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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听到有人前来吊祭刘备就像来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老远就听到沮授的哭声,顿时火冒三丈大吼:“你这酸儒胡说八道些什么?若不是看你是第一个前来吊祭某大哥的人,某一定把你扔出府去。”
“翼德。”
简雍是说客自然听出沮授的言外之意,拱手道:“公与兄乃广平名士,今日前来不会是来捣乱的吧!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里的人都是信得过的人。”
沮授闻言起身,拍了拍棺木道:“既然如此,某也就开门见山啦!里面躺着的恐怕不是刘执金吾吧!”
郑浑脸色一变:“公与兄休要胡说。”
沮授冷笑:“许子远与王冀州都已尽知,二位仁兄又何必瞒吾。”
郑浑与简雍还想狡辩,刘备却拍着手带着戏志才、陈到等人进来:“沮公与不愧是冀州高士,某只是奇怪公与兄不在京城,又没见过某,怎么知道某没死呢?”
沮授朝刘备看向,只见其长臂大耳面若冠玉唇若涂朱,拱手道:“足下想必就是刘执金吾吧!”
“正是备。”
沮授道:“刘执金吾一向以胆大著名,又极热名利怎会做出祸乱**之蠢事,智者微微用脑就知刘执金吾是被人陷害的,而陛下当日未杀刘执金吾却在三日后在廷尉府杀之,还让执金吾麾下收尸返乡岂不怪哉!”
呃!刘备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有如此多的破绽,沮授又道:“执金吾平贼无数麾下又岂会五一死士,然却无一人为执金吾复仇,合乎常理吗?”
沮授越说刘备越心惊,看来自己来冀州查王芬造反根本就是自投死路,亏自己还以为王芬会傻乎乎的等着自己去抓呢?
沮授见刘备有些出汗,道:“玄德公无需如此惊慌,许攸虽然亦不信玄德公已死,可王冀州并不十分相信其言,毕竟他们目标不一致,玄德公未必不能将其拿下。”
“哦!那公与兄认为某该怎么做?”
戏志才一直河南游学,对河北之事并无太多了解故此一副洗耳恭聆的模样。
沮授毫不客气的道:“前些时日陈鲁相带平原襄楷在王冀州面前夸言:天文不利宦者,常侍、黄门真族灭也!王冀州当即便豪言:若果然,吾愿为前驱也!最近又听说王冀州跟合肥侯来往密切,刘执金吾假死前来就是为这件事吧!”
刘备点头,沮授虽然不是汉室的死忠分子,可在河北阵营中也是心向汉室的一员,没理由放着现成皇帝不效忠而去篡逆。刘备将自己原本的计划合盘托出,沮授边听边点头:“玄德公的计划若无许子远倒也能施行,可惜许子远已猜到玄德公未死,再施行先前的计划无疑是飞蛾扑火。”
刘备诚恳道:“不知公与兄何以教我?”
沮授在棺木转了三圈,突然停步道:“玄德公,有圣旨在手。”
刘备摇头道:“圣旨没有,只有陛下的密旨,不过上面盖着传国玉玺的大印。”
沮授拍手:“这就好说啦!冀州都尉鞠义驻扎在黑山脚下,快马只需一昼夜即至,城门卫军侯张郃颇有声望,其可以稳住城门卫。城内审家、耿家、闵家、田家、阴氏、蒋氏等士族都心向朝廷,如果玄德公信某,某可以为玄德公串联之,只需一二日这邺城就在执金吾掌控中。”
刘备明白沮授的意思,沮授需要朝廷的名义,也就是刘备手里的密旨,如果沮授心有歹意将密旨藏起或者交给王芬,那他刘备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啦!而且灵帝也绝不会承认自己派刘备来过,追究廷尉府放走刘备之责及刘备麾下诸将瞒天过海的罪名。可不给沮授密旨,许攸就会放过自己吗?答案是否定的,这就是说刘备没得选,只能选择相信沮授。
刘备看了看戏志才,戏志才喂喂点头,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沮授心向汉室了,刘备从贴身衣服内取出一黄色布帛,递给沮授深情的道:“陛下虽然早年荒唐可毕竟年少无知,如今虽有心重振朝纲,怎奈战乱不断?陛下实有心无力,吾等做臣子真是该死。可王芬等人不仅不为陛下尽忠反而欲阴谋叛乱,如不除之恐大汉又将陷入大乱之中,彼时羌乱、米贼之乱、南越蛮及北疆蛮夷连成一团,则大汉危矣!大汉亿兆子民危矣!还望公与兄以大汉数百年基业为重,以大汉亿兆子民为重。”
沮授微微有些激动:“玄德公放心,吾一定不让玄德公失望,不让陛下失望。”
沮授又跟刘备、戏志才细细商量一些细节问题,沮授才有些热血的走出刘氏商铺,外面的风有些大让沮授大脑很快清净下来,本来只是给刘备报信的,怎么成了跟他一同密谋算计党人了呢?算了,就当为大汉尽忠吧!
