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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兄弟这哪儿是闹着玩的?你不懂!前儿来了一个道士,我请他扶乩求仙,道士说了,我几个月不能出门,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但是皇子也有职务在身,弟弟有何办法?只能自己祭奠自己,如此丧事为不吉之身,热孝之中,父皇也不便叫儿子出去了,兄弟乐得清净。”
“你想清净?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可未必,你我既然是皇子,安能隔岸观火?你就不怕八叔请了宗人府的宗令来治你?”楚历慢条斯理的劝说,自己祭奠自己?真是闻所未闻!这个理由太不像话了!
“这个四哥不必担心,兄弟与八叔说好了,你不想想,整个皇城,有多少亲王、郡王、公主、格格、驸马、外戚,嫡的、庶的、男的、女的、辈分高的、低的他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呢?大家都别往外传,我也不见客,就是往外传了我也不怕,横竖我不出这个大门了!”说完楚昼继续傻呵呵的打手势,乐声再起,哭声大作。
楚历被气得瞠目结舌,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了,而且这个傻弟弟话里有话,如果不是有某种目的,鬼才信他会这么荒唐。楚历只好闷闷不乐的一个人离开了,决定不再管他,谁想行了一阵到了西城太平仓胡同,管家笑道:“王爷,依小的看来,朝中局势晦暗不明,五皇子怎么说也是个王爷,他是想关起门来好好享受王爷的富贵生活,不想搅和进来,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啊!”
“少嚼舌根,别管人家的事。”楚历提醒了一句,也许,作为弟弟的楚昼比他看得还清楚,上一辈的九王夺嫡给他们留下了浓重的阴影,那么为什么不保住王爷的头衔醉生梦死,好好享受呢?楚历忽然想起周兴从扬州回来被参,用的也是这一招啊
惹不起,我躲得起,虽然有点没志气,但是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胜利
怎么活不是一辈子。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邸,借着皇帝又给四皇子派差使,三皇子心有芥蒂之时,楚翼又过来想给侄儿加一把火,楚家的每一代皇子都很多,其余的要么没事干,插不进来,要么小时候夭折了,楚翼道:“好侄儿,皇上的举动你还不明白么?市井有传言,当今圣上能成九五之尊,有一个原因是有人给圣祖提了一句:观圣孙。毫无疑问,这个圣孙,就是宝亲王,观皇上种种举动,太子也必定是他!”
楚时在花厅打马虎眼:“八叔说这些做什么,父皇圣明烛照,洞若观火,宵衣旰食,德被苍生,父皇说怎样,那便怎样,我又能如何?”
楚翼察觉了他的怨气:“大丈夫不可如小脚女人,婆婆妈妈,八叔作为过来人,有一句话在先: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好侄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谋事如何?成事如何?八叔别怂恿我了。”楚时大笑:“不是侄儿张狂,八叔你们这一辈,不也是死的死惨的惨么?前车之鉴,侄儿可不敢妄动。”
“我确实是功亏一篑,可我并没有放弃,楚时,你不想,恐怕也由不得你了,八叔这儿有一份口供,是当初会审前礼部尚书水璐供出来的,上面还有手印画押,千真万确,你知道,皇上对这事可是绝不留情的你该感念八叔的恩情,那时我也没有供出你来,而是藏起了它。说白了,周兴斗倒了水璐,但水璐只是顶缸的,会试大案的背后密谋是你,人在做,天在看,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有备而来的楚翼笑笑,跟我斗,你还嫩着呢,就是你老子也吃过我的亏,学个十年八年再来吧。
“这这”楚时如五雷轰顶,以前恍惚听说杨时进了八爷老窝,就是被他抓了把柄,现在他又抓到自己的把柄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48章 河道总督()
