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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倒是聊得兴起,宁泽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这样一个武林高手,心里有些兴奋。
阿贵也会武艺,不过自从那次宁泽让他展示一番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不好看不说,还没什么气势,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仗着一把子力气而已。
此时面前有这么一位真正的高手,自然有许多问题要问。要知道大凡现代人,见多了电视剧里的飞檐走壁,侠骨柔情,内心多少有一些对江湖生活的崇拜和向往。
“拳不过金?“宁泽此时看向金台的表情,就仿佛捡到了一个宝贝一样,之前的害怕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崇拜。
“那都是绿林兄弟抬爱,喊的浑号而已,当不得真。”金台还有些谦虚,摆了摆手,说道。
“哦?你不是在军队包围之中还杀了那人么?”宁泽看向他,继续问道。
“你一介书生,怎么对武艺感兴趣?”金台反问道。
“我只是听说高手可以飞来飞去,,碎碑裂石,但是一直无缘得见。这不才向你打听打听么?真有这样的高手?你会不会?”宁泽连珠炮似的问道。
金台仔细看了看他,疑惑道:“你听谁说的?这样的高手我怎么没遇到过,若是真有,还真应该去拜访一下才是。“
“哦,我只是听茶馆说书的讲过。”
“什么,你好歹是个教书先生,那你也信?”金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副无语的样子。
“没有那种侠客?”
“小子,你是听说书的说多了吧,武艺不过是一门技艺而已,分拳脚枪棒骑射各类。即便专精一门,到得最后,也不过比普通人强上些而已。“
宁泽本来就是抱着求证的态度去问,此时从金台这里得到了证实,也点了点头。
金台继续道:“搏杀之术,终是小道,即便如我,也不过是单打独斗厉害一些而已。若是在战阵之上,最多是死得慢一些。“
“你唱的那首曲子是什么?”金台说完,想起了之前宁泽壮胆唱的歌,不由问道。
“哦,精忠报国。”
“此曲慷慨激昂,气势雄浑,真是不可多得,可比那些青楼妓院中的淫词浪曲好得太多了。”金台点了点头,夸赞道。
“不知是哪位大家所作?”
“呃,这个,我也只是听人唱起过,觉得好听才记了下来。”宁泽敷衍道。
两人这一聊,竟是谈了许久,宁泽对江湖之事很感兴趣,自然是兴致勃勃。而金台知晓了宁泽的身份之后,对于他得了江宁案首却在这里做一个教书先生亦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你有如此文采,为何不继续参加科举?”
“你再说说你与摩尼教教主比武的事儿。”
“左右不过是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我不想参加科举啊,当个教书先生也挺好的。“
江宁学堂,有些昏暗的房间里,宁泽与金台两个相隔前年的人,相谈甚欢。窗外,一轮明月悬挂天空,月光倾泻而下,将学堂院子里那一刻古老槐树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纱。
“太守大人明日要到学堂来,你可别被发现了。“宁泽终于感觉有些困乏了,躺在床上,说道。
“明天一早我就离开,你说欧阳伦?倒是个不错的官儿。”身下铺着宁泽从柜子里取出的被子,金台看了看屋顶,嘴里道。
“金兄一路小心。”
044 考校(上)()
中秋节后的第一缕阳光,金色,透过窗棱,渗进了宁泽的房间。他的睡眠一直很好,这得益于他良好的作息习惯。即便昨晚与金台聊了很久,还是在这个固定的时间段醒了过来。
朝着四周看了看,地上的被子已经被收了起来,叠好之后放在了桌子上,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不由得苦笑起来。
依稀还仿若梦境,下得床来,随意的吃了点东西。还未到上课时间,学生们也还未到,他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额头,许是昨晚作词的时候喝了酒,身体略微感觉有些不舒服。
欧阳伦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会过来,一切只按照正常的来即可。他没有那种见到大人物就阿谀奉承,曲意迎合的想法,最多只是将整个学堂稍微打理了一下,更多的也只是礼节性的东西而已。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到来,见到他这位没什么架子的先生,一个个也变得不再拘谨。
“先生早。”
