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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军有步兵有骑兵也有拉辎重的马车,由于被树木挡住了视线也不知道这支日军有多少人,只是感觉肯定不少的样子。
霍小山见后面的人也爬上来了,却是伸手向左指了指又向右指了指。
沈冲和小石头心领神会又往回爬,待觉得日军看不到他们的时候才站起来哈着腰各自向两侧跑去了。
十分钟后,两个人都回来了,却都是低声告诉大家:“一半会儿走不完,都看不到头儿。”
这两边都看不到头儿是什么概念,那就绝不是一个日军大队,而应当是日军联队啊!
一时之间众人都郁闷了起来,因为直属营大队就在对面的树林里,可是就差这百十来米的他们过不去啊!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霍小山便命令小石锁和孟凡西留下来监视日军,自己则是回身向后一指说道:“回去睡觉。”
于是除了小石锁和孟凡西其余人又往回走,过了高地棱线在树林里找地方躺了下来。
昨夜可是打了一夜呢,谁都不是神仙,反正情况也就这样了能有空睡觉就必须睡觉,这也是任务。
频繁的战斗已是把所有人的生物钟练得奇准无比,说睡那躺下就能睡着,说睡一个小时那就睡一个小时保醒绝不会睡一个小时零一分钟的。
所有人都闭上了眼开始睡觉,尤其是沈冲躺在地上就睡着了,昨晚他一个人摸前面去固然杀得很过瘾可也着实累坏了。
他没有霍小山那个好记性,也搞不清自己在黑夜中杀了多少鬼子,可是感觉这回却是比在台儿庄打巷战那回还累。
郑由俭也困,可他抻了个懒腰却是偏偏先不睡,见了那前面看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的日军后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情反而就好了起来,他心里巴不得这支日军走上个三天三夜呢!
他有滋有味地打了一呵欠,扭头看看左边的沈冲见沈冲已经睡着了就又转回来看向右边的霍小山。
霍小山此时还没睡却听到郑由俭扭头的动静便也转过头来看他,于是两个人的目光就交汇在了一起。
霍小山马上便在郑由俭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心想事成后的的瑟劲与那一种内心的见不得光的小久久得到满足后的狡诈。
于是霍小山说道:“该睡就睡,晚上就拿这支鬼子开刀了!”然后不理郑由俭自己一翻身转过去便睡了。
郑由俭脸上那股的瑟劲登时就不见了,脸瞬间就哭丧起来,只好自己也闭眼睡觉。
第七三九章 只打蛇尾()
夜色降临,湘楚大地上多出了条长长的火龙正蜿蜒向西而去。
那是日军正举着无数火把的日军连夜在向永安方向迂回运动。
74军不知日军虚实,却不知道他们自打一接到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老虎仔将军催他们南下保卫长沙的命令时起就被日军盯上了。
一支军队,从淞沪会战成军始,相继参加了南京保卫战、兰封会战、德安战役、南昌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上高会战,而且越打越强,日军要是不惦记上才是怪事呢。
74军军长各师师长的名字乃至74军军官出身的黄埔军校、保字陆军陆军军官学校也为日军将领所知熟知。
74军顶着日军飞机的狂轰滥炸一路急行奔赴长沙,却不知道日军11军的统帅阿南惟己却是做出了暂缓进攻长沙先全力歼灭74军的决定。
这种战术说起来很象又过了几年内战起时中国人民解放军所用的“围点打援”,只不过日军执行计划呆板僵硬,却还没有主动意识到这点罢了。
而就在此时在永安方向,先直属营一步而行的郝令奇的58师已是与日军把战斗打成了白热化。
日军一反大部队极少夜战的习惯,却是在夜间向58师主动邀击,就在此时永安城外的147高地双方已是三易其手了,就连于光良这个团长此时已是操起佩枪了。
霍小山的直属营因为这些天打仗太多落后了一步反而被挡在了那战圈之外。
此时这条如同长龙般的日军却是去攻击负责保护58师侧翼的51师的。
