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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直在背后锁住左胤的高个子也松开双手,任凭左胤狠狠衰落到地上。
等脚步声渐渐消失,刘二才敢回头看了看现场。
左胤身上几处都开始渗血,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喂,醒醒,左将军,你没事吧?”
左胤这个时候却没有了气力回应,痛楚让他咬紧牙关,连回答都做不到。
刘二看到左胤这个样子,只好先把左胤扶起来。
这里离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就不到百步的距离,途中左胤即使被刘二搀扶,也是走的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到了住处,左胤却早已支撑不住,一股子精气神在看到床铺的那一刻便已经消散。
他直接趴在床上,全然不顾身体的痛楚,只想就这样好好地睡一觉。
“左将军,左将军,醒醒,那是我刘二的床,左将军?”
刘二怎么都晃不醒左胤,只好自认倒霉。
看着左胤身上的鲜血慢慢淌在了自己的床上。
“唉,算我刘二倒霉,左兄弟,我去给你拿药,你先休息着。”
对左胤躺在自己床上的不满,使得刘二也换了对左胤的称呼。
不过刘二还是稍稍整理了就出门拿药了。
听到刘二的脚步声渐渐走远,左胤才张开了眼睛,眼神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慨之色。
左胤知道自己才入营十一天不到,就直接成为白都统的弟子,自然会有不少人不服气。
只是他没想到有人会以这样的行动前来报复。
经过这十天杨子瞻的传授,左胤也好歹知道了帝国的基本架构,以五宗四姓为首的五大宗族是帝国最为顶级的权利阶层。
杨子瞻就是出自五宗之中的蔡郡杨氏,不过是旁系,不然也不会在苍南军这个战争前线打拼。
而杨子瞻以不到三十岁之龄,就已经做到了苍南军火部的副将,放眼帝国的年青一代之中,也很少有人能够与之齐肩。
加之他的家族势力,更是惊人。
而那些蒙面人的首领竟然敢直呼全名,而且言语之中肆无忌惮,显然并不惧怕杨子瞻。
军功上比肩杨子瞻的年青人,在苍南军还没有。
那么这些蒙面人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弱与蔡郡杨氏,这才给了他们直呼其名的胆气。
五宗四姓么,左胤在心中默念。
不过心中的不甘显然占据了绝大多数情感,他心中暗暗发誓:
我左胤有朝一日,一定会讨回这次的全身伤口,即使是五宗四姓又如何?
初生的牛犊不怕虎,一方面是因为牛犊还不知道虎的可怕。
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种内心的不畏惧,给了这些年幼牛犊突破现状的可能。
如果让帝国其他之人听到这句话,那么他们一定会当左胤是个疯子。
五宗四姓传承数百年,即使是帝国皇子,如若不是皇太子,也别想娶到五宗内部的嫡系女子。
他们更愿意互相之间通婚,以便加深各自的联系。
一起联手,占据了帝国统治阶层的大部分。
刘二回来时,左胤已经在伤痛之中睡下了。
在这种情况下,睡眠的确能有效的回复体力。
而且他已经对于痛觉感到了些许麻木,迷迷糊糊就陷入了梦境。
梦里,左胤在澄澈的天空之中悠哉的飞翔。
而在穹顶之下,一座巨大的城池盘卧在平原之上。
城池周围,数万甚至更多黑压压的士兵在城池周围厮杀。
左胤定睛看去,却见北方有无数的光着上半身的骑兵耀武扬威的冲锋过来。
西边也是无数农民模样的军队。
而守卫这座城池的,却是一个冷峻的黑甲青年,左胤看不清这个青年的面孔。
只能看到青年站在城池的西北角,目光如龙的盯着两支进攻的军队,城池之下,守卫的军队与两支来敌厮杀在一起。
三支部队的鲜血染红了城池西北角,尸体层层堆叠与其下。
高空看去时,这场厮杀让左胤想起了小时候看到的无数的蝼蚁的互相撕咬。
正待左胤要仔细观看这场大战时,突然感到一阵痛楚,立马就醒了过来。
而刘二的贼眉正紧紧缩在一起,眉毛下细小的双眼盯着左胤得身体。
仿佛有什么天大的难事。
刘二看到左胤醒来,赶忙劝慰他:
“啊,你醒了,没办法,这个药虽然治伤的疗效好,可是会十分痛,忍忍吧,这样才好的快些。”
左胤听到刘二这般哄孩子的话语,虽然好笑,左胤却笑不出来。
刘二究竟与这次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他们为何能事先知道我在医师营的休憩房间?
