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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妻何在?两位爱妃,还不出来迎驾!”他试着呼唤两声,半晌之后却仍然不见三位美人的人影,心中的焦急惶恐渐渐转为暴怒。转身来到殿外厉声喝道,“来人!”
在楼下侍候的宫人急忙快步奔上来在纣王面前拜倒:“陛下有何吩咐?”
纣王劈手将其中为首的一名总管抓了过来,面目狰狞地问道:“三位娘娘去了哪里?”
“三位娘娘不见了?”那总管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地答道,“方才皇后娘娘吩咐奴婢等人都到摘星楼下侍候,只将胡、王二位娘娘留在身边。奴婢等人一直守在楼下,并未见到娘娘们下楼,怎会……”
“无用的奴才!”纣王暴喝一声,扬手便是一掷。在他神力之下。那总管直飞出十数丈外,在一声惨叫中摔下摘星楼。
“陛下饶命!”众宫人见纣王几近疯狂,一个个骇得魂飞魄散,尽都叩头如捣蒜般拼命乞饶。
纣王双目血红。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般咆哮道:“你们这些奴才全部该死!”张开双手便将两名宫人抓了起来。
“陛下,大事不好!”忽有一名奉御官从摘星楼下狂奔而上,跪伏在纣王面前惶恐禀道。“神武将军雷开谋逆,打开城门迎诸侯人马进了朝歌!”
纣王忽地如木雕泥塑般呆立在当场。任由手中抓着的两名宫人摔落在地面上。好半晌后,才摇头苦笑道:“李靖。你果然好手段,居然在数十年前便埋下这颗至朕于死地的厉害棋子!”
他似乎骤然衰老了几十岁,剽悍如虎豹的身躯伛偻下去,无力地向着众人摆手道:“你等都下楼去罢!”
众宫人得此大赦,尽都不顾一切地逃下摘星楼。
纣王环顾一片死寂的楼阁殿宇,想到备受自己宠爱、却在自己危难之中杳然而逝的三位美人,他忽地发出一声轻笑,悠然念出当年与李靖同窗时听他在闲谈时胡诌的一句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当众诸侯率领人马来至午门之时,远远地忽然望见宫内黑烟冲天,又熟识王宫布局之人失声惊呼道:“起火的是摘星楼!”
李靖遥望远方的烟火,轻轻喟叹一声,心中默念道:“虽然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但你的结局终究还是如此。”
被大火烧垮的摘星楼的轰然倒塌,正式宣告了成汤江山的终结。不久之后,姬昌在众诸侯的一意劝谏之下,“推辞不过”而答应立新朝取代殷商。姜子牙见大事已定,便向姬昌告了驾,返回岐山封神台,完成自己代天封神的使命。
虽然因为李靖的关系而令不少本该身死上榜之人躲过此劫,但那封神榜别具神秘之处,自动将其他身死的修士或人杰补纳入榜,所以倒也未曾出现名额不足的尴尬场面。姜子牙依照榜文敕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上四部雷、火、瘟、斗,下四部群星列宿、三山五岳、布雨兴云、善恶之神各居其位一个不缺。
封神已毕,又轮到已为天下之主的文王姬昌分封列国诸侯。如今天下虽属大周,却并非姬氏一家独大的局面。北方李靖、东方姜文焕、南方鄂顺皆有与姬氏一争长短的实力,以至于姬昌纵有大义之名在手,不仅不能触动这三家的利益,反要主动送给三家不少好处。
姬昌采纳姜子牙与周公旦所呈条陈,将天下诸侯爵位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李靖、姜文焕、鄂顺毫无争议地俱在公爵之列,仍旧为北、东、南三方诸侯之长。