沮授刚走,审配就奉王芬的诏令来请简雍、郑浑、关羽等人晚间至刺史府赴宴,这是王芬的试探,正好刘备也想谈谈王芬的虚实也就答应啦!丝毫没感觉到危险的降临。
刘备跟戏志才等人商量过后决定自己依旧扮作黄叙前去,虽然许攸认识刘备,可拖延王芬的计划好让沮授有足够的时间去联系盟友、布置行动,这些因争取条件而不得不答应的事非得刘备拍板不行。
第四十一章先下手为强()
“正南兄,这几位就是自京城而来的贵客吗?”
刺史府门前站着一英俊儒生,看到审配领着几个气质不俗的大汉前来笑容可掬的大声道。
“配见过豹公子。”
审配见状上前首先见礼,方对关羽几人道:“诸位,这位就是王冀州兄子,假司马豹公子。”
审配知道王豹特爱面子,因此架势做的很足,一本正经给王豹介绍关羽等人,王豹鼻眼朝天,嘴里说着久仰,心里却不以为然不就是几个游侠吗?自叔父履任冀州刺史以来,不知多少有名的游侠来投奔、巴结他豹公子,叔父至于让自己接这几个游侠儿吗?
“某家叔父已备好酒宴,等候多时也!尔等速随某来。”
说完,大袖一甩,大步朝刺史府内走去。
张飞见状双眼一瞪就要大骂出口,乖儿子,是你叔老子请吾等吃饭,你在这装什么大爷?不过出口前还是下意识的看向刘备,刘备微微蹙眉,张飞醒悟过来,现在大哥还在扮他小舅子呢?张飞不得不把怒气咽回肚子里。
张飞的小动作审配尽收眼底,看来自己猜测没错,刘备的借尸还魂,沮公与欲盖弥彰,哼!王冀州还尚不自知,离死不远矣!
审配瞬间收拾好心情,笑着对关羽等人道:“诸位义士莫要生气,豹公子性情桀骜了些,但毕竟是冀州一份心意不是?几位里面请。”
简雍大声应道:“恃才方能傲物,由此可见豹公子乃非凡人也!”
简雍的高喝让王豹极为受用,脚步不仅慢了些对身边的仆从道:“看来这个刘大耳身边还是有有智之士的嘛!可惜死的冤了点。”
审配与简雍谈笑风生的进府,关二爷丹凤眼微眯不知看向何方,张三爷无所畏惧,陈到一脸死板眼中精光不时在闪,唯有黄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到处乱瞅。
物极则反,刘执金吾过了。审配心里暗忖,眼光暗瞟,无意间看到蒋家庶子蒋义渠的身形,咦!这厮不在鞠义手下听令,跑刺史府来做什么?有古怪。
说话间,王芬带着几个从事大步而来,看到王豹独自走在前头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王豹撇撇嘴却不放在心上。王芬无奈叹口气,随即大笑朝简雍走去:“足下可是刘执金吾的首席智囊简宪和否?”
简雍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戴罪之人当不得明公如此礼遇。”
王芬亲自上前将其扶起,把住简雍之臂道:“宪和乃平贼功臣,此次被罢只是手奸人污蔑,待某上奏疏为宪和辩解一二如何?”
王芬目光灼灼的看向简雍,让我替你辩解不难,只要你率众投靠我即可。
简雍却没想到王芬如此直接,脑子迅速运转开来,就在简雍欲分辨拒绝时猛听一人大喝:“竖子无知,误入歧途,焉有脸为冀州坐上客乎?”
这一番呵斥让关张莫不大忿,无知、误入歧途,岂不是字字在羞辱大哥吗?刘备亦有些不忿,呵!哥的争霸路怎么是歧途了?
众人纷纷侧目而往,只见王芬身后的诸从事中有一年轻儒士怒目勃颜,王芬见有人打断自己正想发怒,却发现那人是郑玄郑康成的学生,还是一个很能干的人。王芬的怒火消散不少,他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护犊子,说白了就是烂好人一个。
王芬正在想该怎么安抚简雍,只见简雍上前大礼参拜:“小子雍见过叔父。”
叔父?众人顿惊随即释然,一个简雍一个简琦,都出自涿县简家,岂会不是叔侄吗?
