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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岩没说话。光学组的人兴奋了：“真的很准呢。”
“其实也不太准，因为子弹太大，弹药的威力太大，后座力没有解决，所以子弹出枪口的时候，枪轻微地抖了一下。枪的膛线自己也有问题。子弹应该该死产生了翻滚，不然不会出现那么大一个洞。好处也是有的，这把枪根本就不是枪，就是一改小的炮。所以它能够打很远。四五百米应该没问题。但是四五百米，如果没有望远镜就没有办法瞄准。枪和弓箭不同。弓箭兵可以利用弓箭部队对敌群进行火力覆盖。但是枪没有必要，进行火力覆盖那是炮的事情。所以枪必须精准。打不中敌人，枪打的再远也没有用。”
光学组的人七嘴八舌地道：“我们可以把望远镜装到枪上，不就是三点一线吗？望远镜里面也是三点一线，我们可以做到用望远镜去瞄准，只要瞄准时稍微掌握以下，就可以准确击中红点。”
“是，确实可以，但是必须解决枪的震动，后座力，枪管的膛线，还有子弹的精密度等问题，而其中最先要解决的是火药问题。因为这都是火药不适合造成的一连串问题。”
耿先生道：“我有些明白了。”
“首先要解决火药的这个烟，现在大家是不是感到有些刺眼？战场上，不是开一枪，而是要开很多钱。到时候四周都是烟，就谈不上瞄准了。敌人可以接着这个时候，冲上来。就算是四五百米，在人冲锋的情况下，要不了多长时间。而这中间，你还要换子弹，瞄准。这对于向吕师傅这样的人，一旦打不中，这个时间足够杀你好几次了。”
吕岩的脸就黑了：“弄了半天，你这玩意就是用来对付我的？”
高继冲嘿嘿一笑：“至少是用来偷袭敌军的指挥官的。在四百米左右，如果是一个好的枪，一个好的枪手，指挥官肯定逃不脱。如果是神枪手，那就难说了。这玩意如果加上光学组的望远镜，就是击杀敌军将领的神器，千军万马之中取上将人头轻而易举。弓箭手无论如何也射不到这么远还有杀伤力。最好的神箭手，两百五六十米，杀伤敌将还需要靠运气。”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关键还是人（）
吕岩和光学组的人去看了照壁上的大洞，光学组的人还通过可能的诡计找到打杂树上的弹头，吕岩用剑把弹头撬了回来。
“厉害，这弹头击穿了砖墙，还能深入树干一寸多。这什么盔甲也挡不住。”
吕岩心有余悸地道。
“就是挡住了，也会被活活震晕。不过实际上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大威力，整个匠作坊制造工艺也还达不到，也许以后他们的技术逐渐提高，可以向这方面靠近。”
高继冲拿过一颗新子弹，请工匠卸开，倒出里面的火药。
“我知道你们在硝化后的甘油，加入铝土和盐，还加入了一些木质纤维。有烟是因为磷钾这些元素燃烧后的结果，而我们每一样都是非常复杂的混合物，所以有烟难免。由于发射子弹用的火药是在一个半密闭的空间里爆炸，我们降低一下爆炸威力和射程要求，完全可以简化。爆炸，不管是以前的**，还是消化后的甘油，都与硝化有关。所以我们可以用纤细的木纤维进行纯化，用硝酸和硫酸进行硝化后，一样可以获得火药。制作原理相同，但是可以简化很多，也能祛除相当一部分其它元素。爆炸的威力也许不如甘油，但是肯定会比**强。如果要增效，可以加入威力强一些甘油。这样烟就不会太多。”
高继冲笑道：“其实你们在给我的文章里面已经讲到了火药的原理，只是再添加其它成分的时候不够严谨。只求达到效果，没有去仔细分析每一样添加物到底产生了什么样作用。添加任何成分在里面，都需要进行分析，不要一加，有了效果，就算完。这个是很不好的习惯。再就是同样的硝化反应，多试验一些材料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们自己也要多看看别人写的文章，研究就是这样，把模糊不清的地方想办法弄清楚就能够取得一些效果。不是我聪明，而是我文章看得多。”
耿先生想说什么，但是没说出口。王婉容有些明白为什么并不是所有人都看过那些文章。
