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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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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又不是!”陈玉鲲说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南阳知府胡志章被人在密室里射杀致死,杀死他的人,用的正是这江湖中绝迹已久的脉门弩!”李存义答道,“胡志章之死,带走了另一个重大的秘密,这才是我们此次出京的关键所在!”

    “那这事儿可与我们漕帮无关!”陈玉鲲说道,“这脉门弩已经失窃一年多了,被清理藏宝阁的那佣人监守自盗,这件事帮会中的弟兄都知道。为此,我们还曾经发动分舵千余号人的势力,在湖广、两江、华中地面,广撒网寻找那厮,后来才知道,那厮原本就是盐帮李家海那老东西派驻在我们这里的细作,是吃盐帮的饭、替米帮干活儿、拿我们漕帮钱的吃里扒外的畜生。可现在漕帮、米帮、盐帮呈三足鼎立的态势,我们漕帮的势力虽然最大,但他们米帮、盐帮关系好一些,互为掎角之势,我方难以同时灭掉两个帮派;他们想要同时发力打垮我们漕帮,却又多少有些内部的离析,既把对方当朋友,利用对方,又把对方当敌人防着对方。所以,我们三方面谁也不能吃掉谁,互相还有个依存关系,这种三方面的平衡极难被打破。为了保持这平衡,有关‘脉门弩’一案,我们只能吃个哑巴亏。明知谁是元凶,却无可奈何!”

    “这么说,那脉门弩现在是在盐帮的手里?”张占魁听了陈玉鲲这话,感觉就像听茶馆说书先生讲述后汉三国的典故一样,他问道。

    “按照我们的估计,那么宝贝的暗器,应该是在盐帮李家海手里吧,反正不在我们漕帮手里就是了!”陈玉鲲一字一句说道。

    说话听声,锣鼓听音。陈玉鲲虽然曾经行下不齿之事,但后来良心发现,投敌后倒也光明磊落。况且,他刚刚这一番话,说得颇为恳切,目光直视所在,绝无半点的贼眉溜眼,确实是肺腑之言。

    “陈玉鲲,我姑且可以信你,可是又不能完全信你!兴许,未来的几天,我们还要和舵主孙作钊见面,你说的这番话,敢在他的面前再说一遍么?”张占魁问道。

    “可以!”陈玉鲲点点头,理直气壮的对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说道,“我看您四位绝非等闲之辈,无论您是公开的、还是私下里,随便您查访,只要是我们漕帮里的人,尤其是这华中分舵的,尤其是这两江会馆的,对我的过去都有些了解,他们或是知道一部分,或是全都知道。您可以问问他们,究竟有谁没有议论过我的过去,我又是怎么回答他们的。您可以问问他们,我有没有半点隐瞒自己过去的意图。您还可以问问他们,自从我陈玉鲲到了漕帮,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舵主孙作钊呢?”张占魁追问。

    “孙舵主?我以为您诸位不会提到他。咱一笔账一笔账来算。您问我什么情况,问我的过往,我直言相告,没有半点隐瞒。可是,诸位,您真以为,出手重伤了我们漕帮的弟兄,这事儿就能轻易过去么?您真以为,即便我们逼良为娼,您诸位是在伸张正义,这事儿就能随便过去么?您真以为,我们在开封府里是人见人欺,可以被随便欺负的‘软柿子’么?”陈玉鲲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我一直在听呢!”

    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分明听到了,有人在屏风后面,用沙哑的嗓音答道。

    “谁!”李存义蓦然起了警觉,他四下张望,目光聚焦在会客厅的屏风处。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舵主孙作钊!”一个半老不老的老人,佝偻着身形,转屏风而出。

    这老人好相貌!

    韩金镛分明看到了,这老人身高也就六尺左右,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上半头。兴许是岁数大了,他走路一摇三晃,双臂长度出奇,几乎可以垂到两膝。——《三国演义》中曾经夸张的描写,说汉皇叔刘备,“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大概臂长也就是这个样子。

    这老人脸上皱纹堆垒,两道寿眉,松弛的眼皮几乎遮住了双眼,每一次呼吸,鼻翼便微微翕动,似乎来一阵风,便能将这老人吹到。可是,再仔细看、再仔细瞧,韩金镛却倒吸一口凉气,之间这老人肤色白中透红,虽然老态毕露,眉目之间却蕴含这一股英气。细细再听,听这老人呼吸平稳,没有半点杂音,想来身上是有极其深厚的内功。最可怕的是他那双腿,虽然身形佝偻,可他那双腿走起路来却丝毫不拖泥带水,软底的快靴走起路来带风,却一丝声音都没有。

