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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在手里,这面盾牌像锅盖一样,刚好盖住我的小臂。
“用C3级生物钢盾牌格斗,那东西肉身根本不能挡。”他取出另一面盾,袖口滑落下枪:“他们本体没有伴生武器那么强,寻找弱点攻击!”
“面对超危级都能干掉的东西,你倒是挺从容嘛。”我竖起盾牌格挡住迎面袭来的郝子,反手就敲断一截。那名喰种震惊,向后跳开。
“你的反应倒是挺快嘛。”宫阙似乎有些惊讶。
“是他大意了。”我手持盾牌弯下腰,严肃地看着前面。
四名喰种化作幻影围绕我们快速移动。我轻点眉心,双目猛然张大。
浩大的精神海洋震散涟漪,震动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嚎。四名喰种抱住头,从高速运动的幻影中脱离,痛苦地撞在一起。
精神秘技,嚎叫。
“精神系?”宫阙捂着耳朵,挑起眉毛:“声波?非常罕见的精神秘技。”
“抓紧时间。”我冲向地上的喰种,一人一盾把他们统统敲晕。
“没车了。”我皱着眉头。我们正在走远。
“你也不干脆杀掉……希望回来的时候别再碰到他们。”宫阙看向身后,心有余悸。
我知道他存心藏拙。在我发动嚎叫之前,他的手臂隐约做出一个抖枪的动作。如果不是我的精神秘技及时使他们陷入眩晕,下一秒他的子弹将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胸口。
甚至他能轻易杀死我,他散漫的神态是在迷惑我。我暗自戒备。
我们走到一座石像前,这座石像是一只山虎,虎口大张,里面散发点点星光。这是一处通往秘境之外的入口,我们依次走入。
一番天旋地转。我又看到了那片黑色的大地。
“即使从小位面穿梭,也会经过大位面。”宫阙惫懒道:“看,大位面现在就是这个鬼样子。”
“离芒砀山还有多远?”我问道。
从此往北全是危险区域。宫阙耸肩。
“看到那边那座金字塔么?”他说:“过去就是。”
我抬脚向前,风沙带动树叶在脚下盘旋。
等等,落叶?
我抬起头,一棵古老的大树在我身边耸立。树有百米来高,中心有一个巨大的树洞。
刚才根本没有这棵树。
树洞在眼前猛然扩张。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和宫阙一同栽进了树洞里。
不知过去多久,熊熊燃烧的元素熔炉激励我清醒过来。我爬起身,奋力摇晃脑袋。
精神海洋一点点明亮起来,我的意识完全恢复。
我感到震惊。
我的精神意志高达五级,躯体强度甚至在B级巅峰,那棵树究竟把我怎么了,它竟然能让我昏过去?
还有,那棵树到底是什么?
我费力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泥土,举目四望。这是一片荒凉的街道,肮脏断裂的围墙和商店。
这是什么地方?
我推翻一堵墙,墙壁间折断的钢筋嘎吱作响。
“喂!”宫阙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看见他在三楼顶上探出脸。
我跳上去,攀住窗沿爬进来。这是一间老旧的卧室,床单被套和枕头都是粉色的,还挂着窗帘。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宫阙的脸色分外凝重。
“不知道,但这种街道——看格局,很像是今古时代的建筑。”
“今古时代?”我重复。对生活在暗纪元的人类来说,这确实已经很古老的时期了。
一个人类执掌世界的时代。
房门被打开,白衬衫牛仔裤的少女走进来。她耳朵里塞着什么东西在哼歌,柔顺的长发披开在肩膀上。
她看见了我们,扯开耳朵里的东西尖叫:“你们谁啊!”