她笑道：“不过你们要明白，你们研究的一些东西，善良的人用，能够阻止罪恶，能够造福百姓。但是如果给恶人用，那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你们自己要谨慎，要注意保密，不得透露出去。因为被祸害的人中很可能就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
“所以这些东西要掌握在我们自己手中，新军也好，匠人也好，你们的研究所也好，都要挑好人，将来我们北上，你们就开一所专业的学校，自己培养学生。其实这些知识也不要害怕，大家都懂得怎么用它，怎么防它。自然就不是那么可怕。刀枪可怕吧，可是现在并没有人害怕刀枪。因为它们就是一件工具。”
高继冲笑着拨弄火药。
“这火药威力再小，也小不到什么地方。所以子弹，枪管都要改小，改细。这样射程是近一点，但是却稳很多，震动小很多，射击也要容易，可以打很准。准，一枪一个敌人，是火枪的优势。当然再就是制造子弹很困难，就算我们能够大量造子弹，也需要有足够的冶炼、铸造、制造能力。”
“解决火枪的震动，还要尽量把子弹和枪管之间的间隙弄小。枪机不要透气，透火。膛线还需要改进。让子弹在飞行之中只旋转，而不翻滚。这样的枪才是好枪。后面的枪托要大，做成弯曲型，能够减少震动，也方便标准。”
一个工匠笑道：“小公子，我们已经知道了，马上就改。”
高继冲回头问还黑着脸的吕岩：“师傅，你觉得你要是被人这样在远处瞄准了，能有多少逃生机会？”
吕岩道：“我不会让人瞄准我。除非我不知道有这种武器，现在知道了，想要瞄准我就不是那么容易。枪管越长，越瞄不准。因为瞄准需要时间，而我完全可以在暴露的时候不停地移动。瞄准的时候足够我逃脱。”
“那您得要不断改变方向，因为一个好得枪手，如果发现了您的跑动规律，会稍微往您的前方打，子弹飞行需要时间，而您奔跑也需要时间，结果刚好撞上去。可是如果您的跑动没有规律，时快时慢，还突然改变方向。那么枪手就没有办法判断。火枪的缺点就是这个，它太快，是点状攻击，只要无法瞄准，打不到您。在厉害的武器都没用。特别是近战的时候，火枪还不如短剑和匕首方面。当然也没有长矛和长刀厉害。因为它们是线状的攻击，你很难躲避。点状攻击很容易就躲掉了。”
高继冲一边说，吕岩一边点头。
“所以好的战士，在用火枪攻击时，不会让你发现。在近战是要用刺刀或者匕首。您以后就想办法这样折腾那些新军。”
高继冲笑得极为调皮。
吕岩的脸上才好看一点。
“不错，任何武器都不是没有缺点。”
“所以对付火枪，最好的办法就是躲，奔跑，快速的奔跑。还要学会像蛇一样拐着弯地跑。新军如果不这样练，您就是练他们，让他们吃亏上当。吃亏了，上当了，有了性命之忧，他们就长记性了。”
高继冲说得轻松。
周围的人的脸都变得和吕岩一样黑。因为这完全是不平等的训练。吕岩是什么人，仙人，还被教了这么多缺德主意。那些新军士兵要倒霉了。
“你还是别长大了，现在就这么多鬼心眼，长大了还得了。”耿先生忍着笑道。
“我看也是。”吕岩也点头。
高继冲争辩道：“这那里是什么鬼心眼？这是规律，根据武器的优缺点推断出来的规律。要说厉害，还是像师傅这样的人才真正厉害，因为什么武器都是要靠人来使用。人的敏捷度，反应的快慢，感知能力的强弱，精神是否能够集中，听觉，嗅觉，视觉能力是否达到最佳。这样的人才是无敌的。无论你多在什么地方，师傅只要小心一点，别大意，你的呼吸，风吹过你的身体和衣衫的声音，飞鸟走兽是否被惊扰，你身边的树叶是否和别的地方树叶被风吹动时有什么不同。都逃不过师傅的眼睛耳朵。甚至你身上的气味也逃不过师傅的鼻子。这就是普通人和真人的区别，对吧师傅。”
高继冲很狗腿地拍吕岩的马屁。
吕岩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
“虽然我不能完全做到你说的，但是，你说得有道理。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必须也训练这些。”吕岩笑道
高继冲就苦了脸：“我说的，能不算吗？”
