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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了成汤掌握的最后一支大军之后,姜子牙并未着急进兵攻取朝歌。而是以文王姬昌之名,遣使者分别传书于北方的李靖、南方的鄂顺与东方的姜文焕,邀请他们各自率治下二百镇诸侯齐至孟津,会盟之后同讨暴君。
南伯侯鄂顺第一个响应姬昌,率二十万人马攻破三山关,直抵孟津与周军合兵一处。而后是东伯侯姜文焕,本来他被老成善守的名将窦荣扼守游魂关难以寸进,不过近来得到两位高人相助,斩杀窦荣及其妻彻地夫人。姜文焕破了游魂关。亦率二十万人马来孟津会盟。到最后差的就只是一个雄踞北方、实力高深莫测的靖边侯李靖。
姬昌久候李靖不至,心中不免有些不安,便先请姜文焕和鄂顺来营中相见,商议进兵朝歌之事。
鄂顺秉性暴烈,在众人面前哂笑道:“本爵素闻那靖边侯李靖为当世英雄,孰料其太过令人失望。天下豪杰云集孟津同讨暴君,偏只他拖延不至,莫不是存了让我们在前面拼杀,他却在后面捡便宜的心思?”
“住口!”姜文焕身后传来一身暴喝。一个亲兵装扮的少年举步跨出,双目射出若有实质的厉芒将鄂顺罩定,“我叔父是何等样人,岂容你这匹夫信口污蔑!”
鄂顺先是被那少年的气势所迫。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但他终究是一方之雄又身经百战,旋即醒悟过来。羞怒交集之下反跨前一步,手按剑柄厉声呵斥道:“尔是何人。竟敢在本爵面前如此放肆!”
“贤侯息怒,”姜子牙甲急忙起身拦在两人中间。先向鄂顺道,“贤侯有所不知,这少年姓袁名野,乃是靖边侯李靖之侄。”
鄂顺神色立时有些尴尬,当着人家的面对其尊长说三道四,却也难怪人家发作。不过纵使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欠妥,他也绝没有向李靖的一个晚辈道歉的意思,只是冷哼一声,表示不予袁野计较便算下了台阶。
“好威风!好煞气!”姜文焕身后又走出一名亲兵,声音却是婉转如莺啼燕语,分明是一个妙龄女子,“小猴儿,人家似乎为将咱们放在眼里呢。”
姜子牙这才认出这亲兵竟是李青璃般的,心中登时叫苦不迭,暗道这位向来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姑奶奶怎地也来了,今日的事情怕是有些麻烦。
果然,听到李青璃的话,袁野将右手一张,手中凭空多了一条八尺长短、鸡卵粗细的金箍铁棒,看似漫不经心地向着地面轻轻一顿,却发出一声轰雷般的震耳大响,以棍头的落点为中心,方圆百步之内的地面竟如水中涟漪般一阵起伏荡漾。震得这百步之内的所有人都立足不稳,踉跄欲倒。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袁野先环顾四周面容失色的众人,最后盯着面前的鄂顺一字一顿地道:“立即收回你方才的话,否则,某手中这根铁棒可不认得什么南伯侯!”
鄂顺面色铁青,握着剑柄的右手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呈现出惨白之色。他身后的几名亲卫唯恐自家主公有失,一拥而上护住鄂顺,一个个都按着刀剑握柄怒视袁野。
“两位不可作此意气之争。”见这剑拔弩张的情形,姬昌这老谋深算之辈也再坐不安稳,急忙亲自起身,与姜子牙一起拦在两拨人的中间。
看到年高位尊的姬昌亲自下场劝架,姜文焕也不好再坐着看热闹。他也知道能在场众人之中能劝住袁野的只有李青璃,所以走到她的身边低声劝道:“贤侄女莫要造次,李兄只怕不希望你在此弄出乱子。”
听姜文焕提到李靖,李青璃偏着头略作思忖,终于点了点头唤到:“小猴儿,今日且不和他计较,回来罢!”
袁野张扬的气势缓缓收起,冷冷地又看了鄂顺一眼,轻哼一声退回李青璃身边。
那边姬昌也好说歹说地将鄂顺安抚下来,众人重新坐了回去。
姜子牙为缓和气氛,含笑向李青璃问道:“贤侄女,为何你和袁贤侄会在姜侯爷的身边?”
