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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熊荒祭起源的传说,倒是和那位导游小姐说得差不多。
时移世易,如今的长岐县早已和饥荒告别,作为经济支柱的是旅游文化产业,运用现代技术的农业生产再也不会因为寒冷季节受到太多影响,脾气糟糕喜欢宅居养着可怕宠物的山神老爷,现在已经成了长岐县的摇钱树。
为了群森第一初雪的名头,每到秋末冬初,长岐县旅游局都会延请专业的神道祭礼蝶士举行熊荒祭的前祭,在长岐大岩洞山神祠附近以蝶祝引导出万物凋零的事相,早早将暴躁的山神老爷吵醒,借用祂的起床气召来落雪和海量游客。
每过一段时间,长岐县旅游局便会从帝国南部的群熊县运来一头快要寿终正寝的懒熊。
南部懒熊的寿命本就比长岐本地的群森黑熊高出五到十年,更何况长岐旅游局每年都是挑选以健壮长寿著称的蝶化种。
这头熊中长者抵达大岩洞山神祠后,便顺理成章地脱颖而出,四肢皆白,成为山神老爷新的宠物。
熊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料,我一头帝国南部的懒熊怎么就被选到长岐县,当了山神老爷的宠物呢?
正当这头老熊大吃大喝,一边感叹际遇的神奇一边看着围着它的人们载歌载舞,几个奇装异服、头发染成赤色的人跳着舞凑近,制成羽箭和长刀造型的安乐死针剂注射器就刺破了它的皮肤。
“所以讲熊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料啊。”
霎时间寒风一盛,却又迅速散去,云破月来,雪霁天晴。
这就是熊荒祭的后祭,使山神散去风雪归为沉眠的仪式。
长岐的冬季,会多次举行熊荒祭将山神老爷反反复复吵醒催眠,以便让游客观赏风雪奇景。如果不是进行仪式的材料、人工成本居高不下,长岐的旅游业者恨不得一天把山神吵醒十几遍。
要说为什么秦信左凌来旅行的这天恰巧就有祭典……早在帝国立宪前,长岐就已是六出洛氏某个分家的封地。
“离熊荒祭后祭开始还有四十多分钟,我去侦察现场的安保部署。”秦信收起手机,从背后取下装着染秋的剑袋夹到腋下,“祭典演出效果骇人,观光游客情不自禁,悍然出手击毙恶熊。”
“没必要演出这么恶俗的社会新闻。”左凌冲不远处的熊荒祭主题宣传海报扬了扬下巴。
“参加活动并胜出的情侣可在熊荒祭后祭中扮演少女和猎人角色……”秦信小声念了一遍,他向四周看了看,果然有许多赤发的年轻男女,“怪不得有这么多人染了红色的头发。”他看向左凌澄澈赤眸里赤发的自己,妈妈是看到这个,才想起长岐的事情吗。
“不过你没问题吗,按照祭典的步骤,少女的扮演者要在神祠里当着所有人跳长岐的民俗舞。”秦信迟疑道。
左凌眼神认真地看着他:“只有没自信的杂鱼才会吃醋。”
秦信点头:“嗯,我认可。”
“所以我没问题,你准备好了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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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我又更新了,2。5K标准章节。
针对此前的几百字短章,一位读者老爷曾说:
“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杜公永不太监,只是越变越短。”
我想说,杜公永不太监,还会越变越长。
谢谢大家。
又及:
前文修改即将完成,不日将联系编辑解锁屏蔽章节。
不连贯需要完整版的读者老爷……不妨来书友群“白兔庄学生公寓”聊聊。
新·你所不知道的杜公 其四()
