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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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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者也已经行不通了,人若想发达,非得多接触些西学,融入西方的圈子里。”张海萍说道,“你要想融入西方的圈子,就非得按照西方人的脑子思考,按照西方人的审美穿着,如今不但我有了一身这西洋服饰,连我爹都做了一身西装,有机会你也看看去!”

    韩金镛无法想象,微微有些发胖,头上的辫子有些花白的张汝霖,穿上类似的西洋服饰,会是一个什么样子,但刚刚张海萍说的这番话,确实跟他很大触动。过去,朝廷讲的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但如今,朝廷变为了“师夷长技以自强”。“师夷长技”自是仍在遵循,但“制夷”已经变化为“自强”,这一攻一守的态度,表现出朝廷也有了一丝改变的意图,这洋务运动姑且也算是搞得轰轰烈烈。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轰轰烈烈还能持续多长时间,洋务之路又将通往何处。

    “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对王德谦别老是这样的态度,这样不好,怎么说呢,同龄人之间,自然应该多亲多近。假如当年你刚来我家时,我对你也是如此的态度,你还会在我家干这么长时间么?”张海萍问道。

    “会啊!”韩金镛倒不客气,他斜着眼瞅了瞅张海萍,说道,“来大宅门做工,东家的冷言、亲眷的冷语、甚至是同事之间的倾轧,原本都是要考虑在内的,有了这样的定位,知道低头走路、老老实实做人,才能稳稳当当的赚钱。”

    “哟,韩金镛,原来你是这想法!”张海萍的言语中,投射出一丝少女的市侩,“原来如此,你是看人家王德谦太张扬了,嫌他跟谁都‘自来熟’,陪我说话、帮我做事,是不是啊?我看,你是不是吃人家的醋了啊?”

    “没有!”韩金镛依旧是一幅平静的表情,说这话的时候,他直视前方,眼睛甚至都没有看上张海萍一眼,他说,“总之,人心似海,另有所图的人往往是深藏不露的,大小姐你还是小心为上,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说罢这话,任由张海萍再如何讽刺,韩金镛自是不发一言。

    书房之内一阵咳嗽,周斌义缓步走出。

    见张海萍正在打扰韩金镛练功,周斌义笑了。

    “怎么样,大小姐?这小子之前扛着两桶水扎马,大气都不敢喘,现在说话儿没问题了,聊天儿没问题了,韩金镛的能耐是不是又涨了?”周斌义笑言。

    “能耐涨没涨,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韩金镛这臭脾气,最近可是见长!”张海萍说道,“周先生您得好好管教下,您这如意高徒,现在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看不见旁人,也不屑于看旁人,他眼里只有自己、只有练功!”

    说罢这话,张海萍气哼哼的走了。

    韩金镛却向周斌义,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

    “来,孩子,别练了,把水桶放下,进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周斌义向韩金镛说道。

    师傅有事想托,徒弟自然不敢怠慢。

    韩金镛高抬腿、轻落足,把肩膀上的扁担稳稳摘下,把水桶放在地上,掸了掸身上落的尘土,这才走进周斌义的屋内。

    周斌义见韩金镛进屋,带上了房门,关上了窗户,四下探听了一下,没有隔墙之耳,这才小声的对韩金镛问道:“孩子,你为什么如此对那新来的小厮王德谦?”

    “我没怎么对他啊?”韩金镛没想到,周斌义也发现了这个端倪,心里有些小小的慌张,他心里突然想起了老喜所托,不由得心里一紧,不知该如何回答周斌义接下来的问题。

    “我问你,老喜是不是跟你托付了什么,跟你交待了什么,他是不是给你行过人情?”周斌义面沉似水的问道。

    “师傅,当徒弟的不敢对师傅有所保留,不错,老喜管家是跟我提过这事儿,不过,他没找我行人情,一个铜板也没给我,只是在王德谦来张宅做事前,给我垫了句个话,托付我一旦您老对此事有反对意见,劝劝您!”韩金镛老老实实的说道。

    “嗯!这事儿不是这么简单,这里面估计是有诈!这王德谦我关注了几天了,他来咱张宅做事来的太蹊跷了,这其中必然有诈,尤其这孩子,行为不整,处世油滑,不似乡间的农人,有机会,你好好探听一下,替我关注一下!”周斌义说道。

    “实不相瞒,师傅,这一点,老喜当时跟我提了,他说这王德谦在乡下沾染了赌博,有些成痞,来张宅做工,也是为了戒断恶习。”韩金镛说道。

    “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或许,这个王德谦确实有赌博的恶习,但这绝不是他最大的问题所在。”周斌义说道,“有机会,你查一查他,但不要暴露你自己!”