“你们出去!”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二话不说推开门就跑。
宫阙轻点眉间。
我看见精神力扰动空气,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了那个少女,她在束缚她的空气中激烈地挣扎,然而无法挣脱。当发现声音也无法传出时,她终于彻底绝望了。
那块空气牵扯她回到房间中,房门卡擦一声锁死了。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
精神驾驭现实么?让我一个五级的精神系出手,结果这个精神系大法师自己竟然在这里装菜鸡。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宫阙说:“我问,你答。”
少女咽下唾沫,点点头。
“这是什么地方?”他露出少有的严肃表情,四下看去。
“海屠,太平街。”少女小声说。
我站在落地窗前,向街上看去,不知道为什么,街道的场景像是依稀在哪里见过。
我的头脑中只感觉分外熟悉。
我有些惊讶。
我看向街道。路牌明亮干净,刷着“太平桥”三个字,路边商店紧闭,早起只有清洁工在路上工作。
然而另一幅场面不由在我脑中浮现:路牌上蓝色的烤漆锈蚀脱落,隐约能辨认出“太平街”三个字。路俩侧是黑洞洞的门店,装各种各样的玻璃门。经过岁月的侵蚀,现在那些门要么破碎,要么蒙上一层厚实的灰,早已看不出当初富丽堂皇的颜色……
我摸着下巴。
“海屠?”宫阙低声重复:“海屠……”
“曾经白皇统治着凉天域,那里有过这座城市,它是凉天域的中心基地市。”他回头对我说:“那座城现在叫牵城。”
“很明显,海屠无论如何不应该是现在的样子。”我看向楼下。衣装整洁的行人开始在路上行走:“没有任何中心基地市的样子。”
“我也这么想。”他严肃地说:“所以第二个问题。”他转向少女。
“现在是哪一年,哪一天?”
少女嘴唇颤动。
“2016年……12月24号……求求你们,我不会报警的……不对,你们也不怕警察吧?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今晚和男朋友过平安夜……”说着她精神崩溃,放声大哭。
“你再嚎一声试试看。”宫阙平静地说。
少女噎住了,抽咽。
“2016年……今古?”我站在窗口,喃喃自语:“可为什么……”
“尽管难以相信,但估计是事实。”宫阙摊开手:“那棵树,它让我们回到了今古。”
“这算什么?难道它顺着时间长河把我们丢回来了么?但这段时间不是被堵住了么?它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由思考。
“时间长河是什么?”宫阙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
“现在说不清楚。”我摇摇头:“我更想知道一件事。如果这棵树始终在出口那里,那么宫决会不会也到了这里?”
突然,宫阙的脸上表情变得非常古怪。
“你去芒砀山是要找我哥?”他问我。
(本章完)
第105章 白小姐的平安夜()
广大天地,空间震荡。
暗星主踏足金字塔上,居高临下俯视那棵大树。
“你究竟是何生命?我知你有思想。”
树不答,只叶哗哗作响。
“隐瞒我?在这颗星球上,不曾有能忤逆我的位面。”他继续说:“也许你坚固一些,但我有的是时间。”
“自吞食星球本源后,抗拒我暗元素渗透的小位面屈指可数。”暗星主走下金字塔,邪神皇在他身侧:“除了这三个极其顽固的东西。”
“您是说大杨树,死巨人和我的父亲?”邪神皇躬身,谦卑道。
“是的,是的。还有你的父亲……”暗星主沉吟:“我感知到来自恒星中的生命波动。那条象征诸神末日的黑龙,我着实期待他再度归来。”
“并被您再次打败。”邪神皇的语气中充满敬意:“被摁灭崛起中希望的恐惧,无论品味多少次都不会厌倦。”
暗星主发出难听的笑声。不过他再看向大杨树,笑声随即就湮灭了。
“那狂妄无知的小人,胆敢触犯您的威严……”邪神皇又说。
暗星主竖起手。
“不要轻易侮辱一名转生的神族。”他说:“留他在这颗星球上很有必要。因我牢牢把控这星球的本源,没有任何生命能汲取超越我的力量。相反,如果将他驱逐到宇宙,真空中不断聚集的能量将促使他加速进化。当成武修炼焰聚星时我忽略了这种可能,这才给了他晋升原道级的机会。不必犯第二次错误。”
“就让他抱着自大的幻想,自以为是地强化下去吧。终究他的能量脱不开我的枷锁,最后仍要为我所束。”
“真的没有可能汲取能量吗?”邪神皇不放心:“如果他仍在修炼进化法,如果有一丝可能……”
“一丝可能?哼,除非他汲取的是母元素。”暗星主不屑道:“五行,光暗,风雷,阴阳……除了被卑鄙的祖华带走的那部分,这颗星球的一切本源都为我掌控。泰坦神妄图利用坐标之力突破为巨人王,简直痴心妄想。在这颗星球上倘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晋升传说级!”
