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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我要了,后千户所空出来的小旗官位置,蒋镛,你自己选人填补吧!”
听说萧崇德要带走尹沧,陆准顿时不乐意,“人是我救的!”
“那又怎么样?”萧崇德问道。
陆准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惧的与萧崇德对视,“人是我救的!他埋伏的是我!就该我带走!”
“少跟我扯你的歪理!”萧崇德冷哼一声,挥手示意家丁上前带人,“我知道你小子要尹沧是想干什么,趁早收心!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如果我知道今晚的事情出在皖国公墓,我根本就不会让你们来!”
“为什……冯谦!你拉我干什么?”陆准不悦,非常之不悦!
如果不是冯谦上前阻拦,陆准是一定要把尹沧要到手的。可没办法,陆准已经习惯了相信冯谦的判断,虽然不乐意,但到底还是没有坚持闹下去。
※※※
夜色深深,左千户所衙门前院的小书房里头灯火通明。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同寻常了,也太虎头蛇尾了,再加上想要的人没要到,这都让陆准觉得极度不爽。
“今晚的事情,是由皖国公墓而起。”
“老爷子原本以为是开平王墓左近发生了事情,却并不知道事发地点在皖国公墓,才同意你去看。”
“其实在萧赞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应该就已经是有所察觉了。只不过,守清的禀报,让他确认是皖国公墓出了事情,这才开始着急。”
“这么说来,老爷子应该早就知道皖国公墓是有问题的!”
“而尹沧……尹沧应该就是解谜的关键!”
听到尹沧的名字,陆准突然暴躁起来,“你知道!你都知道!你知道你还拦着我?我要是再坚持一下,老爷子说不定就……”
“没可能的!”冯谦摇了摇头,“既然是秘密,既然老爷子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就是再闹他也不会把人给你!倒是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话,不如从已经拿到手的东西着眼!”
陆准听罢,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桌面上的小方匣。
刚刚在墓中,还没有看得很清楚,此时他仔细看起来,才觉得这个小方匣实在是雕刻的太精细了。周边四面都刻着画,虽然看不懂画的是什么,但陆准总觉得这雕刻的水平比起那些挂在铺子里头卖的画还要高上一些。
陆准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喊道:“哎,冯谦,你来看看,这画的是个和尚吧?穿的嘛,好像是袈裟……可他怎么有头发啊?”
冯谦被喊过来一看,当即便笑道:“这是一苇渡江!”
“谁?”陆准皱起了眉头,“你说谁渡江?”
冯谦和陆准是发小,他自然知道陆准的那点儿学识水平,见他不理解,就给他讲解了一番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故事。
听完了故事,陆准才算是明白了,“哦,这可是够神的哈!一根芦苇,站都站不上去吧?他能站在上边过江?哎,冯谦,你说,那个墓里头,会不会是藏着什么成仙成佛的秘籍啊?”
冯谦摇头道:“要是真有那样的秘籍,老爷子至于这样病病殃殃的吗?他既然知道秘密,自己还不修炼一下?子曰,敬鬼神而远之。鬼神这种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不能说没有,但就像我等这样的凡夫俗子,想要遇到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总之,修仙成佛什么的你就别想了,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里面藏着藏宝图之类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打开看看也就知道了。
尽管方匣子上挂着小金锁,但却难不倒陆准。一根铁丝捅进去,不过是几息的功夫就轻易地打开了这把锁头。
方匣的盖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陆准呆住了。
“这……棺……棺材?”陆准不禁奇怪,“这是谁的棺材?这么小的?居然还是银制的嘿!你看看,还雕着八宝图呢!”
冯谦没有说话,但陆准看他的脸色,却能大致估计出,他应该是已经猜到什么了。只是没有万全的把握,不能说而已!
银制的小棺材里头又是方匣子,打开方匣,里面却还有个方匣。一层一层开下去,直到从外数到第七层,陆准才拿到了一个红色的玉石雕刻而成的葫芦。
“这里面有东西!”陆准晃了晃葫芦,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声。
冯谦的面色愈发凝重了,他沉声打断了陆准想要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看看的动作,说道:“我以前看过古籍记载,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样的葬法,里面应当是某位高僧的舍利!”
