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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出来,王熙凤面色淡淡的走出正堂:“让她告!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原本便无罪。”
“你话说得好听,事到临头,还不是要我过去?真是给府上长脸了,张华才告了不久,又有人告咱们了!我倒要看看二姐究竟是怎么死的!”贾琏忍住火气,王熙凤不仅以生病忌三房为由,不理会二姐的丧事,甚至把自己的私房钱叫善姐拿了!贾琏表面还温和,心里却恨不得赶走了这个母夜叉,自己好逍遥快活:“隆儿!昭儿!备轿!”
秋桐在厢房门口仰着脖子得意的冷笑,王熙凤正眼也不瞧她,你个小妾得意什么?迟早还不是要死在我的手里?!凤姐看着贾琏出去,一面回身,一面心碎,那年周瑞家的送宫花,丈夫贾琏、通房丫头平儿,他们三个人在闺房多么快乐贾琏送林妹妹下扬州,她又是多么思念贾琏派昭儿回来,她又是多么尽心尽力的嘘寒问暖
而今,这种夫妻感情将不复存在了么?戏曲上说的孟光梁鸿、举案齐眉,到头来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平儿见到了,王熙凤捧着炉子的手有些发抖奶奶是在虚张声势,谁会预料到兴儿神出鬼没、未卜先知?奶奶的一切把柄、一切蛛丝马迹他都知道?张华、胡君荣还都来不及毁尸灭迹,善姐也不见了周兴和奶奶这次彻彻底底的生死相向,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终于,机关算尽的王熙凤沉不住气了,她坐卧不安、色厉内荏,剧烈起伏的胸口欺骗了她丹凤眼中的沉静,她在后怕:“平儿,叫人备轿,家里的事,你帮我看着办,我先去太太那儿一趟,再去舅太太府里”
都察院在京城有东、西、南、北、中四堂,下辖五城兵马司,今天,西城的堂官钱通,感觉从未有一件案子比这一件更棘手。钱通看一眼状纸,再看了看堂下跪着的尤三姐,两边站立的周兴、吴恩等神兵衙门的人,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怎么审?王熙凤上一次派庆儿贿赂过他,因为惹不起王子腾!可是周兴好惹吗?这货在辽宁搅风搅雨,陈正风保过他,他和户部尚书打过架,惹过忠顺亲王,被点了陕西宣旨使,皇恩正隆,他又惹得起吗?钱通头大如斗:“周大人,您看能不能和本堂私谈一下?”
兴儿拒绝了:“钱大人,不需要扯得那么远,把话说开了,大人不就是怕得罪了王统制?在下也知道,这个时候,此案是不能报到皇上跟前的,因为王统制权倾天下,有再多瑕疵,在战果之下也会被掩盖。在下要的并不是让钱大人把琏奶奶绳之以法,大人只需要留下案底就可以了!”
钱通想不到兴儿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面色尴尬,回味过来,留下案底不呈报?意思是等王子腾失势了再秋后算账?嗯两边不开罪便好了,以后怎么样也管不得了,又见贾琏作为被告方姗姗来迟,钱通装模作样的敲了惊堂木:“从犯胡君荣!原告说你暗用虎狼药!打下了死者腹中的胎儿,你有何话可说?!”
这个堂官很聪明,他准备拿胡君荣开刀了,贾琏、尤三姐、兴儿无不对胡君荣怒目而视,无论结果如何,怎么判案,胡君荣是绝对逃不了的。胡君荣一个劲摇头,抵死否认:“老爷,此事我一概不知!我本是小小医户出身,怎会牵扯到公府的案件中来?”
“来人!给从犯胡君荣用刑!”钱通已经玩得很熟练了:“死者便在眼前,胡君荣,你不怕她的冤魂来索命吗?!仵作听令!开棺验尸!!”
尤三姐和贾琏看到尤二姐的棺材,眼圈都红了,胡君荣见到此景,吓得魂飞魄散,几个衙役给他脚上上了木枷,两边一拉,疼晕了过去。仵作拿银针检验完了,回禀道:“老爷!死者系吞金自杀!但腹中验出有毒,可断死前服用过虎狼之药!”
胡君荣气若游丝:“我招!老爷!这原是琏奶奶给了我银子,吩咐我做的!老爷问王信便知!”
贾琏瞬间捏紧了拳头,好不容易怀了一个男孩啊!就被王熙凤那个妒妇活生生害死了!