大杨树上飘下一片落叶,正落在暗星主肩头上。
“这就是,我的权。”
……
我和宫阙坐在楼顶上,一架尺寸巨大的钢铁飞行装置从远天移动过去。少女蹲在栏杆边。
“那是什么?”宫阙指着天上。
“飞……飞机。”少女怯生生地说。
刚才我试着从楼顶窜上天空,因为害怕把楼蹬裂没有用全力。我飞跃到五百米时与一架低空降落的飞机擦肩而过,气流使我失去平衡,几乎摔下地面。我只能召出龙泉,半空中调整了下方位。即便如此还是硬着陆:我把楼顶砸了个窟窿。
好在这层楼里面没人住。
“能看到城市边界么?”宫阙询问:“是否有尽头?”
我摇头:“看不到,尽头是地平线。”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想验证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小位面。因为无论小位面再如何广阔也肯定有个边界,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构:圆形的,球形的,倒三角,天圆地方,须弥山,林海,巨生物……它肯定是有尽头的。这个尽头代表它的属性:它是被创造出来的。
“有那种精神力神级的怪胎。”他解释说:“同时掌握特殊的能力。他能把自己记忆中的场景和人物制造出来,让他们在小位面中活动——”
“但这是一座城市,甚至可能是一颗星球。”我看着天上。
“是啊,即使是神级也太不科学……不,即使是神也无法办到。但我仍然难以相信,所谓逆转时空原本不可能存在。我不相信人能回到过去。如果我们存在这里,代表未来的世界必然会发生改变。”
得知我跟他哥是师兄弟之后,我发现他健谈了许多。他的思维相当发散,我很欣赏。
“验证它是不是一个小位面还有一种方法。”他说:“你不是有一把能飞天的剑么?”
我说别指望那个。我尝试过,一旦驾驭龙泉离开地面我的精神力就难以为继,事实上根本飞不高。这把剑的作用充其量就是在空中给我当个踏板。
“真可惜。我还想让你去大气层外看看。”宫阙耸肩:“如果外面是宇宙我就无话可说。但我敢打赌,外面一定是次元壁。”
我说我不想打这个赌。他摇摇头,抓起少女。
“或许我们还有一种办法。”他说:“剖开这个本土生物的躯体,看看里面是血肉还是能量。”
女孩几乎晕过去。我呵斥他:
“不要发狂了。”
“现在要考虑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我知道。我想想。”我握住栏杆,沉思着。
宫阙把女孩推开。女孩跌跌撞撞摔倒,我没回头,抓住她手掌。恍然这一幕似曾相识。我回忆起,考核时在森林里我也这么抓起过宫小北。
“放走吧。”我背对她说:“留她在这也没有用。”
“说的是啊,毕竟只是这个古老世界上孱弱的人类。”宫阙咕哝着。
……
女孩做梦一样浑浑噩噩下楼,然后猛然跑起来。她一口气跑过三个街区,一面惊恐万状向后看,然后叫上一辆出租,到一座郊区别墅前。华丽的大厅中流淌宁静的钢琴曲,灯光璀璨,与会的客人们身着华服,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女孩跑上楼,闯进钢琴前的男子怀里。
“怎么了,我的白皇后?”温柔的声音低语:“说好在礼堂等我呢。”
女孩在他怀里颤抖:“我好怕……荒,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我遇到了……”
“嘘——”被称为荒的男子温柔地说,手指在琴键上抚出最后的音符。随着音乐在耳边流淌,女孩的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谢谢你,荒。”她在他怀里呢喃。
音乐声止,全场欢声雷动。男人起身,优雅地向听众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