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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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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后惦记怎么“抚”呢?她从国库中拨出三十万两白银,点名交给直隶总督裕禄,让他把这钱分给他信任的义和拳拳首,嘉奖他的手下,继续发展壮大。

    裕禄和韩金镛读了此文书,皆感其幸。

    唯独聂士成,虽亦感其幸,心中却又有一丝不悦。毕竟,这文书里,经吏部整理,统计出几十名京、津、直隶的官员,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是时,他已经知道朝中的对头要整倒他,他不为意,但嘉奖就在眼前,却没有他,着实有些挂不住面子。

    “韩金镛,这样吧,这划拨的赏钱,估计不日即到。我这样安排,你看妥否!”裕禄捻了捻自己上颚的几缕胡须,略加思索,说道,“这银子,我拨出十万两,用以嘉奖各级官员,剩下的二十万两,交给天津卫的义和拳,由你们节制使用。”

    “哟,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大人您老心肠好,知道不少义和拳都吃不饱饭!”韩金镛说道,“您这是给我们送钱送粮来了!”

    “这是哪里话!”裕禄说道,“这钱可不是我赏的,是万岁爷和太后老佛爷赏的!”

    “如此说来,草民谢主隆恩!”韩金镛跪倒,凭空磕了三个头。

    “韩金镛,你起来吧!”裕禄招了招手,示意韩金镛起身,他说道,“虽然我不甘心,但还是必须要承认,你刚刚对敌我强弱、战局利弊、胜负成败这一番论述,颇入我心,我也信服你的分析。今恰好有这笔款项进来,你就抓紧时间准备吧,抓紧时间备战。他日或开战,你必须整饬军队,随时复命!”

    “这自然是我们义和拳的本分!”韩金镛说道。

    “平日里我多在紫禁城行走,天津卫的事儿有时顾不上,你多和聂士成、马玉昆两位大人商量,还有什么要求,只管张口!”裕禄再次向韩金镛示好。

    向韩金镛示好,便是向义和拳示好。韩金镛明白这个道理。

    “大人,别处不敢说,但天津卫这四、五万的义和拳,令还有一、两万的妇女组成女军,名曰‘红灯照’,皆供您来差遣,我们唯命是从,他日若有洋人袭扰,且看我们的!”韩金镛答道。

    “好,那今日便是如此,你的论点、论据,你的观点,我会则其善者写成奏折,向皇上加以汇报!”裕禄说道,“今日便至此吧,我先行离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叨扰,就此别过!”韩金镛双手抱拳作揖,用“江湖礼仪”与裕禄和聂士成道别。

    且不必说,韩金镛回到吕祖堂,把这经历说与李存义、张德成、曹福田曹福地兄弟俩和林黑儿听后,他们各自的欣喜;更不必说接下来几个月,他们是如何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加紧备军。笔者记述之言,无非是有书则长,无书则短。这一路冬去春至、春过夏来。

    到了海河河面的冰凌尽数化去,到了满树的榆钱落尽,春海棠尽数花谢之时,天津卫已经是另一番情景。

    是时,义和拳里曹福田和张德成两队,总人数已经从近四万增长至六万上下,各路人马相互练兵,堪称是一日千里,拳民颇见进境。此外,林黑儿的“红灯照”,更是吸收了大量妇女。三路人马相互配合,天津卫人人尽数知之,兀自信之,官民之间相安无事,在韩金镛的建议之下,更是少见拳民伤“二毛子”之事。总之,天津卫城内城外民风渐好,少见作奸犯科之人,穷苦的人们,竟然在庚子年初的头三、四个月,享受了少有的几个月好光景。

    且说这一日清晨,韩金镛在吕祖堂早起,他见天气晴好,不凉不热,趁着众人尚未起床,一时技痒,携个人兵刃于后庭,练了一趟八卦掌、又打了一趟形意拳,耍了一趟僧王刀,又扎了一趟冰泉枪。几趟功夫用好,感觉通体舒畅,好不惬意。这时,却有早起的小道童前来,轻声呼唤。

    韩金镛听到了这呼唤,兀自把兵器归为,把衣衫整齐,问道:“小道爷,不知你也起的早,惊扰到你了!”

    “哪里话,我的功课要常做常念,您的国术要常练常习,少侠客好身手!”小道童答道,“您放心,我习惯早起,您习武倒没有扰了我!”

