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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勾心斗角的闲事干扰纣王。自纣王君临天下之后的数年,当真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夷拱手,八方宾服。
近日李靖心头萌生感应,隐约明白自己修为突破在即,于是提前知会了家人和属下,在后园的一间密室中闭关精修。
这一天,李靖在密室内的一张蒲团上盘膝而坐。眉心识海之内,已经凝练得与本体无异的阴神保持着与本体同样的姿态凭虚盘坐,已被李靖祭炼为本命法宝的九层八角玲珑宝塔悬浮在阴神的头顶。
在心神渺渺茫茫、无知无觉间。李靖的阴神忽地如太阳般光芒大作。这无穷的光芒只出现了短短一瞬,便倏地向内收敛。待光芒敛尽之后,李靖的阴神与宝塔都消失不见,俱化作一颗浑圆如珠的“种子”。这“种子”沉向下方,落入李靖的丹田之内,似乎毫无阻碍地穿透金丹的外层障壁。进入内中的那片小小的混沌世界。
由阴神所化的种子刚刚进入金丹之内,充盈着整个混沌世界的混沌之气登时沸腾起来。从四面八方向着这颗种子汇聚。而这颗小小的种子亦展现出堪比黑洞的庞大吞噬之力,近乎贪婪地吸纳着四周的混沌之气。
当混沌之气在种子内蓄积到某个临界点之后,种子的中心处忽地现出一个朦朦胧胧的身影。那身影极其缥缈有如虚幻,隐隐约约便是李靖的模样,只是蜷缩着身体仿佛在酣睡,玲珑宝塔便抱在他的怀中。
李靖缓缓张开双目,目光清澈澄明有如山间溪泉。他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巨大变化和无穷力量,而后探手入百宝囊中,将先前收获的金蛟剪取来出来。
当日在龙宫静室祭炼此宝时,他在从这宝物之中感应到一段信息,却是一门名为“以身祭宝之术”的秘法,想来那两条恶蛟正是用这门秘法将自己祭炼成金蛟剪。只可惜他们在神通将成的最后关头被自己打断,又遇上落宝金钱这克尽世间法宝的异数,平白地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过也正由于恶蛟夫妇功败垂成,结果弄得自己灵智消散,导致这件法宝失去灵性,御使时颇有些凝滞,威力大打折扣。李靖如今修为大进,却想趁机将这未竟的“以身祭宝之术”彻底完善。
不过他自然没有兴趣将自己炼成一件法宝,遂用个折中的方法,只祭炼了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而后将金蛟剪与其融为一体。
因为恶蛟夫妇已经做到只差最后一步,所以李靖未用多长时间便已大功告成。他低头看看微微泛着暗金光泽的两根手指,将两指稍稍分开,向着不远处桌案上放置的一座青铜烛台隔空一剪。两条朦胧金线从他两指的指尖射出,在空中交叉一合,那儿臂粗细的烛台登时拦腰而折,上半段倒在案上,断口处平滑如镜。
李靖心满意足地出了关,信步往前面走去,才走出不远,忽听前面的一座假山后面有人说话,听声音却是香兰和紫燕二女。一家人来到陈塘关后,李靖已经正式将两女收入房中,给了她们一个侧室的名分。
“紫燕姐,你说少爷还要多久才能出关呢?”虽然已经成了李靖的房里人,但香兰提到他时还是习惯用多年来的称呼。
紫燕轻笑一声道:“怎么,才这几天不见,便害了相思病不成?”
“紫燕姐又来笑我,我是认真和你说话呢!”香兰轻啐一声嗔道,随即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你说少爷整日修炼,会不会真的变成长生不老的神仙?反正我看这几年少爷的相貌总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似乎从来没有变过。今天起床梳妆的时候,我看到自己眼角似乎有了一点皱纹,忽然想到若少爷永远如此年轻,而我们却终有人老珠黄的一日,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差点落下泪来呢。”
听了香兰的话,紫燕的心情似乎也有些抑郁,一时沉默无言。
李靖站到假山的另一边,听到香兰的这一番话后,忽地想起前世读过的几句诗:“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随即暗叹道:“如今我还丹已成,却如何能将世情割舍?看来是该往火云宫走一趟了。”
ps:小宴亲友,酣醉至日落方醒,抱歉!
