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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最后都是看着杨谌等待他的命令。
“我岳父的心意是让我们去报信,自然是免了这一番死难,我们是回身还是向前你们决断吧!”
杨谌神情肃穆的说着但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那厮杀之地,众手下一见如此也是明白他的心意都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你们倒是说话啊!”
老顺捡起地上的一只长枪咽了咽唾沫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来到杨谌近前却冲着他傻笑了一下然后冲着那厮杀之地一摆头,那个意思自然是向前去了。
“俺可不走,俺还要杀几个倭寇呢,让他们祸害俺们老百姓!”熊二扛着大斧子一脸的呆萌。
“俺兄弟说的对,俺也不走,小爷的刀很久没沾血了。”小红的乡音都出来了,惹得杨谌嘴角一撅要笑出来。
“我也不走!”“我也要杀倭贼!”“……”
“好!既然你们都决定了,儿郎们,杀他娘的!”
“杀他娘的!哈哈哈……”
众人不像是赴死的模样却是嘻嘻哈哈从容淡定。
“小安子,你去报信,我们前去杀敌!”
“我不!我要和你们在一起!”
“这是军令,不听我斩了你!”
“你斩我我也不听!我就和你们在一起!”
“听话,你还小,去报信,我们会没事的。”
“我就不,我就和你们在一起!我哪也不去!”
“你……你……”
杨谌捡起一柄散落的军刀作势要砍,老顺却是一个箭步挡在了小安子身前。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就让他和我们一起吧!”
“老顺,他年龄还小,至少……至少给你们刘家留一个……,唉……”
老顺闻言神情一震,他回身看着倔强昂头的小安子满脸的爱意,他伸手将他脸上的沙土抹去又拍了拍他的头却惹得小安子躲了开来,众人看着这对兄弟纷纷不忍都是低下了头来。
“大人,让他去吧,没事,他不会走的。”
“你们兄弟俩真是……真是……,唉,那好,小安子跟在我身后一步也不能离开,这是命令。”
“是,遵命!”小安子身子立正向杨谌敬了个现代的军礼,这个平日里杨谌怎么教怎么不会的军礼此时被小安子使出惹得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好,兄弟们随我杀贼啊,冲啊!”
杨谌领着兄弟们冲到浅滩之地加入到了厮杀的行列,这几人并没有带来什么扭转乾坤的威力仍是止不住败退战事。
杨谌一个劲的向前冲杀并不恋战,当他看到老岳父趟着海水力三个倭寇的身影时心中才放下心来,他手疾眼快的将手中的制式长枪一挑挡住那倭贼偷袭岳父背后的一刀,一拧枪杆将那倭贼穿了个通透。
“岳父,我来助你!”
“你怎么又回来你,快滚,不然我死不瞑目!”
“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有我在你不会死的!嘿嘿……”
杨谌边招架着四周倭寇的倭刀边好似说笑的跟岳父交谈,他身形诡异的在倭寇中间从容往来,几枪便解决了岳父身边的威胁。
“你小子竟敢拿军令不当回事,我军法从事了你,来人!来人啊……”
李父得空一下子便揪住杨谌的衣领子大喊着来人但是所有的人已经都上阵杀敌了根本没人可供指派。
“你说你,你说你……”
李父说着说着老泪从横而下,揪着杨谌衣领的手也是放开变成爱抚。
“别说了,杀敌要紧,你我上阵父子兵定能旗开得胜!”
杨谌握了握老岳父的手然后又是投入到厮杀当中去了,李父看着他那拼杀的身影摇头叹息又是举刀与倭贼砍杀起来。
“杨兄弟杀得好,看我的!”
军监大声叫好挥舞着宝剑拼死力战,身上也是又添了几道伤口,尤其是胸前的一道更是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海滩上狼藉一片,有倭寇的尸体但大多数却是大明士兵的,鲜血染红了沙滩也染红了这涛涛的海水。
倭寇已是逼着军士们上得岸上来了,倭寇们有意要玩猫捉老鼠的做死游戏,站定岸上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些所剩寥寥无几的大明士兵们。
有的军士见大势已去就要逃走但是被杨谌看见横住枪杆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还有脸逃吗?看看,你们看看身后是什么地方?你们若是逃走了,难道让这些倭寇杀我百姓,辱我亲人,毁我家园吗?!你们若还是热血汉子就拿着你们的武器阻挡来犯之敌,就是死也要做个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先人,对得起妻儿的顶天立地的汉子!”