宣旨者在周府门外落马石下马,门房飞快通报,周兴穿好官服迎出来跪接了,旨意就是任命他为河道总督,加二品顶戴,会同地方官署理四省河道,并随时上奏疏通报情况,另强行定了他与和硕公主的婚礼,这在有妻的他是属于极度恩宠了,几乎很难看到允许驸马有其他妻妾的。
不过,这还没有完,周兴的女人贾迎春、晴雯、香菱、鸳鸯,一例赏赐品级不等的诰命,荣耀加身,其中突兀的以晴雯为高,怕是皇上对她印象深一点吧。有了这样一层又一层的安抚,周兴已经无话可说了,若是耿直官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了,对于周兴,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也不能不答应。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体制之中努力才得到的。
接了朱漆描金、黄绫匣子、黄绫暗龙封套的圣旨与赏赐,四女叩谢完毕,周兴把楚历迎进正堂说话,但见这个四皇子宝带轻裘,腰间系了黄色宫绦,丰神如玉,风流倜傥,举手投足,你找不出任何一丝差错来,楚历温文尔雅的坐在案边椅子:“周大人此番二度南下,上应朝廷不世出之倚重,下应四省民心,功在千秋,功在社稷。”
“承蒙王爷夸奖,全赖宸翰馀恩,下官不敢唐突,唯有竭尽全力而已。”周兴正色的与他交谈,不卑不亢,三皇子虽然是皇储得力人选,但是皇家斗争已经超出他的范围了,周兴聪明的不插进来,你们爱咋滴咋滴吧。因为有时候,太聪明了不好,凡事适可而止,皇上也不想看到他做出站队之类的事情,只要他有价值就足够了。
楚历久闻他大名了,而且到时候如果没有意外,周兴还是他的姑父,所以不敢得罪,谦让道:“周大人入宗籍是早晚的事情,本王前来,一为奉命宣旨,二为慰问,三为体念黄河南北父老乡亲,周大人若能旗开得胜,便是我皇家的恩人,到时就算受我一拜也不为过,但不知你除了奏疏之外,还有何想法?工部这边已经安排好了。”
“不亲眼所见之前,下官不敢妄言太多,纸上谈兵终究解决不了事情。说实话,几年为官,卑职也学了很多,此次该当结合地方状况,问道于民才是,逢此河水祸患,卑职切记不能妄动河工,一动则必要有效,方才不负圣望。”
楚历点头思索,他和他父亲的性子不同,行事偏向柔和一点,有时也不赞同周兴手段过激了,但他很有大局观,明白能臣干吏是不能失之交臂的,不以一人治天下,惟以天下治众人,这是他的想法,因此告辞之前极力拉拢道:“你所言极是,但望凯旋归来之时,本王必亲自在朝阳门码头迎接。”
周兴恭恭敬敬的送走了这尊活佛,才颇感无奈的关上门闭门谢客了,他升了二品河道总督,简直坐火箭一般,谁都知道四省又要地震了,所以有四省同乡的京官、周兴曾经的同寅、门生故吏等等定然要送礼的送礼,巴结的巴结,打门路的打门路,找关系的找关系。按理别的大官是来者不拒的,但是周兴是何等人?就算他有自己的一套帮子,不过拉帮结派,不是看在你有钱就怎么样了。周兴有自己的原则,像潘文成、甄宝玉等,你有能力办事并且办好事,那便可以结交,其余用钱买关节的,你们还是洗洗睡吧,这样下去国家都要完喽。
抛开这些繁琐,另外他也为四个老婆高兴,不是他高兴自己的老婆风光体面,而是对于她们来说,得到诰命恐怕是终极梦想,她们一高兴,周兴也就会欣然了,然而他一走到套间窗外,俨然不是这个样子,只听见四女在里边感叹,鸳鸯道:“真是防不胜防,妙玉不说了,谁能想到她一个带发修行的,竟然还俗了。可这公主毕竟是皇上赐婚,我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就怕来了一尊太上老君,咱们几个天天过去伺候,他奔波在外,恐怕都不能活了。”
“凡事也不必往坏的想,诸位姐姐妹妹,你们都是知道老爷的性子的。他不会坐视不管,他那么多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肯定有办法解决的。”贾迎春缓缓劝说。
香菱却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这叫能者多劳,谁叫咱们跟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夫君呢,做得好县令,也当得好府台,也是一个好钦差。怨不得多少女人看得上,这才是大英雄,英雄是不论出身的。”
晴雯好笑:“就是被香菱给惯坏了,这男人哪,少有不偷腥的,就像你养的猫儿,家里喂饱了,他还要到厨房掀锅掀盖的”
