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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次把要晨起的李丛嘉摁倒,一次次将李丛嘉榨干吃净,让他软倒在自己怀中。马碧岑顾不得下体处疼痛难忍,一心想把这一年的相思都融化在这一次相见之中!
已经日上三杆,水丘竽涛在门前徘徊了数次,想进来叫醒二人,却都忍住了!
她何尝没有过这时候,谁希望好容易相守一夜又愿意早起?
直到皇太弟李景遂的请贴送来,李丛嘉才梳洗起来,趁午时人少转到皇叔家,场面话说了许多,直到皇宫有诏来,他才脱身直奔煌玉宫。
整个煌玉宫内早就换了一批宫娥太监,这些新面孔李丛嘉一个都不认识了。
被两个宫娥带着,转到了后面的花园之中,远远的,风流倜傥的李璟正挽着老妻钟皇后徘徊在花园中欣赏雪景。
一夜大雪,最后残留下来的,仅有树头那点点银白和宫殿背阴瓦片上一小片雪冰。
花园中秋天的花正在开放,被冰雪一激明显有了冻意,叶萎花缩,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难得一见了!
金陵虽然比北方要暖得多,但一入深冬同样冰冷难捱。皇宫内还有暖炕火盆一类的取暖措施,普通人家可没有这个好待遇,穿着厚一点的绢麻之物就算过冬了!
李丛嘉判断,正午时分天气大概有七八度,夜间时候可能零下!但是明天气温就会升回到二十度左右了!
如此良辰美景,李丛嘉怎么好打搅?
(本章完)
第629章 行路匆匆百事忙()
钟皇后难得兴致,竟然擤了一手雪,攥在手中向前方抛去,一幅小女儿神态显露无遗。看着他身后的李璟着迷的样子,李丛嘉识趣地站在远处,挥手制止了宫娥上前报告。
足足半个时辰至尊夫妇才从雪景中返回,二人身上已经多了两件厚厚的裘皮大裳,银、红色的狐皮显出尊贵之意,一双薄底皮靴看得出是北方样式!
“小六子来多长时间了?这大冷天的怎么也不进去暖和一下?”如同父母和孩子拉家常,李璟一面说着一面要把身上的银狐皮外套脱下来递给李丛嘉。
一面摆手拒绝,李丛嘉一面和身后的宫娥说了几句什么。
很快暖酒小菜送到了柔光殿内,一家人围坐下来喝了几杯暖酒,身上的寒意都祛除了,开始转向正事。
钟皇后拽着李丛嘉的手,又把昨天的话说了一个遍,几乎没有什么新意。不过当听说马碧岑已经回来,还要进宫请安时,钟皇后的神情明显兴奋了许多!
“你大哥的孩子都六岁了,你二哥最近也得了一对宝贝,估计七八天就会进宫了!你五哥在近处,总能看到孙女,就只有你,娥皇的孩子长什么样你这个当爹的都没见过……这两位偏妃又腹中不争气……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几个大孙子……”
钟皇后不算老,只有四十多岁。或许疾病之后更珍惜生命,她对朝政什么的一点都不过问,却高度关注起儿孙们的身体来。
李丛嘉无语苦笑:自己才十八岁而矣,在前世世界,这个岁数还不够婚姻的年龄呢!可现在已经有了四妻一子,老妈居然还嫌少了!
看着她派人召见贾娇娘等人,李丛嘉知趣地和老爹一起去了玉玲阁。
这是临湖而立的楼馆,平时里很少有人,现在冬至天寒,更是空无一人。
两个宫娥将一块虎皮铺在石几上,又有两个炭火盆燃起,一会儿间玉玲阁里温暖如春。
挥手叫宫娥退下,李璟凝视远方:“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三百空白官身,够用吧?”
李丛嘉愣了一下,马上明白父皇对自己的关爱。他跪倒在地:“多谢父皇!那西北唐臣,如果知道父皇如此厚爱他们,定当感激涕零,效死而不惜身!”
