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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他曾经在北地游历之时听过这个传说:石敬塘不是忧疾而死,他是被人刺杀的!
莫非就是此人?南唐国居然有如此好手隐匿不出?
吴璋淡淡笑笑:“说来惭愧。那时年轻气盛,抛儿弃父,携妻子及友人数十,深入后晋都城百余天,终于碰到外出游猎的儿皇帝,一剑斩破外甲,数十友人均陨于此役!”
“吴侍卫真神人也,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想那石敬塘为一己之私,祸乱大唐,将大好河山拱手让人,真是民族罪者,死不足惜!吴侍卫代我辈后生出此恶气,请饮此酒!”
李丛嘉举杯敬酒,吴璋摇手:“我的重任是保护六殿下平安无事,可不敢多饮一口酒!你们三人不用管我,尽管吃喝就是!”
赵普看了吴璋好几眼,忽然笑道:“如果没猜错,阁下应该是存亡会中的人吧?”
潘天禧一愣:他根本没听说过!倒是田群脸色一正。
李丛嘉微微点头:“我早就有此猜测,不过吴兄自有考虑,不能强人所难!赵兄尽管放心,吴大哥极可靠的!”
赵普微微颌首:“我在北地时听说,存亡会对非本族人,极端防备!所有才有此猜测。如果吴大哥真是此中人,一定要分清轻重,不可对六殿下有威胁!”
吴璋盯着他:“你小小年纪,不是武林中人,怎么知道这么多?别和我说你是普通百姓?”
赵普哈哈一乐:“我啥时候说我是普通百姓了?我赵家原在燕云十六州的蓟州,后迁到了洛阳,三移住处。家父早年就是存亡会成员,参与刺杀契丹小王事败,才辗转逃亡的!所以啊!江湖之事,我知道一点!”
李丛嘉微微喝了一杯酒: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二次喝酒。第一次在长江畔喝酒补充体力,感觉就是辣。这一次,慢慢品咂,感觉到一点清香。
“行了,诸位,江湖事,江湖了!真正的争霸天下,得能屈能伸。所以从这个角度看,石敬塘是成功的!但是,他为的是自己小利,放弃数十万百姓不顾,所以才最终鸿图霸业成空!只有心中装着老百姓,百姓才会……”
说到这儿时,李丛嘉脸色大变。
酒楼角上,一个身影缓缓站起来,声音透着阴冷:“没想到,我的小侄已经有如此见地了!真是一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如果这话让你爹知道了,不得抽死你!”
李丛嘉脸色大变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认识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身后站着的四名魁梧大汉。他们一直隐在角落里,刚才李丛嘉此话说到一半时,他们才显出身形,竟然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吴璋站起身来,挡住那如剑般锋锐的杀气:“你们四个消停点!看到我在这儿,还敢如此张狂?”
那四人微微一躬,却明显不服气。
站起的身影走到李丛嘉近前,也不用别人让,一把将赵普拽了起来:“滚一边去!北汉的走狗,跑我们大唐来叫唤什么?”
李丛嘉看着他如自己皇叔李景遂的脸形,急速在脑海之中猜测着他的身份:是三叔李景达?不对啊!
他的岁数比父皇还大,而自己的皇叔鄂王李景达就在京城,听说为人极老实,怎么会如此嚣张?自己的老叔李景惕更小,和自己同岁,更不可能!
难道是外姓王?
那人拍了拍李丛嘉的肩膀:“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噢,我忘记了,你脑袋被人打了一棍子,可能忘记我是谁了吧?我就是你爹的大哥,我叫李景封!”
李景封?没听说过啊!
吴璋微微一躬身:“九江王爷,您的事情六殿下根本记不得了!您出使塞外刚刚归来吗?贾潭回来了吗?”
贾潭是兵部尚书,去年和这位九江王一起,去了契丹出使,刚刚归来!
李丛嘉还是想不起他是谁?好半天只能躬身施礼,却嗫讷无语好久。
不熟悉不了解,如何与他搭话?
“小六子,你不认得我没关系,但一定要记得,契丹是不可以羞辱的!吴璋你这混蛋小心点,什么时候不是暗影卫了,我就收拾你!”
那四名大汉随着李景封大步走了出去,震得楼板直颤抖,仿佛再猛跺一脚,就能将整个楼震塌了!