    “是!师傅!”韩金镛说到此处,点了点头。

    “最近你外公身体怎么样?回家看了么?”周斌义话锋一转,突然问起了韩金镛的家事。

    “还好吧,正值盛夏,怹的咳喘病已经有日子没犯了,我们村里的郎中说,如果到入冬前,怹不再咳喘,这病或许就是去根了!”韩金镛说道。

    “这样啊,这自是好事!”周斌义点了点头,他从书房的抽屉里拿出个锦盒,交到韩金镛的手里,“这是我的好友,前一阵子从长白山特别采买的野山参,是极品,你拿着,替我转送给你外公,说最近我有些忙碌,待忙过这一阵子,自然前去拜望!”

    “怎敢收师傅您的礼物,我去给我外公准备便是了!”韩金镛摇摇头、摆摆手,不敢收下。

    “嗨,你客气什么?推辞什么?这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外公的,你替我送去便是!”周斌义说道,“告诉你外公,一定要将养好身体,适逢乱世、内忧外患,虽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我们这把老骨头,到了该用到的时候,还是必须要用的,到时候,不为出名,只为栽树给你们这些后生乘凉!”

    “是,师傅,那我答应您便是!”

    “事不宜迟,明早你就回家一趟,把这参给你外公带去!”周斌义特地给韩金镛放了一天假。

    次日清晨,韩金镛特意起了个大早,他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准备空着肚子回家,到家正好赶上吃早餐。

    他小心翼翼的打开自己卧房的房门,轻手轻脚的走向门房,准备穿小门外出。

    却不曾想,身前远处,有人起的比他还早,这人也是浑身上下收拾的紧趁利落,也是轻手轻脚走向门房,准备穿小门外出。

    即便不看容貌,韩金镛仍然能认出,此人必定是王德谦。

    “他起这么早作甚?”韩金镛心里暗自盘算,腹内已经提起了一口丹田气,加快了脚步,藏匿在他身后,小心跟随隐去身形。

    走出门、穿胡同,王德谦原本缓步向前,却越走越快,从小跑到疾跑,速度越来越快。

    韩金镛跟在他身后,担忧被他发现,竟然不敢提速,只能远远跟随。

    天津卫的道路、胡同不像紫禁城一般正南正北,大多倚河道的走向而建,虽然也是阡陌交通,但弯弯绕的交口甚多,韩金镛想方设法跟随,走了将近五里路,最终还是跟丢了。

    王德谦匿影藏形,身影不见,这让韩金镛深感挫败。

    身后,却响起了一阵冷笑。

    听到这冷笑,韩金镛浑身上下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此刻,身后之人敌我难料,匿影藏形竟然一直跟随。纵然韩金镛再大的能耐,也难于施展。想到这里,韩金镛迅即反应,他向前紧跑几步,身体向地面冲去,一个“骨碌毛”重新站起之时,身体却已经转向,面朝来时的路。

    韩金镛的身后,果有一人。幸而这人是友非敌,还是个“老相识”。

    “小伙子,又有段日子没见了!”说话之人,正是曾经传授韩金镛“鹿伏鹤行”跑步之法、传授韩金镛吐纳蓄力之法、曾夜探青凝侯村与王义顺和韩金镛交手的好朋友。

    “啊,是您啊!”韩金镛见此人,微微一笑,双手抱拳,说道,“您是,张先生?”

    “嗯,我是姓张!”这人说道,“韩金镛,我且来问你,你这功夫是跟谁学的啊?跟周斌义学的?”

    “不假!”韩金镛答道,“日前,周先生正式收我为记名徒弟,教我做人,传授我拳脚,也怪我天生的驽钝,未能窥得师傅国术之精华,只能习学一些皮毛健身而已!”

