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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恒飞没有回答,反倒很是困惑,他不知道。他从來都不知道陆准还有赌这个毛病,怎么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啊?
冯谦本来也没有等他的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因为你胆子太小!你赌钱,他赌命。我想管他管不了,而且他始终是赢家,我说什么十赌九输他都不会相信。至于你,我同样管不了,也没那个精力,不想管了。”
俞恒飞挠头,有些东西,他的确是理解不能。
冯谦也没有打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而是顺势问道:“现在能说说了吗?你听谁说的?”
“是邵大人手下的亲兵!”俞恒飞说道,“现在宅中好多人都在议论您,说您得罪了三爷如何如何的。”
“陆准?”冯谦苦笑一声,“我早就把他得罪狠了!他们想的应该是我得罪了黎大人吧?”
“黎大人?他不是自身难保吗?”俞恒飞瞪大了眼睛,完全不能理解冯谦的逻辑。
冯谦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你有没有听说陆准要怎样处置他?”
“这个……”俞恒飞好生思索了一番,最终得出的结论惊呆了他自己,“好像没什么处置啊!黎大人都带兵围府了,形同兵变啊!为什么会没有处置?”
冯谦愣了愣,半晌才轻声道:“因为我。”
俞恒飞再想追问,冯谦却不肯多说一个字了。他转身进了书房,吩咐俞恒飞随便去哪里都好,不要打扰他。
后院的这间屋子本就没有多大,隔出一个书房来就更显得狭窄了。冯谦坐在这间狭窄的书房之中,心绪纷乱。
俞恒飞可以不懂,但他冯谦却不能装作不明白。他骗不了自己的,陆准的冷处理,他只需听到这一鳞半爪,就已经明白了。
陆准不是不想动黎鸿禧。实话实说,按照陆准的脾气,黎鸿禧如此做法,已经算是踩在他的底线上了,对于一向不喜欢容忍的陆准来说,他能忍住,实属不易。
之所以不动黎鸿禧,其实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缘起是他冯谦!
既然冯谦掺和在其中了,那么不论陆准想要如何处置黎鸿禧,黎鸿禧都可以把冯谦扯出来当挡箭牌。他可以说是冯谦假传军令在先,他跟冯谦不熟,所以不能相信,因此才会带兵前来试探。
而且直到他看清了陆准是真昏迷的时候为止,他带的人才围了府,想要冲进来。一来,没有酿成什么大祸,甚至连下一步都没来得及进行,陆准就醒了;二来,这件事情怎么说,也都可以解释成他担心陆准的安全,这才冒冒失失的行事。
归根结底,黎鸿禧都可以说,他如此胆大包天,其实是因为冯谦越权行事,让他觉得疑点重重。得不到确切的消息之下,才起了孟浪之心。
这样解释的话,如果陆准想要动黎鸿禧,就越不过冯谦。而且无论如何处置,冯谦的罪过说起来,都要比黎鸿禧大得多了。
所以这件事情陆准只能冷处理,不问、不查、不抓、不追究。
冯谦想明白的时候,黎鸿禧的心也已经放下了。
自从成功上位之后,他的脑子是转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适应自己的新职位了。他昨天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厉害关系,将冯谦想到的这些统统考虑到了。
只不过,他原本还有些忐忑。
虽然是听说过冯谦对陆准的影响很大,甚至一度有传闻陆准的脑子长在镇抚身上。但就依黎鸿禧的想法,陆准内心之中对冯谦其实也是有所防范的。他不能够确定在行刺一事之后,陆准都已经将冯谦软禁了,还能够像从前一样拿他当兄弟,事事考虑到他。万一要他要是不在意冯谦的死活了,亦或是一时间没有考虑到,那么黎鸿禧的挡箭牌也就没有了。就算他有一千个理由,纵兵围府是事实,且士兵哗变在任何朝代都绝对是大罪,陆准借此弄死他是很轻易的事情。
不过好在,陆准对冯谦似乎还是一如往日,他考虑到了冯谦,也就此轻轻巧巧的放过了围府之事,并没有再追究下去的意思。
黎鸿禧暗暗放下心的同时,却也不得不提醒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恐怕都得夹起尾巴做人了。否则一旦有把柄落在陆准的手中,他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翻旧账,顺手把他收拾了。
第179章 请期()
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是这样,东边日出西边雨,有人欢喜有人愁。陆准受伤对于某些人来说是坏事,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显然是因祸得福。
又在陆准宅中住了一夜,张津川这才回到了自己家中。
而此时,他那位老爹——带俸差操的世袭孝陵卫指挥佥事张华卿——已经在家中等候多时了,见他回来,便拉住他发问,“怎么样?陆大人醒了吗?”