由这三家再加上姬氏自身瓜分了最丰硕的四份果实后,其余大小诸侯依照各自实力得到一份收获,或许有人心中不满,却绝没有谁敢于提出异议。总而言之,姬氏除仍据有西方外,又占据了原属成汤的中原之地,五分天下得拥其二。
姬昌分封已毕,各方诸侯谢恩后各归封地。
数载后,已是百岁高龄的文王姬昌薨,鄂顺趁机起兵谋叛。只可惜那位新君武王姬发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却是一个雄才大略不逊乃父,心机手段甚至犹有过之的厉害角色。鄂顺之乱其实早在他的算计之中,并暗中布置了多道反制措施。因此,前后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光,姬发便平息叛乱,擒斩鄂顺。
姜文焕得到高人指点,意识到自己此刻虽雄霸一方,久后却可能招致大祸,于是上表主动交出大部分权力,安心坐享尊荣。
如今能够与周王室分庭抗礼的便只剩下一个虎踞北地的李靖。他似乎丝毫没有效法姜文焕交出权柄以避猜忌的想法,而周王室竟也听之任之,始终未加丝毫干涉。
光阴荏苒,匆匆百年。李靖的父母与殷雪娘的父母先后天年终了,卒;姜子牙终究未能进入结丹之境,在夫人马氏亡故数载之后,卒;李靖的妻妾殷雪娘、苏媚、香兰、紫燕亦未脱大限,卒;还有追随李靖征战多年的部将、士卒……
到最后,李靖身边只剩下彭鹏和一众修行有成的门人子侄,以及高明、高觉、陈奇、郑伦四将。
不过李靖并不因此而伤感,所有死者的魂魄都被他收入宝塔之内,以其中充盈的罡煞之气温养壮大,只等待着随他同赴天界开启新生。
第四卷终(……)
第二百二十三章 从此土鳖是路人()
李靖是骑着黑焰驹出阵的,等袁野回去后,他低下头来望着身高还不及黑焰驹前腿的土行孙,沉声道:“土行孙,方才你用的法宝是捆仙绳,那就应当是夹龙山飞龙洞惧留孙的门人了?你师要辅佐姜子牙兴周灭纣,你为何却反助成汤?听我良言,速速回山向你师请罪,否则必招大祸!”
土行孙听对方一口喝破自己的出身来历,心中先是一惊,随即哂道:“李靖,你也不要以大话欺我,阵前交锋,凭的是武艺而非口舌。看棍!”舞开镔铁棍,很是猥琐地向着黑焰驹的四条粗腿打来。
李靖将方天画戟轻轻摆动,前后遮拦拨挑不留半丝破绽,任凭土行孙绕着自己奔走旋转,却都欺不近他身周一丈之内。
土行孙越打越是胆寒,只感觉对方的这杆画戟的招数似绵里藏针,不仅守得稳健,暗中更隐藏着许多精妙凌厉的反击招数,偶一施展出来,必定迫得自己狼狈不堪。
“只能再用法宝了,我却不信这李靖也有方才那小子的变化手段!”暗中做了这个决定后,土行孙蓦地抽身跳出圈外,扬手便将捆仙绳祭在空中。那捆仙绳化作一道金光射向李靖。
李靖摇头笑道:“此宝虽然玄妙,却要看由谁来使用。若是你师,我尚存几分忌惮,你却是差得远了。”
口中说话的同时,他伸出右手望空一抓,将那捆仙绳抓在手中。
捆仙绳落在李靖的手中后,立时有若拥有生命般,爆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如灵蛇般扭曲挣扎。
八相之力从李靖手中狂涌而出,瞬间便将捆仙绳镇压。只能老老实实的留在他的手里。当然,这也是使用捆仙绳的土行孙修为不足的缘故,若是惧留孙出手。李靖绝无可能如此轻松地做到。
土行孙大惊失色,随即却又不信邪地再次祭起一条捆仙绳。
李靖照方抓药。仍是伸手便抓,降服法宝易如反掌。
此刻的土行孙便如输红了眼的赌徒,虽然明知捆仙绳奈何不得李靖,却仍抱着一线希望接连将捆仙绳祭出。片刻之间,他从洞中盗出来的七条捆仙绳便都到了李靖的手中。
土行孙甚至忘记数目,直到伸手入百宝囊抓了个空时,才猛地打个寒战清醒过来。望着对面抓着一把捆仙绳面露微笑的李靖,他心中升起一股彻骨的惧意。将身一扭便要用地行之术逃走。
李靖见土行孙探入囊中的手拿不出来,便猜到他的捆仙绳已经用尽,又见其目光闪烁,即料定他欲借地行之术逃遁,轻笑低语道:“此时才想逃走,不嫌太晚了一点么?”
