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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轻舒右爪照定巨狼的腰椎一掌拍下。
俗谚都说狼是“铜头铁尾麻杆腰”,说明狼的腰部最为脆弱。虽然修道有成,郎秀却也未能改变这天生的缺陷。被这蕴含万钧之力的一记狮掌拍中,巨狼的腰椎登时“咔”的一声断折,它张嘴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四足一软瘫倒在海底。
李靖所化的雄狮一抖身躯变回原身,虎魄魔刀重新现于掌中,照定巨狼颈项一刀挥出,一颗硕大的狼头立时掉落下来。而且在刀过头飞的瞬息之间,虎魄魔刀的异能发作。将郎秀千年修炼的一身精气神吞噬一空,只剩下一具干瘪枯槁的躯壳。
感受到从白虎造型的刀柄传入体内的沛然元力,李靖精神陡涨。同时受元力中蕴含的一丝属于郎秀的怨气影响,心中的战意和杀机同时狂增,双目射出两道凌厉无匹的精芒,望着颜色更变的焦青等人喝道:“尔等再来战过!”
章显与郎秀交情莫逆,眼见得好友惨死在李靖刀下,惊惧之后随即转为狂怒,暴喝一声:“还吾道友命来。”
他摇动身躯。亦将本相现出,却是一只身躯足有十余亩方圆。生有百余只触手的巨大章鱼。这章鱼在海水中向上升起,表面遍布杯口大小丑陋吸盘的触手延伸出百丈长短,从四面八方向着李靖缠卷过去。
李靖运刀如风,将伸向自己的触手尽都斩断。但那触手却是随断随生,似乎永无穷尽,而且章显似乎将这些触手都炼成法宝一类的事物,虎魄魔刀在将其斩断时并不从借机吞噬其本体的精气神。
章显见李靖长刀守得密不透风,自己的触手攻不近身,遂将门洞大小的巨口张开,吐出一颗碗口大小的漆黑珠子。这珠子悬浮在水中,忽地渗出丝丝缕缕黑色汁液并以极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霎时间将李靖所在的一片海水浸染得如墨汁般浓黑。
这颗珠子是章显千年修炼。用体内墨囊凝练而成的一件异宝。敌人若是处在被这珠子的墨汁浸染的海水之中,不仅双目难以视物,连神识都会受到极大影响。而他自己却可以借助触手的感应清楚查知敌人的一举一动。
章显的百余条触手再次延伸,从四面八方探入那一片浓黑的海水之中,准确的捕捉到李靖的方位缠卷过去。这一次他却不信李靖还能凭一口长刀将自己的攻击全部拦下。
蓦地便听到那片浓黑海水中传来两声摄人心魄的咆哮之声,章显稍稍一愣,远处的焦青则是脸色大变,狂喝道:“章道友。速速闪避!”
正当章显不明所以之时,两条身长数里的暗金色蛟龙冲破那一片浓黑海水飞了出来。双蛟头并头如剪,尾交尾如股,剪口遥遥透出无穷的凶厉杀机将章显锁定,咔嚓一声交剪而过,将章显庞大如小山的身躯一铡两段!
章鱼生命力本就极其顽强,修行有成的章显自不必说,虽然身躯两分,居然还未死去,一条条触手狂乱摆舞,两段身躯拼命地往一起凑,似乎还想重新拼接起来。
有一股凶厉无匹的杀机冲天而起,李靖双手擎虎魄魔刀闪电般飞至,长刀如一道黑色闪电向着章显的残躯交叉连斩数次,将章显再次切割成更小的几块,而且魔刀又疯狂吞噬着章显庞大躯体中蕴含的海量精气神,转瞬之间已泯灭了章显的所有生机。
挥刀斩杀章显之后,李靖伸左手往空中一招,那两条蛟龙一个翻腾转身回飞,身躯越变越小,最终化作两条细细的金线融入李靖的食指和中指之内。
眼见得李靖手段层出不穷,硬生生将与其修为境界相同的郎秀和章显先后斩杀,焦青和雪岭四圣心中都是一片冰凉。看到他绰刀缓缓这边而来,五人虽然均抓紧了兵器准备拼命,但握着兵器的手心都已渗出一层冷汗。
李靖忽地向着空中招手,那封禁了这一方空间的玲珑宝塔急剧缩小落回掌中,而后向着雪岭四圣喝道:“你们回去告诉袁福通一声,今后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如果再敢觊觎我陈塘关,不等闻太师出手,我便亲自去北海摘了他的人头!”
