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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失语。
正在皇甫晖再要细究之时,远处奔来数十骑:“报告诸位将军,那酒铺老板早就跑了,空无一人!”
皇甫晖一拍脑门:“我治军无方,治军无方啊!早就知道营中饮酒,以为平日无事喝就喝点吧!心慈带不得兵啊!罢了,罢了……军中严令,军指挥使不得无够离营,各位昨夜都在哪儿?”
十九人谁都不说话。
好半晌,一人站出来:“将军,我除了轮休,一直都在军营!昨夜是您叫我回城……”
皇甫晖看着他:“除了陈诲,其他人呢?难道都在家睡大觉?真是好啊,就一个军都指挥使守在军营,还让人给杀了!剩下的都跑回城里享受去了……那些文臣们会怎么说?”
“扑腾”“扑腾”跪了一地!
皇甫晖扭头就要离去,站在他身后的陈诲忽然跪地:“报告将军,我认为此次火灾与柳一凡的事情有关!”
皇甫晖猛然收住脚步:“他在天牢里,与他何干?但凡有事,就往他身上推,是你们一贯嘴脸!现在人都进了监狱,还想赖……”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烧军粮是为了掩盖杀死那十几人的真实目的!将军,柳一凡是什么人大家心知肚明,他根本不可能去刺杀皇子!”
“慢慢说……陈诲,我知道你与那柳一凡关系不错,不会是借此为他开脱吧?”
“将军,我刚刚从城内来时,正好路过柳一凡家中……不,我实话实说,我听说起火,怕有人也谋害了他家人,所以去看看!”
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了陈诲,更加疑惑。
“可是柳一凡家被禁军团团护住。那带队的是侍卫军左班营指挥使任环,他是我老部下。他说,昨天六殿下探望过柳一凡家人,怕军中有人用家眷逼迫柳一凡认罪,所以派人严密保护!”
“等等!你是说六殿下调动了侍卫军?这怎么可能,难道是老贾插手了?”皇甫晖疑惑道。
“不是!我询问了任环,他说此事纯粹是六殿下自己的主意,他用的是陛下的龙形玉牌!”
瞬间,数十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凝固了:龙形玉牌是烈祖李昪所传,是帝王直接跨越朝臣调兵的信符!这东西非紧急状态下,根本不会动用!
难道陛下已经发现了什么?那死去的十几个军将都与刺杀皇子有关,才被人杀人灭口?
这不可能的!一个军中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奸细?
最大猜测,就是某个人或某几个人与此有牵涉,结果其他人跟着倒霉!
皇甫晖盯着还在轻烟袅袅的粮垛:“我会向陛下陈明情况,你们都起来吧!我老了,也该歇息了!昨天晚上你们都在现场奋力扑救,才避免了更大损失,听明白了吗?”
(本章完)
第28章 夜深难眠只为它()
李丛嘉这一夜,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前半夜,他挑灯夜战,勾勾画画,用毛笔把记忆中的那个“脚踏式缝纫机”完整地复原在了纸面上。至于尺寸和细节,根本没有时间细想,已经伏案睡着了!
一天下来真是太疲乏了!这具十一岁的身体,体质太差!稍走几步,竟然虚弱得不行!
当他清醒时,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而窗户外似乎有人轻轻私语着。
细听,并不真切,有点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
披衣而起,他轻轻拍打着床头,吸引着外面的注意力!
门轻轻推开,李璟、钟皇后和李弘茂率先走了进来。之后是贾崇和太子洗马魏岑、皇太弟李景遂,最后一人,却不认识,与李璟长得极像,莫非是大皇子李弘冀?
“煜儿,我给你的龙形玉佩呢?”李璟劈面问话,让李丛嘉脸色一变。
他一跪在地:“父皇、母后,我把它交给侍卫亲军的任环,让他带人守住柳一凡家眷,防止军中有人挟持她们!”
“胡闹!”李璟上前一脚,将李丛嘉直接踢到了床底下,未等他爬出来,上前又要狠狠踢他。
贾崇急忙拉住李璟,李景遂也连声劝止。
钟皇后一声不敢吭,眼泪却瞬间落了下来。
李弘茂刚要说话,却见最后一人前走两步:“父皇,六弟幼稚无知,根本不了解此物重要性,所以才……您就原谅他吧!弟之过,做为兄长愿替他受罚!我深夜找到父亲,绝不是为了惩罚幼弟的!这让外臣知道……”
李景遂眼睛一动:“朝臣们知道又如何?皇子本就不同于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肩膀上的重任岂能视为儿戏?说一句不知道就行了吗?万一有人夺了此物调动禁军六部,岂不是要糟糕?”
