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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另外,张将军不是提出,如果咱们守住长城一线的三关,辽军只能攻打麟州,从定难节度使那里通过,攻打盐、延两州吗?”
刘崇听到这儿,终于平静了一点:“守住雁门关?谈何容易啊!那里虽然地势险要,但是代州一带兵力太少,粮草又不足……最主要的,忻州等地的兵马如果都调过去,用何人为帅?兵过两万,太危险啊!”
段滔心里一紧:原来皇帝陛下担心的是这个啊!整个北汉国才有几万兵马?除了守卫太原府的四万精锐,再有就是刘氏皇族守卫汾州、白马岭等地的两万多人!
而整个北方,除了代州,就剩下忻州有一万人!如果北方的人马集中到一处,万一这些将领投降或自立为王,恐怕北汉国立刻土崩瓦解!
刘崇见段滔不出声,他也不再发脾气,大步走向内宫,准备找妃子们泄泄火!天下如此之乱,过一天算一天吧!
此时的太原府鸿运酒楼,南唐特张泌正痛快地喝着酒,身边的三四个白衣文人吹捧着他,想借他的路子进入兴唐学院!
张泌也不多话,但有请求,只是哼哈答应着,心思早就飞向了南唐金陵城!
听说这次出使北汉的主意是六殿下李煜出的?自己绝不能辜负了这位皇子的期盼:只要他成功说服北汉皇帝刘崇,让他在雁门关阻挡辽军三五个月,恐怕天下形势就会大变,他张泌的名声天下皆知!
到时候他何愁不能金榜题名,衣锦还乡?
正想着,外面一个穿着辽人服饰的漂亮女子走了上来,看了他一眼,坐在对面不远的桌子上,一甩胡袖:“来十壶好酒!上好菜肴尽管端来!”
张泌和她对视几眼,马上迸射出火花来!
“你就是伪唐国的那个张泌?听说你对我辽国敌意十足?”女人端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后将一柄弯刀放在桌子上,“我们辽人不会耍嘴皮子,只认得武力!如果你能战胜我,让我心悦诚服,我就退出太原府!”
“哼,好男不与女斗……”
“我叫耶律柳烟……听到这个名字,你还这样想吗?”
(本章完)
第403章 心忧天下各方动()
耶律柳烟?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猛然间,他想到了这名字在哪儿听过了——北汉朝堂之上,几乎所有武将都提过这个名字。
当时,他还以为辽国特使是一个猛将!他还在心底嘲笑一个大男人如何起了一个这么婉约的名字?
现在看来,自己是想偏了!
对面的女人见他沉思,也不打搅他,好半天看他不出声,又是一声嗲笑:“我还以为唐人能有几个英雄好汉,原来都是懦夫?红嘴白牙,胡说乱诌,十个辽人也不如你们,但真枪真刀的,你们就怂了!”
张泌是纯粹的文人,根本不会武功。他是南唐常州人,师从王阳献学习纵横术,小有所成,正奉师命周游各国,积累经验。
他在大周国的晋州正玩得开心,忽然间就接到了大唐国的圣旨出使北汉,一同送来的还有师傅王阳献的手书。他不敢耽误,快马赶往太原府,足足跑了三天时间,差一点就累散架子了!
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他在北汉朝堂上纵横捭阖,谈古论今,由南到北,从利到害,分析得头头是道,并成功辩倒了十几个文武大臣,才算保住了杨业一家人的性命,让他们暂时免去了牢狱之灾。
现在,他还剩下最后一个任务,就是鼓动刘崇调兵北上,逼迫辽军绕道定难军的胜州。如果真能达成目的,辽军一来一回的时间,都能超过一个月。再想进军关中,恐怕得夏天了!
到时候北方多雨,相信关中各地豪强,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定把辽人拖得人困马疲,入秋后争夺粮食的战斗达到白热化,相信辽人再想退回塞外,都得伤筋动骨了!
可是他的想法是好,人家辽国也不是笨蛋!
面前的这个女人弯刀摆在桌子上,摆明了就是要拿她的强项来欺负张泌的弱项!