    “那你来此找我,是有何事啊?”韩金镛问道。

    “少侠客,时间尚早,刚刚有人在堂外敲门,我开山门一看,门外站着个衣衫褴褛之人,却说是要来找您的!”小道童说道,“他说他是您外祖的老相识,是您的故人,特来相投。”

    “哦?既然如此,那快请进来!”韩金镛答道。

    于卧室备茶,韩金镛静候“故人”,不逞多时,过有一衣衫褴褛之人推门而入。

    韩金镛见了此人,颇感陌生。时值初夏,这“故人”身上却依旧穿着厚厚冬装,可这冬装却也不规整,棉服上千疮百孔、棉絮外翻,一双棉靴子更是已经走了形,要用草绳系在靴靿上,方才能固定。再往脸上看,一层层的污迹叠加,发髻已经凌乱,唇边鬓角的胡须多日不理,竟然已经打出了结。

    谁都可以料想,当这人推开门,见了书生意气的韩金镛,见了如今已经挥斥方遒的韩金镛,会是个什么心境。

    “小少爷,我来投您来了!”这“故人”见了韩金镛,张口说话,嗓音甚是沙哑,也许是情到深处,他竟然双腿一软,瘫倒在韩金镛面前。

    纵然是个陌生的落魄之人,在韩金镛面前瘫倒,韩金镛权且要扶一扶、帮一帮,更何况,这人还自称是韩金镛的故人。

    见此状,韩金镛赶忙把他扶起,扶他坐在自己卧房的椅子上,端起盖碗茶递到他的嘴边,说道:“这位先生,不急说话,您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这人闻到茶香,没有喝茶之意,只轻轻往前一推,说道:“小少爷,现在我不能喝茶!”

    “怎么?”韩金镛见此人此举,有些不解。

    “三天……”这人伸出三根手指头,直说,“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听了此话,韩金镛赶忙走到门口,朝门口喊道:“来人啊!”

    自有日常照顾韩金镛起居的小道童前来答应。

    “快去给我弄一笸箩干粮来!”韩金镛命道。

    “少侠客,还没到早餐的时间,菜还没做好,刚蒸好一笼屉馒头……”小道童说道。

    “那就成,先趁热端一盘子进来,有咸味的咸菜,再弄一碟子,稀的若没有,先倒一大碗温水,不要茶水,有砂糖的话,放水里一些!”韩金镛说道。

    “好嘞,这就去办!”小道童离去办事。

    韩金镛再回身进屋,见椅子上斜坐之人,听了韩金镛此话,竟然激动的将将要流出眼泪来。

    “别激动,这位先生,您说您是我的故人,我却瞧您眼生,敢问,您是……”

    “嗨,你我只有一面之缘,见面时,你还是个顽童。如今十五六年过去了,若在大街上相认,你不认得我,我当然也识不出你来!”这人哽咽着嗓子,竟然情难自禁,流出了两行眼泪,问道,“可是,我还是记得你的名字,一听说天津卫的义和拳,有说话算数的军师名叫韩金镛,老家本是卫南洼青凝侯村的人,我就赶忙来投了!”

    “却不知,先生您怎么称呼?”韩金镛再问。

    “我问你,你外公是叫王义顺么?”这人问道,“怹老人家‘金盆洗手’回家养老之前,是在关外奉天的顺发镖局么?”

    “没错啊!”韩金镛答道。

    “那就是了,小少爷你好好看看我……”这人哽咽更甚,情更难自禁,说道,“您还记得我么?我是陈二啊!”

    “哟,二叔,我怎能不记得您!”韩金镛这才如梦方醒,他上下打量着这人,说道,“外公返乡后,您曾经特地到府上拜望过,当时还给我零用钱、还逗我玩儿来着,我怎能把您忘了!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

    “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关外遭了大灾大难,如今已经再难聊生度日了。”陈二抹着眼泪,说道,“如今,即便说关外是人间炼狱,说关外处处烧着鬼火,也并不为过……”

    “怎么了?怎么了?您别着急,慢慢说!”韩金镛见陈二过于激动,连忙抚慰好他的情感。

    小道童敲门,送来一碟咸菜、一盘热腾的馒头。

    韩金镛只把吃的送到陈二面前,这才说道:“您边吃边说!”