    按理说,以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的能耐,是不可能听不出屏风后有人的。可这老人深深吸气、缓缓呼吸,藏在屏风后就愣是没发出半点声响,就真是没被发觉。

    这老人快步走了几步,走到师徒四人面前,细细看了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然后摇摆着双臂,直奔两江会馆会客厅正上方,那张铺着狐皮的金交椅,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我说,陈玉鲲,昨儿晚上,他们四个人中,是谁把我手下那不成才的喽啰打伤的啊?”孙作钊没理师徒四人,向陈玉鲲问道。

    陈玉鲲这阵子可不敢迟疑,他走到虎皮金交椅前,单腿下跪着地,侧着脸不敢直视,双拳作揖立在自己的头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禀舵主,昨儿晚上重伤我手下兄弟的,就是他们师徒四人,动手的,是那个后生小子!”

    “窝囊废!”孙作钊听了这话,冷言答道,“他李存义是形意门的高足,师从刘奇兰,以天地万物之金、木、水、火、土之基础,配合十二形之飞禽走兽,算是一门儿能耐;他张占魁是八卦门的传人,师从董海川,程廷华代师传艺,说起来也算是位列八卦掌的‘八大门人’,这俩人都是江湖中成了名的人物。就是这话不多的尚云祥,权且有个‘铁脚佛’的外号。被这仨人伤了你的手下,你不丢面子啊。怎么,从哪儿来了个毛头小子,却把你的手下打成如此重伤?”

    “总怪属下训教无方,净顾了生意,却忽视了让兄弟们练拳脚!”陈玉鲲说道。

    “你?你也不成!”这老人孙作钊责备虽责备,却绝对是明眼人,他捩了陈玉鲲几眼,说道,“这孩子年岁虽不大,但下手绝对狠毒。当然,你还得感谢人家,因为人家这一拳是打在你手下的下巴上了,要打在他的小腹上,当时这小子就得玩儿完。他们干的那逼良为娼的营生,本来就缺德,死也就死了,没地儿说理去!可咱漕帮的脸面这一下也就丢尽了,饶是死了个人,却还没法报仇!”

    “舵主,我……”陈玉鲲有意解释几句。

    “你住口!”孙作钊硬生生他把他的话拦下。

    说罢,孙作钊慢悠悠的起身,他佝偻着身子,一步步又从虎皮金交椅的台阶缓步走下,又重新走回到李存义、张占魁、尚云祥和韩金镛师徒四人身前。

    “孩子,你不对啊!纵然怨家宜解不宜结,是你留着情面,没要那王八蛋的性命,可你给他身上做的伤,也太重了一些!”孙作钊站在师徒四人面前,微微直了直腰,有意拍着老腔,要教训一下韩金镛,可他话虽如此说,却没人能看清,这老人的双眼究竟瞧着谁,他只道,“我刚才去瞧你打伤的那个王八蛋了,纵然是他活该,可你这一没招没式的勾拳,却把他下巴全怼碎了。人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伤,却非得戴着特制的嚼子,养上大半年,还一动不能动。每天吃不了鱼、肉,嚼不了蔬菜,只能喝些稀粥果腹。即便半年之后他痊愈了,也得因为营养不到,瘦到脱了像!”

    “老爷子,您要我们怎么说呢!”张占魁见孙作钊埋怨自己的徒弟韩金镛,当师父的得站出来替徒弟说话,于是说道,“自习学国术之日起,先贤便有嘱托,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我们见有民女落难,见有人要逼良为娼,却不能管上一管么?纵然是那喽啰身上受的伤重了些,那也是他平日里经师不到学艺不精,是他多行不义必自毙,是他咎由自取,您老说,我这话在理么?”

    “在理!绝对在理!张占魁,你这话说的没毛病,不枉你是董海川的门徒,不枉你是名门之后!”孙作钊点点头,“我信服你的话,可是江湖上的规矩你也懂,咱话得说在明面儿,叫‘打了小的出来老的’!我孙子辈儿的手下被你们打伤了,按理说就得儿子辈儿的陈玉鲲出来和你们动手,可有一点,他那点儿能耐,也是稀松平常,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仗着人多拦路抢劫,兴许他成,但这真刀真枪见真章的单打独斗,他边儿也贴不上,没辙,只能我这爷爷辈儿的老头子,出来卖一卖老精神,动一动老筋骨!”