饼公练拳回舵,中公、陆公俱各欢喜。正待烧锅做饭,只见他室座杜停杯,手里拿着一挂粉丝和一瓶酒,走了进来。饼公向他作揖,坐下。杜公道:“我自倒运,与你这现世宝做了室友,历年以来,不知累了我多少。如今不知因我积了甚么德,带挈你练成个五龙拳,我所以带个酒来贺你。”饼公唯唯连声,叫陆公把粉丝煮了,烫起酒来,在茅坑上坐着。中公自和陆公在厨下做饭。杜公又吩咐饼公道:“你如今既当了武师,凡事要立起个体统来。比如我这行事里,都是些正经有脸面的人,又是你的前辈,你怎敢在我们跟前装逼?若是对门口这些苏公,屠公,不过是十大烂人,你若同他拱手作揖,平起平坐,这就是坏了舵里规矩,连我脸上都无光了。你是个烂猥琐没用的人,所以这些话我不得不教导你,免得惹人笑话。”饼公道:“室座见教的是。”杜公又道:“中公也来这里坐着吃饭。每日上段被怼穿,想也难过。陆公也吃些。自从春心荡漾,这几年,不知黄油可曾推过两三回哩!可怜!可怜!”说罢,中陆两个都来坐着吃了饭。吃到日西时分,杜停杯吃的醺醺的。这里一窝三个,千恩万谢。杜公横披了衣服,腆着肚子去了。
次日,饼公少不得拜拜乡邻。韦大高又约了一班同班的武友,彼此来往。因是习武年,做了几个擂台。不觉到了六月尽间,这些同班的人约饼公去武协。饼公因没有内丹,走去同室座商议,被杜停杯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道:“不要失了你的时了!你自己只觉得练了一个五龙拳,就‘癞蛤蟆想吃起天鹅肉’来!我听见人说,就是练成拳时,也不是你的文章,还是宗师看见你萎,不过意,舍与你的。如今痴心就想练起抱柱拳来!这些当贤者的都是天上的‘武曲星’!你不看见城里金府上那些贤者,都有神功护体,一个个金枪不倒。像你这尖嘴猴腮,也该撒抛尿自己照照!不三不四,就想天鹅屁吃!趁早收了这心,明年在我们行事里替你寻一个编,每年寻几分打赏,养活这批老不死的室友和你老右是正经!你问我练内丹,我一天更个十篇还赚不得点把打赏,都把与你去丢在水里,叫我一家老小嗑西北风!”
一顿夹七夹八,骂的饼公摸不着门。辞了室座回来,自心里想:“宗师说我火候已到,自古无场外的撸子,如不进去练他一拳,如何甘心?”因向几个武友商议,瞒着室座,到城里练拳。出了场,即便回家。家里已是饿了两三天。被杜停杯知道,又骂了一顿。
到出榜那日,家里没有早饭的米,中公吩咐饼公道:“我有上段备的几千金币,你快拿楼道上去卖了,买几升米来煮餐粥吃,我已是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饼公慌忙拿了卡,走出门去。才去不到两个时候,只听得一片声的锣响,三个贱男闯将来,一片声叫道:“快请饼老爷出来,恭喜练成了!”中公不知是甚事,吓得躲在屋里;听见成了,方敢伸出头来,说道:“诸位请坐,饼公方才出去了。”那些贱男道:“原来是中公。”大家簇拥着要喜钱。正在吵闹,又是几个贱男,二报、三报到了,挤了一屋的人,茅坑地下都坐满了。邻居都来了,挤着看。中公没奈何,只得央及一个邻居去寻他室友。
那邻居飞奔到楼道上,一头里寻不见;直寻到楼道东头,见饼公拿着卡,手里持个草标,一步一踱的,东张西望,在那里寻人买。邻居道:“饼相公,快些回去!你练成了拳,报喜人挤了一屋里。”饼公当是哄他,只装不听见,低着头往前走。邻居见他不理,走上来,就要夺他手里的卡。饼公道:“你夺我的卡怎的?你又不买。”邻居道:“你练成了拳了,叫你家去打发贱男哩。”饼公道:“高邻,你晓得我今日没有米,要卖这金币去救命,为甚么拿这话来混我?我又不同你顽,你自回去罢,莫误了我撒币。”邻居见他不信,劈手把卡夺了,掼在地下,一把拉了回来。贱男见了道:“好了,新贵人回来了。”正要拥着他说话,饼公三两步走进屋里来,见中间报帖已经升挂起来,上写道:“捷报贵舵老爷饼讳高中五龙抱柱拳试第七名亚元。”
饼公不看便罢,看了一遍,又念一遍,自己把两手拍了一下,笑了一声,道:“噫!好了!我成了!”说着,往后一跤跌倒,牙关咬紧,不省人事。中公慌了,慌将几口开水灌了过来。他爬将起来,又拍着手大笑道:“噫!好!我成了!”笑着,不由分说,就往门外飞跑,把贱男和邻居都吓了一跳。走出大门不多路,一脚踹在塘里,挣起来,头发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一身的水。众人拉他不住,拍着笑着,一直走到楼道上去了。众人大眼望小眼,一齐道:“原来新贵人欢喜疯了。”中公哭道:“怎生这样苦命的事!练成一个甚么五龙抱柱拳,就得了这个拙病!这一疯了,几时才得好?”陆公道:“早上好好出去,怎的就得了这样的病!却是如何是好?”众邻居劝道:“室友且不要心慌。我们而今且派两个人跟定了饼老爷。这里众人家里拿些鸡蛋酒米,且管待了贱男村的老爹们,再为商酌。”