旁观的兴儿,嘴角微微露出了笑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9章 王熙凤身败名裂()
尤三姐不清楚的是,在尤二姐之死上,贾琏和她的目的是一致的,二姐死后,贾琏还收藏了她的衣服,他一个眼神过去,王信也招了。不用堂官问,张华发虚道:“尤二姐确实与草民有指腹为婚的婚约,但是后来草民一家获罪,不再打理潢海铁网山的庄子,尤家便不与张家来往。最后琏二爷娶了二姐,赏了草民银子,草民哪敢说什么?先前告状,全是王柱儿、庆儿指使小的,威逼利诱。”
庆儿不敢看贾琏,王柱儿却明白琏奶奶的声名早就保不住了,反踩一脚:“没错!奴才也是琏奶奶指使的!先让张华告状,不过是让尤二姐里外不是人,逼她自杀!琏奶奶还指使奴才杀了张华!”
钱通一个眼神飘到善姐身上,善姐才是一个小丫头,哪里见过这等大阵仗,早就被胡君荣的惨状吓呆了,哭哭啼啼的:“老爷饶命!琏二爷饶命!是琏奶奶叫我叫我给尤二姐拿残羹剩饭不给她好的东西,嘲讽她呜呜”
“是我失误了”贾琏喃喃自语,后悔不跌!有了秋桐!他却忘了尤二姐的处境!
这时钱通脑子飞快转动,拿王熙凤?有王子腾在,拿个屁啊!哪怕案子呈给皇上,皇上考虑到王子腾正给他出力,也会压下来的!不管怎么说,消息一传回去,王熙凤必定身败名裂!钱通两边兼顾:“来人啊!拿下犯人胡君荣!本堂会前道士扶鸾请仙!若果确实胡君荣与尤二姐乃前世冤孽,今生相逢,则此案乃胡君荣一手所为!余者皆无干系!退堂!”
堂下两边书办录下了口供,兴儿亲自看了,来日翻案好用。吴恩感慨一声,这不是自己惯用的手段么?他与兴儿告辞了,为了交好关系,才来帮他一把的。兴儿倒是很满意,胡君荣本来就该死,至于王熙凤不死?嘿!她一定会比死还难受!没看见堂外来听案的人回去禀报了么?
尤三姐眼看着五城兵马司的人运走了二姐的灵柩,茫然无措的走出公堂,见到兴儿,低声道:“谢谢。”
“不用,我们不过是目的一致罢了,这是我多年前的一个恩怨,终于能够放下了。话说回来,还得是我谢谢你们。”兴儿在思索,这判案也门道挺多的,什么国孝家孝,什么国法律法,在权势面前,瞬间土崩瓦解,都顾不得了。看尤三姐形单影只,兴儿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我娘还在家里,我一个女儿家,除了针线活,还能怎么办呢”尤三姐说着,眼神不无幽怨的看过来。
“那好,你们自己过自己的活儿,有什么不好的,偏偏要和什么权贵人家沾亲带故,哪知人家是外边体面,里头乱。我办完公事回来,再来看你。”兴儿也很晕乎,这又是惹了一身情债了?
尤三姐得到了答案,心里大喜,轻声道:“好,我等你”
贾琏停在院口没走,看着尤三姐先走了,想兴儿不过是他的一个小厮,如今品职都不比他低了,人家还是办正经事的。多年前那个青衣小帽,呼来唤去的奴才,早已不见了,那时兴儿叫板凤姐,自己还护着老婆,如今却阵脚都大变了,这么说该感谢他?贾琏苦笑:“周周大人,无论如何,今儿这事多谢了,我与二姐成婚时,恩爱异常,便是你不揭发,最后我也要这么做的。”
他们夫妻反目成仇了,高兴?兴儿也说不出什么感觉,见贾琏宝带轻裘,俊俏如往昔,淡然道:“那是你们的家务事,我是为了我的恩怨,不必混为一谈。不过,你可休不掉她,除非王统制倒台了,但撤掉她的管家大权却是轻而易举,容我多说一句,她不是管家,而是在祸害你们贾府,以后若是有人跟你们算账,一条一条,一码一码,不都是要抖出来的?前儿甄家被抄了,便是前科之鉴。咱们之间,琏二爷,我这一巴掌虽然打不到你脸上,却打到了你心里。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人,我才说了这么多,告辞了!”