“咳咳”周兴一边进来一边干咳了几声,你们这样背后议论我好吗?他过来坐在炕上,环视诸位夫人一眼,直到她们的目光凝聚过来,才沉吟道:“我这回不比以往,当然按照我的估测,即便局势再复杂,以我的能力也可以保得住没有杀头的危险。但是这回太艰难了,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注定要在四省南来北往、东进西出的奔波,如此可不方便携带家眷过去,不说你们,恐怕我也要累死了。”
“嗯至于和硕公主这事儿,远着呢,可能性不高,说定了我有大功才行,所以你们不必担心。”周兴一口气说完,耸了耸肩膀看着他们,但见迎春和香菱都沉默着,她们两个比较好对付,但是晴雯是天生的尖刺儿、鸳鸯是贾母调教出来的明眼人,她们两个,一点都不好忽悠
就是迎春和香菱,也不过因为性子柔和或者爱惜他一点,故意装作不懂,其实这些大家族上头或者底下出来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明如镜,门儿清
晴雯道:“快别说这种软话骗人了,不过既然事大,我们真不能添乱,只好你一个人去了。可又不知道是否有十年八年,这样下去对我们可不公呢。”
“不会,就算有十年八年,只要我想回来,想个法子就行。”周兴打了包票,一家人便无话可说了,没有再生怨言,她们都清楚,她们能有今天,可是靠这个男人拼死拼活的在外面拼着。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249章 我的变大,你的也变大了……()
周兴得以晋升,贾府自然是与有荣焉的,哪怕贾迎春是庶出的,周兴怎么样也逃不脱贾府东床的身份。贾宝玉厌恶仕途,看不惯种种行径,谓读书人乃禄蠹,王夫人本想严加管教,回禀贾母令他入私塾读书。作为一个母亲来说,在母凭子贵的社会,无可厚非,但凡一个太太、一个奶奶,谁不想因为儿子而荣耀加身?以至于稳固地位。奈何贾政心性也变了,深知仕途险恶,就说祖上是靠军功起家的,宝玉虽不通八股,却在诗礼上无虞,因此便不强求,王夫人只得作罢。再说贾琏被逼得出来做事了,贾赦依旧高乐,如今贾宝玉也不得不出来做些应酬。周兴高升,贾府来贺,不多作赘述。
周兴在临行之前,在户部和光禄寺领了俸禄,但他不想贾府拖他后腿,再犯些什么愚蠢的错误,所以来往时深深告诫贾赦不要在外给人抓了把柄。贾府还能站住脚,贾母等主事人皆知是占了周兴的情分,故此贾赦听了也不回绝。
在太平仓胡同周府对面的家庙,古木苍幽,一条石子甬道直通大殿,晚霞照射着古色古香的庙宇以及撑到什锦窗子来的柏树翠枝,青红两色互相对照,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周兴穿着棉袍缓步进入配殿,妙玉在净室一身道袍,头系飘带,嘚嘚嘚的敲着木鱼,她听到了脚步声:“你是来辞别的?”
“对,顺便问问道。”周兴她旁边的蒲团坐下来:“你不是喜欢庄子吗?临行前我拿两句来请教:绝圣弃知大盗乃止,摘玉毁珠小盗不起。你说这种说法是不是太激进了?皇上给了我一份密旨,叫我仔细勘察河南事务,我听说河南巡抚比我还严酷,那地方就差叫苦连天了,以至于引起了举人暴动,乡试罢考。这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妙玉聪明绝顶,一听便知道他所说的“萧何”代指儒学,她玉手停下了敲打,一双眸子转过来看着他:“庄子是有这话,但是他还说了:彼含其明则天下不烁,含其聪则天下不累,含其知则天下不惑,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儒道虽有分歧,却也有共通,你又何必胶柱鼓瑟呢。”
周兴听了沉思着,暗叹这些女人个个钟灵毓秀,妙玉柔声道:“我帮你卜了一卦,南行有大凶之兆。黄河,水也,南方,火也,五行相克,水克火,这就是不利。但是凡事都有两面,金能克木,木多金钝,水能克火,火多水干。此乃物极必反,绝处逢生。你真要一个人去吗?就不带上我了?”
“不行,咱们已经共患难过了,有些事情,只能是男人去做,治河是个苦活累活脏活,哪能天天待在衙门里边。”周兴的口气不容置疑,这回上任他从没想过携带家眷,而是孑然一身,这也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与其一场人跟他受苦受累,倒不如他一个人去扛。妙玉靠在他怀里默然无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对自己拒绝得如此果断,但她觉得很幸福,也许这是一个孤苦伶仃十多年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