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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此时倒是替宁泽高兴,拉着他来到谢玉英和陈师师面前,说道:“玉英姑娘,师师姑娘。”
两人与他打了招呼,陈师师看了看宁泽,说道:“公子的茶艺高绝,小女子佩服。不知公子姓名?“谢玉英之前也未见过宁泽,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来的路上自然没有提起。
秦观笑着替宁泽回答道:“宁泽,去年的江宁案首。”
“啊。。。。。。”听得宁泽的名字,她张了张嘴,一脸惊讶。
“《鹊桥仙》?”
068 历史的交织()
庆历元年三月二十四日,是大仪朝施行新政以来各地第一次省试的放榜日。
自从那日宁泽在青林苑与秦观分别之后,回家的这段时间,整日感觉轻松了不少。对于考试的结果,他也没有特别的去担心。
学堂的事情依然没有放下,孩子们早已经知道自己的这位年轻先生参加了省试,在他们看来,以先生的才华,自然是不会落榜的。
柳记的生意如今也越做越大,摊子已经在朝着金陵发展,当然,这方面的事情,主要还是柳雪竹与阿贵两人在做,他只是提出一些大的方向而已。
这样的日子悠闲而惬意,除了娱乐匮乏之外,心理上的压力,远远比后世要小得多。
朝廷施行的新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隐隐也有一些传言,不过对于他的影响,也仅限于科考场上而已。生活方面,依然照旧,毕竟还未入朝堂,即便心中有些想法,也没有机会去进言。
省试之后就是殿试,不过那也得等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做决定,毕竟殿试是要面见当今皇上的,总是会更加慎重一些,时间上也没有那么紧迫。
他正在房中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柳雪竹与珠儿从外面回来,见到他正失神。两人与阿贵一大早就去了柳家,听说是商谈一下以后的生意问题。
如今柳仲才跟着宁泽,明里暗里倒是挣了不少钱,柳记的生意说起来是送给了宁泽,实际上有柳雪竹这么一层关系在,怎么会完全割舍得掉,更何况又都是挣钱的生意,之前布坊的生意随着新政的施行,倒是越来越有些难做了。
宁泽对这种事情,自然觉得无所谓,两家关系不错,柳雪竹平日里也没什么事,让她参与一些,也不会太过闲得无聊,一举两得的事情。
珠儿行了一礼之后走了出去,柳雪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必是去作坊了。宁泽见她额头上微微有些汗,不由说道:“柳记的生意如今不错,你何必事必躬亲的,可别累坏了身子。“
“相公,妾身也是无聊啊,以前还总觉得琴棋书画的不错,自从跟了相公,沾染了这商户生意,反而觉得更有意思。”
柳雪竹笑了笑,反问道:“相公今日不打算出去?”
“哦,一会儿去学堂看看,为了个省试,学堂的那帮孩子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荒废了学业没有,今天可得考考他们。”宁泽笑着,两人说起一些琐事,显得极为和睦。
”这隔了这段日子,怎么省试的榜文还未下来?”
“听说就是这两日了,你倒是很在意这事儿啊,怎么,怕你家相公考不上?”