吕岩调侃地看着他：“你说呢？要是有人瞄准你怎么办？”
“有火枪的那都是自己人。”
“如果万一呢。”
“不要啊，师傅。”高继冲哀叫道。
众人哄然大笑。
第一百三十八章 示人以宠（）
杨继嗣提前回来了。虽然只比高继冲大几个月，但是好像又长高了，要高出高继冲一个多头，头发很短，是被剃光了重新长起来的，看起来有十来岁的样子。只是模样有几分凄惨，整张脸晒得黝黑，甚至有些脱皮。他一步一趋跟在司空熏身后，一点也不着急，步态沉稳。
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和他的那把剑。剑鞘用草绳和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剑柄上也缠着布条，手上也是如此。现在剑已经打不到他的屁股了。
见到高继冲展颜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高继冲高兴地跑过去，上下打量他。
杨继嗣也是如此。
“你怎么跟吹猪一样，吹这么大了？”
“你怎么还没长。”
两个人几乎同时道，然后都笑了。
“我在那边单独住了一个院子。”杨继嗣笑着看了看司空熏。
司空熏也笑道：“院子隔得不远。”
杨继嗣点头：“我比较吵一点，还是单独住为好。”
“随你咯，我和王姐姐住这边，你记得过来这边吃饭，我知道你大部分时间都在练剑。”高继冲也知道现在自己和王婉容住在一起，多一个男子实在不太方便。
杨继嗣嘿嘿笑。
然后说：“我听说来了好多高人，连纯阳真人都当你的先生了。”
高继冲点头道：“就是，不过他太懒，据说有一个师傅适合你，倒是后介绍给你。”
“只要他来，总可以见到的，与其东寻西找，还不如我多花一点时间练剑。”杨继嗣这算是说话多的了，只是从他的眼睛里能看出那种喜悦。而他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把剑，锋利的剑。
晚上的时候，杨继嗣是和高继冲、王婉容、司空熏以及两个女卫一起吃饭。
这些女卫也是以前的老人，把杨继嗣当儿子一样看待，所以气氛就像一家人一样。
因为高继冲坚持，所以司空熏也没有分开坐。毕竟不是公开场合，是私宴而已。
只是今天有些特殊，饭菜是王婉容和高继冲亲自下厨做的。王婉容主勺，高继冲又是切又是洗。采用了铁锅和菜油爆炒，添加了一些别致的调料。
看不出来王婉容的手艺简直比膳食坊的人还要好，还十分熟练。
这让司空熏和两个女卫十分惊奇。
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待遇。
反而是杨继嗣只是当平常事，他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安静得像一块木头。但是又像一个随时准备突击的豹子。
就像他自己说的，任何一点时间的放松，他都觉得是一种浪费。
吃饭的时候也很安静，说话时，多半是点头，摇头，或者“嗯啊”答应。吃饭很快，没有觉得是美味。
“你不觉得好吃吗？”一个女卫笑着问。
“好吃。”
“好吃也没见你高兴啊。”
“我很高兴啊。”
“我实在没看出来。”
杨继嗣咧嘴笑了一下，然后收了笑容快速吃饭。
“算了你还是别笑了，怪吓人的。”高继冲哈哈笑。
王婉容笑道：“多吃一点，我下厨的时候不多。”
“再吃。”
另一个女卫叹了口气：“你这样，怎么找媳妇。脾气再好的大家闺秀也得被你吓跑了。”
杨继嗣嘿嘿笑，不回话。
吕岩是闻见了饭菜的香气过来的。聂红和白氏已经集合了二十多个女卫，准备出发。而吕岩居然闻着香气就跑到别院去了。
白氏对他极为鄙视。
不过他很快救回来的。
“我看见那个杨继嗣了，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天才。”吕岩对一直吹嘘杨延嗣的聂红道。
聂红笑道：“天才有很多种，不是资质好的才是天才。恒心和韧性要说杨延嗣第二，没人敢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