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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舜的嘴角,有些笑意。
白痴,白马之威,加上我的“乾”式,这都想硬抗?
狂妄,愚蠢。
擂台地下,宋儁乂嘴角冷笑,他当然清楚,燕刺的优缺点是什么,作为他们湖郡宋佳的名招式,若是没有正确的引气之法,那么根本无法与气合境的高手相战。
可惜这个左胤,聪明在能够照猫画虎,使出燕刺,愚蠢在,妄图以锻体之技,对抗气合。
底下的众人,似乎都认为大势已定。
白一峰暗暗握拳,为左胤鼓气。
陆子龙和卢慕楚一脸淡然,反而在交头接耳,似乎没有将这场引人瞩目的战斗放在心上。
而曹化及,则嘴角勾起,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马过隙!
瞬间冲到左胤眼前。
左胤深深呼吸,随着由于呼吸的身体起伏,瞬间,气息大作!
无穷无尽的气息,疯狂地在一瞬间冲到刀刃之上。
随着气息的动作,整个厅堂之中,空气瞬间冷厉起来,不少人锻体中期甚至后期的人,都不堪其中,用手捂住了脸。
他们毫不怀疑,在这样的气息之中,他们的表面皮肤会被无情的割裂。
虽说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平白无故的流血,也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而几乎所有人,包括欧阳舜,都为左胤这番变化而震惊。
这小子,竟然藏了这么一手?!
左胤瞬间蓄力完毕,乘着白马来到他跟前,一刀挥出。
整个空间,宛若一张白纸,左胤提刀如提笔,泼墨一般的黑色的气息,就这样汹涌而出。
瞬间,整个天地,仿佛就剩下了黑白两色。
白马。
黑色长河。
白玉之剑。
黑墨之刀。
猛然想遇!
“轰——”
灰尘,木屑,一下子就掩盖了擂台上的两人。
浓厚的气息,无情的流淌倾泻,就像是打铁时四溅火花一般,到处飞舞。
曹化及有些冷笑,没有出手。
这些气机虽然看似惊人,却对学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无非是割点口子的事情罢了,受伤流血,小事。
曹化及的作壁上观,可苦了这些学生,锻体期的一个个躲避不及,大都被气息伤的苦不堪言。
好在人群之中的一些气合境的学生看不下去,伸手张开了屏障,算是保住了一方面的安危。
尘埃,落地。
阳光,依旧。
场地中的两个人,宛若定格的雕塑,一动不动。
但是他们的样子,却惨烈无比。
左胤身上的衣服,破碎成布条,而他的手腕,脸上,身上,大腿上,尽是一道道的伤口,看起来凄惨无比。
鲜血,正在从伤口缝隙之中流淌。
看到左胤的惨样,卢慕楚喃喃道:“受伤不要紧,可别伤到那里就行。”
陆子龙刚刚在气息流转之时,躲在了卢慕楚的身后,眼下听到卢慕楚的这番话,陆子龙不满地踹了一脚。
卢慕楚嘿嘿一笑,却也不躲,两个人一起看向了欧阳舜。
人群之中,渐渐低呼。
因为欧阳舜,惨烈程度与左胤,几乎一模一样。
欧阳舜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露出了白皙的肌肤,身上伤口不是很明显,然而,欧阳舜的嘴角和鼻孔,鲜血正在缓缓流淌。
看样子,欧阳舜的内伤,也不轻。
人群,目瞪口呆。
他们没有料到,这个左胤,竟然正面对战欧阳舜,而且看样子,分明是两败俱伤。
这个成长速度,怎么可能!?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舜(下)()
看到欧阳舜的身体,卢慕楚大肆评论道,“这小子挺白的啊,而且你说奇怪不奇怪,两个人身体都是破破烂烂,但是那里的布条还算完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不然可是相当的不雅。”
卢慕楚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掩盖,而是直接说了出来。
听到某人的叫嚣,欧阳舜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的内心,一半是羞耻,一半是难以置信。
这个左胤,竟然和他斗了个不相上下。
我欧阳舜,不服!