看二人走得远了,吴璋轻声道:“这个混蛋王爷是契丹女人所生!当年烈祖在位时,为了稳固北方,与契丹关系极密切,娶了一位公主,生下九江王。后来烈祖病重之时,那公主竟然带着九江王跑回了北方。据说,她又嫁人了!”
赵普牙根咬得作响,田群也脸色铁青,只有潘天禧一脸茫然: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内幕啊!
李丛嘉好半天才喘过气来:“这位皇叔太恐怖了!恐怕他的战斗值比吴侍卫你还要高呢!我差一点被他给压迫得窒息啊!这幅身躯,真是太弱了!”
说到这儿,他又喝了一杯酒:“大家快喝快吃!我要回去锻炼身体,一定不能再像今天这样被人气势压迫得话都说不周全!契丹人之所以狂妄,还不是因为国力强盛吗?大家有咬牙切齿的功夫,不如弯下腰来努力!”
吴璋一拳擂在桌面上:“回去就干,不能再拖下去了!宁可我一身功夫废掉,也要让殿下身强力健!”
(本章完)
第58章 童军初训知进退()
兴唐山庄里人声鼎沸,处处透着热闹。
数十个匠人正在敞开肚皮喝酒:这是喜庆的酒,是六殿下战胜吴越人赢来的酒!
众人可是亲眼看着三马车金银珠宝运进了山庄,一千侍卫军随即驻扎在山庄外,两个营官正在里面和几个太监喝酒呢!连禁军们都每人半斤酒,一斤肉呢!
虽然说六殿下没回山庄庆祝,但已经让人捎话:今天放假,所有人都可以吃肉喝酒,唯有那些训练的小娃们不行!
按照李丛嘉的要求,这些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只能盯着满院的酒坛干瞪眼,狠狠地咀嚼饭中的肥肉!
一个愣头愣脑的胖小子对身侧的柳剑道:“柳家妹子,你去和呼延教官说一说,咱们只喝一小口还不行吗?”
柳雷抬起头:“不喝酒能死啊!记不记得六殿下说过什么?一个优秀的军事将领,第一要务就是节制!不能控制欲望,就无从谈起治军!自己不正,何以正人?你如此贪酒,小心将来带出一帮酒囊饭袋!”
柳剑也皱眉道:“朱胖子,你怎么这么废物啊!跑赛不行,摔跤不行,格斗不行……你是不是就喝酒吃肉行?”
众人哄堂大笑!
现在这群娃娃兵有一百多人呢:除了近处村庄来的年轻娃娃,还有一些将领家的非嫡子。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将来六殿下要办一个军校,早早就来候着位置!
可是他们一进山庄,就完全失去了自由:那个被称为呼延朔的昂然大汉,手执长鞭,但有不遂心意,就是一鞭下去,皮开肉绽。更兼新来的柳剑、柳雷二人的老爹,一张死人脸,阴沉得如同谁欠了他钱一般。
这二位,呼延朔负责长规训练,柳一凡则负责射箭和长兵器!据说过一段时间,还会有摔跤、格斗和骑战教官!
每天除了二个时辰的文化课和睡觉,其余时间全都在训练场上!
苦,已经代表不了这半个月来的经历;累,也只是起早贪黑的真实写照,“非人生活”正好来形容这地狱般的训练!
几十个将领家的孩子想尽办法送信回家,让家人来接。
可是匠人们根本不搭理他们,就是做饭的妇人,也一幅“你就是白痴”的表情:她们是附近的村妇,每天轻松就能挣到插秧季节的工钱,如何肯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稳定收入?
朱胖子大名叫朱雨强,是龙翔军都虞候朱啸的孙子,自幼娇生惯养,岂肯在此受罪?他承诺了大价钱,终于买通一个妇人,将信息带到了金陵城。
朱家人吃不准真实情况,派人去问神武军统军贾崇。
结果这个消息让吴璋告诉了柳一凡。那个妇人一个月工钱被扣,赶出了山庄。朱胖子被整整关了一天“小黑屋”,出来后再也不敢提逃跑的念头了!
这种据称是六殿下发明的“关禁闭”方法,简直能把人折磨疯了——静寂无声,一天一夜无食无水又无人,孤寂之苦让朱胖子发誓,再也不招惹这帮“土匪”了!
他正准备继续“讨好”柳雷,争得喝口酒的权利时,外面马蹄声急,“兴唐山庄”门口奔来数人。
一进门,一名大汉就大叫道:“王一笑,王一笑!”