李丛嘉听到这儿才明白过来:这龙形玉佩竟然能调动军队?那父皇把他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瞬间他就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原来的李煜一定知道此物用途,而自己穿越到李煜身体中,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想到这儿,他立即从床下爬了出来,再次跪下:“父皇,我不推脱我的过错!虽然我忘记了此物是调兵之用,但用它做的是好事情!那柳一凡分明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混蛋,还敢嘴硬!难道我们这些人眼睛都不如你好使?纯粹是捣蛋鬼一个!你想想,连你都能想到用柳家人做威胁,其他人会想不到?好好的诱饵被你给破坏了!幸好弘冀和你二叔发现的早,才控制住局面……”
李丛嘉心底里一阵暗喜:父皇这话什么意思?告诉自己谁向他告的密?还是在暗示什么?
贾崇一声轻叹:“罢了!陛下,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吧!明日便揪出那几个军中败类!如果再深挖下去,恐怕会狗急跳墙,弄出更大的意外!”
李丛嘉心中一阵后怕:自己太幼稚和单纯了!对于权利的斗争、朝堂中的尔虞我诈,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啊!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太监神色慌张,在贾崇耳边低语了几句,贾崇脸色大变。他向李璟使了一个眼色,几人退出门外,匆匆而去。
贾崇等人退出,屋内只剩下了钟皇后,她狠狠训斥了一阵子李丛嘉,又坐下来与他探讨起商铺的生意!
做为皇后,她贤淑明德,一直保持着极佳的形象。因此生活上,绝不能像其他大臣那样大张旗鼓,奢华无度,甚至做生意都要小心谨慎许多。
要不然,以她皇后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怕了荣妃的“挑衅”!
李丛嘉躺在床上,身子冷一阵热一阵:既有惊吓,更有半夜未睡的疲乏。但是,面对母亲的训斥和问话,他还是极尽全力应答。
听了他简单述说,钟皇后微微摇头:“周府给你的那个庄子倒可以要,至于那些学习生意的孩子,不如找人办个学校,也算是一点功德!还有,木匠、铁匠,还是工部下属的‘将作监’好用,这事你去找他们!对了,你那什么新式服装一旦生产完,拿几件来给我先看看!”
又唠了几句,钟皇后发现李丛嘉眼皮直打架,推门离去。
此时刚刚夜半,李丛嘉昏昏入睡不到两个时辰,便被外面的嘲杂之音惊醒。
窗外似乎有红色光芒,定睛细看,他吓了一跳:大火啊!
坏了,不会是金陵城着火了吧!在这个时代,都是连片的木质建筑,春天风又大,万一烧起来……得多少人无家可归啊!
再也睡不下去了!他把衣服穿好,走到外面,宫内人来人往,都被惊动了!
远远的,火光极亮,空气中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细细嗅着,他脸色一下子变了:这是粮食着火了!
整个金陵城,城内有四大粮仓,城外有三处军营中有粮垛,究竟是哪一处着了火?
看看方向,似乎是城外?那个方向应该是……神卫军?
宫女们都睡眼惺忪,而几个太监倒还精神,盯着远方,议论纷纷。
李丛嘉招手叫过来几个,简单听了几句,吓了一跳:那神卫军中,竟然积存着五年军粮!二万五千人的军队,一年军粮是多少?
就按一天一斤计算,也有2000多吨啊!加上军马草料、用具……如果全毁了,损失可极为惊人啊!
正在思考间,一声鼓响,声音渐大:“各回各地,不得擅自走动,不得出声喧哗,违令者斩!”
李丛嘉打发宫内之人回去休息,他自己再也睡不着了。
从枕头下取出画了大部分的图纸,开始一点点精细研究!越想问题越多,越研究越觉得需要能工巧匠!
快一个月的穿越生活,让他深深地被南唐繁华的商贸、精湛的技艺所震撼,但是,这个时代的制钢、制器水平倒底如何?
