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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项庞大繁琐的工程，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他也才排查了十数个住个附近的人而已。还有一多半人没排查呢。他精疲力竭地站在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上，正要给方雪瑶打个电话，他的电话却响了：“怎么样，我的大宗师，找到目标人物了吗？”却是张平平调侃的声音。
“没，怎么，难道你找到了？”段明辉没好气地说道。
“嘿嘿，当然！不然我给你打这个电话干吗？事实上人我不仅找到了，而且已经抓住了，送到了国安局了！怎么样，我的大宗师，这下你服气了吧？”电话里张平平得意地说道。
“服气什么？”段明辉强压着怒气问道。
“服气现代社会，科技要比你那过时的道术厉害啊？你看你都累成一条狗了，可还是没找到正主。而我坐在电脑前，只不过动了动手指头，就提前找到了目标人物，这还不能证明科技比道术厉害吗？”张平平得意地说道。
“你现在能看得到我？”段明辉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路边交通灯上的监控器。
“感觉还是挺灵敏的吗？没错，我现在就和雪瑶一起正看着你那灰头土脸样呢。哎，我说雪瑶，看你男朋友一幅要吃人的样子多好笑！哎，我说大宗师，你女朋友可正看着你呢，别那么凶，笑一个呗？”电话里张平平的声音简直要得意上天了。
“哼，你们既然早找到目标，并抓住了，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让我像没头苍蝇一样在这茫茫都市里大海捞针？雪瑶，看我回去不好好收拾你！”段明辉恶狠狠地道。
“不要，阿辉，都是平平的主意，她威胁说如果我提前告诉你的话，她就不帮我找人了呢，为了我哥，只好让你受委屈了。你不会真的生气吧？”电话里传来方雪瑶怯怯的声音。
“哎呀，雪瑶姐你可是我最仰慕的女特种兵，能一个人打五个男队员的超级女英雄啊，怎么能在男人面前这么小女人呢？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张平平故作失落的声音又从电话里传出。
“好你个小丫头，居然还敢威胁我女朋友？真以为本真人收拾不了你吗？”段明辉装腔道。
“哎呀，我好怕啊——”张平平搞怪道。
“好了，别吓唬人家小女孩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因为抓住了那个日本间谍，国安已经将大哥放出来了呢。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下。”方雪瑶在电话里道。
“日本间谍，不是美国人干的？他们不是已经连续三年获得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吗？他们的生物科技既然已经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了，为什么还要来我们中国名不见经传的小实验室挖人？”段明辉不解地问道。
“要不说日本人阴着呢，自己领先了却怕别人尤其是我们中国人会赶上，所以使阴招呢。另外大哥才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呢，他可是毕业于美国最好的生物系大学斯坦福大学生物专业呢，还在《自然》、《科学》杂志上发表过好几篇备受好评的学术论文呢。”方雪瑶道。
“那他怎么回国这么多年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员？”段明辉一句话将方雪瑶给噎了回去。她沉默不语，段明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道歉。
“好了，你们也别当着我这个女光棍煲电话粥秀恩爱了，还是见了面再说吧。我关监控视频了啊，时间太长了，不好掩饰，被交通部门发现了就不好玩了。”电话里传来张平平的声音，然后就被挂断了。
回到位于郊区的总部基地，方雪瑶果然在那儿。见到段明辉，她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媳妇一样吐吐舌头，怯生生地走到他面前，不说话，只扑扇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在这绝技“对不起，我错了，请原谅我吧”的面前，段明辉只能选择了投降，原谅了她。
