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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泡亮了。
可是头灯就闪了两下,又熄灭了。
不管我再怎么转动,灯泡也没有再亮过,不过就刚才灯泡闪的那两下,我看到我身在一个地缝当中,左右都没有出路,看来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我该怎么出去?我继续转动灯泡,最后灯泡被我扭断了。唉,我这是什么命啊。
我记得昏迷前我是被那巨兽抛向空中,然后撞到了山壁上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怎么会在这地缝中?
难道我撞到山壁后掉了下来滚到了地缝里?这也太巧了吧,可如果不是这样,我是怎么到这里的?难道是被人扔下来的?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会是谁?
马克,应该就是他了。
队伍里如果真的有奸细,白雪,白雪不就危险了。
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往上爬出去,我咬一咬牙,双手就去撑住两边的山壁用力。
两只手突然像被电击了一样,先是一痛然后是发麻,最后脱力,我人反而往下面掉了半米,胸口和后背被山壁一挤,又是一阵剧痛,我又一次晕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我好像身在雪山,大雪纷飞,全身冰冷,有一个穿紫色长裙的古装女子背对着我站在雪地里。
风吹动她身上的衣带飘然若仙子,几缕秀发更是在风中飞舞,她瘦弱的身躯就像随时都会被风吹走。冷风扑面而来,仿佛带来了她秀发的轻香。
我怎么在这里!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脚下的雪地就消失了,我摔进了一片虚空。
强烈的下坠感让我一下子又醒了过来。
我知道我快死了,书上讲过刚才的下坠感就是我全身的细胞,意识,都以为我已经死了。
我必须赶快出去,我不能死,我要保护白雪。
我发觉我两腿膝盖以下是悬空的,说明下面有个空间。反正现在左不能,右也不
能,不能上,那就只有下了。
只是现在什么也看不到,我也只有两种结果,万一下面是万丈深渊,我掉下去就会死得更快,如果下面只是一个封闭的洞穴空洞,那就只有慢慢等死了。
不过,,,万一下面是水呢?哎,哪那么多万一,万一我根本就没有认识尚师傅,也就没这些事了。
人的命,天注定,但毛师傅说过,未来会因为我们的决定而改变,就像一个人寿延可以活八十八,但自己非要求死从飞机上跳下来,未来就改变了。
既然是这样,那死活我就赌一把了。
我尽量的扭动姿势,收缩肚腹,果然又滑下去一截。
可也就只滑下去这么一截,就再也不能动了,现在的情况比刚才更糟,除了头还可以扭动一下,双腿却被彻底卡死,不听使唤了。还有个更要命的地方,两腿中间有一块石头凸出刚好抵住我的蛋蛋。
这让我全身唯一不疼的地方也开始疼了起来。
这下是彻底没辙了,看来这里就是我最后的归宿了。死就死吧,就这死相也太难看了,我要是蛋被挤破了死的,下到地府,黑白无常问我怎么死的,我该怎么说啊。
“哎哟,哎哟”,这种痛完全让人无法忍受,我快崩溃了,好在叫了两声哎哟我就昏了过去。
这次不痛了,浑身上下都不痛了,人还轻飘飘的,这感觉很熟悉,我曾经有过几次这种体验,我八成灵魂已经出体了。
只是不知道是在地府,还是在那个山缝里。
又感觉像是在睡觉,迷迷糊糊的人很舒服,眼前慢慢的适应了黑暗,甚至开始越来越亮了。
光亮是来自前面一个洞口,似乎外面就是白天,只是阴沉沉灰蒙蒙的。
有光线就好,我慢慢的向那洞口走了过去。
这洞口外面我好像以前来过,不知怎么自己就是知道外面是哪,我知道我以前来过。这是一种很确定很肯定的感觉。
刚一到洞口,洞外突然探出一张黑色的巨脸,凶神恶煞的恨着我,就像那寺院山门两旁的四大金刚,旁边又探出一张笑嘻嘻白白净净的长脸。
“我就知道是你们。”,我很高兴的就往前面跑。
“李小帅,你阳寿未尽,快回去”
好不容易蛋蛋不痛了,叫我回去,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痛楚。
“回去还不是个死,不是说早死可以早投胎吗?”,我想到元神厅三世镜里下辈子可以搂着白雪,可以和白雪生死相依,就不想再回去生离死别。
“你要是现在死了,未来就改变了”,白无常还是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可我回去能怎么办,你们会救我出来吗”
“自然有人救你,快回去了”,黑无常威严的一声令下。
“好,那我怎么回去”,我也不想废话,真要我去投胎,我还真有点怕。
“你转过身我送你回去”
我乖乖的转过身去,大不了又飞到半空中再掉下来,等等,我转过身来问白无常,“这里是哪?”
