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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当跟牢头出去一会儿后,再进帐跟牢头好的像一人,张飞对这事总觉得像儿戏,可就是这儿戏般的接头让他总是百战百胜。
“可信,这位牢头就是晋王的间谍。”
“好吧!”
张飞无奈的道:“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将军,这是邺城士族拜托某送来的书信。”
牢头取下头上的冠,而后从冠内取出一封信,递给走来的孙礼。
孙礼略微检查后,递给张飞。
再次说明,张飞不是文盲,不是丑八怪,是能画仕女图的文雅儒士,俗话说就是暴发户加小白脸,正儿八经的高富帅。
张飞看完信后,递给张辽,张辽看完又递给张燕。
“投降信?呵!某怎么觉得不可信呢?”
张燕看完后,有些怀疑的看向牢头。
张辽亦道:“信后面的手印及签名都是真的?”
牢头点头:“不错,都是真的,卑职敢以性命担保。”
“性命?哼!你的命比某麾下的士卒命更重吗?你一人之命,想换某几多儿郎?”
张飞有些蔑视的看向牢头。
牢头不卑不亢的说道:“将军不知,某并非一人,某以下亦非一人,单某手中就有数百死士可供驱使。”
张飞怒道:“如此说来,你们有如此多的同盟,竟可自己取城,何必又来找某?”
“将军,并非不可以,可是如此一来,岂不尽失河北士族之心?”
牢头道:“这么拙劣的借刀杀人计,将军真要使吗?”
“将军,此人所言不差,若将军无所动,恐天下士族皆不会以内应迎我晋军。”
张辽谏道。
张燕亦道:“将军,如果此人可信,未免不可一试。”
“是啊!将军。”
诸将纷纷言道。
张飞道:“那就试试,长史你写回信一封,参军与此人商议何时举事?”
“喏!”
牢头被人带下去。
张飞对张辽、张燕道:“兵者,诡道也!此人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某率军为先锋,先入城。飞燕,为某掠阵,文远总揽中军,若某陷入城中,汝二人即刻攻城,莫以某为意?”
“将军,不如某为先锋?”
张燕、张辽齐道。
张飞一摆手道:“这不是争功,没必要争抢,若成事,你我三人名著史册,若因争功而事败,你我三人臭名昭著尔!”
“喏!”
今晚零点前还有一更。
第九十章我的长矛早已饥渴难耐了()
♂
建安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天空阴沉的极其可怕,北风呼呼的吹,然而寒冷的天气并不能使晋军退却。
不论是晋军或袁军,仿佛都知晓战事将在这场大雪后有巨大的变化。
今天这场战事在北风中比以往都要惨烈,从天明一直到天黑,原本习惯中午进食的晋军都没有休息,晋军源源不断的从楼车、巢车中攀上城头。
袁军以更优势的兵力将晋军一次次赶下去,兵锋比风更让人心冷。
天终于黑了下来,晋军没有如往常一样,草草收兵,反而以更猛的势头攻上城头,以悍将著称的张辽更是身先士卒,赤膊而战。
无疑,张辽如此骁勇姿态,引发更高一波的攻城战。
晋军几乎已经在邺城城墙站稳脚,眼看晋军就要扩大优势。
袁军在袁的亲自组织下,再次将张辽赶下城头。
此战,让张辽身中数枪,而后在晋军将士的拥护下退却。
晋军全面退却已是天黑之后,天空像也是被张辽的悍勇惊住,忍不住滴下眼泪,泪水在风中化作无数水瓣,而后落到地面化作一粒粒小米大小雪粒。
雪粒很快变成鹅毛大雪,将邺城内外的战场掩埋,袁军将士无不欢呼鼓舞,大雪终于来了,这个冬天眼看就要熬过去了。
这个冬天似乎特别的冷,然而袁军将士却并不觉得,更愿意这个寒冬来得更冷些。
袁看着越发坚毅的审荣,似乎不顾审荣身上的血迹及被砍无数道伤口的盔甲,道:“阿荣,我们坚持住,坚持住,大雪终于来了,冬天救了我们。”
审荣看着满脸欢喜如孩子般的袁,没能忍心告诉他,城内邺城士族投降就在今夜,可今夜下雪了,还能如约进行吗?