王芬看向简雍叔侄的眸光不仅柔和几分,自己对简鹄也算有提拔之恩,郑康成更是自己好友,这帮刘氏诸将必将归在自己麾下。
“叔德,宪和,尔等叔侄久别重逢,理应让尔叔侄先叙旧一番,然今日明公宴请宪和,尔叔侄叙旧亦不急在一时。”
一四旬儒士捻须道。王芬忙道:“沮长史所言甚是,今日宪和不妨住在吾府上,夜间正好让尔叔侄好好叙叙旧。”
王芬说着,把着二人的手臂就往堂内走去,简雍只能苦笑的跟着。
席间王芬亲自介绍席上众人,长史沮峋、别驾关丰、治中耿修、主薄阴跬等人,简雍等人备受吹捧,后殿的许攸见王芬迟迟不肯进入正题,胡须都拽断数根,最后一咬牙转身溜出后殿。
第四十二章蒋义渠()
蒋义渠,邺城人,本大族蒋氏婢生子,后过继给其叔父兵贼曹蒋虢,改名蒋宇字义渠,成年后游侠冀州,颇有名声,黄巾乱起投卢植,后随皇甫嵩,颇有战功,封长子县尉。后因蒋氏出钱替蒋奇买官而无力替其出钱续功被罢免,蒋义渠以字为名奋而脱离蒋家,投在鞠义麾下。
鞠义,河北名将,麾下先登营更重纪律,兼黄巾余孽龟缩黑山不出这让蒋义渠颇感怀才不遇,于是再次恢复游侠身,后听到冀州刺史王芬招募游侠儿便投在麾下。
由于蒋义渠颇有盛名被王芬任命为军侯,独领一曲人马,由于其颇为圆滑更得王豹的信任。
今晨陪王豹喝酒,王豹对叔父让自己出迎颇为不满,蒋义渠为讨其欢心豪言道:“某定为公子出这口气。”
蒋义渠刚送走王豹转身就碰到许攸:“子远先生好。”
“义渠兄,有没有想过去雒阳?”
呃!蒋义渠暴喜,他对许攸如此恭敬不就是为了让许攸提携一下自己吗?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许攸满意的一笑:“无甚吩咐,只是想让义渠玩的大些。”
“玩的大些?”
“正是。”
许攸抚须道:“早年在京师雒阳,某曾数次入金吾,刘氏乃吾之恨也!”
“此事某亦知之,数年来入金吾诏狱者不计其数,尤名士豪侠为甚。先生,某定为先生出此恶气,不知先生想如何出气?”
许攸冷笑:“杀之。”
“呃!这……”
蒋义渠本以为许攸只是要他们的一只胳膊或一条腿来着,这本是顺手的事而已,可要他们的命,还在王芬面前,这就有些划不来了吧!
许攸又道:“当年大皇子亦被锁拿,大将军及何后深恨之。”
聪明人总喜欢多想,一多想就容易飘忽不定,蒋义渠数番跳槽也是绝顶的聪明人,一下就理解了许攸的隐意,这是自己入京师的投名状啊!
“好。”
蒋义渠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亲信布置在宴席堂不远处,有王豹提前打过招呼自然无人有异议。
蒋义渠刚布置好,审配就找来了。
“正南兄找某有事。”
审配少年有名,且为邺城豪族审氏族长之子,蒋义渠不敢怠慢。
“义渠兄,陆城刘侯行善天下,美名传四方,尔可要好自为之啊!”
审配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暗自揣摩的蒋义渠,审配自视甚高自然看不上自己这样的庶出子,今日有头无尾的一句话定有深意。陆城刘侯,的确在河北之地广有盛誉。在未见许攸之前,蒋义渠也绝不敢下死手,可如今自己要去京师雒阳了,何惧死去的刘侯,说不定还能给那对父子带来些麻烦。
蒋义渠想到蒋奇父子心中的杀意更盛,一定要杀了刘氏余孽,他们找不到自己,就得拿蒋氏撒气,呵呵!让狂风骤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王芬与简雍等人聊的甚是开心,却苦了王豹与蒋义渠,王豹只能独自喝闷酒,蒋义渠见王豹不说话他也只能老实呆着。
“义渠,你还在等什么呢?”
蒋义渠正死死盯着王豹的一举一动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道轻喝,蒋义渠一扭头就看到许攸,许攸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