朱胖子见到大叫之人,瞬间眼睛一亮:他认得吴璋。毕竟他爷爷是都虞候,算是军中较高级别将领,又久居金陵城,岂能不熟悉一些人脉?
而朱胖子之所以认识吴璋,是在两年前被爷爷带着给皇帝祝寿时。爷爷朱啸恳求这位侍卫收朱胖子为徒,这个侍卫用手捏了捏朱胖子骨骼,说朱胖子适合用重兵器,而他是用剑的,无法教授!
朱胖子仿佛见到亲人一般,猛地扑上去:“吴叔叔好!我爷爷是朱啸,求你救救我!”
吴璋身后跟进来的正是李丛嘉,他一眼就看到了朱胖子,听他的话音不由暗笑,也不管他,大步向前,将吴璋扔在后面应对这个小胖子!
这些纨绔子弟,他本就不想收,却捱不过父皇母后和大臣们的“谆谆教诲”,只好让他们来了!
现在竟然有人受不了,那太好了!本来就不想要呢!
吴璋盯着李丛嘉背影,大声道:“六殿下,你的意思呢?”
“你定吧!强扭的瓜不甜,没啥训练价值的,趁早让他们滚蛋!身娇肉贵,养着吃干饭吗?不过让他们家里人来接,告诉他们机会只有一次,以后概不能进!”
听着李丛嘉的话,吴璋盯着朱胖子:“还有谁受不了苦的,一并说了!我们这里培养的栋梁之才,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不如趁早回家!”
又有几个金陵城内富商、将领和大臣家孩子站了起来。吴璋挨个捏了捏。轻轻挥手:“除了朱胖子,其他人都可以联系家人接回去!还有吗?”
没想到的是,竟然又站起几个普通农人的孩子,其中一个还是李庄出来的!
吴璋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也不去捏这些人身骨,盯着他们:“你们什么原因?”
各人的理由极杂,但总体上就两个字:怕死!
吴璋转身挥手:“所有训练者,到现在还有选择,一旦兴唐学院正式成立,你们生就是唐军,死也只能是唐鬼!所以,今天我给大家一晚上时间,如果你想成为将军,把未来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留下来;如果怕死怕累,不如趁早回家!”
柳剑鄙夷地看着朱胖子:“不是男人!”
转身她钻进了内院,去向呼延朔讨教剑法去了!
柳雷盯着几人:“走了就不再是战友,我不再承诺会保护你们的左右翼、前后胸!”
说着,他站起身来:“每人二斤肉,是今天晚上的夜餐。今晚上的训练,无论打算走还是不打算走的,都要参加!目标就是张庄刘地主家!咱们的目标是摸进去,全部活着俘虏,谁不许带兵器!”
朱胖子一皱眉:“我还用去吗?明天一定有家人来接!”
柳雷冷笑一声:“你别作梦了!你爷爷说了,死也要死在这儿,敢当逃兵打折你的腿!”
朱胖子颤抖了一下,立即从桌上抄起一大块肉,足有四斤多:“我拼了!不过柳雷,必须让我吃饱,可不能饿着我!”
(本章完)
第59章 张庄集训遇盗匪()
夜色沉寂,月亮虽然只剩一弯小牙,却无半点云彩遮挡,亮得有些耀眼,将整个张庄内外照射得透明锃亮。
已经是夜半,农人早早安歇,唯有几只夜狗无聊地叫着,似乎不畅快地抒发一下情绪,不足以表达它们在村庄中的重要地位。
刘财主并没有睡觉,他正伏在十七岁的小妾身上泄火,兴趣酣畅之时,院墙外落进一团青烟,飘到窗前,轻扣了三下。
刘财主气愤不已,是个男人都会大怒的!
他张口就骂,却听窗外低沉的声音透着嘶哑:“太平盛世将到来!”
刘财主全身一阵颤抖,骂人的话瞬间止住,如同被捏住了嗓子的公鸭,吭哧中,一泻如注,瘫软在床上。小妾生气地坐起来,一脚将五十来岁的刘财主踹到床下。
她刚要推窗户看看是哪一个捣蛋鬼搅扰自己的好事,却见刘财主一下子坐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姑奶奶,惹不得!你呆在屋里别出去,我一会再来!”
说着,他三五下穿好内衫,溜出门去。一会儿间,西厢装粮食的库房大开,几个黑影盯着满屋的粮食,得意地笑着。
就在此时,一颗石子落在了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