一连串的问题在左胤脑中徘徊,而刚刚经历这次冲突的左胤,突然有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多谢,刘大哥了。”
左胤迟疑了一会,刘二的神情不似作伪,而且自己能够切身体会到身上伤药的疗效。
所以终究还是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感谢之辞。
“没事,你就好好养伤吧。饭就给你放在桌子旁了,你现在的身体谢天谢地还能动作,吃完就放在那里吧,我明天来洗。”
刘二也知道今日之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这次的冲突,一方面是都统的弟子,一方面是背景雄厚的神秘蒙面之人。
他刘二怎敢参与。
所以给左胤涂好伤药后,刘二就默默地躺睡在原本预备给左胤留的床铺上了。
左胤虽然全身酸痛,不过头脑却无比清楚。
在军营之中,普通士卒之间,自然是武力为大。
他初入武学,不过老师是杨子瞻,师父是白常之,就这份起点就已经不弱。
自己定会好好珍惜这份机缘。
今日的受辱,他左胤来日定当十倍奉还。
小山城出来的左胤,恩,牢记在心头,而怨,却也一定奉还。
月色,就这样逐渐笼罩了军营。
第八章 警告()
来到医师部第二天清早,左胤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外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看来那帮蒙面人忌惮自己的师父,也不敢下狠手。
当然一方面也是自己的身体素质使然。
但那些人越是如此,左胤反而越是警惕。
他们大可以每次都不下重手,然后每天来欺侮自己。
不过这也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了。
只是身体的内伤还是需要多多修养,看来这短时间不能像开始一样发疯的练刀了。
左胤放着兵来将挡的平常心,依旧如同出来军营的十日间的作息。
早起洗漱,然后站桩半个时辰。
待到早晨左胤和和刘二一起吃了早餐,两人一起前往当归房。
一路上倒也不曾多言,只是左胤看着幽深的路径,有意无意的问道:
“刘大哥,你的住处怎么这么偏,做活的时候岂不是很不方面。”
没想到刘二一听此言,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起来,对着左胤大吐苦水:
“我刘二惨啊,爹不疼娘不爱的,不像左兄弟你啊,这个偏处的房子是来的时候给我的,我当时也抱怨过太远,只是人微言轻,没什么卵用,唉。”
言罢,刘二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着无限的伤感。
小眼睛之中也有着自以为迷人的落寞。
落在左胤眼中倒是怎么看怎么无语,左胤一时之间,也无法分辨真假。
到了当归房,今日不知怎么地,医师营的管事竟然告诉左胤今天暂时没有他的工作。
请左胤回去先自行休整,似乎没有看到左胤身上的伤势。
刘二则在昨天的主楼里继续打杂,左胤看了满脸微笑的管事一眼,也不多说什么。
自行回到自己和刘二的屋子门口,在门前空地上开始练习刀术的基本动作。
劈砍,劈砍,劈砍,如果说前几日的训练只是因为自己对于功名的向往的话。
那么这次,则夹杂了对于自己实力不济的深深不满和复仇的渴望。
他索性放开了练习,忘记了自己还有内伤的事实。
即使手腕手臂的酸楚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告诉他自身极限的来临,左胤依然挥着手中的刀。
仿佛唯有如此,才能慰藉自己的内心。
直到入夜时分,左胤才结束了一天的联系。
接下来连续九日,左胤都被告知医师部没有任何任务给他。
左胤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保留了一丝疑惑。
九日的时间,师父和杨子瞻都没有过问。
不过左胤明白,这点“小事”他也不打算让那两个人知晓。
受了点委屈就要找长辈,那是孩子的做法。
人,终究是要靠自己的。
所以左胤在这九日不断的练习,只求得实力上的突破。
入了锻体期,他左胤就算入了武学的大门了。
在第十天左胤准备又返回士卒营地时,医师部的管事告诉自己。
等十天后自己再来的时候,会有一位医师带领左胤学习如何对于草药进行分类整理,贮藏以及简单的医术。
左胤谢过之后,就背着刀再次返回十天前来的地方。
十天之后才有医师回来教授我么,看来医师部的人断定我会在这十天解决与那些蒙面人的问题。
不然他们也不会把我晾上十天。
左胤想着这些,在演武场老地方找到了已经在等待他的杨子瞻。
不过令左胤惊异的是,今天杨子瞻一身火部特有的赤红色轻甲。
这是作战之时才会穿的戎装,难道今天有什么大事情?
