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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得四周众军士齐声呐喊:“万岁!万岁!万岁!”
李良翻翻白眼,这是群演的“托”啊,只怕这烘托出的气势,唬住了萧峰这小子。
果然,萧峰大吃一惊,游目四顾,但见军官士卒个个躬身,抽刀拄地。
耶律洪基携着他手站在中间,东西顾盼,神情甚是得意。
萧峰愕然道:“哥哥,你你是”
耶律洪基哈哈大笑,道:“倘若你早知我是大辽国当今皇帝,只怕便不肯和我结义为兄弟了。萧兄弟,我真名乃耶律洪基。活命之恩,我永志不忘。”做皇帝的,果然有些心术。
萧峰被他安排的这等排场唬住了,不禁有些窘迫,说道:“小人知陛下,多有冒犯,罪该万死!”说着便跪下。他是契丹子民,见了本国皇帝,该当跪下拜。
耶律洪基忙伸手扶起,笑道:“不和者不罪,兄弟,你我是金兰兄弟,今日只叙义气,明日再行君臣之礼不迟。”
李良被人群遮挡在后面,斜眼看着耶律洪基表演,要是他敢让萧峰跪下,李良立马就要翻脸了,还算他识相,懂些笼络心术。
耶律洪基左手一挥,队伍中奏起鼓乐,欢迎嘉宾。耶律洪基携着萧峰之手,同入大帐。
辽国皇帝所居营帐乃数层牛皮所制,飞彩纷金,灿烂辉煌,称为皮室大帐。
耶律洪基居中坐了,命萧峰坐在横首,不多时随驾文武百官是来参见,北院大王、北院枢密使、于越、南院知枢密使事、皮室大将军、小将军、马军指挥使、步军指挥使等等。
李良做好一个小龙套的本份,不想沾染辽国的因果,这种历史上有重要色彩的国度,沾染上了,就会付出巨大的因果能量。
所以,他自然不会去凑热闹,跟萧峰传音说了一下,就径自隐身在外,欢饮自带的美酒,远远地透过系统,看帐内的“现场直播晚会”,也提防有什么突发情况,伤害到萧峰、阿紫。
毕竟,萧峰这时候,戒心完全放下了,遇事未免反应没有李良迅速;而阿紫,以她的武力值来说,发生什么状况,他
帐中大开筵席,契丹人尊重女子,阿紫也得在皮室大,帐中与宴。酒如池、肉如山,阿紫瞧得兴高采烈,眉花眼笑。
酒到酣处,十余名契丹武士在皇帝面前扑击为戏,各人**了上身,擒攀摔跌,激烈搏斗。萧峰见这些契丹武士身手矫健,膂力雄强,举的投足之间另有一套武功,变化巧妙虽不不及中原武士,但直击,如用之于战阵群斗,似较中原武术更勿见效。
辽国文武官员一个个上来向萧峰敬酒。萧峰来得不拒,酒到杯干,喝到后来,已喝了三余杯,仍是神色自若,众人无不骇然。
耶律洪基向来自向勇力,这次为萧峰所擒,通国皆知,他有意要萧峰显示人超人之能,以掩他被擒的羞辱,没想到萧峰不用在次日比武大会上大显身手,比刻一露酒量,便压倒群雄,人人敬服。
萧峰表现得越是神勇无匹,耶律洪基越是欢喜,毕竟他是被“超人”所擒不是?这样也不会有损半点国威。
耶律洪基大喜,为萧峰和他自己造势,说道:“兄弟,你是我辽国的第一位英雄好汉!”
阿紫忽然插口道:“不他是第一!”
耶律洪基笑道:“小姑娘,他怎么是第二?那么第一位英雄是谁?”
