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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镛慕侠传-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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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看您岁数不小了,要按您这岁数,您这大表哥,肯定岁数比您还得大,真若如此,估计他这官儿兴许还挺大的呢!”这兵丁说,“这么说吧,你不知道你表哥当什么官儿,他叫什么名字,你总记得吧!”

    “记得,记得!”张占魁只挠着自己的头顶,假意思索,说道,“我这大表哥,叫冯华甫,学名叫冯国璋,当年我们还小,互相闹玩笑,我给他起名,叫冯秃子!”

    “你说谁?你说你大表哥是谁?”门卫听了张占魁这话,眼睛瞪大了。

    “把你眼睛睁好喽,要不然一会儿你眼珠子得掉在地上!”张占魁心中笑道,脸上却没带出表情来,只说道,“我大表哥叫冯国璋!”

    “哎哟!”门口的卫兵面带难以置信的表情,只说道,“他是你什么亲戚,你是他什么亲戚?”

    “他是我大表哥,我是他表弟啊!”张占魁说道,“说起来,我们俩除了有这门血缘亲情,当年还一起入过行伍,一起在聂士成提督的麾下作战。当时,他还没我的功劳大呢!”

    “哎哟……”这站岗的卫兵悬悬没从岗台上摔下来,他只一个健步从台子上跳下,只说,“我的表叔,您找这人,我们家总司令啊!您等等,我这就给您通禀!”

    说罢这话,这卫兵只一路小跑,向门房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忽然又折返回来,他只把口袋里的碎银子掏了出来,塞到张占魁手中,说道,“我的表叔,您老的这钱,我可不敢要。要了这钱,我们总司令非得扒了我的皮、戳了我的骨头。我通禀之时,该怎么介绍您呢?”

    “哎呀……这钱你还是收下吧,买点儿茶叶泡水喝,也是好的么!”张占魁有意推辞,这阵子,轮到他摆谱了。

    “不不不,北京城有好茶叶,改日我孝敬您老一些!”这兵丁倒是会来事儿,嘴也甜,只说道,“没请教您老的大名?”

    “我是天津卫的人,大名不敢当,我叫张占魁。一会儿你去通禀时,就说聂士成麾下听命,天津卫表亲张占魁来了就行!”张占魁说道。

    “好嘞,那您老在这儿稍等,我去通禀一声。不过,我不大可能直接见到总司令,只能一级一级的往上报,您干脆在这儿先坐一会儿,待会儿我出来,给您端一杯茶水!”这兵丁说。

    “不急,不急,我倒不甚口渴,那就有劳兵爷了!”张占魁抱拳拱手,说道。

    “哪里话,您稍等!”

    卫兵只一路小跑,跑到门房,把门口张占魁求见的事儿,说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听。

    上司闻听,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这人什么穿着打扮?说话什么口音啊?”

    “我瞧是个乡下人打扮,浑身是土风尘仆仆,口音确实是天津卫那边的!”卫兵说。

    “混蛋,你傻了啊……”顶头上司听闻如是,“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了这兵丁脸上,只说,“天天来乱投亲,找咱司令钻营的人还少么?你就没这点儿机灵劲儿,把他哄走就得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兵丁捂着脸,似有许多的委屈,只说道,“要说我天天站岗放哨,见的人多了,这人是骗子还是实诚人,我看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这人说话时甚为恳切,不像是钻营之人。更何况,他还知道咱司令的往事,说他还曾经和司令一起在聂士成聂提督的麾下听令!”

    “你啊……他娘的,我去给你通禀!一会儿司令怪罪下来,有罪你自己受、有罚你自己领啊……”这上司说道。

    “那司令要是有赏呢?”这卫兵赔笑脸问道。

    “他娘的,就你贫嘴!我问你,你收人家钱了么?”上司有意要再打,问道。

    “岂敢岂敢,真要是亲戚,那我这差事还混不混!”卫兵说罢此话,赶忙笑嘻嘻的跑出。

    且说,这阵子,无论是卫兵、还是这卫兵的上司,都拿不准,门口站的这乡下人,究竟是不是货真价实的远房亲戚。

    但通禀还是要通禀的。

    焉知,消息报上去只一袋烟的功夫,总司令竟然亲自,穿着大裤衩,趿拉着光板鞋,散乱着头发,一路小跑向门口赶来,一边跑,他一边喊:“表弟在哪里?我的表弟在哪里?”