他心里真没底!
这缝纫机中的几个关键部件如曲柄盘、钩机、传动杆、针杆连杆、绕线器等,都需要极高的铁匠手艺。这可不是后代高精度机床满地都是的时候,所有制造,都需要老师傅一丝一毫计算!
倒是木匠师傅的活计相对要少一些!
恐怕这东西绝没有自己想像中容易!
越想越精神,他真想一下子就找来几个老工匠,一并研究一下!
(本章完)
第29章 荣妃失宠母后傲()
天未亮,他就出现在了宫门口,准备出去,却不想直接被挡了回来:李璟下令,他除了去太学读书,其他时间禁足,不得外出!
一拍脑门,他马上意识到,这几天恐怕会有大动作,父亲怕自己再遭到刺杀!
怎么办?自己的计划怎么办?!难道就要夭折了?
不行,自己一定要出去!王国庆已经联系了他姐夫,这位据说铁、木匠集于一身的“能人”今天中午将与李丛嘉碰面,研究“脚踏式缝纫机”的制造,自己怎么能言而无信?
况且,自己一幅对联“收服”赵普之后,要趁热打铁,以自己的远见卓识征服他,让他彻底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可不能再像冯庆昌那样,刚刚有点动心就半路让人给“抢”走了!
可是父皇已经下令禁止在外闲逛,自己得找个什么理由呢?
在宫门处正东张西望犯愁呢,一个鹅黄小袄忽然出现在眼前:“六哥,你这些天都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带我出去玩?我爹这几天都忙,要不你去我家玩,怎么样?”
看着皇叔李景遂的小女儿李蓉荣,李丛嘉心头一动,计上心来!
钟皇后正在吃早饭,看到李丛嘉和李蓉荣溜进来,一把将他俩拽住:“快点吃,吃完还要去看望一下荣娘娘,她生病了!”
生病了?一向身体健康无比的荣娘娘怎么会生病?她可是母亲的老对头,一向争宠,难道最近失宠而郁闷生病了?
这样想着,他急忙扒拉了几口饭,然后道:“母后,我上午去太学学习,下午还要和蓉荣去叔叔家!可是父皇说除了上学,不让我出宫了!”
“还不是你惹的祸?神卫军二十几个武人被下了毒,粮草也被烧了一部分,你父皇震怒,正在气头上呢,谁敢惹他!不过你去皇太弟家,应该不会有危险!早去早回,如果你父皇问起,我替你解释!蓉荣,把这些糕点带回去吧,今天早上做得多!”
李蓉荣一点也不客气,连吃带拿,比李丛嘉更得宠!
荣妃的宫殿比钟皇后的更加豪华奢侈,不过现在却显得落幕萧条,连进出的宫女都无精打采,甚至低声议论着。
看着钟皇后带着二人走了过来,原本嚣张的宫女们马上小跑过来。那幅恭顺的样子,让敏感的李丛嘉立刻察觉到某件重大的事情发生了!
难道荣妃病得卧床不起、时日无多,这些人要另找主子投靠?还是荣妃失宠,她们看出了眉眼高低?
钟皇后气宇轩昂,却尽量收敛着那股兴奋和喜悦,显得低调而沉稳。
李丛嘉心中暗暗佩服:老娘不愧是宫中第一把交椅,这份气度和心胸就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
他微微点头,随着走了进去。
荣妃斜靠在榻上,一幅愁容,唉声叹气。她见到钟皇后,瞬间扑下床来:“娘娘救我,救我啊!荣天齐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在宫中老老实实,哪儿会掺乎反叛的事情?”
钟皇后微微抬手:“妹妹起来!你堂哥是你堂哥,你是你,不可混为一谈!这一点上相信陛下和大臣们都会明白!我听说妹妹抑郁在胸,心结难开,特来看望一下!过来,煜儿,把糕点给荣娘娘!”
荣妃哪儿敢真接真吃,连声感谢间,将糕点放在旁边:“皇后姐姐,你也知道我平日里都是无心之失,年轻气盛,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决定了,将我名下所有铺子和山庄都送给娘娘打理,我一个人在宫中老老实实,再不和荣家那帮人来往!”
听到这儿,李丛嘉哪儿还不明白:荣妃的娘家人惹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