甄家被抄之前,四处分散存留财产,东西两府都有,贾政顾及世交之情帮忙了,贾珍纯粹是为了拿来使,贾琏也有些耳闻,却顾不得了,着隆儿昭儿带了住儿等人,上轿回府,原来赖大早报了消息。
在王夫人房里,王夫人和刑夫人并座,尤氏也过来了,与王熙凤并肩坐下首一侧,王熙凤白跑了一趟王家府邸,仗着娘家势力,都察院根本不敢拿她。贾琏一进来请过安,从未看一眼王熙凤,一一叫住儿等人来对词,贾琏坐在右侧交椅上:“二位太太!尤二姐并她的腹中胎儿,乃凤丫头所害!且嫁祸秋桐!此事都察院上分证得明明白白!张华等人的证词二位太太也听见了!虽说都察院徇私枉法不敢怎样,以后捅出来莫非还要孩儿承担么?”
刑夫人一扭脖子,冷笑不已:“凤丫头!秋桐是大老爷赏给琏儿的!你嫁祸她不说!还扣了她月例银子!以后她就跟着我!在我这儿还饿不死她!”
王夫人吃惊的“啊”了一声:“这可是人命关天啊!”
王熙凤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悲呼道:“太太!”
刑夫人翻脸无情,王夫人装腔作势:“凤丫头,别求我!老祖宗也保不了你了!日后家里的事,让探丫头和你大嫂子管吧!”
贾琏无比快意,尤氏淡淡冷哼了一声,王熙凤晕了过去,恍惚中见到了尤二姐,凤姐告饶道:“不!妹妹!不是我做的!”
“我竟不知姐姐这么狠这么毒的心!百般说好话哄我骗我,妹妹并无夺你位子之意,姐姐告我、叫人对我冷嘲热讽,百般克扣,我都不介意,但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尤二姐梨花带雨的面容突然变成了魔鬼:“还我孩儿的命来!”
“不!!”王熙凤拼命的跑,却又见张华在前面桀桀怪笑:“你好狠啊!用完了我!还要杀我!!”
忽然又跑出来一个张牙舞爪的陌生女子:“你不知道吧,我是长安的张金哥!是你为了三千两银子!害死了我和我的未婚夫!!!”
然后守备之子跑出来了,成千上万因印子钱家破人亡者纷纷来索命,还有贾琏以前的通房丫头贾瑞更是可怕:“嫂子!我是死有余辜!但你无意可以说明,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王熙凤怎么走也走不出来,看见了丈夫贾琏,想要抓住,谁知贾琏道:“滚!从今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不!!!”一下子猛然醒来,王熙凤见自己穿着睡衣,披头散发,香汗淋漓,平儿一边端汤药,一边说奶奶梦魇着了。王熙凤美眸无神的吃了药,老太太还能宠她吗?太太不管了,她仿佛看到了赵姨娘、周姨娘会踩在她脸上,林之孝家的、周瑞家的见风使舵所有人都像瘟神一样的躲她往日的威风、威势,全部垮了还有平儿呢,不!我看到她在高兴!她被贾琏扶正了吗?摆在前面的是一纸休书吗?七出七去犯了几条?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娘!”早已经学会走路的贾巧,拿了一个佛手,粉妆玉琢,跑进了里间。
“巧儿!”王熙凤刹那之间流出了滚烫的泪水!我的罪孽会伤害到女儿吗?她忽然想起多年前兴儿说过会让她生不如死!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70章 兴儿机智、帝王无情()
水溶四更天穿了五爪蟒袍进朝,天凉嗖嗖的,胡同偶有鸡鸣,他想郡王几代,更应该稳中求进,保住祖宗的恩荫不在自己手中断送。下了轿,突然看见弟弟水璐与三皇子楚时从宗人府那边过来,看着相谈甚欢,水溶心里大惊:皇上一代九王夺嫡便弄得朝野惶惶不安,多少人失去性命,咱们水家可不要卷入下一代的夺嫡才好。
不过水溶城府极深,从没有人看见他发过火,走过去道:“给三爷请安了!三爷这是要入宗学么?卑职眼见圣上派遣四爷往山东去了,五爷又整天在家看戏。皇上说了不得,宗室子弟整天串茶馆,观花斗鸟,说是要立个宗学。”
“正是!正是!”三皇子楚时笑得开心:“郡王是军机大臣,给本王行礼,莫要折煞我了,若是父皇听见,保准训斥我一顿。”
“三爷是亲王,奴才是郡王,理应如此。”水溶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水璐,明知他拉帮结派,却不点破,暗自忧心。
水璐被看得一凛,辩解道:“小弟调了礼部尚书,吏部换了神武将军冯唐,宗人府又在对面,四爷和我谈谈顺天府乡试和贡院会试的事情。”
“是啊!是啊!”楚时帮腔:“本王知郡王大人清明廉洁,下次贡院会试一过,正想请你在鲤鱼胡同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