一旁的超级宅女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地好好嘲笑了两人一通，然后将两人赶出了基地。
基地地面上“湿地环境保护与生态多样化研究中心”内。
所里一如既往的没什么人，即使看到了突然冒出了两个不属于所内的人，也没人过来询问。
“你怎么来的？”段明辉问方雪瑶道。
“坐高铁来的。到绿城时平平派车接的我。我们可以在门岗处叫到车送我们去绿城的。”方雪瑶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们飞回去！”段明辉说完一把将她抄在怀里，一团云雾从两下脚下升起，托着两人迅速飞向高空。
“哇——我们居然在飞啊！你怎么做到的？”空中方雪瑶搂着段明辉的脖子兴奋地大声道。
“嘿嘿，我可是道家宗师，飞天还不是小事一桩？”段明辉臭屁道。
“我们这样明目张胆地飞在天上会不会被雷达发现？会不会被军方当成不明入侵者给打下来？”方雪瑶兴奋过后，突然道。
“啊？这些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以前我只注意不让人肉眼发现了。”段明辉略显尴尬道。
“我们现在的飞行高度是多少，飞行速度多少？”方雪瑶又问道。
“高度嘛，大概二百到三百米吧，飞行速度应该跟汽车差不多吧？”段明辉不确定地问道。
“什么嘛，还不如民用直升机呢。”方雪瑶撇撇嘴道。段明辉羞得脸都红了。
“不过也不错了。这可是飞天啊，多少人一辈子的梦想啊。当初我练高空跳伞时，身子往下掉还没到开伞的高度时，我就一直幻想我要是能飞多好啊，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了。可惜现在天都黑了，看不到下面的景色。”方雪瑶又转为兴奋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大概跟我们站着看脚下的蚂蚁窝的感觉差不多。”段明辉随口道。
“这是你的最高速度了吗？你最远能飞多远？”方雪瑶又问道。
“还能再快点，不过也快不了多少。最远啊，最远我从黄山飞到过武夷山，来回也就千里地吧，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回来后差点累坏了，我想那大概就是我的极限了吧？”段明辉想了想说道。
“你去武夷山干吗？”方雪瑶好奇地问道。
段明辉于是将王红军的事给她说了。她听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道：“虽然我很同情他，但我仍觉得他做的不对。他说别人告不倒那恶霸开发商，为了给他妈报仇，他只能选择亲自动手干掉他。这本身就是一个很混帐的逻辑！他又没试过怎么知道一定不成功？是的，也许上告的过程可能会很困难，或许还有危险，但再困难，再危险还有他现在造成的情况困难，危险？打死人就算了，他要是乖乖投案自首也算是条汉子。可他却选择了带罪潜逃！理由竟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害死在监狱里，给那样的恶霸偿命不划算！他把我们国家想象成多黑暗了？又把他自己的命想得多重了？觉得自己的命强于别人的命，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危险的想法！亏他还是一个特种兵，这样的政治思想不合格的人当警察都不过关，居然也成了特种兵，他们的政委应该被彻查失职！这样的人，你救了，却未必是好事！以他的个性，日后少不了犯事，最后牵连到你头上！”方雪瑶一脸不屑道。
“为什么我会觉得我找了个女政委当女朋友呢？”段明辉叹道。
“怎么，后悔了？你现在把我丢下去，就不用听我唠叨了。”方雪瑶乜着眼似笑非笑道。
“这么漂亮又信仰坚贞的女朋友，我可舍不得！”段明辉笑道，一个直角爬升，又猛地俯冲，做了个眼镜蛇动作。本想吓唬下女朋友，没想到她反而大呼小叫得比他还兴奋，弄得他倒略感没面子。不过转念又一想，这样大胆的女朋友，哪找去？自己该偷着乐了！
（本章完）
第218章 生活不只有艺术 美国媒体的力量（）
贝蒂心烦意乱地看着玻璃室外那些举着标语牌子的抗议示威者，喊声阵阵，群情激动。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难道宗教容不得艺术一点点负面的艺术加工吗？”她想道，扭头又看了看走廊上陈列着的“圣父施恩像”。那是一个耶稣的塑像，光着下身，做着活塞运动，他面前伏爬着一个**，妓女，下身受着主的施恩，双手合什，作祷告状。