李青璃嘻嘻一笑答道:“启禀伯父,当初我们两个受爹爹差遣到姜叔叔那里办事,后来他大破游魂关,率兵赶来孟津。我想到反正爹爹不久也会来此,便随着姜叔叔一起来了。”
姜文焕连连摆手道:“贤侄女休要吹捧我了,若非你也袁贤侄相助,只怕我至今还被阻在游魂关下。这是你们两个的功劳,何必硬安在我的头上?”
众人这才知道其中还有如此因果,正要问其中的详情,忽有一报事官进帐禀道:“启禀大王,元帅,今有靖边侯李侯爷率北地二百镇诸侯并二十万人马到来,举大营已不足二十里!”(……)
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女争锋()
见李青璃请战,袁野急忙也站出来道:“叔父,小侄愿为青璃姐姐观阵。”
看着并肩站在下面的李青璃和袁野,李靖对丁策笑道:“丁元帅,让他们两个去罢,我李靖的女儿,总不会输给他邓九公的女儿!”
丁策也知道李青璃和袁野的修为武艺在李靖的众门人子侄之中素列前茅,便给了两人一支将令,让他们领兵去战邓婵玉。
李青璃和袁野来到城外,指挥人马列好阵势。往对面看时,见一匹桃花马上坐定一员女将,眉眼如画,身似弱柳,皓腕之上悬着一对欺霜赛雪的绣鸾刀。
“就这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子,便将金吒他们三兄弟都打成那副惨相?”袁野很有些怀疑地道。
李青璃瞥了他一眼,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问道:“怎么,你很看不起女子么?”
袁野登时打个寒战,连忙赔笑道:“哪里,哪里,我的意思是说天下间已经有了姐姐你,却不信还有另一个女子能和你相比。”
听了这番很是肉麻的吹捧,李青璃现出颇为受用的笑容,转而望向阵前的邓婵玉,说道:“好了,≦≧算你识相,在此为我观阵,看我如何收拾这小丫头!”
说罢,她催马上前,与邓婵玉马头相对。
邓婵玉见对面军中驰出一骑,马上竟也是一员女将,看年岁与自己相仿,容貌亦不逊色,当即娇喝道:“对面女将。报通姓名!”
李青璃娇笑答道:“我乃靖北侯李靖之女李青璃,先前被你打伤的三人都是我的弟弟。今日特来疆场,与你见个输赢!”
通报了姓名来意之后。两女便不再多说,一个举绣鸾刀,一个舞断水钩,齐催战马往来冲突,转眼便斗了十余回合。
说到武艺,终究是李青璃更胜一筹。她将一对上古神兵断水钩使开,奇招迭出,变幻精妙,双钩攻守交替。连绵不绝。邓婵玉的双刀招数虽也精奇,却还是略略逊色了一筹。
“看来还是要凭五光石才能取胜了。”闪过这个念头时,邓婵玉不禁有些失落。本来看到此次出战的是一员女将,报通名姓后又得知这是李靖之女,她心中起了争胜之念,打算以武艺堂堂正正大败对方,以雪先前父兄败阵之辱。岂知这李青璃的武艺之强,比起先前的哪吒、金吒和木吒有过之而无不及,数合之下。自己已感到应对艰难。
一念及此,邓婵玉不再犹豫,双刀虚砍一记,拨转马头往本阵便败。
李青璃娇俏的脸上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急催战马随后追赶。
邓婵玉耳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估算好敌人的距离方位,探手入织锦绣囊拈出一块五光石。蓦地用了一个“回头望月”的招式,在马上旋身回首。扬手发石,一道五彩电光疾如流星直射李青璃的面门。
邓婵玉这一手飞石绝技不知是何人传授。实已超出了暗器的范畴,颇有些技进乎道的韵味,一石出手,绝不空回,在原来的轨迹中,即使孔宣这等最后一步已跨出一条腿的绝顶人物,也被她先后三记飞石打得好不狼狈。
李青璃似乎全无防备,眼看得飞石临近却不知躲闪,被这一块五光石正打在面门之上。
邓婵玉期待的惨叫之声并未发出,飞石击中李青璃之后,竟诡异无比地将她连人带马打成碎片,化作点点青色流光四下分散。
“不好!”邓婵玉大惊,未料到对方竟有如此精妙的幻术,所幻化的假身无论形貌声音皆与本体全无二致,竟可骗过自己的耳目。
她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身边传来一声娇笑:“好狠的丫头,若被你一石打中,本姑娘岂不是要破相?”