雪岭四圣先是一愣,随即明白对方竟是要放自己四兄弟离开,登时大喜过望,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却是顾不得脸色难看的焦青,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走。
焦青虽也想趁机逃走,却清晰地感应到自己被已李靖气势锁定,若是转身逃走,必定招来他雷霆万钧的轰杀,不死不休。他清楚为今之计只有死地求生,当即将长枪抖开,恶狠狠向李靖攻来。
李靖摆刀相迎,不到十合便将心绪大乱的焦青迫得左支右绌。
焦青眼见得愈发不是李靖敌手,百忙中将手一扬,发出一道金光向李靖的面门击来。
李靖定睛看时,却见那金光竟是自己儿子哪吒的法宝乾坤圈,哂道:“此物如何能够伤我?”
将左手托着的宝塔向空中一举,登时生出一股庞大的吸力,那乾坤圈被这股力道一引,身不由主地投入宝塔之内。
正和敖铃躲在塔内向着外面窥伺的哪吒见状大喜,急忙念动真言,将自己的法宝收了回来。
“李靖欺我太甚,今日我与你玉石俱焚。”焦青大怒,弃了长枪,摇身现出蛟龙之躯,在水中盘旋三匝,俯身向着李靖撞了过来。
李靖轻轻冷笑一声,扬手再次将宝塔抛出,那宝塔在空中变大后翻个跟头,由上而下落在焦青的头顶。
焦青的蛟龙真身虽然强横,却也禁不起这宝塔一砸,头上的三根尖角同时折断,顶骨碎裂,脑浆迸出,重重地摔在海底。他长达数里的身躯扭曲挣扎了一阵,口中发出一声饱含着怨毒与不甘的低吼,渐渐地没了气息。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余波()
李靖招手收回宝塔,而后稍稍一倾将藏在塔内的哪吒和敖铃放了出来。
两小虽在宝塔之内,却清楚地看到了整场大战的始末,目睹了李靖大展神威将三名还丹之境的强敌一一斩杀,心中实已对他崇拜至极点。
“爹爹,”哪吒一下窜到李靖身边,扯着他的手臂摇晃道,“这三个妖怪的修为似乎都不再你之下,为何反如此轻松的被你斩了?”
李靖收了宝塔和长刀,伸出手掌摸了摸儿子的头顶,摇头笑道:“首先,此战我实已竭尽所能,胜得绝不轻松;其次,决定战斗胜负的不仅是双方的修为深浅,战略施用是否得当,所拥有法宝威力如何,同样是影响战局走向的重要因素。”
哪吒回想一下父亲与敌人交手的情形,深已为然地连连点头,心中不由愈发崇拜父亲。
“叔父,”敖铃也来到李靖身边,指了指那庞大的蛟龙尸体道,“这坏蛋的尸身该如何处理?”
“当然是将他扒皮抽筋,如此方消我心头……哎哟!”哪吒想也不想地开口便答,一语未毕,便被李靖屈指一个爆栗凿在头上。
李靖笑骂道:“小小娃娃,怎地戾气如此之重?对敌人手下留情,那叫作愚蠢;但杀人不过头点地,敌人已经死了,又何必再作贱他的尸体?”
哪吒抱着脑袋跳开几步,低声嘟囔道:“既说对敌不可手下留情。那为何要放另外四人离开?”
李靖摇头不语,却没有解释自己纵放雪岭四圣的原因。
他转头看看焦青的尸体,轻轻叹息一声。抬手向着海底轻轻一指。
随着一阵隆隆声响,海底登时裂开一条宽两丈长数里、深不可测的巨大沟壑。
焦青庞大的蛟龙之躯随着向沟壑中倾注的海水沉了下去,转眼便消失不见。
李靖抬手再指,那沟壑缓缓合拢,不多时便已完全平复,看不出丝毫痕迹。
哪吒见父亲将焦青安葬,很是惋惜的连连摇头。等父亲收了手。问道:“爹爹,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李靖没好气地道:“做什么。自然是回家!此次因你们乱跑而弄出的乱子不小。铃儿那边必定是要被他爹爹禁足的。至于你么,为父我倒是没什么所谓,但你娘亲那边怕是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去!”