“大全啊,你包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么一大包。”宁泽还在用细柳枝捅着牙齿,都快捅出血了,咧着嘴朝着一个学生问道。
”先生,啊,是书。“
宁泽对于这个叫做潘大全的学生自然了解,平日里上课总是会掏出不少零食来,此时见他包里又是鼓鼓的,感觉有些可气又好笑。
“书吗?过来我看看。”
潘大全年纪不过六岁,连忙右手捏住了衣角,左手连忙做出捂包的动作:“先生,真的是书。”
“知道了,知道了,快进去把。”不再逗弄他,宁泽洗漱完毕,抬头看了看学堂外面,这才开始准备今日要教的东西来。
他倒不是为了做做样子给即将到来的欧阳伦看,而是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持续的事情。
教案比较简单,每一天都会有不同,其中更多的实际上是一些自己想出来的问题。
灌输填鸭式的教学他当然懂,但这些学生并不大,他更愿意以一种启发的态度去教导。虽然以目前来看,似乎效果并不太好。但凡事都有一个过程,他已经决定了要坚持下去。
当然,这样带来的弊端是他在这帮学生中的威信远远不如上一位老师。没有太过严肃,也没有太多的说教。也正是因为这样,学生们与他的关系也变得有些不同。
上午依然是礼字诗词,如果欧阳伦下午来的话,课程也需要做一些修改,他可不想让那位太守起什么疑心之类的。
关于化学与物理一些最浅显易懂的东西他有所提及,但实际上很多东西都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认知,教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不过他也不着急,想着日后能否专门的印刷一些启蒙的知识来,但是这也得等到他的活字印刷真正开始运作之后才行。
快到中午的时候,欧阳伦终于过来了,轻车简从的,跟随的也只有那位家仆模样的人,想来是不想太过张扬。
下了马车之后,他抬头先是看了一下学堂的整个布局,点点头,说道:”有山有水,倒是一个好地方。“
宁泽站在一旁,将他请进学堂之后,欧阳伦看了看下方的一群孩子,只见一个个坐得端端正正,目不斜视,不由得笑道:“看来你这先生倒是做得不错。”
“大人见笑了。”
“你先把课上完再说,可不能因为老夫耽误了这些孩子的功课才是。”欧阳伦示意道。
从他说这话,宁泽就已经明白这已经是带了些考校意味了。点点头之后,顺着之前教的地方继续下去。
他也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反正关于礼字诗词这方面,更多的还是先贤圣人留下的一些东西。
“礼记。。。。。。曲礼中说。。。。。。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意思是。。。。。。道德仁义这四种德行,没有礼制就得不到发扬;教化训导扶正民俗,没有礼制就不会完备;纠正曲直明辨是非,少了礼制就不会分辨清明。“
对于这些语句,实际上现在都已经教过,此时无非就是炒炒冷饭而已,心里也没什么压力,照着自己的理解讲了一遍。
欧阳伦坐在一遍,听他如此解释,脸上带着笑容,不停的点头。
“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是故圣人作,为礼以教人。。。。。。知自别于禽兽。”
他念完之后,看了看张立业,道:“立业,你来讲讲,这段话的意思。”
张立业不过五岁,是学堂年龄最小的学生,不过由于性子温和喜静,对于礼字诗词最是感兴趣,那次宁泽问起学生理想之事,他回答的就是科考。
“是,先生。“张立业站起身来,行了一礼之后,缓缓说道:
“。。。。。。圣人制定了一套礼来教化世人,使人人都有礼,知道自己有别于禽兽。”
见到这么小的孩子说起礼来侃侃而谈,丝毫不怯场的样子,外露两颗兔牙的欧阳伦很是慈祥的面带笑容,连连点头。
张立业说完之后,宁泽看了看他,道:”讲得不错。“
而后,自然又是一番说教之词,期间也喊了几个孩子进行回答,大多数也都回答得不错。
眼见已经晌午时分,宁泽说了下课之后,大家也就陆陆续续的出了学堂。
对于这群学生,他制定了作息时间,中午是有两个小时休息的,这一点欧阳伦自然不知道,看到一帮学生离开,不由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
宁泽走上前去,说道:“之前倒是忘记与大人说此事,小生见中午实在太热,而孩子们经过一上午的学习,总有疲累之感,为了不影响下午的课程,所以特地让他们在午后能稍事休息。”
”这法子倒是不错,只是是否太过宽松了些?“欧阳伦得了解释,稍一思考之后道。
“大人这点请放心,说到底,他们都是些孩子,须得张弛有道,松紧有度才行。“
”这话确实,看来老夫是想多了,刚才见他们娓娓道来,错误甚少,想必平日也并未偷懒。“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问道:“礼字诗词均是参加科考的项目,不知你可教了他们其他?”