“舍利?”陆准显然不相信,“别闹了!皖国公他是个武将,一辈子杀生多少?舍利那是高僧大德才配留下的东西!我就不信了,皖国公也能有舍利?”
冯谦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我可没说这是皖国公的东西啊!”
第010章 追星迷妹()
“唉哟,要是按你这么说……这皖国公的墓,构造嘛,不是国公的规格,埋的也不是皖国公,而是高僧舍利……嘿!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准挠了挠头,对这种明显不符合常理的事情表示理解不能。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朝前探了探身子,对冯谦说:“要不,我趁着夜,再去一趟?”
“不行!”冯谦想都不想就否定了这个建议。
按照大明律,谋毁山陵者,不论主从,一律凌迟处死。一人犯法,全家株连。对知情不报的,也要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今晚的事情,其实不需要萧崇德强调,反应过劲儿来,没有谁会拿这种事情出去乱说。因为今晚的知情者,通通都是孝陵卫的官兵,谋毁山陵这种事情,他们隐瞒不报,放纵施为,可是要同罪同罚的!、
至于陆准再次回去动土的想法,那甚至都不是行险,而根本就是玩儿命!为了这么件事情,搭上一家老小的性命?这也太不值得了!
“岂不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再说了,你回去查,也不一定能够查出来真相!更何况,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冯谦习惯性的分析利弊。
陆准听罢瘪瘪嘴,身子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你不是必须要知道,可是我想知道啊……当时,就差那么一点儿!”
“行啦!我的祖宗!你就消停一会儿吧!”冯谦倒转食指,敲了敲桌面,“你就算不考虑你自己,也得考虑考虑大爷、二爷吧?大爷嘉靖四十一年就中了进士,任刑部主事有几年了,也该动一动了。二爷闭门苦读,就指望着明年能桂榜高中。你想想清楚,这个时候你要是捅出篓子来,毁的可不是你一个人!”
陆准听了这话,就好像是正在兴头上却被人兜头扣了一盆冷水似的,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可是他也知道,冯谦说的都是实情!
这正千户的位子,是陆家世袭的,但向来是长子承袭,跟在家中排行第三的陆准原本是没有半点儿关系的!只因为他的两个哥哥都心在科举,这才轮到了他的头上。
虽然说,一个是正六品的刑部主事,一个是无职无品的举人,比起陆准这正五品的正千户还差着一截儿,但人家都是天子门生,论前途,甩出陆准几条街不止。
生在这么个大多数人都聚族而居的时代,陆准可以不在乎自己,但却不能不考虑整个家族。
冯谦何其了解陆准?一个眼神,足够让他明白陆准在想什么了。见他情绪稍有些低落,便笑着说道:“秘密嘛,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眼前,还是多想想正经事吧!这一次,我们是扳回了一城,但是,毕竟现在的指挥使是萧赞了。得罪了他,他给我们左千户所使绊子那是迟早的事情!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得早做防备才行!”
陆准听罢却摆摆手,显得有些兴致索然,“出主意那是你的事情!再说了,只听说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啊?要我说,见招拆招才是正理!”
话说到这儿,冯谦还没来得及接口,外面却突然吵闹起来。不待两人反应,书房门便被人用力推开了。
门开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倩倩身影出现在门口,而守门的邵家兄弟则低头站在门旁,一脸敢怒不敢言的神色。
“薇薇?”陆准看清了来人,便是一笑,随即摆摆手,示意邵家兄弟关门出去。
他这个妹妹从小就是备受宠溺,疯野的哪里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陆准自己都拿她没什么办法,又怎么可能指望邵家兄弟拦得住她?
陆薇薇看上去心情很糟糕,一进屋就直奔着陆准而来,嘟着嘴,不高兴的心情通通都写在了脸上。
陆准在位置上坐直了一些,笑着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了我家姑奶奶?来,告诉三哥,三哥替你收拾他!”