    “司令……”卫兵的上司上前敬礼,被这司令一把推开。

    “啧……”门口站岗的卫兵,倒吸一口凉气,他只把腰杆挺得更直,却不敢回头张望,更不敢和张占魁的目光相接。

    张占魁这阵子倒摆起谱来了。

    他只掸去身上的尘土,露出朴素却整洁平整的衣襟,挺起腰板,双手抱拳作揖,喊道:“大表哥,天津卫张占魁来看您了!”

    “我的表弟,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来来来,大热天的,屋里请屋里请!”冯华甫只走上前,双手攥住张占魁的胳膊,显示出格外的亲昵。

    “这不,兵荒马乱的,我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我来投奔您了!”张占魁站在原地,只说道。

    “嗨,咱哥们儿弟兄的,谈什么投奔不投奔,屋里说话,屋里说话!”冯华甫拉着张占魁的胳膊,就要往里走。

    “等等!”张占魁蓦然站住,像一枚楔子一样定在原地。

    这冯华甫焉还能拉的动。

    “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兄弟?”冯华甫有些不解,看着张占魁问道。

    “这卫兵……”张占魁一指门口站岗的兵丁,脸上写满了冷峻。

    “啊,我的卫兵啊,怎么了?”冯华甫问。

    “完喽……”卫兵心都凉了,心想自己刚才索贿之事,真要被司令的表弟一语点破,自己挨一顿板子是跑不了了,兴许,司令一时恼怒,真会把自己枪毙。

    却哪知,张占魁脸上突然露出微笑,只笑言:“这卫兵真机灵,我想拿点儿钱赏给他!”

    “这是我的子弟兵,没说的,肯定机灵,赏他有我了,咱屋里说话!”冯华甫再拉张占魁,这次,张占魁终于随冯华甫进屋。

    门口站岗的兵丁,浑身的白毛汗却出了里外三层。清晨时分尚还清凉,但他汗水顺着脖颈子滴下,浸透了衣襟。

    “吓死我了,差点尿裤……”这卫兵只心里兀自想着。

第380章 求贤若渴() 
单说,这阵子,张占魁戏弄了门口难为他的卫兵,虽冯华甫一起走进衙门,分宾主落座,冯华甫这才让张占魁稍后,自己回屋,换去了他那一身度夏的清凉装,穿上戎装再临待客。

    这一次,总司令恢复了该有的威严。

    衙门的客厅挺大,主宾、副宾的椅子和接手桌,全都是上好的红木制作,上面铺着亚麻编织而成的坐垫,做起来又舒服又凉爽。

    客厅主席背后,是一副硕大的下山虎中国画,两边的对子,写的是地动山摇惊百兽,天光暗淡镇八方,横批是横空出世。

    张占魁见了这屋里的陈设,便知此时的大表哥冯华甫,已经难与当年聂士成的手下同日而语。如今的大表哥,可以说是说一不二的大将军了。

    想到这里,张占魁自然不自然的变了变坐姿。

    冯华甫倒不在意,虽然一身戎装,依旧是大大咧咧的坐在当下。

    “来啊,上茶!”他高喊一声,“泡我自己日常喝的茶叶,用好水!”

    片刻的功夫,自有卫兵把两盏盖碗茶端了上来。

    “来来来,兄弟,品一品我这茶!”冯华甫说道。

    “岂敢岂敢!”张占魁起身回答,“大表哥这是送客茶,弟我焉能喝的下去!”

    “嗨嗨嗨,坐坐,咱坐下说话,自家兄弟,别这么客气!”冯华甫起身,让张占魁坐下,说,“世道都换了,哪还有这么多的讲究。早就不兴‘端茶送客’那一套了。实打实的,表弟,尝尝我这茶水,绝对是好茶,正宗的明前龙井,人家给我采来的,泡茶的水势玉泉山的水!”

    “哟,表哥,这玉泉山的水,当年不是给皇上喝的么?”张占魁问道。

    “是啊,当年是给皇上喝的,现在是随便谁都能喝了!”冯华甫只笑言,“既然如此,我这好茶,焉能不配好水,来来来,尝一尝!”

    说罢此话,冯华甫主动端起茶碗,自顾自呷了一口水喝。

    “唔!好茶,好茶!”张占魁试探的喝了一口,连忙称赞。

    “兄弟,咱俩有年头没见了吧!”冯华甫说道,“自从当年庚子年一战,随后哥哥我几经沉浮,这才混到如今这位置,你这些年都忙什么了呢?”

