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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装甲也采用了凹榫加上铆钉结合,一块块由工匠们用铁锤敲上去的。所以实际上,外装甲是不防水的。防水措施完全在船体内层。
造船厂的江段已经完全与码头隔开了。
因为风雨交加,司空熏没有上船,留在了码头上。
楚国大战在即,所以王惠范把水军移师监利,监利到江陵的江段,水军们对来往的船只进行盘查。同时把货船赶到水深较浅的江面。江水在这里改道不是一两次,导致这里的江面非常宽阔,还有很多岔道。主河道水深达到了近二十米,海船进来完全没有问题。但是著有冬季枯水季节,才分得清主河道在什么地方,其他时候都是茫茫一片,只有老水手才不至于把船开到浅滩上。这是水军要封锁主河道的原因。
尽管如此,出海也要等到明年雨季到来,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船体除了底部,大体上还是使用了原来船只的船板,只是把龙骨和骨架以及肋板换掉了。所以实际上船的外壳制造并没有花太长时间。
楼船虽然高,但是实际上吃水不深。原有的楼船上层是四层层楼,中间是浆手舱,真正吃水也不过三米的样子。
但是现在船底加了近两米多的尖底,中层的浆手舱消失了,全部密封起来。整个上甲板取平,船头很尖,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里面是加强了防撞结构。上甲板以下现在有九米。设计的吃水为四米,极限为五米。
甲板上层只在中间留出了指挥舱的的空位。
这和夹着它的两艘水军现役楼船区别很大。数百名水军正在往新船甲板上和内舱扛沙袋。船离船坞并不远,因为船并没有完工,还是要拖回来的。
这艘船要加长加宽了一些,所以看起来比楼船要大。长二十六米,宽六米。原有的楼船只有二十四米和五米。虽然差异不大,但是区别非常明显。
“我们把士兵的舱室设在了以前的浆手舱的位置,货场在下面。和海船一样留了装淡水的舱室。这个已经试水了,不漏。整个内仓是左右对称结构。江水中上游的楼船还是有些小。江浙一带的楼船一般都有四五十米左右,能够有两千人到三千人在船上作战。我们拿回来的海船在吴越和南汉只是一般海船。南汉水军的一艘五牙船有一百米长,十二米宽。只是我们不能把乙字号船改太多,因为那样很多材料就用不上了,会拖延造船进度。”
刘钧对自己弄出这艘新船非常满意。
船在江水中微微起伏,但是明显比楼船要稳很多。
“这个船设计是多少人?”
刘钧答道:“算上甲板上面的我们留了六十个住人的舱室,最多能够装三百六十人和一个月的粮草淡水。毕竟这艘船是用来作战的,还是以弹药舱和货场为主。要是平时作战,标准是一百八十名士兵和三个月的粮草淡水。”
吴夏接口道:“这是按照您的标准,要是其它地方,住七百人到一千人没有问题,都是上下两层通铺,人挤着睡的。”
高继冲满脸黑线:“还是算了,我们要航行很长时间,居住条件要稍微好一点。”
刘钧笑道:“够好了,因为按照您的要求,每个舱都要密封好,所以我们专门安装了通风和污水收集的管道。还装了鼓风机。房间里简单的洗漱是没有问题,用的是玻璃灯盏,点的是蜡烛。船上如果装蒸汽锅炉,还有洗热水澡的地方。有专门的餐厅,就是富贵人家也比不上了。”
“如果这样,十二艘战船,最多能够带走多少人。”
“甲字号旗舰我们也改动了一些,加宽加长了,反正它也已经破损了,所以我们左右就多改了一些。改完后长八十米,宽十二米,看起来好像比南汉的五牙船小一点,但是实际上肚子大得多,我们设了两百个住人的舱。每个舱能够住八个人。这还不算为您准备住的地方。十二艘全部改完,大约能够带走五千六百人。其中两千三百名士兵。”
吴夏解释道:“这是您不想降低居住条件。除了设十二艘准备安装火炮的战舰。我们在各地采购了十艘大的商船。因为我们只改十二艘战船,而且除了三艘铁甲船以外,其它楼船改动不多,所以我们想尽量能够在今年改完。所以那十艘货船也会陆续开回来进行改装,明天六七月份改完。我们就可以出海。”
“商船的大小和楼船差不多,而且我们想以后也改成战船,所以形制与乙字号相同。不过商船要装很多匠作坊的设备,还有一些货物,所以实际上也只能与乙字号上住的人差不多,只是只有六十名士兵,其中三十名是火枪手。商船可以带走三千六百人。总计九千二百人,其中两千九百士兵。大部分都是水军,火枪手只有一千二百人。陆军不会超过六百人,都是火枪兵。”
在一旁的王婉容笑了:“说得那么可怜,我见过闵将军给的新军人数。一共为两千四百四十人,专门这是偷偷又扩军了。”
吴夏尴尬地笑:“这不是多预留一点位置,造船的时候不预留一点。到时候要是多了怎么办?”
