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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蚊子展翅飞落下来,在帐中一个盘旋。苏全忠只觉眼前一花。那蚊子竟变成了日间力败崇黑虎,还抢了他的金睛兽的小将袁野。
“叔父。”袁野笑嘻嘻地向着李靖施了一礼,“终究是瞒不过你的耳目。但小侄自认变化并无破绽,却不知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李靖笑骂道:“你要变化,也该看看时令,如今才是暮春,北方天气又冷,哪里来的蚊虫?”
袁野一拍额头道:“当真是百密一疏,原来破绽竟在这里!”
苏全忠在一旁看得有些发呆,向李靖问道:“兄长,这位袁野小将军是……”
李靖笑道:“全忠不要管他,袁野是愚兄的一个晚辈,虽然年纪不小,却仍是顽皮得和我那幼子哪吒有得一比。他来的正是时候,以后愚兄若有什么消息,便令他前去见你们父子。”
“如此最好不过。”苏全忠喜道。他亲眼目睹了袁野的变化之术,想着凭这门手段,不管那边的军营戒备如何森严,这袁野都必能来去自如。
李靖安排已毕,便道:“全忠,时候已然不早,你这便返回营中去罢。我看你也有了筑基之境的修为,想来施展当年我传你的遁法应该不难。”
苏全忠拱手作别,随即将身一晃,无声无息地融入从军帐缝隙中吹入的一缕清风之中消失不见。
袁野在李靖身边笑道:“叔父口风好紧,小侄如今方知苏媚姑姑竟是真正的苏妲己,只是不知那纣王身边的妲己又是哪个?”
李靖摇摇头道:“此事关系甚大,你不要对第二个人说起,也不要深问。”
袁野耸耸肩道:“这些事不问也罢,只是小侄还有一言不吐不快,叔父你究竟想如何安置苏媚……哦,该是妲己姑姑?这些年来,她对你的情意,便是小侄这做晚辈的都看得清清楚楚。听青璃姐说,殷氏婶娘也颇有接纳妲己姑姑的意思,怎么你仍是拖拖拉拉,全不似在其他事情上的爽利!”
李靖脸上先是现出尴尬之色,随即将双眼一瞪道:“这些事该你操心吗,出去!”
见李靖有恼羞成怒的架势,袁野吐吐舌头,复将身一摇,化一道白光消失在李靖的面前。
再说崇侯虎兵败之后,和苏护、崇黑虎两人回营来见费仲、尤濯。费、尤二人听说今日斗将失利,斗兵则败得更惨,脸色都难看之极。
费仲忽地发现苏护神色有些不对,心中不由生疑,开口问道:“苏国丈,令郎在阵前被人擒拿,为何不见你有丝毫担忧之色,难道竟不以他的安危为念么?”
经费仲一问,其余三人也都看向苏护,亦觉得苏护有些古怪。
苏护不慌不忙,轻笑道:“承蒙费监军挂念小儿,实不相瞒,小儿虽在阵前被擒,本爵却绝不担心他有性命之危,实在是因为小儿当年曾受过一位高人的传授,颇练成一些古怪手段,自保脱身应该不难。若本爵猜得不错,他此刻也该回来了。”
他话音才落,众人只觉一阵清风从帐外吹了进来,随即便是眼前一花,苏全忠现身在他们的面前。
“苏少千岁果然无恙,实在可喜可贺!”费仲等人不管心中如何想法,面上却都现出欢容,上前来慰问祝贺。
他们正要问苏全忠是如何脱身,忽有小校来向崇侯虎禀报道:“启禀侯爷,大世子在帐外求见!”
崇侯虎眉头一皱,没好气地道:“他不好生在后营养伤,来见本爵做什么?”