“无常司”,黑无常一声大喝,接着我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识。
眼前又归于黑暗,一片混沌,我一动也不想动,耳边传来一声声女子的哭声,空空荡荡,飘在四周。
不对,这是白雪在哭。
白雪,你怎么了!
白雪,你在哪里!
我再一次清醒了过来,是我在做梦吗?
眼前突然有了一丝光亮。
光和哭声都是从下面的缝隙透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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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神兵神将()
人虚弱得实在不想动,那种感觉无法形容,软软的,喘一口气都费劲,但白雪的哭声从下面传来,却一声声扣紧我的心门,我相信人的意志,可我实在想放弃。
脑中这时却出现一个画面,鬼屋里白雪撅着嘴等待我亲上去,那红嫩的嘴唇轻轻颤动,两滴眼泪从脸上滑落。
白雪,我努力着挪动脑袋往下看。
昏暗的光线下,白雪戴着头灯蹲在地上轻轻的抽泣。
“白雪。。。。”
啊,这是我的声音吗,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发出这两个音,听起来就像一个苍老垂死的老人。
白雪停止了哭泣,
“是谁,,,,,小帅!”
白雪显然发现了我,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帅,,,小帅,,,,”,白雪不停在下面呼喊。
“白雪。。。。”,我只能叫出这两个字,其他字根本发不出音来。
“小帅,,,你说话啊,,,,小帅,,,回答我啊”
我回答你了啊,你叫这么大声,又一直不停的叫,你怎么听得到我的声音。
怎么只有白雪的声音,其他人呢?难道,,,,全阵亡了?
白雪叫了半天,终于停下来了。
“小帅,,,你说话啊”
等她停下来,我又重新凝聚胸口这口气,“白雪,,,,,”
她哪知道我现在胸口被巨石顶着,喘气都困难,还失血过多,说了这两个字人又差点晕去。
“小帅,,,,”
“白雪,,,,”
“。。。。。。你说点其他的啊。。。。。小帅”
“白,,,雪,,,,”
“啊。。。你别吓我”,白雪声音变得有些害怕,也是啊,在这样的情景下你问一个人,他不回答你只不停的叫着你的名字,是有点渗人。
想到这里,我只有无奈的苦笑。
“小帅,,,,”,白雪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还是不回答了的好。
过了一会,白雪大声的叫了一声,“小帅——”
这一声震得我头好晕,我知道我现在是极度虚弱了,就像人生病了旁边有人大声争吵会不舒服一样,我现在是极端的不舒服。
实在不能回答了,我象征性的动了动小腿,算是答应。
这下白雪可慌了,在下面大声的呼喊,“有人没,,,,来人啊,,,,”
“赵东,,,,,,张三,,,,,,,莱西,,,,,,”
“有人没,,,,,救命啊,,,,,”
我实在头晕得不能坚持了,这声音太大太吵,这次人选择性的昏了过去,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听到了远处传来有点嘈杂的声音。
这次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就像失重了一样,分不清南北,也分不清上下,只觉得四周一片混沌,我就在这混沌里飘荡,连我自己也是混沌的,没有感觉,没有思维。
感觉自己这样已经飘了好久,几亿年,几十亿年,难道我是盘古?要去开创另一片天地了?