张辽做的最后一搏,或者说晋军最后的疯狂让袁军放下所有的松懈。
袁当众宣布,诸守城将士每人可得三碗酒以御寒,诸校尉可轮流归家,诸将士也可分批与家人团聚。
诸将士大喜。
袁离开城头后,不少军侯以上的袁军将领偷偷溜回家去,驻守城墙的袁军高级将领都睁只眼闭只眼,这些天袁军将士为守城付出惨重的代价,眼见是大雪,晋军不会攻城,他们自然乐得做好人。
审荣并没有提前离开,反而是巡视整个城墙一遍,他发现袁军将领走着十有**,就连城头的袁军都下到城门楼里躲雪。
大好时机啊!
审荣特别敬业的下了城墙,许多军侯舒了口气,毕竟有上官在,他们不好逃,不过随审荣巡视一圈,他们到觉得审荣并非如城墙上表现得那般铁面无私,又不像审配那般强硬,大家心里都默默喜欢上这位柬门校尉。
然后,然后他们就溜回家去了。
审荣回到审府,审府俨然已成为邺城士族造反派的基地。
说起来真可笑,审府真正的主人正在努力的保住邺城,而审府却成为投晋派密谋的地方。
审配身为审府主人,按理说一点风吹草动他都应该知晓,可是他的儿子也成为坚定的投晋派,这使得整个审府都以审武马首是瞻,不少审配的老人被扣押。
审荣看着审武、张明及邺城各士族长迫切的眼神,他身上的血让他在此刻显得特别有话语权。
审武道:“阿荣,如此恶劣的天气,咱们要不要改日再迎晋军入城?”
审荣口气强硬说道:“为何要改日?诸君都被今夜的风雪给吓住了?哼!殊不知这风雪迷惑的还有袁,某这么晚才回来就是因为某巡视城墙后才回来的,诸君以为某看到什么?”
张明道:“贤侄,到了此刻,就别卖关子了,你就快点说吧!”
“是啊!不行,咱就改日,反正也不差这几天,若是因为风雪使得晋军损失过大,他日又是麻烦。”
“对啊!”
“……”
一时间诸士族长议论纷纷。
“诸位,”
审荣猛然大喝,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迹未干,让他在风雪中显得更加威猛,审荣圆目怒瞪:“今夜城上将领十有**全都溜回家,将士皆缩在角楼里,今夜,正是起事时,谁若是不愿今日起事,可退出。”
退出?
袁军已不可恃,不投靠晋军,那就是在等死,如此清晰的账,他们还是会算的。
此刻又见审荣一手按刀,双目圆瞪,似噬人状,当下纷纷道:“愿听校尉驱使。”
审荣喝道:“既然诸位已无意见,那就按照商议好的,诸位组织各家私兵前往城头以劳军为名,到了之后都看某的信号为令。”
“喏!”
审荣看着各家士族长一一离去,对审武道:“族长,他人不可全信,此番迎晋军入城,我们审家责无旁贷,在这场豪赌中,下的筹码越大,得到的回馈越多。”
审武点头:“放心吧!这个道理某懂,正南不就是这么成为袁绍心腹得吗?”
审武说的是,数年前,邺城士族迎袁绍而逐韩馥之事。
是啊!数年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审氏如果能从这两场政变中获得好处,他日定能成为河北士族之翘楚。
风雪愈来愈大,邺城上一位信使复从城上顺绳而下,而后直奔城外晋军大营。
这次牢头受到待遇明显不一样,张飞亲自接见,还递给他一晚烫酒。
牢头一饮而尽,大呼爽快。
其豪爽的性格赢得张飞的看重,道:“某就喜欢汝这般豪士,说吧!这回来是不是要改变时间。”
牢头摇头:“不是,计划照期进行。”
“哦!”
张飞这次彻底被挑起兴趣,道:“邺城士族敢冒风雪而战?”
“那就看将军敢冒风雪夜战否?”