左胤一肚子疑问,杨子瞻只是看了他一眼,眼神中的淡漠让左胤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上次离开时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在改善。
“跟我来。”
杨子瞻仅仅说了这么三个字,然后径自转身开始向军营的一个方向走去。
左胤不解,不过还是立刻跟了上去。
穿过层层营帐的时候,偶尔有不出席练习的士兵探头探脑地在身后看左胤一眼,然后就在背后与同伴窃窃私语。
走在冷清的军营之中,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的私语声,还有今天淡漠的杨子瞻。
左胤不禁有些警惕。
难道,又要像上次一样?
两人转过一个营帐后,只见六七个将士正围着一堆火在那里懒洋洋地闲聊。
看到杨子瞻这个副将过来,几人才慢慢起身对杨子瞻行礼。
只是动作之中,谈不上多少尊重。
看到一圈人最里面的那个人时,左胤瞳孔一缩,他知道那人就是那天黑衣的蒙面人首领。
那人的眼睛还是那样的不驯,而这时左胤也才看到他的脸。
修剪整齐的眉毛和小胡须,整个人十分精干。
而他的身体骨架比一般人要宽阔不少,显得全身充满一种力量感。
而当左胤扫视在场的其他人时,通过眼睛的比对,他知道这些人全都是那天参与围殴自己的人。
只是少了那个在背后锁住自己的壮汉,那些人倒也不躲避左胤的视线,反而挑衅般的回视。
显得有恃无恐。
那天黑衣蒙面人的首领开口道:
“火部第十六纵队长,欧阳询,参见杨副将,不知副将这次来我们兄弟们的营地,有何指示?”
欧阳询言语上虽然谦恭,可眼睛里却依旧是一股野性。
第十六中队长?
左胤知道火部主力军的四个营两万余人划分了二十五个纵队,每纵大致八百人左右,是火部的中级作战单位。
这个欧阳询年纪二十五六的样子,却已经是握有实际兵权的纵队长了。
左胤心里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而脑海,则强迫自己想起那天的屈辱。
面上显露出一种因为仇恨和激动所产生的潮红。
杨子瞻依旧保留着淡漠,道:
“没什么指示,只是提醒你一句,左胤是白都统的弟子,正式的两人单挑中受点伤不算什么,不过若是还有下次,白都统发起飙来,就算是你爷爷,也会头疼吧?”
说完,他不等在场的人回应,就直接转身带左胤离开。
两人离开许久之后,在场的六七人除了欧阳询之外都有些面面相觑。
毕竟都比不得欧阳家的势力,出了大事情没有人替他们担着。
其中一人担心的开口询问:
“老大,怎么办,就这样放着这个小子不管?”
欧阳询依旧阴沉的看着那两人离去的方向,不过言语却自有一种坚定:
“放心,我们只是把他教训了一顿而已,又没有下重手,算不得解不了的仇恨,而且这小子还连自己的情绪都不懂得隐藏,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