那小校答道:“大世子并未说明,不过他引来了三位形貌颇为怪异的道人,而且……大世子的手臂似乎已经痊愈了。”
“你说什么?”崇侯虎大为惊讶,忙问道,“你说他的手臂好了,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费仲心思转得极快,斟酌道:“此事说不定与那三位道人有关,侯爷不妨请他们进来一见。”
崇侯虎闻言,下一“请”字召崇应彪及三个道人入帐。
不多时,崇应彪当先走了进来,在崇侯虎面前拱手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崇侯虎见儿子抬手之时,那条原本动转不得的手臂运转自如,果然已经痊愈。
在崇应彪身后,随着走进三个形貌各异的道人。当先的一个道人顶白玉莲花冠,披素白云水道袍,面如冠玉,容貌姣好若女子。另外两个道人却都是面貌凶恶,俱是鱼尾冠,大红袍,一个面如重枣,赤发三目,一个面如蓝靛,巨口獠牙。
三道向众人稽首后,当先那白袍道人道:“贫道乃东海练气士定光仙,这是贫道的师弟焰中仙罗宣、一气仙余元,特来相助众位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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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火龙岛,焰中仙()
听说三位道人皆是海外的修行之士,正束手无策的崇侯虎等人俱都大喜,慌忙上前与定光仙三人见礼。
一旁的崇应彪道:“父亲,方才定光仙师用一粒仙丹医好了孩儿的臂伤,孩儿已拜了仙师为师。”
崇侯虎大笑道:“如此说来,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三位仙师,快请上坐!”他脸上现出喜色,心中却思量着前次对儿子却实在有些冷落,却不知他心中是否生出怨恨,如今他得此奇缘,如何处置父子之间的关系,倒是一桩难事。
定光仙三人也不谦让,各自在上首的位子上坐定。
费仲却有些疑惑,赔笑问道:“三位仙师都是修炼有成的大德之士,不知为何履入红尘?”
定光仙淡然道:“贫道等本是世外之人,原不该沾惹尘凡,只是那李靖不该害了贫道的五个弟子及其父朱登,故此携两位道友前来,与其当面了结这桩旧事。”
费仲是纣王心腹,教朱登暗害李靖的主意本就是他所出,对此事的原委自然再清楚不过,登时消了对定光仙三人的疑虑,面不改色地颠倒黑白道:“原来仙师竟是东灵侯五位公子的师尊,下官也听说了东夷之事,那李靖却是狡诈凶残,难怪以仙师这等德行也要触动嗔念。”
定光仙和余元确是为了向李靖寻仇而来,他们两个不忿在灵陵城败在李靖手下,各自取了洞府中的一件厉害法宝,又往火龙岛邀请了修为不在他们之下的焰中仙罗宣。一起来寻李靖的晦气。又听说李靖正与朝廷派来征讨的人马大战于白阳河畔,便投到商军大营。
他们在后营门求见主将。留守后营的正是废了一条手臂后遭崇侯虎冷落的崇应彪。他也是时来运转,将定光仙三人请入营中相见后。定光仙问明眼前受伤的将军竟是商军主帅崇侯虎的世子,便当场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一粒灵丹分开,一半内服,一半用清水化开外敷。
截教出品的灵丹妙药岂是寻常?崇应彪的手臂自是霍然而愈。他狂喜之下急忙拜谢不已,并提出愿拜在仙师门下。
定光仙略一衡量,便点头答应下来。
崇应彪大喜,行过拜师之礼后,亲自引三人来见崇侯虎等人。
崇侯虎急命人设宴款待定光仙三人。苏护父子在席间都暗暗心焦,忖道得这三个一看便非寻常之辈的道人相助,李靖那边要想取胜怕是还要经些波折。
定光仙三人在席上向众人夸下海口,明日疆场交锋,定要将李靖极其爪牙一举擒杀。
第二日,崇侯虎又点了三万人马亲自率领,请了定光仙三人随行,渡白阳河来李靖营前挑战。
李靖在营中闻报,料定对方在新败之后还敢立即再来。定是有所依仗,暗自加了几分小心。而后依旧点齐一万人马,带了满营众将出营到疆场列阵。
此刻定光仙、罗宣与余元已经各乘坐骑来到阵前。定光仙骑了一头白鹿,罗宣乘一匹赤烟驹。余元跨一头五云驼。见到李靖率兵前来,定光仙双目射出凌厉杀机,扬声道:“李靖。还识得贫道否?”
李靖也已看到三人,见是定光仙、余元和一个红面、红衣、红马的道人。便知崇侯虎定是仗着这三人之力才有了再战的底气,当即催黑焰驹上前。朗声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定光、余元两位道友。灵陵一别,可安好否?”
定光仙和余元想起当日仓皇败逃的景象,一时间羞怒交集,不知该如何应答。
罗宣修炼了一身火行道术,心性脾气亦爆烈如火。他在火龙岛上听定光仙诉说了李靖如何欺凌迫害截教门人,早已憋着劲儿要与李靖斗上一斗,因此也不与旁人打个招呼,径自催动赤烟驹,如一团火云般飘到阵前,向李靖喝道:“李靖,休要卖弄口舌之利,待贫道前来会你!”