“相公说得哪里话,若是你考不上,那咱们江宁岂不是一个都考不上了么?”柳雪竹笑笑。
“嗯,这倒是。“两人如今成了夫妻,关系愈加亲密,宁泽的一些性子也逐渐展现了出来。
两人正说话间,外面却是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谁家成亲不成?”宁泽起身,问道。
柳雪竹愣了下,想了想:“回来的时候倒未曾听说啊。珠儿,你出去看看。”
“算了,别管了,来相公亲热一下。”宁泽将房门一关,笑嘻嘻的看了看柳雪竹,两手虚抓,调笑道。
“这。。。。。。这可是白天。“柳雪竹双颊通红,害羞的将头低了下去,轻声道。
“白天怎么了?”宁泽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就待上下其手。
门外珠儿急促的声音又想了起来。
“姑爷,小姐。”自从跟着柳雪竹到了宁家之后,珠儿对于称呼上并没有什么改变,此时大声喊道。
柳雪竹连忙从宁泽怀中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问道:”出什么事了?“
“外面,外面来了好几个官差。”
“什么?”宁泽也立马起身站起,打开门之后走了出来,柳雪竹紧随其后。
三人来到院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前来的官差,珠儿没打过交道,只见到是官差,自然心中害怕,所以并未说清楚。不过宁泽见到几人敲锣打鼓的,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柳雪竹在身后,面带喜色,此时她也已经知道,这来的人,应该就是报喜的了。
仪朝对科举极为重视,县试的话主要是通过张贴榜文的形式公布,至于省试和殿试,都是逐家的上门呈送。当然,也是有规定的,一般仅限于前三名。
一行人来到近前,宁泽这才发现,为首的那人自己还认识,正是那日在寻香楼外的许捕爷,只是不知道这报喜的事儿怎么摊派到了他这捕头的头上。
许捕头满脸麻子,原本看起来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此刻脸上却是堆满了笑容。
见到宁泽之后,行礼问道:”可是宁泽宁公子?“
宁泽点了点头,心中猜出了来意,说道:“许捕爷请进。”
许三媚笑着说道:”恭喜宁公子,此次丹阳省试,高中亚元。”他卜一说完,身后的几人又跟着敲锣打鼓起来。
宁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亚元,面上不动声色。柳雪竹已经看出几人的意思,连忙朝着珠儿说道:“且去取些银两来,辛苦各位官爷了。”
许三眼前一亮,面带笑容,嘴上却是说着:“这哪里使得。”
宁泽此时也反应过来,这许捕头刚一说完,其他人就敲锣打鼓,很明显就是冲着报喜的赏钱来的。朝着珠儿点了点头,加了一句:“多取点。”
他自然明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再说自己中了亚元,如今家里生活蒸蒸日上,对于这些官差,又是来报喜的,打赏一些银两也是应该。
“既然宁公子大方,那小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们几个,还不多谢宁公子与夫人打赏?”朝着几人笑骂道。
柳雪竹笑了笑,先是看了看宁泽,而后朝着许三问道:“我家相公中了亚元?可知道解元是?”
她对宁泽的才学十分信任,虽然如今中了亚元,但对于解元,还是想有所了解。
“回宁夫人的话,这次丹阳省试,解元听说是一个叫秦桧的书生,其他的,小的倒是不太清楚。”
“秦桧?”宁泽低声重复了一句,疑惑道。
“正是秦桧,听说祖籍正是江宁人士,只不过之前去了黄州,这次却是回了丹阳参加省试。”
”历史难道又交织在一起了?“宁泽心中震惊无比,喃喃说道。
069 时局大势()
许三与几人得了银子,自然高兴,夸了一番宁家大方后,又恭维一番,总之就是愿他日后殿试题名之类的话语,这才带着几人离开。
待得几人走了之后,柳雪竹就注意到了,宁泽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这样的表情是她自认识以来从未曾见过的,或许他有时候表现得特别惫懒,有时候又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但现在的神情,却是十分的郑重严肃。
“相公,心中在想什么?”柳雪竹看向他,挽住了他的胳膊,两人朝着院子里走去。
“没什么。”宁泽回过神来,他可不想告诉任何人。
柳雪竹还以为他是因为没有考中解元心有不甘,宽慰了几句之后,也没怎么在意。
宁大海与李氏听得宁泽中了亚元之后,自然十分高兴,虽然不是解元,但整个丹阳郡,那么多的学子,世族大家,自己的儿子能够得中亚元,说起来已经算是极为厉害的了。
这种喜庆的事情,自然要庆祝一番,于是就打算让阿贵去县城采办一些吃食回来。
宁泽简单的与二老说了几句,径直走入了房中,吩咐了一声谁也不能进去之后,就一个人待了起来。
“秦桧。”他站在书桌前,提笔在纸上写下这两个字。静静的看着,而后摇摇头,眉头紧锁。
“庆历新政、范责己、欧阳伦、秦观、秦桧。“一个个词语人名被他写在纸上,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手指在桌上轻轻的敲打着,沉思着。
之前的他虽然觉得仪朝与宋有些相似,但毕竟很多自己记忆中的人并没有出现,直到庆历新政公布之后,竟然接二连三的出现。最开始的秦观,到如今的秦桧,一连串的事情,让他脑子里混乱不堪。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历史正在逐渐朝着原本的轨迹运行,刷刷的在纸上写下自己记得的一些年份,不断的推演着。
庆历新政发生了,那些人也在逐渐的出现,如果仅仅只是之前的历史有了改变,那么以后的事情,可就实在是有些麻烦。
以前自己总是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要有钱花,做个富家翁,逍遥自在一辈子也就行了。而如今慢慢融入之后,柳雪竹、阿贵、父母,还有学堂里那些自己的学生。在相处的日子里,感情越来越深,如果自己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也就罢了,若真是如历史一般的重演,自己真的就置身事外吗?