杨谌的声音刮擦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让人们的心脏一阵阵的异跳泵出磅礴的热血。
“杀贼,杀贼!”
那名军监浑身鲜血以剑拄地,他已是身负重伤却仍然屹立不倒冲着近处的倭寇怒目而视。众军汉听闻杨谌的话再加上军监声嘶力竭的杀贼声登时士气突涨纷纷面向倭寇大喊杀贼。
“杀贼,杀贼!”
这一个小小的集体却爆发出震慑天地的声音,倭寇们的嬉笑揶揄声还未发出却又迎来了迎头痛击。他们纳闷的看着这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士兵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不怕死的叫喊着向自己冲来,心中都是禁不住的打哆嗦。
悍不畏死往往是不会死的,就当倭寇胆战心惊的要摆脱这些“亡命徒”的时候他们身后的海面上却是传来号角之声,那是回援的大明兵士们来了。
倭寇看到身后的情形自知大限已至有的想着逃跑,有的发狠要继续作战,有的却是跪在地上双手举刀准备投降。
杨谌他们却一丝不敢懈怠,将宜将剩勇追穷寇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领着手下七人将拼死反抗的倭贼砍杀,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大部分都是跳到冰冷的海水中妄想着能逃走。
还有老岳父带着两三人接受倭寇的投降,当然态度不是很和蔼,完全没有优待俘虏的精神往往不是将他们踹倒在地就是用那看着都吓人的大刀片子将他们拍晕在沙滩上。
再有就是赶紧的救治伤员,他们不客气的将投降的倭寇扒了个精光将衣物披盖在伤员的身上,还有就是战死的兄弟身上,任由那凌冽的海风吹得裸体的倭寇们一个劲的打哆嗦打喷嚏。
总之海滩上一片忙碌,当他们看到自己的队伍登陆来到近前时一片欢呼雀跃,其中还夹杂着几声痛快的哭声,其中以那胜负重伤的军监尤甚,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他刚才屹立不倒的身形此时已是跪倒在地,他扔了宝剑双手握拳抬头望天声嘶力竭的发泄心中的快意。
“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第四十四章:得胜还乡()
战事既定,望着沙滩上满目疮痍以及衣衫褴褛但目光坚定的残余兵士,援兵们的心中大为震惊,他们实在是想不出这只平日里和自己实力相当仅限于偷鸡摸狗祸害百姓的队伍怎么一转眼变成了一支虎狼之师,但他们却没有人敢提出心中的疑问,因为那些激战余生的士兵身上的杀气还没完全消散,摄人心魄催人胆寒。
杨谌领着手下在沙滩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以至于营中统计人数的兵士以为他们“光荣牺牲”了,拿着刚扒下来的倭寇的衣服就要掩盖,直到老顺猛地跳起来踹了他屁股一脚他才发觉。他们是太累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还有精神上的,心劲一泄便浑身无力且昏昏欲睡。
杨谌坐起身来看着沙滩上老岳父不知疲惫的在大喊大叫给那些被俘的倭寇们上政治课,捎带着加上拳脚督促,虽然他们不一定听懂,但是看到他们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甚至痛哭流涕,杨谌为岳父感人至深的教学方式感叹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被当地的府衙和百姓当作英雄款待了几天,喧嚣休整过后便是整装回乡,当地百姓敲锣打鼓的夹道欢送,但当零散萧条的队伍一上路,压抑的气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与两旁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
来时何等整齐有序熙熙攘攘,回去时却是次等黯然萧瑟零零散散,队伍里隐隐有压抑的哭声传出但是立刻被上官们给呵斥住了。
“哭什么哭?!丢不丢人!”“都给我憋回去!”