阿南惟几的胃口着实不小,他要吞了整个74军。
而此时这支日军正是日军第3师团29旅团18联队,而他们的联队长就是那个曾经追杀直属营一直到莽莽青山却又碰了一鼻子灰回去的石井信。
石井信在师团的严令下深夜行军,此时的他并不害怕有中国军的队夜袭。
因为他已经从师团那里得到准确的消息说,正在长沙以西区域内的中国军队第74军已经全部和皇军打在一起了。
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做那棵压倒中国军队的最后一根稻草。
只是此时正骑在高头大马上踌躇满志的石井信却是听到了激烈的枪声爆炸声,那声音来自于他长蛇般队伍的尾部。
石井信并不知道,由于他迂回的行军挡住了一支同样也要赶往永安方向的中国军队,于是这支不足四百人的队伍便在黑夜里向这样一个足足拥有四五千兵力的日军联队动手了。
这支军队叫国民政府军第九战区直属营,这个营的营长叫霍小山。
霍小山他们是天快黑而日军还没有点燃火把的那段极短的时间里从日军的辎重部队中间横穿过去的。
由于天色暗了,日军又是大队行军,他们穿过去的时候还用日语和那些日军打了招呼,所以并没有引起附近日军的太多注意。
直属营侦察兵的日语,虽然说有说的好的说的差的,但打声招呼还露不了底。
而日军士兵们做梦也没想到这支十二个人里有八个人用日语跟他们打招呼的却是一支乔过装的中国小队。
霍小山他们在穿过日军队伍后很快便找到了直属营大队。然后霍小山便开始制定作战方案。
一个联队的日军按此时行军的队形算得上一字长蛇的话,霍小山决对不会去打它的头,因为如果打了那就成阻击战了,霍小山要防备那蛇把身子和尾巴向他们这个小小的直属营卷来。
霍小山也不会打他的中间,如果一打中间的话那么蛇头蛇尾便会同时向他们袭来从而变成一只两头蛇。
所以,霍小山只会打它的尾巴,把它的尾巴去掉那么一小截,让它痛,让它痛得转过身来露出来它那有毒的牙吐着舌芯子来咬他。
可就是为了把这条蛇的尾巴去掉那么小那么小的一小截,霍小山直属营那也是要全力以赴的。
霍小山在做战前动员的时候,他就说了,这场战斗打得艰苦与否我不知道,但这注定是咱们直属营打得最爽的头一枪。为什么?因为目标特别好打啊!鬼子可是举着火把呢。
于是,直属营所有的士兵就都笑了。
是的,这次袭击注定是霍小山他们战斗经历里第一枪打得最爽的。
因为直属营在他的长期训练下,枪法上都有了长足进步,那些射击技术高超的冷枪手就不提了,就是普通士兵在训练枪法时也是往枪筒上吊砖头的。
霍小山将阵地设在了一处距离日军一百五六十米的山坡上。
在这个距离上让士兵打中手持火把的日军并不难,直属营也是做过夜间射击训练的。
在眼看日军大队剩了队尾的时候,直属营火力全开。
两挺马克沁水冷式重机枪,二十多挺捷克式,二十多具掷弹筒,然后便是直属营的集火射击。
日军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时遭遇到如此猛烈的袭击,一时之间中弹的纷纷倒地,而趴倒在地上的日军却又被直属营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来。
这里打日军最过瘾的莫过于郑由俭和他的掷弹兵们了。
因为他们掷弹多,他们把今天早晨打扫战场缴获的掷弹全都带了过来。
二十多具掷弹筒一米一个一次排开,再次采用了覆盖式的打法。
当第一轮掷弹射过后,他们又转动炮筒把弹着点往前又挪了二十米左右,又是第二轮掷弹雨飞了过去。
然后再打第三轮,在他们打到第五轮的时候,日军有组织的反击火力终于到了在,而他们的联队长石井信也终于从队伍中间赶到了队尾。
如此激烈的枪炮声如此强大的火力让石井信瞬间就断定自己遇到中国军队的正规部队了,他毫不怀疑地就把直属营当成了74军的一部分,否则其他中国军队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
于是他指挥日军向直属营的伏击点攻击而来。
郑由俭便带着其余两个连一边向日军射击着一边向东南方向撤去,霍小山要的就是让郑由俭带着那两个连把日军大队牵制住。
这个撤退方向霍小山也是算计好的,因为一直往东南方向退,过了浏阳河后就是一个叫普迹的地方。