“只是你的王位暂时不好确定了!本来想封你为秦王,却不想你答应了李守贞……如果封你为雍王,又是仅次于太子之位,怕你大哥二哥有想法啊!暂时你就……”
“儿臣不用封王!那些爵位变化,对于现在大唐基业来说可有可无。与这些相比,我更希望有一个征西元帅的名头,以辖制各地军政!而且我的兴唐军军制、功赏均有所不同……”
“胡闹!朝堂几次批驳你的胡作非为,我都压下了!军制岂能说改就改?什么军、师、团、营连排……虽然听起来人数更准确,但空额问题一样会存在!想解决军队弊政可不是改改军制就成的……”
听着李璟评论着自己改革军制的利弊,李丛嘉心头暗笑:自己的军队可和南唐的禁军完全不同。军事参谋制度的确立,让军事主官难以完全掌握军队。以后再加上政治教官,以兴唐社为骨干,建立一套参照后世军队的管理体系,相信这支新型军队战斗力会节节攀升。
谈论一会儿,敲定了二十多名宫廷护卫和五百工匠,又顺利从国库中弄到了十万斤铁额,一千张八牛弩和三万人的兵甲,李丛嘉感觉心满意足了!
忽然,李璟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着一丝戏谑:“听说你那个偏妃夜半回来的?进城后居然甩掉了我的人……”
李丛嘉早就料到马碧岑不可能躲过李璟的耳目,却不想她竟然甩掉了!
“小六子,不管你在北方布了什么局,都不要私下妄动!幸好马家女儿没有试图跟踪那支船队,否则打乱了我的计划就麻烦了……还有,她坐海运过来,明显从山东来的……你究竟在干什么?不会光为了点商利和硫磺吧?”
李丛嘉心头一抖:难道父皇察觉到了王国庆出任横海节度副使的事情了?不可能的!这个消息除了杨清铉几人,根本无人知道!
他相信杨清铉和吴璋二人,更相信马碧岑……
“主要是林家货船在山东、东丹国之间贸易……火药用硫磺数量太大,我不得不让心腹之人去东瀛购买……”
“那东丹国战马为什么不运回国来,卖给横海节度使宋源壮大敌人实力……如果让朝臣知道就是卖国之罪!林家怎么这么大胆子?”
李丛嘉知道,父皇一定在林家有内线而且位置极高,否则北方商货一事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此清楚!
“碧岑回来说过,林家不得已而为之!那宋源只要战马,而且他能出铁器。林家一来一回,净剩皮货和山珍,转手之间数十倍利息。至于战马,远途运到大唐恐怕难以赢利……最主要的,大唐不适合养马,数量太多将难以为继!”
这就是江南最大的问题:粮田虽多草场极少,想养马极难。几千匹战马或许还能找到地方放养,一旦数量过万,必然有所损失!
李璟深知此事,也不准备深究。做为帝王,他其实不愿意看到的是有事情超过了他掌控范围。至于林家谋利为先的事情,他见怪不怪——朝堂上那些自诩忠义的老臣,哪儿个背后不是家财万贯,他们哪个不是为家族利益斤斤计较?
李丛嘉正要告辞,李璟幽幽来了一句:“明天你皇叔他们都要去江边饯行,大臣们就不让去了……注意点安全!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藏着掖着!大唐是咱们李家的!”
李丛嘉不知道这话里什么意思,也不敢问什么意思,转身出了宫去。
一夜风流过后,三女整理行装直到天明,才又去宫中见过钟皇后。一番泪洒当场,直到午时才出了宫,直奔城外的五里亭!
(本章完)
第630章 运粮之计几生变()
说是五里亭,其实就立在长江江畔的一处辞别之亭。那里正是货运码头,货船云集,已经有一百多条战船沿江而立,大帆早就落下,数十个桨手正林立两侧,准备随时拽起铁锚,一路西行。
李丛嘉刚刚走出城门不到五百米,后方跟着追出来一队衣服杂色的人员。有老有少,飞快路过他们身边,冲向了码头。
看他们拖家带口的样子,分明就是被李璟安排去荆、鄂州的工匠。
李丛嘉听着他们埋怨,也不回话,装作没听见,骑在马上,远眺江畔。数百株大树绵延向东,中间露出几千米的空档,看得见蓝天碧水,远帆近船。
水丘竽涛等人都坐在轿内,屠红娘带着纱巾骑马跟在后面。而独孤白正和两个老太监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武学上的问题,互相试探着师门传承!