我先去弄点饭吃,然后立刻滚回来码字,下一章10点前奉上。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朝圣,采药()
李靖此次出关之后,只在家中留了十余日,便又交代了说要出门一趟,将家事和公务都略作安排之后,骑乘黑焰驹腾云而起,径往三皇隐居的火云洞而来。
到了火云洞外,却见桃李正放,瑶草方舒,白鹿饮涧,仙鹤栖云,当真是一片清幽福地、安逸洞天。李靖见火云洞洞门虚掩,洞口也无守卫,不敢擅自入内,便躬身在门前侍立等候。他料定以三位圣皇的神通,必定早已知道自己到来,甚至知道了自己的来意,他们若肯赐见,自然会使人前来接引。
果然,不多时洞门开启一扇,一个童儿走出洞府,望着李靖稽首道:“这位可是李靖师兄,三位老爷着你入洞相见!”
“是!”李靖恭谨地答应一声,转头吩咐黑焰驹老实呆着,不许到处乱跑,便跟在那童儿进了洞府。
走到洞府之内,李靖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其上青冥浩荡如天,其下平坦无垠如地,无数楼台殿宇、馆阁亭榭错落有致地分布于这片广阔空间之内,俨然便是一方小小世界。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座恢宏古朴的大殿之前,李靖抬头望去,却见殿门上方的匾额上书有“火云宫”三字。
到了门前,那童儿却不入内,只要李靖自己进去。
李靖举步来到大殿之内,见正中端坐三人,当中一位老者身着麻衣,苍髯白发。面如古月,虽然相貌与当年在朝歌传授自己“八相玄通妙法”的老人全然不同,但不知怎地。李靖只看一眼便知道这正是自己的师父伏羲;右边一位青年面貌英俊,冕旒帝服,腰佩长剑,正是曾赐自己多般法宝的轩辕;左边一位中年人满面风霜之色,披叶盖肩,腰围虎豹之皮,不用问便是之前未曾谋面的神农。
他只向上偷看了一眼。忙上前大礼参拜,口称:“弟子李靖。见过师尊与两位师叔!”
“罢了!”伏羲伸手虚抬令李靖起身,上下打量他一番之后,脸上现出满意的微笑,“十数年时光。竟然已臻达还丹之境,果然是可造之材。不枉为师分神化身入世,传你道统。”
听了伏羲称赞,李靖急忙再次施礼,拜谢师尊授业之恩
伏羲又道:“你之来意,为师已经尽晓。徒儿,当初为师传你道统之前曾有过一问。如今为师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若你能就此放下外面的一切,便在这火云洞内静心修行,为师可保你从此一路安然地踏上长生大道;你若仍坚持自己的想法。便要在将来的一场红尘杀劫将遭遇重重危机,甚或身死道消,万劫不复——这两条路你将何去何从?”
李靖仍没有丝毫犹豫彷徨。慨然答道:“回禀师尊,弟子仍是那一句话,死而无悔!”
三位圣皇同时大笑,伏羲叹道:“既然徒儿你心意已决,便在这洞中留上三月,为师当尽力成全你一番。你欲实现此行心中所求。这些天便要多向神农贤弟多多请教。”
“多谢师尊!”李靖大喜拜谢,又向神农施礼道。“尚请师叔不以弟子愚蒙,不吝指教!”
神农笑道:“你既是我火云宫弟子,作师叔的自然没有敝帚自珍的道理,只要你学得会,为师叔自当倾囊相授。”
自此李靖便在火云洞住了下来,每日向神农请教炼丹制药之术,稍有余暇又向伏羲和轩辕请益,学习先天易数之理与兵法战阵之学。
三个月的时光匆匆而逝,这一日伏羲使童儿将正在后洞参悟妙法玄理的李靖唤到火云宫内,告知他该是离去之时。
李靖虽然颇有些恋恋不舍,却不敢违拗师命,当下只得施礼拜别三皇。
神农先吩咐道:“你要为家人延年益寿,我传你那‘长春丹’该是最好的选择,离开之后,你可遍游三山五岳,将所需药草备齐。以你如今在丹药之术上的造诣,应该可以炼制成功。”
李靖点头道:“弟子也是如此打算。”
伏羲随后道:“长春丹只能延寿,你若真的难以割舍下家人,还须另觅它途。不过为师看你心中似乎已有打算,便不再赘言,只望你多加小心便是。”
李靖心中一凛,躬身受教。
轩辕则一拍腰间古剑,朗声笑道:“我火云宫门下虽不可仗势欺人,但若有人欺到你的头上却也无须委曲求全。不管那人是谁,你尽可照脸打了回去,一切自有为师叔的替你担待!”