”下午还有算学之类。不过大人公务繁忙,想必对这些不感兴趣。”宁泽老实回道。
“哦?你还懂算学?”欧阳伦愣一下。
045 考校(下)()
江宁学堂中,欧阳伦看向宁泽,一脸疑问:“你还懂算学?”
“只是略懂而已,这些孩子都是商户之子,算学来说还是比较重要的,小生这才特地开了这么一门课。”宁泽回道。
想着已经到了中午,宁泽没想到欧阳伦会这个点过来,如今他一个人在学堂,自然不会下厨做饭之类的。最主要这时代都是烧柴禾,石炭还远未普及,所以他也觉得麻烦,大多时候都是到不远处的小餐馆胡乱凑合一顿。
太守欧阳伦倒是想得周到,早已让人准备了食物,竟是直接从马车里拿了出来。
宁泽也不客气,落座之后,两人边吃边谈。
“听东文说你之前与他说起科考之事?”欧阳伦开口道,他说的东文,自然就是学政范责己。
宁泽停下了筷子,点头道:“学政大人当时让我入他门墙,小生另有想法,所以并未答应。”
“哦?不知是何想法?”欧阳伦疑问道。
“呵呵,也没什么。”他自然不能直接说仪朝科举制度的种种弊端,只是简单敷衍道。
“看来你还是对老夫有所隐瞒啊。”欧阳伦看了看他,有些不满。
“大人说哪里话,小生岂敢。”宁泽连忙道。
”既然不敢,又为何不说?“
宁泽顿了顿,想了一下,而后道:“当日小生曾问及范大人对于仪朝科考的看法,范大人所言虽是无错,但在小生看来,实在是太过空泛,另则小生对于科考一事,暂时也没有什么想法,这才斗胆拒绝。”
“原来如此,听你的意思,似乎对我朝如今的科考有些想法?你且说来听听。”欧阳伦看了看他,示意道。
“既然大人问起,那小生就恭敬不如从命。”
“但说无妨,今日我来,就只带了阿福这么一位随从,自然是以私下的身份与你见面,你大可不必将我当做太守对待。”欧阳伦点点头,说道。
“据小生所知,如今我朝的科举,承袭前朝,分常科、制科和武举三项。然而“重文轻武”,所以对礼字诗词四类尤为重视。其中又以进士科为第一。这才有了祖谦先生那句‘进士之科,往往皆为将相,皆极通显’的话。”
“礼圣所言当然有道理。”欧阳伦看了看他,表示同意。
宁泽所说的祖谦先生乃是仪朝最著名的礼学大家,更是范责己的老师,仪朝礼学奠基人,当今十大名门望族之首的宋家之主。
宁泽继续说道:“本朝确立了三年一次的三级考试制度,分别为县试、省试以及殿试。中间虽有改革之举,比如为防徇私舞弊,施行糊名誊录之法,但是到得如今,此法多已流于形式。更重要的是,在小生看来,以礼字诗词取士,实在有些荒唐。“
宁泽的话其实有些偏颇了,主要还是他以后世的眼光去看这些问题,如今仪朝虽重武轻文,科举制度上也有一些毛病,但远未达到荒唐的程度。
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