他一个人待在房中,越想越觉得有些害怕,不知道时间还有多久,那历史上记载的悲惨遭遇,让他后背感觉一阵阵发麻。
终于,他狠狠的锤击了一下桌面,发出‘咚’的沉闷声响,握紧了拳头,下定了决心。
宁静的下午,宁泽在这边想着以后的种种事情。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仪朝京都开封,却是瓢泼大雨如注,乌云蔽天。整个天空一片昏暗,虽然只是下午时分,却犹如夜晚。
街道上,行人寥寥,偶有马车经过,车轮轧过积水的地面,溅起一片水花。守城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在城门下或蹲坐,或站立,一排长枪斜靠着放在城门处,雨水顺着枪杆汩汩的流着。
皇城之中,大门紧闭,朝堂上,朝臣聚集一堂,正在商议着一件大事。
已过中年的皇帝身着龙袍,端坐龙椅上,手中拿着一份国书,原本威严的面庞,此刻却带着一丝疲惫。
“轰隆隆”
大殿之外,惊雷响起,朝堂重臣心里一惊,齐刷刷的低下了头。一时之间,整个大殿之中安静得落针可闻。
仪朝皇帝自接掌帝国以来,深感仪朝积弊深重。从最开始的遵循旧制、以礼治国,到如今的改年号庆历,采纳谏官欧阳伦、枢密副使范责己的谏言施行新政,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
哪知道新政才施行短短的四个月,如今就已经出现了这么多的反对之声。这让他如何不觉得累?
这还不算,内政对于他来说,自己皇权在握,只要下定了决心,总能慢慢改变现在的状况。
最难的却是北方大辽并不会给他时间,在这个节骨眼上,捣起了乱来。
“诸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他扬了扬手中的国书,看向下方的诸位大臣,问道。
“启奏圣上,辽人向来贪得无厌,自十年前缔结盟约以来,年年要求增加岁币,如今朝廷正行新政,花费甚大,岂可再增百姓负担。依微臣看,此事大可一口回绝。“最先回答的,正是仪朝监察御史李纲。
他话音刚落,朝臣之中走出一人说道:“皇上不可。那辽人虽贪婪无比,但如今索要的无非是钱财而已,若是不答应,恐其兴兵犯边,更陷边关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皇帝沉思了一下,抬头看向站在下方右边第一位的范责己,出言问道:“范爱卿有何看法?”
“李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想那辽人年年要求增加岁币,实是贪得无厌、背信弃义之徒。若是一味退让,日后更会变本加厉。如今朝廷正值用钱之际,岂能付与番外之邦。”
范责己如今是枢密副使,力主施行新政,以革朝廷百年之陈疾,除多年之弊政。在这件事上,自然是不会同意。
皇帝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起诏交与辽国使臣,就说本朝与辽缔结盟约多年,其索取无度,贪得无厌,欺我大仪朝无人敢战乎?”
“皇上,若是如此,辽人必定大怒,如今我朝施行新政时间尚短,岂能轻启战端,置边关百姓于不顾?”急匆匆反驳的,正是先前开口反驳李纲的龙图阁待制蔡京。
“哦?那依蔡卿的意思,该当如何?“
“如今陛下励精图治,行改革之举。上下君臣一心,普天同庆,欲迎盛世,怎能在这个时候与辽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