李靖在马上施礼道:“道友又是哪一位,可是受了定光仙的蛊惑来与李靖为难?”
“贫道在火龙岛修行,号为焰中仙罗宣。”罗宣满脸怒容地道,“休要说什么蛊惑,我截教道友马元可是为你所杀?石矶可是遭你镇压?定光师兄的五位弟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中?桩桩件件事实俱在,岂容你抵赖?莫说废话,看剑!”
话音未落,掌中的一对飞烟剑已交叉劈面斩来。
李靖见此人不可理喻,便要不再多费口舌,举方天戟急架相还。
一黑一红两头异种神骥在阵前来回奔驰,罗宣武艺不凡,双剑虽是短兵,但此起彼落,攻守兼备,三十回合以内,竟与李靖战个平手。
罗宣久战不下,心中焦躁,忖道:“定光仙和余元将我请出来时,我可是满口应承对付李靖为他们两个雪恨。今若不胜,有何面目归见道友。”
想到此处,他在赤烟驹上默诵真言,将肩背伸展,摇动三百六十骨节,现出三头六臂之相。一双手仍持飞烟双剑,一手拿照天印,一手拿五龙轮,一手拿万鸦壶,一手拿万里起云烟,六般异宝奇兵之上都冒出腾腾烈焰,挥舞得如同风车相仿,向着李靖劈头盖脸地打将下来。
李靖面上毫无惧色,亦默诵真言,运转坎相水属法力,身周升起一层若有若无的淡淡水汽,将罗宣发出的无穷烈火挡在三尺之外不得近身,手中的一杆方天画戟使得如喷云神龙、戏水灵蛟,渐渐地反将罗宣的六般兵器法宝迫得施展不动。
两人又酣斗多时,蓦地便听李靖断喝一声:“着!”画戟拨开罗宣双剑,蛇形锋刃刺入他的右肩。
罗宣一声惨呼,急拨赤烟驹,负痛逃归本阵。
“可恶,待贫道再去与李靖见个输赢!”余元上次虽败在李靖手中,但自恃此次将一件厉害法宝带着身边,见罗宣败阵,便要出阵去会斗李靖。
罗宣横臂将他拦住,沉声道:“道友且慢,我当亲自报偿今日败阵之耻。崇千岁可先行收兵,今夜三更,我要让李靖十万大军尽都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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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水火相克()
崇侯虎乘兴出兵,败兴归营。罗宣取出灵丹敷了伤口之后,旋即痊愈。他看崇侯虎等人神色不豫,遂笑道:“诸位不必失望,贫道今日一时不慎,遂伤于李靖之手。贫道本有好生之德,不欲多伤性命,但李靖凶顽至此,须怪不得贫道痛下杀手了。”
崇侯虎等人将信将疑,却不便再说什么,只得命人安排酒宴相待,只等入夜后看罗宣有何手段。
不知不觉间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罗宣用罢酒饭后便在一座营帐内打坐练气,修养精神。看看时辰将到三更,罗宣蓦地张开双目,挺身从蒲团上站起,大步来到帐外,飞身骑上赤烟驹。
那赤烟驹四蹄之下同时涌起烟火,驮着罗宣腾身之上云霄,向着远处李靖大营的方向飞去。
数十里路程霎时便至,罗宣在空中拢目光向下张望,见偌大的联营绵延数里,营中灯火阑珊,隐约可见一队队士卒来回巡逻,戒备森严。他举手轻触日间受伤的右肩,虽然敷用灵丹之后已经痊愈,但当时的痛楚还清晰的记在心头。
“不如此难雪今日之羞,休怪贫道心狠!”心中默默说了一句,他先将万里起云烟取在手中。
这万里起云烟是一具长约二尺四寸、龙头鱼身的箭壶,内乘几乎无穷无尽的火箭。罗宣将万里起云烟调转,龙头造型的壶口斜向下方指着李靖军大营,口中念诵法诀已毕,喝一声:“击!”
千万只火箭如群峰出巢般从箭壶中涌出。在夜空中画出千万道绚烂光影,向着李靖军的大营飞落。
罗宣的脸上现出喜色。脑中已经想象到李靖军大营化作火海,满营将士狼狈豕突的热闹场景。
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才现出一半便已凝住。一个巨大无比、完全由荡漾碧波构成的半球型罩子将整座大营笼在其中。那些火箭尽都射在这罩子上,燃着火焰的箭矢浸入水中,都在发出一阵嗤嗤声响后熄灭。熄灭了火箭之后,那罩子又发出一股柔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