两小闻言,两张粉嫩的小脸都跨了下来。
李靖先将敖铃送回东海龙宫。听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敖光不由后怕不已,果然如李靖所料,不顾敖铃眼泪汪汪地扮可怜,立即叫人将她送回后宫,交给王妃好生看管起来。
之后敖光不免追查此事的始末,很快便查出那鳗鱼将军鳗勤的不妥。
只可惜那鳗勤极为滑溜,得知李靖将敖铃送回来时便想到自己怕是要大祸临头,提前一步逃之夭夭。
敖光虽怒,却也只能传下诏旨并知会三位兄弟。在四海之内悬赏严拿此贼。
离龙宫返回陈唐关之后,早从高明和高觉那里得知一切的殷雪娘正盛怒以待。
见到母亲面沉似水地坐在房内,哪吒心中惴惴地上前见礼。满脸赔笑地唤了一声:“娘亲!”心中盘算着如何花言巧语逗母亲开心,以减轻甚至避过她的惩罚。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和丈夫,想到先前听高明和高觉转述的令她此刻尚心有余悸的整件事的前后经过,殷雪娘的满腔恐惧和怒气登时化作两行泪水夺眶而出。
看到母亲落泪,小哪吒登时慌了手脚,已经想好的说辞尽都抛诸脑后。急忙在殷雪娘面前跪倒,扯着她的裙角央告道:“娘亲。孩儿已经知道错了。你若是生气,不管如何打骂孩儿,孩儿都甘愿领受。只求娘亲不要伤心。”
殷雪娘哽咽道:“你一出生便如了不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你娘亲不过是一介凡人,有什么本事打你骂你?只是为人子者,首先当明白一个‘孝’字。你如此任意妄为,不仅使自己置身险地,更累得你父亲为你轻身涉险。难道你就未曾想过,若是你身遭不测,你的父母亲长该是如何伤心欲绝?更有甚者,若是你父亲因你而有什么闪失,你心中就不会自责么?”
哪吒一下愣住,他先前只看到父亲威风八面大杀四方,却没有想到父亲在得知自己遇险之时便毫不犹豫地孤身前来救援,以至于落入焦青布下的陷阱之中,实在是一件极其危险之事。
抬头看看走到母亲身边,正低声安慰她的父亲,哪吒忽地清晰地感受到这个整日和自己嘻嘻哈哈的父亲对自己的一片慈爱之心。
“娘亲,孩儿真的知道错了,只请娘亲重重责罚!”哪吒老老实实地向母亲认错。
殷雪娘已在李靖的劝慰下收住眼泪,望着哪吒道:“娘亲也不打你骂你,从今日起,你便在自己的房中闭门思过罢。没有娘亲的准许,你绝不可踏出房门半步。你若敢弄什么法术偷跑,以后便不要再认我这个娘亲了!”
“孩儿遵命!”哪吒听母亲说出如此重话,哪里还敢讨价还价,当即安安分分地回到房间,关了自己的禁闭。
数日后,李靖和殷雪娘生辰。被母亲恩准出来放风的哪吒抓住机会,在筵席上献上自己亲手采来的一对五彩珊瑚树,总算博得母亲一笑,稍稍放宽了对他的管制,获准在府内走动,却依然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天性活泼的哪吒简直要闷到发狂,只能一天到晚缠着李靖,要他传授自己武艺道法。一来哪吒本身的根基悟性都是上上之选,二来李靖对儿子自然是倾囊而授,如此一来,在遭禁足的这段时间,哪吒的艺业倒是突飞猛进。
这一天李靖陪哪吒在花园练了一会儿武艺,两父子正在休息说笑之时,忽有人来向李靖报说有一封密信须侯爷亲自签收。
李靖要哪吒继续用功,自己来到书房,见一个面貌平凡的中年汉子正在门外垂手等候,便挥退随行之人,而后单独唤这人随自己一起进了书房。
等李靖在书案后坐好后,那人上前施了礼,随即撩起衣襟,将边沿的针脚撕开,取出秘藏其中的一封信函,双手呈给李靖。
李靖接过信函,不经意地扫了一眼,确定封口的火漆并无异样之后,便含笑吩咐这人先退下休息。等他退出书房,才将信函拆开,展开信笺细细
反复读了几遍,李靖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轻叹自语道:“一个人走霉运能到这个地步,也算是奇葩了”。
叹息之后随意将手一抖,那信笺无火自燃,转眼之间化为灰烬。
第一百五十一章 子牙囧途遇故人()
这一日,朝歌南门外大道上呼喇喇跑来一群人,身上俱穿着公服,却都是看守城门的差役。
却听得这些人一面跑一面喊:“莫要走了那违法犯禁的老儿!”
一群人风驰电掣般呼啸而过,等他们去得远了,路旁的小树林中慢腾腾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却不是当年在东昆仑山下与李靖有过一面之缘的姜子牙是谁?
姜子牙抖一抖方才在林中躲藏时沾在身上的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