他右手仍抓着捆仙绳,左手将画戟挂好,疾速捏个法诀,向着地面连指了两指,以“八相玄通妙法”中的坤相地属法门改变了方圆数里之内地面的属性。使其变得坚如钢铁。这一手术法与惧留孙的“指地成钢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正是土行孙地行之术的克星。
土行孙将异术使出,身子却仍在地面之上。心中惊骇愈甚,惶恐之下不觉拼命,猛地将身一纵跃起两丈高下,在空中一个翻滚变成头下脚上,用了一个高台跳水的姿势撞向地面。
李靖看得好笑,手指向着地面再指了一指,将他脑袋落点的地面又加固了三分,其硬度堪比浑铁精钢。
只听得“蓬”的一声大响,土行孙一头撞在地上。整个人便如一根柱子竖了片刻,随后才直挺挺地倒了下来。横在地上一动不动,居然已经撞得昏了过去。
李靖身后的众将士从未见过如此滑稽景象。不由得一起哄然大笑,成汤那边的兵将则都面如土色,没有一个人想着上前来就这位完全不熟的主将,齐齐地发一声呐喊转身便逃。
李靖向身后招手,袁野亲自带着几名军兵上前,将仍在昏迷之后的土行孙捆个结实。他已见过此人地行之术的神妙,知道土行孙醒后只要双足沾地便能逃走,略一思忖后相处一个注意,将三根长矛的顶端扎在一起做成一个三角支架,在支架当中垂下一条绳索将土行孙吊了起来,令其双足不能落地,如此便不愁他能逃走。
回到红云关内,李靖下令将两名俘虏带到堂上。
同是俘虏,土行孙和邓婵玉所受的待遇大不相同。土行孙仍是那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凄惨模样,邓婵玉则连绑绳都没有半根,
李靖高坐堂上,看着下面在原来轨迹中竟会结为夫妇、婚后生活似乎还甚是和谐的一对,只觉一个美丽如天鹅,一个猥琐如土鳖,怎么看都不般配至极。想到现在因为自己的影响,两人走到一起的机会应该不大,心中不由平添了一份造了莫大功德的成就感。
“邓小姐,”李靖先和颜悦色地向邓婵玉问道,“如今你已被擒,是否愿意投降?”
邓婵玉面色平静,不卑不亢地道:“为子者须尽孝道,未得父命,婵玉有死而已,不敢言降。”
李靖却不恼怒,笑道:“既然如此,那等本爵收降你父之后,邓小姐再投降不迟。青璃,这些天邓小姐便交给你了,不可使她受了委屈。”
李青璃答应一声,转身请邓婵玉跟自己走。
邓婵玉知道反抗无益,老老实实地跟在李青璃的身后出去了。
李靖又望向土行孙,脸上却陡得笼上一层寒霜,蓦地将桌案一拍,喝道:“土行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却自己跑来与我作对。若是轻饶了你,岂不被天下人以为我李靖是易欺之人?左右,将土行孙移到院中,乱箭射杀!”
土行孙大为惊愕,他刚刚见李靖招揽邓婵玉时,一颗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了下来,想到凭自己这一身本事,怎都应该受到同样的待遇。心中已想好等李靖出言招揽,自己只稍作推拒,而后便顺水推舟应承下来,至于真降还是假降,还要看李靖如何对待自己。怎都想不到李靖的行为完全出乎意料,同样是俘虏,他的态度怎么差了这么多呢?
两旁的士卒却不管这些,上前抬起吊着土行孙的三角支架便往外走。
“李道友手下留情!”随着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惧留孙的身形凭空出现。
第二百四十八章 登天,朝阙()
天庭,南天门外。
昔日的魔家四将之首、如今的南方增长天王魔礼青怀抱青云剑,率一队天兵驻守于南天门外。他遥望浩渺天宇,想起百年前那一场封神之战,颇有前尘如梦的慨叹。
“将军,”身后有一名天兵凑到魔礼青身边,赔笑问道,“今日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要登上天界,为何要劳动陛下近臣太白金星亲自下凡接引?”
魔礼青脸上神色微微一僵,想起了当年自己兄弟四人在那人手下吃得几次苦头,但时过境迁,如今自己兄弟与当初的许多敌人都成了同殿之臣,与那人的一点纠葛也自不必再提。何况他听说那人来得虽晚,封号也与自己兄弟一般同为“天王”,但论及职务,自己兄弟不过是四方天门的守将,而人家则依然是手握重兵、雄踞一方,更不可轻易得罪。心中瞬间闪过这些复杂的念头时,他随口答道:“说起那人,却是大有来历……”
话才出口,忽地见到前方有一群人驾云而来,站眼见已到南天门前。
“李靖!”魔礼青一眼认出跟在太白金星身后的男子。
李靖一面驾云飞行,一面感应着天界与人间的不同。两者最大的区别应当是天地之间灵气与元力的浓度与活性。当初重获新生之时,他还在为新世界天地灵气的浓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