这话却是李靖最想听到的,急忙施礼拜谢。
殷殷拜别了三皇,李靖从火云洞中出来,唤过难得地老实了三个月的黑焰驹,上马后腾空而去。
李靖所要炼制的“长春丹”需要一百三十七种奇花异草,虽然都不是什么罕世奇珍,却也不是在俗世中可以买到,还需要他亲自去一一搜寻采摘。所幸他随神农所学的丹药之学中亦包括各种药草的生长分布之地,所以到不用盲人瞎马般乱冲乱撞。
只是这一百三十七种药草的分散生长于各处,或在深山,或在幽谷,或在广泽,或在海岛,搜集起来颇费工夫。饶是黑焰驹飞行神速,也用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采到一百三十六种,只差最后一株作为三味主药之一的紫盖芝便可大功告成。
想到集齐所有药草,便可以返回陈塘关,尝试着炼制出可以为家人延年益寿的长春丹,本已有些疲惫的李靖重又干劲十足,催动黑焰驹疾速飞往据说有紫盖芝生长的四望山。
经过在火云宫的这次“进修”,李靖的先天易数也大有长进,到了四望山后,略作推演便算出紫盖芝生长的方位,略作搜寻,果然在一处隐秘山谷的一片崖壁之下发现一片紫盖芝。
这紫盖芝为灵芝之中的异种,柄圆顶方,色如紫玉。这一片紫盖芝足有三十来株,足够他炼药所需。
李靖心情大好,翻身从黑焰驹背上跳了下来,从百宝囊中取出一个一尺见方、厚约一寸的玉匣。这是神农传他丹药之术时赐下的宝物,内中空间甚大,划分出一个个格位,可以分门别类地存放不同的药材,而且保质保鲜,永远不会腐坏。
他手托玉匣上前一步,刚要去采摘那些紫盖芝,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哪里来的小贼,竟敢盗我灵药!”
第一百三十二章 白衣少年()
李靖闻言急忙转头,却见一阵狂风卷处,凭空现出一个人来。此人身高约有丈六,头上生一对弯曲牛角,方面阔口,身着红袍,倒是颇为轩昂英武。
对于这牛角人所言,李靖却是未曾相信,若这片紫盖芝真有主人,他在推算之时早该知晓。当即悠然一笑道:“阁下何人?这片紫盖芝分明是无主之物,阁下既然有缘与在下一起发现,便是分你一半亦无不可。谎言欺人,却非君子所为!”
牛角人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却又将双目一瞪,喝道:“某家说是我的,那便是我的,你休得在此罗唣。速速离去,以免自误!”
见这牛角人分明不讲道理,李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了,采集了紫盖芝这最后一味药草后,他便可以马上回家去见父母妻儿,若转去他处另寻,却不知要拖延至何日,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何况他本就是外和而内傲的性情,岂能平白为人所欺。
他语调变冷,淡淡地道:“我观阁下也是修行之人,怎地如此骄横跋扈。须知天道好还,为人处事还是本分一些才好!”
“小辈竟敢出言讥讽某家!”牛角人闻言大怒,却又乘机发作,仗一口三尖刀向李靖当头劈下。
李靖见此人如此蛮横,心中亦动了怒气,转手将玉匣收回百宝囊中,又将子午双钺取出分持于双手,一钺接刀护身。一钺还招反攻,与牛角人战在一处。
牛角人武艺不俗,一口三尖刀使得颇见章法。但与李靖相比还差着一筹,三十招一过,便被李靖双钺迫得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他心中暗暗叫苦,怎都没想到眼前之人如此厉害,单以武艺而论,竟似不再自家结义的大哥之下。
眼见得便要落败。牛角人心中发狠道:“既然你定要和我争这些紫盖芝,便休怪某家心狠了!”想到此处。他蓦地将口一张,一道赤红光芒有如雷火直奔李靖的面门。
李靖不慌不忙,将左手的子午钺交到右手,泛着暗金色光泽的食指和中指伸出。向着那赤红光芒轻轻一夹,轻轻巧巧地将其夹在指间。在完善了“以身祭宝之术”,将金蛟剪炼入这两根手指之后,除了原来无坚不摧的犀利攻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