    “先不吃,先说!”陈二向外一推馒头,说道,“我今儿来,一是带着兄弟们相投,二是来送信,让你们提前有个准备,抓紧带着队伍,举家外迁……”

    “您这说的什么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韩金镛问道。

    “唉……这鬼火……”陈二咬了一大口馒头,几乎是不加咀嚼,直接往肚子里咽,他说道,“这鬼火,怕是要烧到关内来了!”

第274章 警钟将鸣() 
陈二陈冬明,字永达,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二,这才在奉天的顺发镖局里,被一众老镖师、趟子手亲昵的称为“陈二”。

    陈二几乎是王义顺一手带大的,又曾经在王义顺金盆洗手回归故里后,到青凝侯村来寻过他一次。

    纵然是当年韩金镛年纪尚小,对这还是有印象的。所以,韩金镛见了陈二,就犹如见了自己的好友一般。

    这阵子听陈二言道,说“鬼火”即将烧到关内,韩金镛着实有些摸不到头脑,弄不清陈二究竟说的是什么。

    陈二知道自己说的实在是太简略了,他不顾自己被热乎馒头勾起的饥饿感,把手中的干粮往盘中一放,对韩金镛说道:“少爷,实不相瞒,我带着镖行里几个幸存的兄弟,从关外一路逃难到关内,尽管现在天津卫看起来是歌舞升平的景象,但实际上,这关内如关外一个样子,都是暗潮涌动,已经到了行将倾覆的边缘!”

    “这话我不明白,这话怎讲?”韩金镛问道。

    “我们在天津卫城门外落脚后,曾经跟人打听过城里的情况。听说,你也杀死过‘毛子兵’?”陈二问道,“还因此被官员治罪,被人枪毙了?”

    “手刃‘毛子兵’,也是那些‘洋毛子’欺人太甚。也赖我一时着急,手底下没留忖量,就打死了仨俩的。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出现了外事纠纷。提督爷不得已,才要把我们枪决,没想到用了个‘金蝉脱壳’的计策,把原本该被枪毙的我们,换成了几个死囚,我们这才得以偷生。也是那提督爷明事理,知道国家正在用人之际,有意拉拢我们,我们这才得以独活!”韩金镛说到这里,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不再提自己的话,转而问道,“难不成,你们在关外……”

    “我们在关外也杀了仨俩的‘洋毛子’!”陈二提起这个,满脸的骄傲自豪,他说,“‘洋毛子’觊觎咱关外的土地已经有日子了,一直没得逞。趁着战乱,抢了咱的大片土地,在关外说一不二,那权力甚至比官府衙门还大。咱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儿啊,人家欺负到咱家里,咱能因为这事儿怂么?反正顺发镖局已经没有业务可接了,那镖头姑且给了每人一笔安家费,遣散了众人。这其中,有一百多号没家没业的兄弟,就聚在了一起,找了个山头戳旗杆,不当土匪不当贼,专杀欺负中国人的‘洋毛子’!”

    “那你们可以啊!这是义举!”韩金镛听了陈二的话,颇为欣慰,赞成的点了点头,把陈二咬过几口的馒头,又塞回到他的手中,说道,“陈二哥,您边吃边说!”

    “唉,说起来可惜,也怪我们有勇无谋,也怪我们那山头没有你这样智勇双全的人,更要怪树大招风,杀的‘洋毛子’多了,消息风声被走漏,竟有几百号‘洋毛子’端着洋枪把我们那山头给围了,一个劲儿的打大炮开枪,一个劲儿的喊话让我们投降。”陈二说道这里,面露萧瑟,只说道,“可惜了那百十号兄弟,身上的功夫都不孬,只可惜手里拿着的是大刀片,根本没法子跟人家动手。百十口子顺着一条路往前突围,只活下了几十口,死了大半。剩下的,兜里没钱、袋里没粮,每天的嚼裹都是问题。关外是待不下去了,我们真是一路从关外乞讨来到的关内。”

    “剩下的人在哪里?”韩金镛问道。

    “都在天津卫城外,我们自己砍了几棵树,搭起了几个窝棚,这就算落住脚了!”陈二说道。

    “那就好,落住脚就好,你们在关内地理虽熟,但人头想必陌生,正如你说的,关内现在也乱,至少曾经的那些镖行的买卖都停了,你们若想投靠他们,也不是个事儿。干脆,也甭往别的地方去找了,就留在天津吧!”韩金镛说道,“我不敢说跟着我干,能让你们大富大贵。但至少,一日三餐足以让你们果腹。更何况,我身边还真少有几个能知根知底用的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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