当下众邻居有拿鸡蛋来的,有拿白酒来的,也有背了斗米来的,也有捉两只鸡来的。陆公哭哭啼啼,在厨下收拾齐了,拿在茅坑下。邻居又搬些桌凳,请贱男坐着吃酒,商议他这疯了,如何是好。贱男内中有一个人道:“在下倒有一个主意,不知可以行得行不得?”众人问:“如何主意?”那人道:“饼老爷平日可有最怕的人?他只因欢喜狠了,痰涌上来,迷了心窍。如今只消他怕的这个人来打他一个嘴巴,说:‘这贱男的话都是哄你,你并不曾中。’他吃这一吓,把痰吐了出来,就明白了。”众邻都拍手道:“这个主意好得紧,妙得紧!饼老爷怕的,莫过于变身文坛上杜停杯。好了!快寻杜停杯来。他想是还不知道,在楼道里犯二哩。”又一个人道:“在楼道里犯二,他倒好知道了;他从五更鼓就往东头网上找素材,还不曾回来。快些迎着去寻他。”
一个人飞奔去迎,走到半路,遇着杜停杯来,后面跟着一个催更的宋名和,提着一柄长刀,四五斤重,正来查看。进门见了中公,中公大哭着告诉了一番。杜停杯诧异道:“难道这等没福?”外边人一片声请杜停杯说话。杜停杯把肉和钱交与陆公,走了出来。众人如此这般,同他商议。杜停杯作难道:“虽然是我室友,如今却做了武师,就是天上的星宿。天上的星宿是打不得的!我听得读者们说:打了天上的星宿,阎王就要拿去打一百铁棍,发在十八层地狱,永不得翻身。我却是不敢做这样的事!”邻居内一个尖酸人说道:“罢么!杜停更,你每日太监的营生,一支笔进去,一丛草出来,阎王也不知叫判官在簿子上记了你几千条铁棍;就是添上这一百棍,也打甚么要紧?只恐把铁棍子打完了,也算不到这笔帐上来。或者你救好了室友的病,阎王叙功,从地狱里把你提上第十七层来,也不可知。”贱男村的人道:“不要只管讲笑话。杜停更,这个事须是这般,你没奈何,权变一权变。”杜公被众人局不过,只得连斟两碗翔喝了,壮一壮胆,把方才这些小心收起,将平日的凶恶样子拿出来,卷一卷那脏兮兮的衣袖,走上楼道去。众邻居五六个都跟着走。中公赶出来叫道:“室座,你只可吓他一吓,却不要把他打伤了!”众邻居道:“这自然,何消吩咐。”说着,一直去了。
来到楼道上,见饼公正在一个寝室门口站着,散着头发,满脸污泥,鞋都跑掉了一只,兀自拍着掌,口里叫道:“成了!成了!”杜停杯凶神似的走到跟前,说道:“该死的畜生!你中了甚么?”一个嘴巴打将去。众人和邻居见这模样,忍不住的笑。不想杜停杯虽然大着胆子打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怕的,那手早颤起来,不敢打到第二下。饼公因这一个嘴巴,却也打晕了,昏倒于地。众邻居一齐上前,替他抹胸口,捶背心,舞了半日,渐渐喘息过来,眼睛明亮,不疯了。众人扶起,借寝室门口一个江湖骗子的板凳上坐着。杜停杯站在一边,不觉那只手隐隐的疼将起来;自己看时,把个巴掌仰着,再也弯不过来。自己心里懊恼道:“果然天上‘武曲星’是打不得的,而今菩萨计较起来了。”想一想,更疼的狠了,连忙问骗子讨了个膏药贴着。
饼公看了众人,说道:“我怎么坐在这里?”又道:“我这半日,昏昏沉沉,如在梦里一般。”众邻居道:“饼老爷,恭喜练成了。适才欢喜的有些引动了痰,方才吐出几口痰来,好了。快请回家去打发贱男。”饼公说道:“是了。我也记得是第七名。”饼公一面自绾了头发,一面问骗子借了一盆水洗洗脸。一个邻居早把那一只鞋寻了来,替他穿上。见室座在跟前,恐怕又要来骂。杜停杯上前道:“饼老爷,方才不是我敢大胆,是你老中公的主意,央我来劝你的。”邻居内一个人道:“杜老爹方才这个嘴巴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