记载了‘几帝王者之将兴也,天必先见祥乎下民’。黄帝之时。天先见大嫔大蝼。黄帝日:土气胜。土气胜,故其色尚黄,其事则土换等语。又说代火者必将水,天且先见水气胜。水气胜,故其色尚黑,其事则水。所以只要我们借吕不韦宏扬吕氏春秋之势,只采其五德之说,明褒实贬,吕不韦亦只好有苦自己知了。”
嬴政拍案叫绝道:“如此就好办了。”
王陵仍有保留,怀疑地遗:“刚才国师不是说过五德转移时;新圣人出世。必有符瑞之象。如黄帝见大蝼,文王见火赤鸟衔丹书集于周社,若储君不得符瑞。恐怕仍不能今天下人心服哩。”
李良比他们都清楚这类宣传和愚民手法,那什么汉高祖斩白蛇起义,说穿了都不过是这类手段,灵机一触道:“这事容易之极,只要储君往祭某河时,我们使人炮制一条能在河面翻腾的黑龙,只要略露背脊,我们即可指其为符瑞,那一切不合理的事。都有了支持了。”
昌平君皱眉道:“这事说来容易,但假若被人揭穿了。岂非是天大笑话。”
李良想起了周薇的兄长周良这造船专家,又想到纪嫣然的越国巧匠团。笑道:“这事包在我身上,这黑龙只要有几下动作,迅即隐去,我们便大功告成了,保证没人可以看破。”
嬴政眉开眼笑道:“这事拜托国师了。寡人若得水德,定须有仪式和各方面的配合才成,请国师为寡人拟定计划,以便到时执行好了。”旋又肃容道:“此事只限今天与会之人知悉,若寡人发觉任何人漏出消息,必会追究,绝不饶恕。”
众人俯首领旨。
李良又涌起荒谬绝伦的感觉,想不到与吕不韦的斗争,竟会转到宣传造势这方面去,这可说是另一场的心理和精神之战了。
开完了这历史性的会议后,昌平君硬把李良扯了去,到了昌平君在宫内的左丞相官署时,昌文君早在恭候他的大驾。
关上门后,昌文君、昌平君与他谈起赢盈的问题。
从赵国到秦国,再到楚国,到这个世界经历这么多感情纠葛,加上庄襄王、徐先和鹿公先后过世,对李良造成了连串的严重打击,此时他对其他女人确是心如止水。
嬴盈的任性和善变,充满了不确定性,他现在对这般刺激的男女之爱确实不太追求,需要的只是深厚稳定的感情。
李良苦笑道,“赢盈的个性如何你们清楚,感情这种事外人很难说清楚的。我又不能够勉强她嫁入国师宫,你想我怎么办呢。”
昌平君、昌文君也很头疼赢盈还在玩闹的情爱游戏心态,相视无语。
李良想到与赢盈相识的那段美好日子,下定决心说道:“要是赢盈不反对,我可以尽快下聘礼迎娶她过门。”
两兄弟底气不是很足地答应了。
不过,他们提出的借打击吕不韦的几个手下大将如周子恒等人来展示“英雄气概”、吸引赢盈的目光,倒是很有趣。
李良心里一动,道:“这样,今晚你们给我在醉风楼订个酒席,指明要单美美和归燕两人陪酒,我们就去大闹他娘的一场,顺便讨回我应得的飞龙枪好了。”
两人大喜,忙去安排一切。
李良乘机脱身回府,问起周良,才知他去了找心目中的鹰王,尚未回来,算算日子。这家伙去了足有半年。担心起来,找了周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