王婉容和高继冲相视一笑,也就不再过问。
“火炮准备装多少。”
“乙字型号,前后各四门。甲字号上前后各六门。刚好一百门火炮。所以不着急,兵器厂慢慢研制和试射,明天三月份交给我们就行。现在着急的是蒸汽锅炉什么时候定型和生产,就算只生产十二套,也需要时间。要是明年三月不能交货,那就麻烦了。”
王婉容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和继冲会在今后的时间偏向匠器厂一些。”
“火枪基本已经定型,明年至少要生产五千支火枪。明年带走的人中,大部分都工匠,包括造船厂的工匠。所以吴先生要抽调一些工匠参加军事训练,时间不要长,还是以工作为主,但是基本的体力和射击训练要有。再有,人员定额已经出来,就要开始选拔,这搬家不是说搬就搬的。而且在海上和到了地方后难免要打仗。选定的家庭中,女人和十四岁以上的孩子也要参加训练,女人要有劳动技能,最好选年轻一些的,要能读书识字。造船这边的事情,吴峰多做一点。”
吴峰是协调造船和匠作坊之间工作的,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很少露面。
所以吴夏在造船厂的时间就多了一些。但是实际上吴夏是需要对整个北上事宜进行总协调。
“这次以工匠为主,因为要带走的家庭肯定有孩子,所以蒙学的先生要带一些。每条船上都需要有医官。战船上至少三名医官。甲字号上至少五名。后续的人口就交给商司的奚监事从商路走。”
吴夏笑着点头:“我会着手准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疑惧()
奚常总算是回来了。
雨雾中,造船厂隐隐有银色船只,形同鬼物。
船厂建了船坞四个,都用土墙和高大竹木遮蔽。
进王府的码头前就有水军用小艇拦截盘查,奚常出具了腰牌,货船仍然被强行遣忘了西城码头。唯独奚常坐水军的小艇到了码头。王府码头只有两艘货船停靠,一看就知道的是舍人院的船只。
码头旁边的凉亭里面,司空熏、李载仁和高从让在里面一边喝茶一边说话。
奚常一副商人打扮,背着个一个包裹,披着雨具走进凉亭,像三个人行礼道:“奚常见过三位老大人。”
三个人连忙站起来:“奚监事,不敢不敢。奚监事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
奚常把雨具摘下来,挂在了凉亭的柱子上。坐了下来。
见在一旁伺候着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服华贵,但是奚常却不认识。
“这位是?”