牢头毫不胆怯的回怼。
张飞闻言不由仰头哈哈大笑,笑完突然一拍身前的席案,那席案闻声而散,张飞一跃而起,虎目直视牢头,凶恶的道:“小子,有没有人告诉人不要对某使激将法,因为那没用,不过今天这个激将,很不错。哼!某得长矛早已饥渴难耐了。”
第九十一章竖子不足为谋()
♂
风雪掩盖血迹,掩盖原本道路的痕迹,却掩盖不了晋军必取邺城的心迹。
张飞冒雪站在晋军大营内,看着已列队整齐的晋军,或者以其名称的飞骑军将士,这支跟随自己数年的精锐,在风雪中军姿依然挺拔,士气丝毫不受这风雪的影响。
张飞大声喝道:“兄弟们,我知道大家对我不让大家攻城有怨念,俗话说好钢要用到刀刃上,如今彰显诸军武勇的时刻到了,今夜某将率诸军冒着风雪攻下邺城,诸军,敢战否?”
“战,战,战!”
飞骑军将军整齐如化的举着手中的长枪大喝。
“出营!”
张飞猛然断喝,以后登上心腹迁来的战马,一跃而上,率先出营而去,后面的飞骑军纷纷跟上。
邺城那在风雪中的影子变得很小,飞骑军虽然穿着防滑的麻鞋依然挡不住路滑,路虽然难行,可邺城很快就出现在飞骑军眼中。
张飞命人举起信号,由于风雪大,视线不好,城头上的人注意不到,张飞无奈只能让人鸣金。
城头上,审荣正带着士族们劳军,猛然听到鸣金声大惊,幸好鸣金声很快消失。
惊醒者不少,一军侯正要出去看,审荣压住他,道:“兄弟们安心吃酒,某亲自去看看,说不定是那个倒霉蛋用雪球砸的呢?”
审荣说着,给一个士族使眼色,那士族连忙安抚住那军侯?
审荣出了角楼,发现城外什么都不看到,不仅暗道:大意了,没想到风雪中信息传递这么难。
牢头道:“要不,某下城去看看。”
审荣摇头:“不妥,一来一去,太引人注目了。”
审荣又听到几声鸣金声,当下眼前一亮,我们在城头上亦鸣金相应,若城下回应,则证明是晋军。
牢头点头。
审荣用雪球砸金锣,不少惊醒士卒出来,看到审荣用雪球砸金锣玩都嗤之以鼻,不过谁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大雪夜根本不可能有夜袭吗?
审荣以金锣试探,城下亦用金锣相合。
审荣跟牢头对眼一视,当下审荣对身边的心腹使了眼色,诸士族长纷纷来到审荣身边,审荣对他们点头。
诸士族长纷纷咬牙,而后吩咐自己私兵抽出早已藏好的兵器,将毫无防备的守门将士砍杀,而后占据城门角楼。
邺城,大将军府。
审配处理完最后一件政务,正欲端起眼前的热茶饮用,一入手茶水冰冷,这让审配眉头一皱,喝茶之心顿减。
屋内虽有火龙,可是却阻挡不住风雪的侵袭,审配吩咐道:“给某取些热酒来。”
“喏!”
审配见小校虽然应诺却有些迈不动腿,知其有难处道:“怎么了?”
“回大人,府内没有现成的热酒,您看某现烫可以吗?”
审配眉头皱的更紧,摆手道:“算了,老军呢?”
审配说的是自己的心腹元老,有他在,审配不论什么时候都能吃上热饭菜,喝口热酒。
那小校道:“老军回府了。”
“哦!”
审配点头,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回去的。”
“亦有一日。”
审配闻言心中一咯噔,一天,什么事要用这么长时间,不过他也没多疑,突然想起家里的事,道:“既然如此,某亦回府一趟。”
那小校道:“那某这就去备车驾。”
审配道:“车驾备上,护卫就不要通知了,风雪夜,没谁想得到某还能出府。”
“喏!”
那小校忙退下。
审配看着天空下飘着的鹅毛大雪,不由心中升起一股迷茫,自己的坚持会有结果吗?袁氏的前途就如这月夜一般让人看不到前方啊!可是他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士为知己者死。
袁公以国士待他,他只能以国士报之。
国士,自然是一国之士,他只能为袁氏效死。
“先生,车驾备好了。”
“嗯!”
审配收回自己发散的思绪,走出袁府大门,径直上了车驾,就往自己府邸行去。
袁府有一段较长的胡同,在胡同口处,突然杀出一波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