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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善挥手想打断二人谈话,喝斥这道人退回岸上。但见李丛嘉似乎很感兴趣,他也不好说太多:反正胜负已分,自己何必再当恶人呢!
李丛嘉从身上翻了一圈:没有一文钱!恐怕不止是他,整个台上的二十一人中,就不会有人带钱!
钱雨雨等人也苦笑:大家都是王公贵孙,如何用自己带钱出行?铜臭气息虽然大家都爱,但表面上还是嗤之以鼻的!
李丛嘉正想拒绝,忽然心头一动,自己脚腕上不是有一枚吗?这是王大娘将自己救上来时,怕自己死去,系一枚铜钱,表示好养活!
没想到自己身上真有一文钱!
从脚脖子上解下,李丛嘉递过去:“老人家,光吹牛可不行!有什么真本事,就演示一下,算是宏扬道家威风。要不然,过几****就宣扬佛法,没道家什么事啦!”
这句话可不是玩笑,一旦“印刷术”被城外山庄内那些老工匠们研究成型,周娥皇帮忙撰写的《西游记》也写完的话,崇佛抑道在所难免!
老道微微一叹:“师弟救你一命,你不思弘道,竟然还要贬低我们,真是白眼狼!也罢,就让我露一手,免得你看低了道家!”
接过一文铜钱在手,老道微微抬头看天,嘴里默念有词,忽然双手微翻,一掌拍在舫上。那铜钱瞬间不见,只剩下一条红线。
事实上,王大娘绑在李丛嘉脚上的红线并不长,但此时老道手中的红线却如丝如缕,透过木质船体,直伸到水面之中。
“老道我叫李平!记住我的名字,走了!”说完,他翻身落水,无影无踪。
李丛嘉盯着那穿透船板的红线,惊讶得无以复加——船板上无半点伤痕,铜钱呢?
李弘茂脸色阴沉:“此种妖道至汉末以来,以太平妖术盅惑世人,今天又现此地,定不怀好意!六弟不可上当!”
李丛嘉摇头:“道家传承数千年,定有其妙处!太平之道,也不见得是邪物!世间万物,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来几个水性好的,下去把我的铜钱找回来!王干娘的护体宝物,岂容有失!”
不说禁军中有水性俱佳高手,就是周围的船上,哪儿有几个不识水性的!
一时间,水面上落下数十大汉。
吵嚷间,很快有人翻身出水:“六殿下,船底有一巨箱,足有几千斤之重,拿不上来啊!你的铜钱上的红线到箱中不见了,估计是穿透而进!真是奇了,这老道是如何不伤箱体,贯线而进的?”
李丛嘉已经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第一个看出问题的就是道人!也正是他的拘魂归位之法让自己重生后解除了双魂困扰!
这个自称是他师兄的李平老道,又玩了这么一手道术。莫非,道家真有移山填海的法术不成?
他看到又有几个禁军翻出水面,见到的情况大同小异:一个沉重破旧木箱似乎年代久远,但却极为坚固,重量极沉,陷入淤泥之中,根本抬上不来!
李丛嘉盯着对面九名吴越国年轻人:“这道题就算是我出的!如果你们能取出箱体,加上十分,否则就是我们得十分!”
杨九善脸色大乐:“六殿下聪明!早就预备了后手,竟然以传奇手段使出,真神人也!国有此子,必有大兴啊!恭喜我大唐!”
老头说完,转身看向吴越国九人:“丁四虎、钱小公主,你们有何想法?半个时辰,想不出办法,对方获胜!”
九人凑到一处,并不时向岸上观看:那里吴越国来的上百人助战团摩拳擦掌,却难以有什么好办法!
刚刚潜入水中的,有几人正是吴越国人,他们描述中,此箱差不多有半条船大小,六人挪都纹丝不动,最麻烦的,它只有一角露出水面,其他位置都陷入淤泥,夹在石缝之间,恐怕没有数百人都拽不出来!
可是,这巴掌大小的地方,能容纳下数百人吗?
再说了,如果靠笨力气抬,还用着这么费力想办法?
好久,钱雨雨抬起头:“我们承认没办法,可是你们也没办法吧?李煜,你故意使坏,不是君子所为!”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钱雨雨,我不是君子,你也不是小人,却是女人啊!看来,如果我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真以为我好欺负!”