那里却是有中国军队驻守的,这两个连到达那里就又生根了就不用再怕日军把他们追得没完没了。
而此时霍小山夜色的掩护下却是沿着自己的侧翼向日军前进的方向潜去,他要带人去永安。
尽管他不知道永安方向战况如何,但能帮上于光良一些忙总是要帮的,至少可以给日军捣捣乱。
第七四0章 74军遭遇“滑铁卢”()
永安城外147高地上下一场争夺战刚刚进入尾声,从上往下射击所产生的红光比反方向的已是多了起来。
“轰”的一声,一颗手榴弹爆炸了,那是攻上高地的最后一名173团的士兵眼见事不可为直接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与两名已是凑到他身前的日军同归于尽了。
“钱惠,再上,把高地给老子夺回来!”高地下的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的嘶哑的叫喊,那是于光良。
“我是一营长钱惠,再上五十人这回一定要保住高地!”钱惠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已是端着盒子炮亲自上阵了。
他所以要在黑夜中喊出自己的名号,那是因为战斗进行到这种地步,173团的建制已经完全混乱了,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于是富有夜战经验的军官们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号组织起战斗来。
又五十个人很快聚集到了钱惠的身边,尽管他们是不同连队的甚至是不同营的,但这就是173团的兵,打仗不含糊,建制乱了不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枪!
因为于光良在当上这个团的团长后就对他的士兵们说过,我不管咱们打胜仗还是打败仗,记住了,咱当兵就要握紧手中的枪,不要学南京保卫战打到最后面时成千上万的兵丢了武器让小日鬼子象杀鸡杀狗那样的杀,咱74军没有这样的传统!咱74军是当时唯一一支拿着枪退下来的队伍!与其窝里容囊地死不如与小鬼子痛痛快快干一场!
“机枪掩护!”于光良的声音再次响起,于是他们所在位置的两翼便又有十多挺捷克式清脆的连续的枪声响起。
他们是国军之中的精锐,他们的武器最好火力最猛,他们的兵也最能打!
于光良此时趴在一块石头后,手里竟然也端着一支中正式步枪,作为一名团长他也直接参战了,因为他真着急了!
师长还自己的北面呢,在指挥172团在永安城的战斗,自己必须夺下这个147高地并且守住它。
因为这个高地就是永安城南的战略制高点,而日军现在看来又极是凶悍,竟然主动和自己打起了夜战,如果这个战略制高点一旦丢失,那么师长郝令奇和1172团岂不就会被鬼子饭了饺子?
钱惠一声“冲”里,士兵们便又端枪在火力的掩护下向前方的高地发起了攻击。
但国军在黑夜里的枪火一经闪现,日军便也发现了目标,于是同样有子弹的流光向着173团的掩护火力袭来,日军的反击也随之开始了。
双方子弹的弹道交织着在黑夜里划过,尽管那只是被人用眼睛捕捉到的视觉残留,但于光良知道,自己的士兵仍然是在舍行忘死地往前冲着。
于是,他再次将步枪抵到了肩头,他是团长,也是老兵。
推上枪栓他开始瞄向一个正向他这个方向射出一串流光的爆燃点,他把枪口定位那处爆燃点上面五公分处,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他不再瞅日军那个火力点是否还会射出流光,枪也不往回拉人便一滚已是躲到另外一块石头后。
就在他刚滚开的刹那,几发歪把子的子弹打到了他刚才射击的位置上。
于光良之所以打完枪就跑那因为他是一个老兵,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对自己的枪法有充份的自信。
于光良当团长后很少亲自上阵操枪了,但他知道手艺永远不会丢失,把枪打得准那就是他的手艺。
枪于他讲就象泥水匠手中的抹板就象木匠手中的锯子就象铁匠手中那一锤定音的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