人群,也从震惊之中反应了过来,不断嗡嗡着。
“明显是左胤输了,看着样子,欧阳公子只是嘴角流了点血,而左胤则是满身伤口,一目了然。”
“就是就是,欧阳公子,加油啊,可别输给了那个家伙。”
……
人群在喧哗着,反正喊加油是最简单的方法,他们也不亏什么,像这样看着欧阳公子像斗鸡一样战斗,倒也满足了一些人内心的阴暗想法。
欧阳舜听到了擂台之下众人的呼喊,心里更是有些扭曲。
他可以容忍失败,但他不能容忍,自己被左胤这样的人打败!
绝不能忍。
而且就他所观察的,左胤受的伤,比他更重。
欧阳舜嘴角一阵冷笑,虽说白马已毁,不过眼下,大局已定。
他伸直了白玉之剑,指向左胤。
人群欢呼。
欧阳舜,要再次出手了。
左胤身上,鲜血还在不断流淌,在他的脚下,血摊正在逐渐扩大。
但他还在支撑着。
无视遍体鳞伤。
“怒海”已经用过,现在,他在认真地探知自己的身体,认真地探知自己的内心。
接下来,该如何作战?
究竟是他这几天一直在感知的“黄河水”?
还是独孤烨老人最后的桀骜一击——“狂澜”?
鲜血,头晕,目眩。
这个欧阳舜,远比那天的气合境初期的黑衣人要强,而烟花姑娘,左胤只是挡住了她的随意一击,最后李太白的“黄河水”发动,才将其一举击杀。
说起来,欧阳舜,是他真正与之交手的最强之敌。
可惜,左胤想起了白一峰的无奈,再往前,他想起了欧阳询的羞辱,内心的气息,慢慢有了升腾之感。
我自狂歌。
我当狂歌。
欧阳舜冷笑。
这个时候,你还要再次作战吗?
你想战,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强大!
欧阳舜举剑,这次,他身上的所有气息,都凝聚于剑上,原本的白玉之剑上,光芒大作,即使在阳光的照射下,也毫不逊色。
宛若小太阳。
四周围观的人,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左胤,依旧未动,但是他的四周,气息有些微微的颤抖,就像是人激动地浑身发抖一样。
那是,压抑不住的癫狂。
大部分人,都看到了欧阳舜的光芒,少数几个,比如曹化及,注意到了左胤的变化。
刚刚两人激战扬起的尘埃,悉数落地。
阳光之中,空气干净无比。
“轰”
“轰”
欧阳舜和左胤,同时前进,想着此战的胜负之争,欧阳舜不由自主地,想要高呼。
然后他喊了出来,手中剑上的光芒,宛若夏至日的银河,璀璨无比。
左胤心神凝于一线,刀如巨鳄,狂放而落。
就让我心中的愤怒,心中的不甘,心中的狂妄,悉数归于此刀之中。
这是我的年少轻狂!
心中想要打破某种枷锁的欲望,即使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他的内心。
所有原本在左胤周围颤抖的气息,瞬间呼啸向前,直接将欧阳舜连同他的光芒吞噬。
“呼——”
大风起,气飞扬。
气流如同亘古长歌,绵延不绝。
欧阳舜直接被淹没。
不能抬头,不能挣扎。
擂台下的众人,震惊到无以复加。
一个个呆在当场,宛若雕塑。
如果说刚才,两个人的交战之中,还是欧阳舜略占上风。那么现在,左胤则是用自身气息将欧阳舜完全击吞没。
欧阳舜,就这么败了?
气息,逐渐模糊,逐渐透明,最后趋于消散。
使出“狂澜”之后,左胤有些虚脱,差点就要支撑不住,好在他的刀足够长,这才支撑了他的身体。
擂台另一边,气息撒去,欧阳舜怒睁双眼,仰天张嘴,似乎有些不甘,但是眼神之中,却已经不复神采。
随即,他的身体,颓然倒地,溅起些许的尘土。
阳光下,一人拄刀而立,一人倒地。
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面色复杂。
一个踏入气合境半个月左右的左胤,竟然就这样击败了欧阳舜。
这个左胤,还能简单地用“天才”来评价吗?