    “嗨,弟弟我这些年,无非是朝朝聊以度日,日常得果腹了,便打一趟拳、踢一趟腿,活动活动筋骨,虽然年纪轻轻,却时常把自己当成老年人了!”张占魁客套道。

    “你别跟我客气了,我瞧你一团精神足满,虽然年至知天命,却自有一番英气,这几年,功夫又涨了吧?”冯华甫问道。

    “哪里,哪里,总归是拖了大表哥的福!”张占魁继续客套。

    张占魁岂能知道,自己一番客套的言语,却激起了冯华甫老大的不乐意,他只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兄弟,不对啊!你不是这脾气!”

    “什么脾气?大表哥您说什么?”张占魁问。

    “兄弟你往日是侠肝义胆的脾气,说白了,就算当着皇帝老子的面儿,你也不说怂话,今天怎么跟我这么客气?”冯华甫只微皱眉,继续问道,“俗话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多年未见,你一见面就跟我这么客气,莫非,你找我是有事情相求?”

    “大哥好眼力!弟弟我惭愧!”张占魁尴尬一笑,微微摇头,“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

    “那你客气什么啊,咱都自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别人和我八竿子打不着,有求于我,我但凡能帮,还帮帮了,更何况是自家人,你有什么事儿,但说无妨!”冯华甫见张占魁直言相告,脸上露出了笑容,只问道,“说吧说吧!”

    “既是如此……”张占魁把手伸入怀中,掏出了早已经预备好的信笺,起身,递给了冯华甫,说道,“这有一封天津国术圈托我转交给您的信,您一看便知!”

    “什么啊?”冯华甫一边接信,一边持续露出不解之意,只问道,“你来了,有什么事儿当面说便是,何必再写信呢!”

    “实在是事关重大,空口白牙难以说明白,这才写下一封书信,请您细瞧!”张占魁说道。

    冯华甫听闻至此,不再言语,只从卫兵手里,接过一把裁信封的手刀,手一扬,割开信封、掏出信瓤,他抖落开信纸,细细读来。

    一页、两页、三页,冯华甫只把这信件翻过来调过去看了三遍,才把信纸搁在了接手桌上,问:“兄弟,这信是谁的手笔?”

    “是大伙儿的主意,我的手笔!”张占魁说道。

    “唔……”冯华甫略作沉吟,只沉默无语,隔了片刻才说道,“兄弟,不是表哥我驳你的面子,但这事儿还真是事关重大!”

    “表哥,其实……”张占魁有意细作解释。

    “你等等!”冯华甫一扬手,微渺二目又做思忖,说道,“你要是找我,说你有朋友被下了大狱,那没别的,我二拇指宽一个纸条子就能让他们放人。即便不是我的辖区,我亲手写一封信,盖上我的手戳子,看信的人也得给我个面子。但你求我这事儿,跟这些不是一回事儿啊,倒不是说我缺钱,不能资助你们,实在是其中另有一番力量的博弈!”

    “表哥,一个练武人成立的民间组织,请您出山当会长,这其中有什么博弈啊!”张占魁只问道,“既然跟您是实在亲戚,我跟您交个底,一来,是想找您求帮告借,得一些资助,二来,却是为了让您出山,我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将来有个更好的发展!”

    “嘿嘿,兄弟,这我岂能不知,实在人说实在话,你既然跟我交个底了,那我也跟你交个底!”冯华甫听了这话,也笑了,说,“虽然现在,这火枪大炮才是战场利器,但打胜仗从来不靠这些家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靠人,靠领头人,所谓‘千军易得而一将难求’的道理。现下,朝廷虽然垮了,但势力犹在,一些将领手里还有重兵,非一朝一夕可以收编的,总要耗费一些时日。民国虽然成立了,但其中派系复杂,想要理清,却也还要些功夫。这样一来,我韬晦尚且来不及,怎又能格外生事呢?”

    “表哥为何韬晦?为重臣、为良将,正是建功立业的裉节上啊!”张占魁说道。

    “话虽如此,但事儿不是这么简单!”冯华甫只摇摇头,遣散了身边众人。

    盛夏时节,屋里只有冯华甫和张占魁,冯使人关闭门窗,四下试探了一下,见隔墙无耳,这才小声对张占魁继续说道:“兄弟你可知,现在,哥哥我是如履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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