说到这儿,他一指那潘天禧:“记不记得,刚才你把他输给了我!这一次,你准备把谁输给我?莫非是你自己?”
所有人都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
六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一定要把这个小丫头留下不成?
钱雨雨这一次可不敢再冒失了,她微微颤抖着手,好半天才道:“如果你能把那箱子取出来,里面有多少钱,我给一百倍的!”
“公主您就值这么点钱吗?一万倍如何?万一里面就有十两银子,剩下都是石头,我不是吃亏了?”
钱雨雨满脸胀红:“好,我钱家在金陵也有十几处产业,值百万贯钱,如果你取得出,我就……”
远远的,一声“不可”刚刚响起,钱雨雨已经把拳头捶在了青玉案上,“我就做主送给你了!”
(本章完)
第54章 打捞箱体变巨赌()
掷地有声,瞬间激起千重浪!
百万纹银瞬间砸进水中是什么声音?
满江红船绿舫瞬间一片惊呼声!
有知道底细的,马上数出金陵城内,吴越国皇室的买卖:四大绸缎庄、一处豪宅、六个作坊,三家金银器铺。
这些明面上的买卖,不仅是一笔不小的收入来源,更是吴越国往来人员落脚之地,重要性不言而喻。
现在,钱雨雨空嘴一说,居然就拿出来作赌注了?
未等李丛嘉说话,远处岸边八人抬着四顶青缎小轿由远及近,为首的轿帘已经高高挑起,那长须老者已经捋着前胸之须,气得有些颤抖了!
此人正是丁四虎的大伯嘉兴刺吏丁延赞,他微微平复一下情绪,拱手道:“公主年幼……”
李弘茂哈哈一笑:“丁刺吏年纪够老,却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悔吗?可以!吴越国人说话不算数,我们大唐人早就领教过!”
这纯粹就是用话挤兑人了:谁不知道这些店铺对于吴越国的重要性,岂会当真?
丁延赞老脸难得通红,却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他身后的青缎小轿落了地,走出一中年老者,黄脸微红,半白胡须,头戴文巾,腰间斜挂着一方长剑,与周围的文雅之士格格不入!
“二皇子,说话不要太嚣张!老夫庞斌,可代表吴越国主事!刚才公主的话代表吴越国皇室,岂能言而无信!不过老夫怕她年幼,被诸位算计,所以才让丁大人制止……”
李丛嘉摇头:“本是戏语!就算我真赢了,也不会难为小妹妹不是?虽为君子也是男子汉,岂能欺负女人?不过听庞侍中一说,你倒能做主,那我就要问问,公主刚才的打赌吴越国承认?”
庞斌微微颌首:“当然!不过老夫未看水下情况,万一下去之人看不分明,故意逛公主……再说,你调动一千人,把此地水淘干了,怎么能捞不出来?”
李丛嘉心中暗惊:老家伙就是老家伙,考虑得果然精妙!自己虽然没这么想,估计周围的不少南唐百姓都揣了这个心思吧?
周围一片唏嘘之声,显然庞斌此语戳中了不少投机取巧之辈的龌龊心思!
“再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吴越国出此重注,唐国一毛不拔,对赌岂不成了儿戏?”
李丛嘉看着二皇子李弘茂:这个场合,真正要大赌的话,就应该是二皇子做主啦!再说了,他李丛嘉就剩下四千多贯铜钱,比普通的富户还不如,如何敢夸海口?
李弘茂盯着李丛嘉:那眼神明显是询问他有多大把握!
李丛嘉盯着水下,好半天才道:“庞大人这样说来,我也应该慎重一些!不如你我双方各派十人下水观瞧,确定情况后再赌如何?”
所有人都看着李丛嘉:难道不是六皇子派人提前在水中扔的银箱?
庞斌也大愣:他一直以为是李唐王朝提前安排了此等诡计,才害怕公主失手!事实上,他不认为一个几千斤的箱子,可以在数十米深的水下捞起来!除非把这条“江岔子”(秦淮河是长江的一条支流)堵上淘干啦!
李弘茂一招手,将李丛嘉叫到跟前:“小六,这个时候不要冒险,这东西真不是你让人扔进去的?”
见李丛嘉重重点头,李弘茂也害怕了:万一这是吴越国提前设下的圈套,故意由小公主钱雨雨触发机关,引李丛嘉入彀,南唐的损失也绝不会小!