没有人看不起那几个低声啜泣的兵士,因为他们心头同样也有酸气流动,顶的眼中雾气霭霭氤氲欲滴的样子。
杨谌和他的手下没骑马跟着队伍走在最后,他不时后头看看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他不是不舍得此地也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他只是觉得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战斗过的地方,“***是值得纪念的而已。
老顺一边走着一边啃着手中的特产小吃,他看到杨谌此般模样猥琐一笑,“大人,舍不得了吧?要我说也是,唉,这城中大姑娘小媳妇的还真是热情,热情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还有你不好意思的时候?你可是真长本事了,来让我看看!”
“嘿嘿……见笑见笑……”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哥,你脸怎么红了?”
“滚,敢取笑你哥看我怎么收拾你!别跑!”
老顺将手中的物什丢向小安子边骂着便追了上去,无良的二人瞬间就将沉闷的气氛搅得无影无踪,躲闪散乱的队伍瞬间热闹了起来,嬉笑怒骂声不断。
“刘老顺,你他妈长点眼,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这可是松江府里的姑娘们送的……”
“唉吆,你踩我脚了……”
“……”
杨谌看到此景也笑了起来,他的手下们总是这么奇葩,关键时刻总是无良的离谱,他望着剩下的熊二小红等人苦笑摇头不不止。
辗转回家,李络秀的反应有些太过激了,寸步不离杨谌跟胶皮糖似的粘着他。激战之余总是要受些皮外伤的,但就是因为这些皮外伤她气得生生地将老父亲的胡子拔了个精光,以此来惩罚他没有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夫婿,痛得李父大叫冤枉。
李母也动了家法,缘由自是杨谌这个宝贝疙瘩上战场。老岳父被母女轮番上阵折腾的惨兮兮的,杀倭寇的时候都没有如此这般情形。李父惨遭毒手过后只好将怒气冤枉发泄到老管家身上,谁让他没照看好杨谌让他溜了呢。
杨谌在李家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最起码是爬到了老岳父之上,但是在两只大小母老虎的余威之下还是过的胆战心惊的。家中的地位虽是有了提升但是营中却一直没有来什么嘉奖什么的,难道出身入死的明朝最高政府就没有一点反应。
在家休息了几天杨谌来到营中,冬日的阳光很温暖但是杨谌却是气息奄奄提不起精神来,手下们也不懂他的心思却是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见他的样子也不想惹他发火让自己受罪。
“老顺,你说我们打了胜仗怎么就没个嘉奖吗?”
“什么嘉奖?”好几天都没有从松江府大姑娘小媳妇热情中缓过神来的老顺脸上带着红晕纳闷的回应。
“咱们打了胜仗啊!难道拼了性命取得的胜利政府也不给点甜头?”
“这个啊?!唉,你太天真了,还嘉奖呢?没下令申斥就算不错了,我看大人你还是多想想热情的松江府姑娘门吧。”
“一边去,我看你是精虫上脑了,别碍我的眼!”
杨谌没好气的一脚将蹲在一旁思春的老顺踹了个跟头,甩甩衣服站起身来做了个深呼吸。
“大人,老顺说的是,别指望上边给什么好处,我们大家伙能全身回转不就是最大的嘉奖吗!”
方进勇也站起身来拍拍杨谌的肩膀也做叹气状。
“怎么?我们拼死拼活的还能还来申斥不成,我们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大人,唉,怎么说呢,功劳是有但不是我们的,被上面已经瓜分完了。就这么说吧,就连你的老岳父都未必沾得上光,说不定还惹来斥责呢。”
方进勇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劝说着心中郁闷的杨谌,表情波澜不惊看来是见多不怪了。
刚才都蹲着围着杨谌的人都站了起来,深情一个个低落的看着茫然四顾的杨谌并接受他眼睛无声的问询。
“不可能,我还不相信了呢!”
杨谌明白他们的意思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急匆匆的走了。
郁闷的杨谌第一次脱岗早退急急地回到家中,不顾门口的兵丁突然地撒泼打滚似地虐待着华丽的府门,连踹带踢连啃带咬的。睡眼惺忪的老管家开门看他的模样也没多说什么将他迎了进去,心中明白似的微微的笑着身子却是躲着这个可爱的瘟神远远的。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呃?嘿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天底下不顺心的事多了去了,不必挂怀!”
管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