邓婵玉不假思索的一刀向着身旁斩出,却被两柄弯钩将刀身锁住,而后用力向回一扯。一股大力从刀上传了过来,由于刀柄末端有鹿皮挽手套在手腕之上,邓婵玉便是想弃刀亦是不能,整个人被从马背长扯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考虑到男女有别,李青璃倒是没有招呼身后的士卒上来拿人,而是跳下战马,亲自动手用一条鹿筋绳索将邓婵玉捆了,轻轻提起放在马背之上,转身回了本阵。
见到李青璃旗开得胜,袁野自是谀词如潮,率领众兵将掌得胜鼓回了红云关。
失去主将的的成汤人马自然没有上前来交锋抢人的勇气,齐齐转身逃回大营,将此事向邓九公禀报一遍。
听说爱女为人生擒,邓九公五内如焚,顾不得身上有伤,当时便要点兵出战,将女儿救了回来,却被大将太鸾等人死命拦住。
冷静了片刻之后,邓九公也知道自己鲁莽出兵于事无补,却又想不到什么良策,只能在帐中闷坐发愁。
帐外忽有小校来报:“启禀元帅,营外有一人前来下书。”
邓九公强打精神问道:“来者是怎样人物,奉了何人的书信?”
小校禀道:“来得是一个矮子,身不满四尺,面色如土。他言说是奉了师叔申公豹之命而来。”
邓九公一愣,申公豹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彼此接下了一些交情,既然是他的师侄,又身怀书信,却是不可怠慢,当即用一“请”字,命人将来者带到帐中。
不多时便见一个身如孩童的矮子一步三颠地走进帐来,稽首为礼道:“贫道土行孙,见过元帅!”
邓九公说一声:“免礼,看座!”
那土行孙嘻嘻一笑,先呈上一封书信,而后才到一旁坐了下来。
邓九公拆书观看,果然是申公豹亲笔所写,内中说道这土行孙为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的门徒,修道百载,身负异术奇宝,要邓九公务必重用,定可在疆场建立奇功。
申公豹这书信之中虽然将土行孙夸得天花乱坠,但其身形气度实在给不了邓九公多少信心。他看看书信又偷眼瞧瞧一旁坐着的土行孙,怎都不敢相信书信中描述的和眼前的是同一个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 战朝歌()
以姬昌与姜子牙为首,包括心中尚有几分怨气的鄂顺,众人一起出营来迎接李靖。
大家方到辕门,李靖已骑乘黑焰驹,身后跟着六个弟子与三个儿子,先身后的大军一步赶到。
两边的人各自上前相互见礼,很是嘈杂纷乱了一阵子。
寒暄已毕,众人同到中军帐内坐定,李青璃和袁野自然顺势站回李靖的身后。
李靖向众人拱手团团一揖,歉然道:“李靖因有些琐事缠身,故此晚来一步,有劳诸位久候,望乞恕罪。”
姬昌、姜文焕连道无妨,鄂顺纵有不满,却也不便当面发作,只得哼哼哈哈地随着两人应答几句。
姬昌笑道:“如今八百镇诸侯尽聚于此,不日即可起兵入朝歌,清君侧、整朝纲、重塑成汤社稷。”
“大王此言差矣!”李靖忽地起身道,“纣王无道,杀妻灭子,诛戮忠良,残虐万民。正所谓‘罄南山之竹而书罪不尽,扬东海之波而流毒无穷’。其获罪于天,不惟己身遭天之弃,亦使成汤气数到此而终。大王正该上恭天罚,下应民意,诛暴君而再造乾坤,岂有重塑成汤社稷之理?”
姬昌见李靖如此捧自己的场,心中不由大喜,但面上却丝毫不露声色,反而连连摆手道:“李侯爷何出此言?姬昌世为商臣,岂能行此悖逆之事?”
一旁又有姜文焕起身昂然道:“天命无常,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昔日尧有天下。其子丹朱不肖,遂禅位于舜;舜有天下。其子商均不肖,遂禅位于禹;禹之子启有德而承父业。其后裔桀失德而为汤放逐,天下复归于商。如今纣复失德,正该由贤者取而代之。此乃顺天之举,何言悖逆?”
李靖和姜文焕既已牵了头,他们所属的东、北两方的四百镇诸侯自然要随声附和,西方的二百镇诸侯亦在姜子牙的暗示下上前进谏。南伯侯鄂顺本来尚有些想法,见此情形亦不得不顺水推舟,领着南方二百镇诸侯上前劝说。
姬昌再三推拒,众人再三进言。彼此相持不下。
到后来李靖索性半是劝说半是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