阿紫道:“第一位英雄好汉,自然是陛下了。我姊夫本事虽大,却要顺从于,不敢违背,我不是第一吗?”她是星宿老人门人,精通谄谀之术,说这句话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她暗自轻声说道:“我师傅才是第一,然后就是李大哥和姐夫。”
嘈杂的环境里,她的轻言轻语只够自己、还有听力绝佳的李良听见,李良知道她说的师傅是指新任师傅,绝世高手李秋水。那什么丁春秋,早被这喜新厌旧的丫头,抛到九霄云外了。
耶律洪基被她马屁拍得舒服,呵呵大笑,这时他酒已喝得有*成了,要封萧峰大官做。萧峰急忙推辞,耶律洪基顺势装醉,要封他一只须喝酒、不用做事的大官。
李良翻翻白眼,酒醉三分醒,就是皇帝也不可能在官员体系里,随意插入一个“大官”的。骗骗没有接触过正规体系的萧峰就罢了。李良也不管他漫天吹牛、许好处,只要萧峰觉得受了本国皇帝的认可,开心就好。
这时,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一众辽人本来都席地而坐,饮酒吃同肉,一听到这号角声,蓦然间轰的一声,同站起身来,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那号角声来得好快,初听到时还在十余里外,第二次响时已近了数里,第三次声响又近了数里。
军情急讯飞传而来,一传到皮室大帐之外,便倏然而止。
数百座营帐中的官兵本来欢呼纵饮,乱成一团,这时突然间尽皆邪雀无声。
耶律洪基久在上位,遇事倒是神色镇定,慢慢举起金杯,喝干了酒,说道:“上京有叛徒作乱,咱们这就回去,拨营!”
全军很快整备好,向南开拨回京。
耶律洪基当然要携萧峰这个绝世高手,同行护卫。
帐外,但见黑夜之中,每一面军旗上都点着一盏灯笼,红、黄、蓝、白各色闪烁照耀,几万大军南行,惟闻马嘶蹄声,竟听不到一句人声。军阵严明。
众护卫立即拔营,片刻间收拾得干干净净,行李、辎重装上了驼马大车。中军元帅发出号令,中军便即启行。北院大王,于越、太师、太傅等随侍在耶律洪基前后,众人脸色郑重,却是一声作。京中乱讯虽已传出,到底乱首是谁,乱况如何,一时却也不易明白。
李良也犹豫着,要不要参杂到,这种因果能量消耗较大的几率事件里,萧峰好说,但是阿紫怎么办?便也随着大队人马向南行了三日。
这日晚上扎营之后,第一名报子驰马奔到,向耶律洪基禀报:“南院大王作乱,占据皇宫,自皇太后、皇后以下,王子、公主以及百官家属,均已被捕。”
耶律洪基大吃一惊,不由得脸色大变。
辽*国重事,由南北两院分理,比方北院大王随侍皇帝出猎,南院大王留守上京。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爵封楚王,本人倒也罢了,他父亲耶律重元,乃当今皇太叔,官封天下兵马大元帅,却是非同小可。
耶律洪基的祖父耶律隆绪,辽史称为圣宗。圣宗长子宗真,次子重元。宗真性格慈和宽厚,重元则极为勇武颇有兵略。圣宗逝世时,遗命传位于长子宗真,但圣宗的皇后却喜次子,阴谋立重元为帝。辽国向例,皇太后权力极重,其时宗真的皇位固有不保之势,性命也已危殆,但重元反将母亲的计谋告知兄长,使皇太后的密图无法得逞。宗真对这兄弟自是十感激,立他为皇太弟,那是说日后位于他,以酬恩德。
耶律宗真辽吏称为兴宗,但他逝世之后,皇位却并不传给皇太弟重元,仍是传给自己的儿子洪基。
耶律洪基接位后,为了稳定局势,封重元为皇太叔,显示他仍是大辽国皇储,再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上朝免拜不名,赐金券誓书,四顶帽,二色袍,尊宠之隆,当朝第一;又封他儿子涅鲁古为楚王,执掌南院军政要务,称为南院大王。
当年耶律重元明明可做皇帝,却让给兄长,可见他既重义气,又懂隐退。
耶律洪基出外围猎,将京中军国重务都交给了皇太叔,丝毫不加疑心。
这时讯息传来,谋反的居然是南院大王耶律涅鲁古,耶洪基自是又惊又忧,素知涅鲁古性子阴狠,处事极为辣手,他既举事谋反,他父亲决无袖手之理。
北院大王奏道:“陛下且宽圣虑,想皇太叔见事明白,必不容他逆子造反犯上,说不定此刻已引兵平乱。”
耶律洪基道:“但愿如此。”
李良倒是很了解他的心情,肯定又惊又喜。惊的是突发的叛乱,喜的是可以凭借这个机会,一劳永逸地解决“皇位继承”的隐患。
但有一点,就是要安全地渡过这一劫,不然历史就会被叛乱者改写。