张泌心中一紧。纵横家最怕的有三种人:一是痴人,无论你怎么说,他就是一根筋,任你天花乱坠他纹丝不动;二是智者,他比你都聪明,想靠画饼来蒙蔽对方,那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弄不好会反遭算计:第三种就是女人。女人的思维和正常人不一样,更不用说她们没有男人的野心,没有男人的贪婪,甚至还有一点小心眼!
怕什么来什么?最难缠最不讲理的女人让张泌在第一次单独出师时就遇到了!
真是流年不利!
他一面在心里骂着,一面想着办法:硬拼肯定不行!用什么办法能转移她的注意力呢?
正犯愁呢,楼梯重响,十多个武人冲了上来,为首一白袍小将军只有十三四岁,一屁股就坐在了女人桌前:“你就是那个送我宝马的姐姐?有什么事情吗?”
看他毫无顾忌的样子,再看穿戴,张泌心中一下子就判断出他的身份:刘崇的小儿子刘华争。
自从刘崇的大儿子战死,二儿子被郭威害死,就剩下这个最小的儿子了!他一向爱如珍宝,视为眼珠子!
他身侧,从来不会少于十几个护卫,从神境的强者到马上将军,战力可以媲美一军精锐士卒。
那辽国女人耶律柳烟轻轻一笑:“太子好!我从北地来,没什么好送的,就几匹马,希望太子殿下不要客气!”
“哼,我来时老师都说了,不能无功受禄,尤其是现在辽国大兵压境,有人无故送马,非奸即盗!我不要!”
“你师傅不了解我的情况!早在一年前,我就在太原府了,连皇帝陛下都认得我的!北汉和大辽国唇齿相依,互相帮助。要不是我们辽国支持你们,恐怕早就让周国灭亡了!太子殿下想必去过马肆,那里的宝马几乎都是我在经营!”
“噢,那里上千宝马都是你的?姐姐真富裕啊!对了,你在辽国当什么官啊?”
看他感兴趣,耶律柳烟心中暗喜,正要再诱他兴致,却听对面桌上张泌接话了:“她是辽国皇帝的女儿,安排在你爹身边看着他的!”
不仅耶律柳烟大怒,连刘华争都急眼了:任谁听说自己老子被人看着,都不会无动于衷!
看他暴跳而起,张泌脸色一变:“太子殿下,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问问你身边的人?问问你老师,或者去问问你爹!这个女人以卖马为由,实际上在控制军中将领。万一某天你们不听话,就……”
他用手比划一个砍头的动作,吓得刘华争猛然后退!
就在这时,楼下数个军中将领走了上来,看到耶律柳烟,连忙打招呼。他们也是没看到背身的太子刘华争,待和耶律柳烟打过招呼,才看到太子殿下在,连忙拜见!
可是,这先后之别在太子刘华争看来,就是轻视自己而重视耶律柳烟,结合张泌所说,他一下子就急了:“你们……你们竟然……勾结辽人造反?”
这些将领吓得大惊失色,连连辩解。
张泌一指太子刘华争身后的老者:“这位公公想必是忠臣吧?你来说说,此次耶律柳烟无故送马,是不是别有用心?”
那个老者一咧嘴:他可不明白这里的弯弯绕,他只是负责保护太子安全的!
看着刘华争盯过来的目光,他只能微微苦笑:“还是去问问郭师傅吧?”
看着太子刘华争大怒而去,张泌一声冷笑:“耶律柳烟,你不要以为勾结军中将领就可以左右汉国局势。刘氏是大汉后裔,绝不可能与异族同流合污,更不会苟且偷生!你们这些准备背叛陛下,背叛天下百姓的武臣,要仔细思量好,与辽人女子勾搭,会不会被人背后砍一刀……”
几个将领完全呆傻:他们不过上楼喝酒,根本就不是耶律柳烟约来的啊!
一人极为聪明,一把从腰间拽出长刀:“两国交战,你身为辽人,不得随意走动!我奉旨将你辑拿归案,现在回到住处,不得四处闲逛!”
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立即将耶律柳烟包围,上前就要拿住她的胳膊扭回迎客司关起来!
可是,耶律柳烟是何许人也?在大辽国敢呵斥她的人也不超过十个,哪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看着在旁边偷笑的张泌,她怒上心头,跃过武将头顶,弯刀压在张泌脖子上:“唐贼,你敢陷害我!”