张津川回答说:“自然是醒了的,昨天就醒了,我又多留了一晚,听郎中说,伤势应该不碍了,就是需要用心调养而已。”
“调养好啊,调养好啊……”张华卿点点头,这才发现张津川还站着,连忙拉着他坐下道,“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我问你,你跟陆府小姐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我们……”张津川表情略一犹豫,张华卿顿时变了脸色。
“怎么?难道还没有进展?不应该啊!”张华卿瞪眼道,“津川,爹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主动!要主动啊!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能改善关系的话,那还要给你们创造什么机会啊?联姻不是为了爹,是为了你的前程啊!傻小子!你懂不懂这个道理?”
张津川知道张华卿是误会了自己,赶忙解释道:“爹,不是这样的!”
张华卿完全不能理解,他急道:“那到底是怎么样,你倒是说啊!”
“薇薇她……她已经答应嫁了!”
“答应了?”张华卿一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紧接着就拍着大腿道,“好啊!好啊!这是好事情啊!津川,你快说说,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津川回答说:“那日的事情之后,陆家二爷一时心急,埋怨薇薇总是惹是生非,连累了陆大人受伤。薇薇也就是话赶话,脾气上来不顾后果,就这么答应了下来。只要陆大人醒来,她就嫁给张家,但她成婚的时候,陆大人必须在场。”
“话赶话?也就是说,她不是自己愿意的?”张华卿意识到这一点,兴奋的神色稍减,但随即,又恢复了刚刚的兴奋,“不管是不是她愿意的,只要她点了头,同意了,总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再生事端吧?这样,你们两个人这三书六礼,也进行的差不多了,聘书、礼书咱们都下了,纳礼、闻名、纳吉、纳徵也早已做过,剩下的也不过是请期,然后就可以迎亲、下迎书,这就把生米煮成熟饭了!请期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打扰陆大人了吧,你亲自去,将陆家二爷请过来,我亲自与他订一个好日子。选定之后,再请陆大人定夺一番。”
“现在去?”张津川犹豫道,“这也显得太心急了!爹,陆家说了算的是他们家大爷,但大爷远在京城,鞭长莫及。陆家二爷虽然看起来能掌事,但实际上,他拗不过陆大人的意思。依我看,是不是等陆大人身体稍好些,请期的事情也请他参详参详?否则,要是陆大人知道您越过了他,一时不高兴了,那不就弄巧成拙了吗?恐怕会节外生枝的!”
“你还知道陆家是谁说了算,不错!爹没有白教导你啊!”张华卿欣慰的笑笑,点头道,“的确,你与薇薇成婚,归根结底是为了能够得到陆家这一臂助!陆家最要紧的是他们家大爷陆泓,如今已经是吏部主事了,位虽不高,但权却重,且前程无量啊!其次,不是老二,而是老三。陆家大爷固然不是当官儿的料,但他命好,朝中有贵人扶持,所以有前程。但陆家二爷就不一定了,他那个性子,同样不适合为官,且不见得有什么好运气。倒是咱们孝陵卫的这位见任的佥事,别看他浑,能将三所控于股掌之间,他本事大着呢!看着吧,不出明年,孝陵卫到底是萧家的,还是陆家的,尚未可知啊!但是,即便知道这些,这次的事情也不能事先和陆大人商量!”
张津川这就听不懂了,“既然陆大人重要,为什么不能问?”
