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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秦野告诉秦信的答案。
秦信呆立原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这是父亲的道路,但这是我寻找的答案吗。”
直到被李白龙开车送到京山县染秋山秦宅门口,秦信仍在思考之中,行动反应都慢了半拍。
“信少爷,到了。”李白龙停车后下去为秦信拉开了车门。
“……哦,谢谢你了。”秦信回答着,从车里出来。
李白龙坐回驾驶座,道别后开车离去。
秦信有点呆呆地走进家门,洛玉和左凌在沙发上聊天,这时都抬起头瞟了他一眼。左凌微微诧异,洛玉却是“不出所料”的表情。
她很少有别的表情,一切不出所料,连意料之外也不出所料。
“巡林厅会遣返有心理疾病的上届亚军,却绝不会拒绝以压倒性优势横扫比赛夺冠的天才剑士,你只要去赢就可以了。”洛玉放下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声音温柔。
秦信低声道:“即使会被无数人恐惧和厌恶?”
洛玉笑道:“就算像你父亲那样,不还是有我在他身边吗。”
秦信一字一句:“我明白了。”
洛玉起身道:“你多陪陪小凌吧,哪有带女朋友回到家就抛下不管的,京山也有不少名胜,去玩吧。”说完便回了书房。
秦信坐到左凌旁边,左凌从茶几上拿起洛玉剥了一半的橘子递给了他。
橘瓣在嘴里绽开,清凉甘甜。
咀嚼着甜意,秦信盯着左凌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
“我要以剑道称霸全国!让那些人不得不认同我!”
他不自觉地运转气血,沉厚的声音把客厅都震得嗡嗡作响。
左凌淡定自若,对秦信身后穿着校服诧异的秦礼道:“别担心,你哥早就疯了。”
秦礼扑哧一笑,看着尴尬的秦信满脸浮起黑线。
“咳咳,小礼你不是去上学了吗?”秦信握拳咳嗽。
“我翘课了啊。”秦礼眨眨眼睛。
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作为高中生,翘课是不被允许的吧!”秦信拿出作为兄长的威严道。
秦礼哼了一声,故意用低沉声音道:“老哥,我要以翘课称霸全国,让那些人不得不认同我!”一边给了秦信一个传自父亲大人秦野的“强者眼神”。
就算是我妹妹你也够了!
“老哥加油哦,我会翘课收看全国高校剑道大赛直播的。”秦礼甩着拖鞋跑上了二楼。
秦信哭笑不得。
午后沙发上,两个人分享着零食和无聊的电视剧,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光像是蜗牛爬行,认真盯着一动不动,转过视线再看却发现已经留下一道长长的光痕。
两个人之间或许都有想问的问题,但都没有去问。
秦信试着想自然地去问左凌,伊澈在无觉寺旧书集市看到的和她在一起的漂亮女孩子是谁,话到嘴边却总凝在嘴边。
就这样吧,这样也不错。
他开始更多地思考在全国大赛上夺冠的事情,几个或高或矮手持竹剑的剪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我能再一次打败他们吗……还有曾经打败过我的……羽寻的神龙。”秦信脑海中的剪影点点散去,只剩下一个如同高山明月般皎洁凌厉的影子。
那个手持断剑在绝境中逆袭自己的顽强剑士,那对永不屈服的明亮眼眸。
秦信的肩膀忽地一沉,将他从思考中打醒。
左凌困了,靠在他的肩膀上,手里的橘子滚落沙发。
秦信端详她的脸庞,淡淡的黑眼圈格外明显,睡着后也没舒展开的眉毛像被揉皱的细叶。
“我已经找到了答案,你大概还有没找到的答案吧。”
夜幕又临,每到饭点前十分钟便准时出现大呼小叫的秦野这次也没有失望,穿着木屐在餐厅里乱跑,“咔哒咔哒咔哒咔哒”,还一边大喊“烤肉才是正义”。
秦信领着迷迷糊糊被吵醒的左凌来到餐厅,向父母和妹妹宣布明天就要返回冬名县。
原本被巡林厅遣返闲置的秦信觉得在家多呆两天也无妨,但在父母指明方向后,有了目标的他迫不及待想要返回冬名剑道社备战全国大赛。
秦野和洛玉倒也没有多作挽留,长子早已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他们也不是需要在后代身上寄托希望的人,虽然希望多看到儿子,却也不会勉强他留在身边。
第二天,拉着行李箱还拎有大包小包所谓京山特产的两人就重新回到了冬名县。
从车站到凛森镇白兔商业街花了不到五分钟,到达白兔庄时杜川不知为何正像一具尸体那样……不,比起尸体倒不如说更像咸鱼,生活指导杜川先生像咸鱼一样横瘫在庭院入口处的地面上。
左凌行李箱的小金属车轮无情地从杜川身上碾过,发出十分有趣的声音。
被碾出两道辙痕的杜川挣扎着翻了个身,睁开眼就发现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
“我回来了。”
俯视着咸鱼杜川的年轻阳光男子说道,往常温和的语气里多了份肆无忌惮,他掏出新买的鲜红番茄,狠狠地砸进了杜川嘴里。
“血肉”飞溅!