“你说真的?”陆薇薇不相信的问道。
“真的!”陆准笃定的回答。
“无论是谁?”
“无论是谁!”
陆薇薇的眼中闪过一抹奸计得逞的狡黠,让陆准顿觉不好,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那你帮我去摆平二哥!三哥,好不好嘛,你去帮我摆平二哥啊!我不想嫁给那个废物!”
“废物?”陆准摇头道,“我的姑奶奶,那可不是废物!人家是咱们孝陵卫指挥佥事的儿子,秀才功名,饱读诗书,风评好得很,那前途无量啊!”
“什么嘛!”陆薇薇不依不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不是废物是什么?三哥,我不想嫁给他!你帮帮我嘛!”
“我……”陆准无奈,转头看向冯谦。
冯谦赶忙避过他的眼神,随便寻了个陆准听都没听清楚的理由,飞快地逃出了房间。
“冯谦!你小子不讲义气!”陆准跳起来骂了一句,立马就又被陆薇薇给抓牢了,他脸上的表情一垮,苦笑道,“薇薇,别的事情三哥都依着你,就这事儿,没得商量!这是爹生前定下的婚事,论理是咱们家高攀!而且……人家张时暮各方面都不错!不嫁给他,那你想嫁给谁啊?”
原以为陆薇薇只是单纯的不想嫁给张时暮,可谁知道?陆准这么一问,她居然真的就说出了个人选来。
“我想嫁给孙桥!”陆薇薇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简直是一脸的倾慕。
“孙桥?”陆准回忆了一下这个名字,突然间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戏子?我的傻妹妹哟,那是下九流!”
“怎么?你也瞧不起下九流?”陆薇薇说着就要哭。
陆准赶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上九流、下九流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是大哥、二哥哪个都不会答应的!你啊,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我说,你这么晚回来,不是去捧他的戏去了吧?让二哥知道,这还得了?哎,薇薇……你……这丫头……”
陆准看着陆薇薇愤而离去的身影,无奈的摇头叹气。
门外,邵家兄弟探头进来。
“三爷,小姐她……”邵开河欲言又止。
陆准仰头揉揉太阳穴,只觉得阵阵头疼,刚刚还好奇的什么鬼秘密早就被他扔去了脑后。
“甭管她!”陆准吩咐道,“都去睡吧,明天一早,跟我去会会孙桥!我还真是好奇,那得有多大的神通,能把我妹妹给迷成这样!”
第011章 钢板踢脚了()
【长刀大弓,坐拥江东,车如流水马如龙,看江山在望中。一团箫管香风送,千群旌旆祥云捧,苏台高处锦重重,管今宵宿上宫。】
听伙计说,这是《浣纱记》里的‘打围’一折,讲的是吴王打围出行的故事。陆准对这吹拉弹唱的向来不感兴趣,坐在酒楼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面戏台上看,嘬着小酒,频频打哈欠。
“哎,化海,你听得懂吗?”邵开河一大早就被冯谦借走了,陆准冲着楼下的戏台挤挤眼睛,问陪他来此的邵化海。
邵化海摇头道:“爷,这哪儿是听不懂啊!周围的声音要是再大点儿,那压根儿就听不见呐!”
陆准转头看了看周围,点头表示认同。
五味楼地点其实不怎么好,是距离比较偏僻的孝陵卫驻地相对较近的一家大酒楼,占地颇广,坐在二楼喝酒,可以看到楼下戏台的演出。
金陵尚没有戏楼之说,寻常人看戏都在酒楼。但酒楼毕竟是酒楼,戏台只是招揽客人的方式而已,它真正的用途到底还是吃饭饮酒!只要有一桌闹腾,那就谁都甭想听清楚楼下唱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了,话说回来,听戏什么的也不是寻常人能找得起的乐子!自古以来,无君子,不养艺人。君子是啥?有道德?有文化?有水平的人?别扯了!君子指的是‘君王之子’,说白了就是有钱有势有背景的人,什么都没有,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