他们自然不知道,在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左胤在独孤烨的杀机下艰难挣扎,见识到了酒神的以酒入道,体会了“黄河水”与“悲白发”的字帖,元宵之夜生死交战,见证了冲天而起的光柱,刚刚又以“狂”字入道,使出“狂澜”。
别人只见到了左胤击败欧阳舜,却没有一个人完全清楚,他在这半个月,都经历了什么?
曹化及有些笑意,指点道:“胜负不用我说了吧,卢慕楚,陆子龙,黄秋礼,石狼……你们这些人,扶这两个家伙去休息,其他人,随我去马场,准备上课。”
看样子,曹化及对于在场之人的各自关系,了如指掌。
人群之中有人问道:“曹先生,这次为何在马场上课?”
曹化及抬起头,悠悠地道:“无惧规则是一方面,往枪口上撞就是另一个方面了,最近查的严,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查的严?!
几乎所有人,都一齐看向了卢慕楚,他们当然知道,汴安城中为何如此戒严。
卢慕楚耸耸肩,这个当事人对于众人的注视毫不在意,与冷漠的陆子龙一起走到擂台上,将左胤扶起,走向门口。
众人如流水般分开,目光或闪烁,或复杂。
黄秋礼,石狼等欧阳舜的跟班,都是有些叹息。
自此之后,恐怕日子有些难过了。
左胤被两个人搀扶着,喘着粗气,似乎有些难受。
卢慕楚淡淡地道:“忍者点,眼下你众目睽睽之下逆袭成功,要好好骄傲地抬起头,大家知道你小子很强,下次可就没有这么惊讶了。”
左胤咧嘴笑着,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卢慕楚似乎有什么发现,大惊小怪道:“左胤啊,明明是上过战场的人了,却还怕疼吗?”
左胤对这家伙的调侃有着极大的不满,“上过战场,又不是说不怕疼了,只是不会大喊大叫而已。”
卢慕楚哈哈一笑,陆子龙却发现了左胤的气息孱弱,有些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左胤嘿嘿笑着,“没事,没事——”
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晕过去了。
卢慕楚大不咧咧地向着周围盯着道:“看什么,看什么,没见过晕倒啊。”
四周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复杂之色。
……
左胤这一晕,就像是精力虚脱,呼呼大睡到不知道天昏地暗,等到他迷迷糊糊的醒来,随即看到熟悉的天花板。
这里,是他的房间。
左胤的脑袋,还有些晕晕乎乎,他摇了摇头,随即想起来,在自己的这场大睡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这次使出了“狂澜”,不能不说是他的运气,或者说,正是由于他面对的是欧阳舜,所以在最为要紧的关头,他才能凝聚心神,给予一击。
如果换成其他人,说不定左胤就没有那种心境了。
就在此刻,左胤突然感受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他诧异地从枕头上稍稍起来身子,随即看到,在他的床边,有一个小姑娘,正在安心的熟睡。
看到她安详的眉眼,以及神情之中的一丝小纠结,左胤有些无奈。
白一峰啊,白荨趴在我的床头,这不是我做的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吃着火锅斗着嘴()
左胤看着白荨就在自己的身边,不禁细细看了下四周。还好,房间里的门关着,窗户紧闭,看不出时间,所幸没有人看到。
好个屁!
左胤猛然反应了过来,现在房间的门窗,是关着的。
这岂不是说,待会别人看到白荨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去,自己可就百口说不清了。
左胤顿时一个激灵,以白一峰对于妹妹的看重,那个家伙,没准会扒了自己的皮。
左胤赶紧瞅了瞅,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贴身衣物都已经被换为了新的,新的校服,正在门口的衣架上挂着。
或许,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蹑手蹑脚地穿好衣服,再趁人不注意溜出去,不然,讲武堂学生宿舍藏娇这种事情,明天估计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成为不少人的谈资。
左胤已经能够想象,那些老人或者大妈们在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