第25章 龙狼狐虎和退治蝶灾()
两排书架,幽暗灯光,秦信挤在高灵巷道似的卧室里,一动不动盯着闪动的屏幕。
“好了没有。”秦信完全看不懂屏幕上随着高灵指尖跳跃的字符,心急道。
高灵盯着屏幕头也不回:“糖。”
秦信剥开一颗甜橙硬糖扔进她嘴里,茶几上透明的包装纸已经铺了一层,秦信买来的贿赂品至此告罄。
高灵咬到糖后双肩倏地一沉,细长手指骤风暴雨似的一顿敲击,让屏幕上本就快似幻影的文字图像闪动更为迅速,电脑内部传来不堪重负地运行声音,随着高灵钢琴家似的双手一抬,旁边的喷墨打印机将几十张表格吐了出来。
秦信立刻将表格抢在手里,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帝国高校剑道六大豪强除冬名之外的其余五个:羽寻、汤川、樱夏、北嘉,言陵。这五所高校参加今年个人赛的主力选手平时的训练数据都在这一摞表格上。
六大豪强之外或许会有黑马,但在来自整个帝国汗牛充栋的剑道选手资料中寻找可能对手的大数据工作并非秦信所愿。
他只是想要知道最前面的一批人到了怎样的程度,然后做到比这个程度还强。所以才拜托高灵从帝国高校剑道六大豪强的选手数据库里窃取情报。
“收集数据情报的工作不是有剑道社的后辈来做吗?你以前也没关注过这些。”高灵问道。
“我跟他不熟啊,再说他哪有你厉害。今年我可是抱着一定要称霸全国的念头参赛,准备当然要充分一点。”
没理会因为被夸奖裹进被窝里滚来滚去的高灵,秦信继续看着表格,他把选手姓名折掉,以免被既有印象先入为主,然后用粗粗的黑色马克笔根据把战五渣一个个划掉。
蝶化阶位、剑技掌握、身高体重、肢体比例、力量速度,胜负记录……秦信根据评判剑士实力的一般标准将表格上的选手与全盛时期的自己对比,最后他手里的表格只剩下三张,而上面没被涂掉的名字只剩下七八个。
其中属于羽寻理工学院、汤川工业大学、樱夏财经大学的三个名字被秦信用涂了又涂像轮胎那么厚的黑圈圈了起来。剩下的人则只是用虚线标记了一下,提醒自己稍微注意。
秦信展开被折起的表格,把选手名字露了出来。
“呼……果然还是你们三个,这个数据,有些不妙啊。”秦信后仰把头靠在高灵的被窝卷上,双手举着表格。
高灵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哪三个。”
“去年大赛和我并称‘龙狼狐虎’的三个家伙。羽寻理工的龙鸣,汤川工业的卫夜,还有樱夏财经的洛玄。”秦信又仔细把三人的数据仔细看了一遍,“都是快要退社的过气学长了还这么拼命,真麻烦。”
卫夜和洛玄也就算了,龙鸣的数据比一般的五阶蝶士也差不到哪儿去……可怕,那家伙是连抠鼻孔的时间都拿来挥剑了么,秦信毫无形象地抠了抠鼻孔,暗暗想道。
坚定称霸全国的道路从京山回来后,秦信对自己阳光温和形象的维护工作热情大减。平时扮绅士扮得再专业,本性暴露还不是一样被遣返?