“这是我的外甥刘焕,其父毛诗博士刘诜。前几日从洛阳而来。”李载仁笑道。
刘焕正从瓷瓶里给高从让和司空熏倒酒,酒香扑鼻,一闻就知道与平常酒不同。而且用的也不是酒碗,而是两个很小的酒杯。看来这酒不仅好,而且还非常昂贵。要把大家不都是用酒碗喝得痛快。
高从让给奚常加了一个杯子,把就倒上。
“奚监事,这可是司空大人好不容易从小公子那里弄来的仙酒,你算是有福了。”
奚常端起酒杯,闻了一下,酒香一下子深入肺腑,不竟气血须张。一看酒性如此之烈。他可不敢一口喝下去,而且高从让已经说了是从小公子那里来的仙酒了,自然要分外小心。
只是抿了一小口,奚常就差点呛住了,脸上很快露出了红晕。
“这酒太烈了,一般人驾驭不了。”奚常咳嗽着。
“所以不宜多饮。子惠回去还是对你们家大人说少喝一点。”李载仁对刘焕笑道。
“是。”刘焕长得颇为清秀,有点男生女相的味道。
李载仁笑着说:“你的事情你回去问问。如果真要去,就是匠作坊的学徒或者新军普通士卒。只是这两样都是贱籍。虽说在小公子这里大家都一样,可是到了外面,你想再求仕途,就要承受很多非议。当年荆南节度使成纳曾经为僧,后来一直有人一次嘲讽他。”
刘焕不吭声,一脸的执拗,显然家里的大人并不同意。
李载仁和刘诜算是那么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李载仁是后唐丞相韦说之外甥,而刘诜是丞相郑珏之妹夫,郑珏的母亲与韦说的妻子是姐妹。
李载仁重新得到了起用,在洛阳赋闲的刘诜就跑到了江陵。李载仁这个人,对刘诜十分照顾,但是要他去想高保融说情,那就难了,有名的迂腐。
好在江陵商贸繁荣,刘诜也颇有钱财,毕竟也算是达官贵人。所以就在李载仁的老宅里住了下来,让家里的仆人来往南北贩卖牛马,所获颇丰。
刘焕是刘诜第三个儿子,也算是最出众的一个,胆子也最大。这不,被新军招兵的告示吸引,要来从军。
刘诜好歹也是毛诗博士,书香门第。怎么可能让儿子去当大头兵?怎么说也不同意。
“年轻人有进取心是好事,你去应招,不过新军要求非常严格,能不能收你要看新军那边的人。我们连个老头子也不好说话。但是你伯父不好说,我去给你家大人说。”司空熏笑道。
刘焕就笑了。
高从让也笑着说:“是在不行,我和司空先生一起去。”
刘焕就真的告辞去新兵征兵的地方去了。
“你们也都退下去吧。”高从让让几个仆人都出去。其实也没地方可去,外面下着雨呢。所以这些仆人都打着伞站在雨中,在外面为了一圈。
奚常一看,这是要有事情要说,连忙站起来告辞。
三个人也不挽留。都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个奚常显然也是小公子那边的人了。”李载仁道。
“应该是王贞范安排给自己妹子的外援。王老大人身子骨不行了,想做这些事恐怕有心无力。”高从让点头道。
司空熏咳嗽了一下,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相当于太子太傅。这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议论这些事不太妥当。
李载仁笑道:“司空兄,主上将小公子交给您,我们自然是放心。只是我最近总是心绪不宁。小公子所行之事,近鬼神而远圣贤。云天道可测,迎雷电而不惧。这本是小公子的福气,但是情况恐怕还不止如此。最近观小公子所编书籍,均是闻所未闻。有格物之理,有黄白变化之学,有移光摄影之道。各种机关暗器,行军布阵皆行诡道,并非光明正大仁义之法。罗盘之制,勾股之算,火药之威,匪夷所思。现在似乎有雷电之术。这些都是与天地相夺,神则神矣,但是恐怕这是要折寿的。”
高从让也点头:“继冲将来肯定会是一代明君,但是如果真折了阳寿,实在是有所不值。”
司空熏叹了口气:“两位只是听说,我每天都这么看着。自从纯阳真人为继冲师,确实有所收敛,可是偏偏开了智慧,不再如以前那么贪玩。府中上千本书籍,王姑娘和继冲两个人随翻随阅,还有每天从匠作坊,造船厂送来的条折,主上和夫人送来的一些奏折,其数量有十数万字,两三个时辰,一目十行,就看完了。能记得住,还能举一反三。以前我还考核经典,现在不了。因为两人总能一眼就拨云散雾,看到其中真谛,至于旁枝末节,懂得再多也没有什么益处。最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是看书,没有多少说话,但是最近,讨论也来越多。我在旁边听着,心惊胆战,汗出如浆。”
司空熏说起来的时候已经神魂动摇,脸有惧色。
“昨日小公子读汉书天文志,其汉元延元年所载七月辛未,有星孛于东井,五十六日与苍龙俱伏。小公子就说,这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