“你啊,还太嫩了些!”张华卿摇头道,“你觉得陆准会答应这门亲事?的确,他的确是给你们制造了一些机会,但是我告诉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打心眼里,就不看好你们这门亲事!你没发现吗?每一次他给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都是他手头要搞动作的时候。他只是觉得非常时期,他妹妹一个人在外面逛,总是不太安全的,所以借此来让你看住她,以免他做事会分心。而只要事情过去,他就立马反悔了。对婚事的事情几乎是闭口不谈,完全看薇薇自己的态度。人嘛,脸上是一样,心里想的是一样,心底又是一样。他脸上同意,心里同意,不代表他心底也一样同意。就算再自欺欺人的不想面对,他心底的想法,也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所以,爹,您的意思是说,他真正的想法其实是不想同意,只不过连他自己也不想承认。所以,跟他说,他一定会找借口搪塞?”
“正是如此!”张华卿点点头,“我们要尽快了,孝陵卫中的事情,想要瞒过他的眼线可没那么容易,你待会儿就去请陆家二爷,我跟他把事情今天就定下来!日子越近越好,你们之间的事情是禁不起再起波澜了!”
张津川这才深以为然,刚进家门不久,就又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将陆灏请到了宅中。
陆灏也为这件事情愁了很久了,既然有机会定下来,他也是想早早定下来为好的。因此,两相商量,翻了翻黄历,最终才确定了日子。
隆庆元年八月初八,宜开光、求嗣、雕刻、嫁娶、订盟。
事情也的确不出张华卿的所料,现如今的孝陵卫,想要瞒过陆准的眼睛做件事情实在是太难了。这边的日子刚刚定出来,陆灏还没有回到家中,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只不过,到底还是有张华卿没能猜对的地方,得到线报的陆准根本未对此事做任何的反应,反倒是在见到李贺之后,猛然想起了那个线探。
第180章 线探()
应天府城中,一间不起眼的破败宅子内。李贺一声不响的出现在这里,险些把已经准备入睡的线探吓死。
“最近有什么情况吗?”李贺坐在背光处,脸上的神色隐晦不明。
线探战战兢兢地回答道:“那夜之后,府城的衙役是乱了一阵子,但也就是那一天而已,就销声匿迹了。听传出来的消息说,那案子已经结了,是孟老大等人内讧夺权,所以才起了械斗,两败俱伤之下无一幸存。”
对于线探的回答,李贺不予评价,他继续问道:“那天的主谋到底是谁?查到了吗?”
线探回答说:“那个事情很好探查,因为当时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这种事情又不是个例,所以没在意罢了。”
李贺没有说话,等着线探继续说下去。
“那人名叫刘敬,出身留都旗手卫,只是个弁兵而已。素行不善,风评很不好。不过他舅舅是旗手卫的千户,名叫焦文桀。”
李贺道:“这个人在那件事情之后,有什么动作没有?”
线探回答说:“没有了,自那以后,这么多天来,都没有人见他露过面了。”
“嗯,还不错。”李贺笑了笑,嘴上说着夸奖的话,声音听上去却不像是开心的意思,“以为藏着就没事了吗?接下来,给我好好的留意留意他。只要他出现在城里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马上通知我,知道吗?”
“是,小人明白。”线探回答说。
一件事吩咐过,李贺又接着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听人说起,最近你很喜欢把三爷挂在嘴边?”
相比较之前,李贺的语气显然变得更加冷硬了些,这让线探感觉到心中很是不安。
“小人……小人……”线探其实很想说,那是陆准允许他说的,但话到嘴边却又生生止住,他知道,李贺不喜欢听那样的话。
“也就是说,传闻是真的喽?”李贺说道,“三爷的事情,能少说就少说。三爷可以不在意,但我们做属下的,总要提防祸从口出才好啊!”
线探只能唯唯诺诺的答应,心里头却觉得很是委屈。
明明就是陆准允许他说的嘛!他救了人,难道还不能为自己索取点儿东西吗?而且,直到现在,他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听到啊!
线探脸上的变化在月光照射下映入李贺的眼睛,李贺不禁勾了勾嘴角,对于自己此行的必要性又坚信了几分。这个样子送到陆准面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