何况高灵和他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再没形象的事情都一起做过,抠鼻孔算什么,世界上有不抠鼻孔的人吗。
高灵咕哝:“你还不是一样拼命”,又高些声音问道,“老爹说你身体出了状况,一直达不到全盛时期的实力,没关系吗?”
秦信沉吟了一会儿,道:“最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虽说有点麻烦……对了,正好拜托你帮我搜集一下关于冬大的怪谈,行吗,越出名流传越广的越好。”
……
秦信拿着一本粗糙装订的小册子走出了白兔庄公寓,一边翻看,一边标记。小册子上印满了高灵从冬名林业大学各个论坛和学生个人网站搜集来的怪谈,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秦信有些头疼。
“林学系教学楼厕所童子偷袭事件……我们系出过这种事吗……突然出现的绿色团子抢走了我的手纸?这都什么啊……”
不久前他就如何解决“概念性虚弱”的问题,向脑海中时睡时醒的蝶进行了请教,得到的答案是;
“退治蝶灾,剥离概念。”
秦信所患有的概念性虚弱,除了彻底转变精神状态外,就只能依靠从其他具有“以精神干涉实体”的对象上剥离相应概念补足己身。
之前从作为蝶化人类的毕青剥离“完整”的概念治疗秦信就是如此。秦信身上的概念性虚弱十分严重,普通蝶化生物身上具有的概念份量杯水车薪,去森林狩猎强大蝶兽却不是现在状态的秦信能做到的。
这时候,能够为秦信提供概念的绝佳目标,就是蝶灾。
据蝶所说,蝶灾,也就是具象化概念集合体,是源于众多蝶士精神潮涌凝结的产物,能够临现于世的长久持续的蝶灾都是具备了关键性概念的存在,至少“强烈”和“持久”这两个概念是具备的,而且份量十足。
而这两个听起来多少有些十八禁气息的概念,正是能够解决秦信身上概念性虚弱的东西。
以蝶目前的状况,还无法直接从运行着的蝶灾里剥离概念,但从被退治破坏后的蝶灾残余里剥离却能够做到。
假如去退治大都市里动不动就拆楼断路的大型蝶灾,那么秦信和蝶灾之间谁被破坏就非常值得商榷,那可是站在波及范围内都可能送命的危险灾害。比如帝京蝶士拖延症的具象化实体,那只用重力领域碾碎大片高强度混凝土钢筋结构的黑赤巨龟。只要秦信不是怀有被压成草莓薄饼愿望的壮士,就绝不会想和它一决雌雄。
但如果是因为校园怪谈引发的小型蝶灾,那么身为四阶蝶士中佼佼者的秦信尚可一试。
毕竟在高等院校学习的年轻蝶士们对神神鬼鬼的东西不像老人家那么相信,因此引发的精神波动塑造出的蝶灾也不会太厉害。
“冬名林业的诸位,对校园怪谈什么的可千万别太当真啊。”
秦信祈祷着,骑上了黑色的蝶能机车,向着冬名林业大学驶去。
第26章 厕所童子和陆秉藏()
秦信把蝶能机车随意停在林学系主楼附近,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负责巡查的校工估计也不会计较。他拿着怪谈小册,一边一边走过了林学系主楼前刻有“森林是神灵沉眠之所”的红褐色硅化木立柱。
冬名林业大学各大论坛里,关于厕所童子最早的帖子来自于一位林学系一年级昵称叫做“大路饼先生”的仁兄。
那是一个月前的晚上,在冬名林业大学人气第一的雪泊森论坛灌水区,该帖如是写道:
“当你抛开世事纷扰于斗室中孤独思考时,双眼之外的黑暗都仿佛是静谧夜空,我的视线穿过头顶的虚无,返视心底的繁星,人类的尊严在这壮丽的景色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在林学系主楼三楼的男洗手间,手纸被突然出现的妖怪吃掉了,谁来救救我……赌上一生尊严的思考者大路饼。”
这篇帖子最后收获了1325个赞,但愿意去拯救那位被夺走手纸的思考者的人一个也没有。据说大路饼先生最后经过一番痛苦的内心挣扎从钱包里掏出了女朋友的照片……这一举动后来成为他被女友甩掉的导火索。以上这些都不是秦信所关心的内容。
他认为值得留意的是,在数百个“喜闻乐见”,“大快人心”的回复间,一些特立独行的蛋疼之士在一片和谐的喝彩中发出杂音,他们对厕所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