食过晚饭,第二批报子赶到禀报:“南院大王立皇太叔为帝,已诏告天下。”以下的话他不敢明言,将新皇帝的诏书双手奉上。
耶律洪基接过一看,见诏书上直斥耶律洪基为篡位伪帝,说先皇太弟正位为君,并督率天下军马,伸讨逆云云。耶律洪基大怒之下,将诏书掷入火中,烧成灰烬,心下甚是忧忽,翻来覆去,无法就寝。
0070解救辽国国主耶律洪基()
义兄耶律洪基压力山大,所以萧峰不能袖手。
萧峰与李良说辽帝要封他为官,本想带了阿紫,黑夜中不辞而别,但此刻见义兄面临危难,倒不便就此一走了之,好歹也要替他出番力气,不枉了结义一场。
两人在外,听得众官兵悄悄议论,均说父母妻子俱在上京,这一来都给皇太叔拘留了,只怕性命不保。有的思及家人,突然号哭。哭声感染人心,营中其余官兵处境相同,纷纷哭了起来。统兵将官虽极力喝阻,斩了几名哭得特别响亮的为戒,却也无法阻止军心不稳。
萧峰找来,准备将阿紫托付给李良,他自己却要与那个善于耍手段、极有心机的皇帝“义兄”,同生共死。
被李良横了一记白眼,李良执掌着两个世界的庞大商业帝国,身平也是心思颇多,但是他有个极大的缺点,被商业对手利用过很多次,但也因为他“重情重义”、“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性情,交心的兄弟、朋友也颇多。
李良这时掷地有声地告诉萧峰,说道:“他是你义兄,我就不是你义兄?混帐话!有我在,谁想伤到你和阿紫,先要踏过我的尸体!”
当下,两人来到耶律洪基的当前。
这日一早,探子来报,皇太叔与楚王率领兵马五十余万,北来犯驾。
耶律洪基当即召集百官商议。群臣对耶律洪基都极为忠心,愿决一死战,但均以军心为忧。
耶律洪基传下号令:“众官兵也力平逆讨贼,靖难之后,升官以外,再加重赏。”披起黄金甲胄,亲率三军,向皇太叔的军马迎去逆击。众官兵出见皇上亲临前敌,登时勇气大振,三呼万岁,誓死效忠。十余万兵马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南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李良见他的危机处理,做得倒是中规中矩,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倒也值得他出力就他一番,何况系统也收到了被动任务——解救辽国国主,居然有3000多度的因果能量收获,可以算是意外的奖励了。
这些历史重笔人物的因果关系值,果然巨大,今后要小心,不要轻易招惹了,说不定后果凶险异常。
但是这次是世界主角萧峰牵头,辽国国主危难时求救,只有正面好处收获,倒是没有什么太大风险的,因果关系大多被萧峰承担过去。
李良只需要“支付”能量,维护和萧峰之间的因果关系变更,那只消耗了100多度,相对于收获来说,不算什么。
萧峰挽弓提矛,随在洪基身后,作了他的亲身卫护。
李良居于后军,带领一队飞熊兵保阿紫。
萧峰见耶律洪基眉头深锁,知他对这场战事殊无把握。
行到中午,忽听得前面号角声吹起。中恽将军发令:“下马!”众骑兵跳下马背,手牵马缰而行,只有耶律洪基和各大臣仍骑在马上。
萧峰不解众骑兵何以下马,颇感疑惑。
耶律洪基笑道:“兄弟,你久在中原,不懂契丹人行军打仗的法子吧?”
萧峰道:“正要请陛下指点。”
耶律洪基笑道:“嘿嘿,我这个陛下,不知能不能做到今日太阳下山。你我兄弟相称,何必又叫陛下?”这时他的话,都是真心说出的。
萧峰宽慰他,说道:“两军未交,陛下不必忧心。”
耶律洪基临阵传授给他一些兵马常识,也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舒缓一下他自己的压力,说道:“平原之上交锋,最要紧的是马力,临敌冲锋陷阵,便可一往无前。契丹人东征西讨,百战百胜,这是一个很要紧的秘诀。”
他说到这里,前面远处尘头大起,扬起十余丈高,宛似黄云铺地涌来。
耶律洪基马鞭一指,说道:“皇太叔的楚王都久经战阵,是我辽国的骁将,何以驱兵急来,不养马力?嗯,他们有恃无恐,自信已操必胜之算。”话犹未毕,只听得左军和右军同时响起了号角。
这时,敌方东面另有两支军马,西亦另有两支军马,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耶律洪基脸上变色,急忙命令结阵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