    “哟哟哟哟!”张占魁连忙摆手施礼,言道,“孙舵主,我瞧出来了,您老虽然上了几岁年纪,但是神英内敛,身负绝艺,是遁世高人。我们都是江湖后生,怎敢与高人动手。更何况,我们手上有公干。虽然这一次是以私事敲门,但主要目的却还是公事……”

    “少来这套!我看你是嫌我老,不敢跟我动手,对或不对?”孙作钊话说至此,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身子一蜷,向后微错步跳起,再落下之时与张占魁竟然隔了半丈许,说道,“来吧,不动动手,出出汗,接下来的话都没法子往下说了!”

    “孙舵主,您老是前辈,不要一味的相逼啊!”张占魁又说。

    “屁!张占魁,谁说我现在要跟你动手了!”孙作钊操着沙哑的嗓音,高声呼呵说道,“我要和那个后生小子动手!”

第200章 梅花螳螂() 
“我要和那后生小子动手!”

    这话声传入耳中的时候,张占魁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个帮派的成了名的领军人物,挑明要和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动手打架,这样的蹊跷又不知老幼的事情,张占魁闻所未闻。

    “舵主,蠢徒经师不到学艺不精,断不敢和老英雄您动手啊!”张占魁一边规劝着孙作钊,一边向后伸手摇手,压抑着韩金镛,希望他稳住了情绪。

    自己的徒弟,做师父的最清楚。张占魁现在不望可知,那个貌似城府颇深的韩金镛,现在已经被孙作钊的三言两语激起了打斗之心,现在也是跃跃欲试。

    “真若动了手,韩金镛打伤孙作钊,那叫不惜老怜贫,一下子这孩子的声望就栽了,事情传至江湖,未来众人皆以此说事,那韩金镛未来的路就毁了。如果孙作钊打伤韩金镛,那就更亏了,我还没给韩金镛用过几天的功,他学了八卦掌的心法内力,但招式仍是粗浅,这孩子的未来可期,真要经此一败再受了重伤,兴许就将一蹶不振。我八卦掌的名下,将憾失一未来的可塑之才啊!”张占魁心里想到这里,已经决意要拦住此一老一少的比拼。

    可是,事情如果真在他的掌控中,便好了!

    就在张占魁伸双手阻拦他们二人之时,韩金镛的小脾气已经起来了。他高声喊喝一声,只道:“好啊,老英雄,老舵主,您说的没错,打了小的就得出来老的,您要不出来,我还当你是缩头乌龟呢!不过话得搁在这儿,您打了我,我身前还有我师父、我师伯给我出气;我要是再把您打了,您师父还在么?还有没有更老的出来?要是有,干脆直接把更老的叫出来吧!”

    “嘿嘿,好孩子,只道我年老,故意以这话相逼!”孙作钊苦笑一声,只道,“我学艺之时尚在年幼,反清复明的大旗还擎着呢,现在经历了盛世,大清都由盛转衰了,我师父活着也已经超过百岁高龄,焉还能与你这小毛孩动手。来来来,你输了,让你师父、师伯上,我输了,大不了我散了这辛苦经营大半辈子的漕帮分舵,从此隐遁江湖再不问江湖之事!”

    “舵主,断不能打这个赌啊!”陈玉鲲此刻明白了张占魁的苦心,有意规劝。

    “屁话,这里焉有你说话的份儿,一边儿呆着去!”孙作钊呵斥道。

    “好嘞,老爷子,有您这话,我心里有底了!”韩金镛这阵子哪还看得到张占魁的阻拦,他轻轻提起一口丹田气,稍用力一跃,已经跳过了太师椅,落在了孙作钊的面前,他高喊一声,却使出个“举火烧天”的笨把式。

    孙作钊见了这个招数,可是奇了怪了。这一瞬间,他满心的怒火全都搁置在脑后,只是疑问道:“小伙子,你学的不是八卦掌么?怎么跟我用乡下人的笨把式啊!你这样儿,我没法跟你打!”

    “老爷子,没错,我能耐是跟我师父学的,可怹老人家看我的资智,说我实在是太普通了,没法子习练八卦掌,只能练傻把式。可是呢,练的好了,傻把式也能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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