    “你甭跟我这儿跩文!”这人面色突然有些不耐烦,说道,“论做人,你跟周斌义学没问题,他是个好人!但论武、论国术,往后别跟周斌义练了,再跟他练,你就要被练废了。你现在的功夫,只有过去的七八成,再练个月有余,怕是只能剩下五成啦!要是跟他用一年半载的功,你这身能耐就全费了!”

    “不能啊,张先生您莫要诋毁我家恩师!”韩金镛即便脾气再好,学问再高,也不能接受师傅被侮辱,说,“周师傅对我恩重如山……”

    “屁!”这人说道,“你我头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跑步是何等的轻巧,习学了我的‘鹿伏鹤行’跑步之法的时候,身形又是如何的灵便,为何跟周斌义练了几个月,如今连个小贼都追不上了?”

    “啊?”听了这话,韩金镛突然感到内心不安,他暗自跟随的原本是在张宅做工的王德谦,在这人口中,王德谦缘何变成了“小贼”,于是问道,“什么贼?”

    “甭跟我打马虎眼,他是不是贼,问题不甚重要。重要的是你!他周斌义能耐是挺俊,但教授不得法,施教不因材,生生把你的长处练短啦!”他说道,“我问你,你今天还跟他练功么?”

    “师傅给了我一天的假,让我回家省亲,今晚归来,明天与他继续习练!”韩金镛毕恭毕敬说道。

    “如此甚好,明天一大早,我就去你家拜访!我得好好说说周斌义,不能再这样了!”这人说罢,扭头便走。

    韩金镛再想上前详谈之时,这人已经远远离去,神龙见首不见尾。

    “这是怎么了?”韩金镛兀自想,“周先生教的挺好啊!”

    韩金镛攥紧了拳头,感觉浑身是劲,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既然王德谦的身影已经难寻,倒不如赶快回家。

    想到此处,韩金镛发足向家的方向跑去。

    他的耳畔生风。

第115章 不情之请() 
且说韩金镛为师傅周斌义所托,起了个大早回往青凝侯村,不料却碰巧撞到了刚刚来到张宅的王德谦出门。

    韩金镛且想看看这王德谦究竟起早外出是为何,却在半路中跟丢,这才引出了有几面之缘的张姓英雄直言教诲,并相约隔日去张宅府上拜会周斌义。

    有了这层机缘,韩金镛在青凝侯村不敢就留,他把周斌义托付其送到外公王义顺手上的长白山野山参送到,吃了午饭,随即折返。

    路上人多眼杂,韩金镛不敢过于暴露自己的本领,只能跟随大流缓步前行,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才又回到天津卫,进了城门。

    回到张宅时,晚餐刚好开饭。

    韩金镛依旧像周斌义的侍候童子一般,打了饭,回到教师爷跨院和周斌义一起用。

    不想,手持提盒走在宅院廊道时,却遇到了王德谦。

    王德谦依旧是那副有些讨好的表情,他朝韩金镛笑了笑,有些谄媚的说道:“噫!我道是谁,原来是韩家的哥哥,怎么样,这些日子练武,累不累?我去厨房,给你弄壶酒温上,你和教师爷喝些解解乏如何?”

    “不年不节、盛夏时节,弄壶温酒喝什么劲?”韩金镛的脸上没有好气,“好小子,老老实实做功,不要想闲七杂八、肚子里不要满是花花肠子,咱都从穷乡僻壤的乡村里出来的,祖辈干的都是土坑里刨食吃的营生,老老实实的比什么都强!”

    “得嘞,韩家哥哥,我听您的教训便是,别生气,别生气!”王德谦的脸上依旧是这幅谄媚的笑容,他边说边走,几句话就给自己打了圆场,即便韩金镛的教训,让他有些失了面子,这一说一笑之间,面子便也都找回来了,——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韩金镛见王德谦走远,心里更是好奇,他十分想知道王德谦今日一早早起,究竟是去干什么,可是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既然暂时没有答案,又何苦暗自伤神!”想到这里,韩金镛扭项回头,大步流星向教师爷的跨院走去。

    跨院里,周斌义已经等待了多时。

    见韩金镛提饭回来,他坐在了石凳,把石桌上的落叶掸去。

    韩金镛把杯盘从提盒中拿出,摆在石桌上,又进屋给周斌义道了一杯温茶,这才坐在周斌义的身边,和师傅一起吃了起来。

    “对了,师傅,今早……”韩金镛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把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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