“台斗灵灵,下盖其身”
“神不见其影,鬼不见其形”
“吾今有请,早赐降灵”
“。。。。。。。”
虚空中很清晰的传来几句话,听起来像口诀,也像命令,但人也越来越清醒了。
随即我突然感觉脚心一痛,接着所有的感觉全都回来了,我清醒了。
下面一片嘈杂,
“我看到他脚动了一下”
“我也看到了”
“好像还没死?”
一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身边的山缝不停的晃动着光线,看来他们都在下面,大家都还活着。
我也异常的清醒,只是左脚感觉被什么东西刺穿了脚心,一阵疼痛。
“你这手飞镖不错啊”,下面传来莱西的声音。
“莱西——”,我一声大喊,发觉我可以正常说话了。
下面又一阵嘈杂,“别吵”,莱西一声大吼,四周果然安静了下来。
“我在,小帅”,莱西声音里传出一丝高兴,他没事,我也感觉温暖了好多。
“白雪呢?”,我刚才没听到白雪的声音。
“小帅”,白雪回答了,
接着张三说了一声,“除了你,大家都好好的”
“哦~~”,我轻轻的哦了一声后,就不想再说话,那蛋蛋快被挤破的感觉又回来了。
“师弟,你忍一下,我得再给你右脚一针”,下面传来二师兄的声音。
什么?我怀疑自己没有听清楚,正在想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右脚掌心一痛,什么东西刺进了我脚心。
“啊——”,毫无准备的我一声大叫。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叫什么叫”,二师兄在下面大声说。
操,我又不是大明湖畔的紫薇,你扎我干什么,那我来扎你几下吧。
这一下扎得我动了一下,蛋蛋被压迫得更疼了,我受不了了,这种痛真不是人受的,只有哎哟哎哟的叫了两声。
“小帅,忍一下,这点痛算什么,刚才二师兄是在救你”,莱西在下面不停的安慰我。
“就是,男人就应该不怕流血不怕痛,我们在想办法救你下来”,万驼居然也在说我,要是是其他人也就算了,现在连万驼也在下面说我。
可我是有苦说不出来,爷不怕疼,爷可忍,蛋不可忍啊。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不自觉的哎哟哎哟又**了几声,叫两声感觉就要好很多,要是不叫,我简直想用头撞山壁直接撞死,要是头可以撞山壁,我早就撞了。
“小帅,你还有哪里痛”,白雪温柔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白雪关心我,白雪关心我,我心里一酸,眼泪鼻涕就滑了出来。
“小帅,你还有哪里痛”,白雪又问了一声。
可她越是这么问,我眼泪越止不住,又不好意思说,人在危重的时候,意志力是非常薄弱的。
我能理解抗战时期那些叛变的人,我要是在那个时期,多半我也会叛变。
“小帅,你到底哪里痛”,张三大声的问了我一句。
“我,,,我,,”,憋了一下我憋不住了,“我他妈蛋蛋痛”
这下世界清静了。
过了好一会,莱西在下面说,“小帅,不要睡哈,这次睡了就再也醒不来了”
“嗯——”我答应了一声,奇怪,刚才还昏过去几次,现在我却清醒得很,看来二师兄在我脚下钉的那两下还真的有效,随即我又想,我这该不是回光返照吧。
一想到这里,我又开始有些怕死了,昏迷中和灵魂出窍中我不怕死,可这活生生的等死,心里还真的有些虚。
脚心扎的那两下非常管用,我现在精神和体力好像都好了很多,我拼命用手撑住山壁,尽量让自己的蛋蛋挪一挪,好过一点,在刚才根本不可能的事,这居然也办到了。
换了个姿势,我可以扭头从山缝往下看了,能看到人似乎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原来这缝隙下面非常开阔,似乎是一条过道,我几乎能看到所有人都靠在山壁上
休息,只有少数几个人站着用手电,营灯为二师兄打着光亮。
二师兄已经换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