(本章完)
第404章 南平高氏位不保()
张泌被耶律柳烟控制,一下子引得北汉国太原府大乱。足足有三千多人从各处赶来,将酒楼围得水泄不通。
直到刘崇最信任的文臣范景赶到,才将二人分开。
范景根本不想听二人说话,立即命令将他们分别关押,软禁起来。
张泌在被押走的一瞬间,猛然大喝:“范景,北汉亡国不远矣!无论周胜、辽胜,都将取汉地……唯一出路是五国鼎立!”
已经在转身退走的范景身子一震,随后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刘崇半夜被从被窝里叫起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可是他又不能不起来——以范景为首的三十多个文武大臣跪在宫外。他再想闷头混日子也顶不住这么多人跪在宫前啊!
听着范景陈述辽使耶律柳烟和唐使张泌二人在酒楼上唇枪舌剑,几乎打起来,又听闻张泌最后所言,他的脸色由青变白,由白又变红。
好久,他一拂袍袖:“汉国在强国之间求生存,两不得罪那是最好!各位可有什么妙计?”
范景脸色一喜,马上奏道:“陛下的想法也是我等议论结果。我们以为,一则要好好招待辽使,同时让张泌放心,我大汉国一定秉承先人遗志,守卫中原。二则对杨业守卫雁门表面大加斥责,实际暗中支持。”
“什么叫明斥暗扶?”
“公开下旨斥责他不听调令,要求他退回代州。秘密从太原府调一支精锐过去,数量无需太多,帮助杨业守住三个月时间。一旦辽人在雁门关外失利调头西去,那是最好。如果三个月内,天下情势突变,我们还可与辽人妥协……”
他的话说得很婉转,但刘崇听明白了:如果后周获胜转身来打北汉,自己就要引辽军入关支持自己;反之,后周和南唐拼得势均力敌,无力伐汉,自己就不用搭理辽人……
三个月?不短啊!这么长的时间,得派谁带兵支援雁门关的杨业呢?
还有代州,如果辽人绕道代州,会不会直接攻打忻州?
光守住雁门还不行,代州也要有一定兵力才行啊!
想想自己手上的兵马,他心都在颤抖:一共就这么点家底,杨业那个混蛋可别给折腾没了?
想到这儿,他又痛恨起这个不听指挥的将军:辽人路过雁门去关中,管你何事啊?我又没让你去守雁门关,你纯粹是闲得啊!
如果不是你得罪辽人,我完全可以向辽国称臣,待他们去了关中,或者退回北方,自己又可以在此地称王称帝,何乐而不为?
看他犹豫不绝,朝臣们开始各抒己见,中心意思只有一个:不能犹豫,一定要保住北汉国这几州之地,观察天下战局演化再做定论!
刘崇长叹一声:“那就开府仓,调禁军北上,两千人如何?”
看大家不出声,他又重重地顿了顿:“那就三千人,再不足的话,允许杨业原地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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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州,南唐名臣柴克宏府上。
柴克宏出京当刺史没有多久,就重病缠身,被迫卸职在家休养。与真实历史上相比,现在的他少了几分英武之气,有了暮暮沉疴。
外面走进来他唯一的儿子柴让,手握一封书信,愁眉不展。
柴克宏是何许人也,一下子就看出柴让的犹豫不绝。他一指旁边的木墩:“坐吧!谁来的信?”
“陈贶兄从朗州来的信!”
“噢,不会是邀你去朗州游山玩水吧?他刚投到李煜手下,正是大展宏图之时,还有这等闲心?”他说这话实际上是在试探自己儿子!
柴让极聪明,马上明白自己被父亲看透了!
他脸一红:“陈贶兄告诉我,他近期要接任朗州刺史,主政一方啦!这个好消息的背后,是他对我的提醒和督促!爹,你也知道,我虽然有志天下,但您身体欠佳,我岂能此时离开……”
“说说情况吧!我已经半年多没有关注朝事,不知道天下大势所向,难道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爹,陈贶的消息也很闭塞。这一次来信,是原来的朗州刺史赵普要到岳州主持北进关中事宜,所以才找他深谈。陈兄不过把赵普对天下形势的分析给我复述了一遍……”
“赵普?赵普?是不是兴唐学院的那个赵普?他是六殿下发现的谋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