作品光从雕刻手法上来看，无甚出彩之处。它引起公众抗议的争议之处在于它的涉及到的人物，基督上帝之子耶稣。抗议者们说它“亵渎了他们的主，以及他们的信仰”。而贝蒂却认为这种“勇于挑战人类虚伪假想外表的宗教题材恰恰表达了艺术的魅力”，“争议性，震撼性，原创性。”她觉得这里她近年来见过的最好最优秀的作品了。正像她跟她几乎所有的朋友都强烈介绍过这尊作品时说过的那样：“这他妈是一件让人看了觉得世界观，宗教观，人生观都重制的杰出作品！”作为洛杉矶艺术博物馆的艺术总监，她坚持她的立场，不过博物馆的董事会却承受了太大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
“。。。。。。这件作品引起如此大的争议和关注度，对我们博物馆知名度的提升确实不错！但我们只希望它带来的不是负面的知名度。宗教界和宗教激进分子的抗议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举行的这次抗议示威游行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近期到我们博物馆参观的人流量了，董事会不希望情况继续这样下去。如果到明天这些抗议人群还不散去的话，董事会只能强行将这件作品撤销展览了。作者那方面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补偿条件，现在就只有你在坚持了，波特总监！”贝蒂又想起了刚结束的董事会议上董事长的话，心里更烦躁了。
“很有趣的作品，不是吗？”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她的沉思，抬头去看，却发现是威廉，一个唯一一个成功打入她拉拉朋友圈的直男。
“嗨，你怎么来了？博物馆入口不是已经被那些抗议者堵住了吗？”她上前打招呼，然后好奇地问道。
“哦，他们没堵严，我强挤进来的。”威廉随口说道。
贝蒂脸上露出怀疑的表情，不过她很礼貌地没有再问。
“你也喜欢这幅作品吗？”她问道。
“当然，它很有意思，当然也很有争议性。”他耸耸肩道。
“那不知你作为一个东方宗教哲学爱好者，不知道有什么独特的见解没？”贝蒂一谈起艺术，来了兴趣，追问道。
“它这是在挑战宗教的权威，而坚持将它摆放在大庭广众下让人参观的人也是如此，我尊敬的女士。”威廉一针见血道。
“强烈的冲突性，让人沉思，沉醉，这不正是艺术的魅力所在吗？为什么人们不能接受它！”贝蒂有些痛苦地说道。
“不，你沉迷的是你的个人经历和感官，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他们或许更喜欢更简单，更单纯的东西，尤其是在信仰方面，所以你也应该能理解他们。我想你以前肯定能的，只不过最近因为你女朋友的事，你潜意识里更向往冲突与毁灭，这或许就是弗洛伊德所谓的死欲，或者叫死亡驱动（dead drive）。”威廉道。
贝蒂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或许你说的对。老天，为什么你不是女人，而我偏偏是拉拉？”她苦恼道。
“我能理解为这是你对我最高的赞赏吗？”威廉弯腰行绅士礼道。
“你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贝蒂看着他道。
“你也是一个有内涵的女人。”威廉同样说道。
“可惜如果这些抗议者再不离去的话，我就要失业了，到时没了博物馆艺术总监的头衔，四处找工作的我恐怕再没你所说的内涵了。”贝蒂转过头看向玻璃墙外的抗议人群，感慨道。
“难道不能请公关公司运作一下吗？毕竟这只是一件原本并不怎么出名的私人展品。”威廉想了下问道。
“我和我们博物馆的敌人们已经这样做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抗议浪潮？我们美国人虽然爱示威流行，可也不是没事吃饱撑的，总是要有利益和目的才行。”贝蒂苦笑道。她很不喜欢这种为了商业竞争和商业利益而做的种种小动作，她希望能完全单纯地，纯粹地沉醉在艺术的收集展示上，但生活不是小说，为了利益，人们却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些公关公司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召唤聚集起这么多的抗议者吗？”威廉有些疑惑地问道。
“花车效应罢了，只要用利益纠集起一些核心人员就行了，其他人总会下意识地主动聚集起来的，在这一点上，人们总是愚蠢的。”贝蒂悲悯地笑笑道。
“你说这话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女神。”威廉赞赏道。
“是啊，一个快要失业的女神。”贝蒂道。
“没事，也许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