最主要的,是丢人现眼啊!
李弘茂身后站出三人,李丛嘉则叫过四名水性俱佳的禁军,吴璋也飞落船头。
“八位,水下之物不明来历。我们怕是吴越国设计的。所以八位查探之时,一定要确准此物是不是能移动?能不能散开?”李从嘉不怕这东西沉重,却怕它是“长”在水底之物。比如江石突起处,被人为用木箱固定包裹,就算你有通天本事,你也拽不上来的!
吴璋微微一乐:“二位殿下放心,我虽然水性一般,但观察古物还是略懂一二!如果此箱是新沉之物,搭眼就看出来的!还有,六殿下你真准备打捞?几千斤之物,在水中很难捞得出啊!这不是活物啊!”
“放心,只要能绑得住,我就能拖得起,无需多少人力的!请吴侍卫注意观察箱体,下绳之处能绑牢否?”
八人先后下水,很快,众人浮出,汇报的情况与先前下水众人相同。
尤其是吴璋,几乎把箱体的形状、陷入泥淖中的深度,绳子拴的位置一一摸准。按照他的估算:这箱内恐怕有银钱,重量少数也有四五千斤。如果能打捞出来,不考虑输赢,都是值得的!
吴璋深知李丛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银钱啦,所以也颇为心动。另外,他见识了李丛嘉的“物理”知识,对他能打捞出来,有一定信心。
吴越国的十人很快浮出来,向庞斌汇报情况。
双方一岸一水,互瞪好久,都不出声。
站在画舫上的众女和一百零八家商户看得有些心焦。有几个与主持比试的杨九善很熟悉,干脆鼓动他说话。
杨九善咳嗽一声:“咱们唐国和吴越为友好之邦,不如就算了吧?比试结束,唐国获胜如何?”
庞斌未等说话,钱雨雨鼓起小嘴不乐意了:“谁说的!如果李煜那混蛋打捞不上来,他就输了!吹牛的男人不是好男人,不……不是男人!”
李丛嘉微微一乐:“庞大人如果不怕输的话,我就捞上来!对了,你的铺子都包括什么啊,人员算不算在内?”
庞斌长叹一声:“也罢,我吴越国在金陵城的资产过百万贯,除了人员其他都算在赌资内!不知道二皇子你唐国用什么赌注?”
李弘茂摇着纸扇发了愁:他也没这么多钱啊!再说了,这是在金陵城,根本轮不到他说得算!
正在这时,远远一人接口道:“我唐国用同价真金为注。相信你们吴越国赢不走的!六皇子,就看你的了!”说话之人未曾露面,所有人都变了色。
(本章完)
第55章 浮力捞出千金箱()
此人正是南唐宰相宋齐丘。现在虽然被贬,却依然可以如此有底气说话,因为他是唐帝李璟最贴心的手下!
而且此人富可敌国,随便在金陵城翻查一条街,至少有百分之一是他的买卖!
白衣美女宋茜从彩舫上跳下来,扑到岸上,向宋齐丘介绍着刚才的精彩表现,尤其是对二皇子描述的无比神往,却把主人公李丛嘉忽略了!
李丛嘉也不介意,看着站在岸边,身后数十条大汉的宋齐丘:“老相爷请了!我冒昧问一句,这水中之物归谁?赢得的彩头归我多少?”
他可不敢先做后确认:万一东西太咋眼,到时候满朝文武妒忌,随便充了公,自己的好多想法可能就泡汤了!现在众人指望自己,先把价钱谈好,哪儿管给自己十分之一,也不是小数目啊!
宋齐丘一瞪眼睛:“为国效力,还讲什么价钱?整个唐国都是李家的,你怎么……”
“大人不要扯其它的!家和国虽然密不可分,但还没到以家为国之时!我就是要确认,我能得到多少?打捞上来时,您老还用这套腔调应付我,我岂不是空欢喜一场?”
宋齐丘心中暗骂:他真就是打了此算盘!万一赢得多,象征性给李丛嘉一点,他能如何?难道还能跑到皇帝老子哪儿从国库中硬抢回来不成?
可是李丛嘉太狡猾,逼着他先说个数!
二人僵持着,连旁边的庞斌都看不去了!他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