快到江畔时,李丛嘉身后匆匆忙忙又奔来几百人,有女有男,年轻的面庞上有着一点兴奋,更多的是离家的不舍。这些人打头的,正是兴唐学院的院判,他旁边是五皇子李弘宣。
李丛嘉正要和他说话,却见后面奔来五百名整齐的队伍——尽管服饰普通,但行止间分明就是军队!
“六弟,这是父皇从学院调来保护你的……”
李丛嘉见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口箱子,不由奇怪道:“保护我的?已经有欧阳权带队随行,五千人的卫队还不够吗?过了江州恐怕水师也有一万人了吧?”
李弘宣摸着头:“谁知道呢,今早上才通知我的!这五百人平时在学院不声不语,都差一点忘记了他们的存在!好了,快点吧,大哥和三哥他们等急了……”
江边上人声鼎沸。李景遂牵着自己的小女儿正和李弘冀闲谈着。看到李丛嘉,安阳公主一把挣脱李景遂的手,跑过来让李丛嘉抱。
她只有六岁,和当初的安平公主李蓉荣岁数大小差不多。李蓉荣也凑过来:“六哥,回城这么多天,怎么不来看我?”
已经十三岁的李蓉荣是李璟遂的三女儿,已经定亲,再不复从前那般随意进出皇宫寻找李丛嘉去玩。这一次归来,李丛嘉事情繁多,哪儿还有时间去看她?
李丛嘉正要表示歉意,却看到三哥李弘祚挤了过来。这位契丹女人所生养的三皇子,在宫内宫外并不受人待见。而李丛嘉在确定他并无恶意之后,一向与他关系不错,还让他统带兴唐学院的骑军。
由于兴唐学院是五皇子掌握,与人一向和善,所以李弘祚这几年的日子还算顺心,除了未外出封王,其他几乎不少一点。
兄弟们都过来饯行,渐渐向酒宴席上走去。
就在众人准备最后的告别之时,忽然远方的水面上,停靠在最外侧的数十条静寂无声的货船一下子沸腾起来,接着火光冲天,靠近龙卫军的战船一侧的货船都着了火!
靠近岸边的货船上,不断跳下一个个壮汉。黑布黑衣黑裤,手中清一色斩马刀。更有一些人身后背着长弓,显示出这不是一般的悍匪。
这是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谁能料到,在重兵之下竟然出现了一千名悍勇的死士?
李丛嘉脸色一下子变了:在来送行的众人中,护卫都不超过二十人,除了自己身后站着的兴唐学院护卫队,整个岸边竟然没有军队!
这不是失误:众多皇子在场,江上有军队,岸上还用得着护卫吗?
看着冲上岸,越来越密集的阵形,李景遂终于变了脸色:“是谁的人?想干什么?吹号角……”
与他的慌乱相比,李弘冀则镇定许多,他冷眼盯着那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忽然大喝一声:“你们要干什么?难道要造反不成?”一声暴喝之下,那些人竟然怔了一下,差一点撞在一起。
后面有一声尖利的咆哮:“带大殿下走,其他人格杀勿论!”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李弘冀:是他的黑云都?
李弘冀脸色铁青,他一把拽出长刀,向身后的护卫大声道:“给我杀,不能让这群逆臣贼子得逞!”
他率先砍倒几人,却被身后的护卫拖着向树林深处逃去!
一方有意放出生路,另一方有人刻意压制李弘冀,不到两分钟时间,李弘冀已经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李丛嘉回头看着五百兴唐学院护卫军,心里忽然对那些黑衣人充满了同情!
果然,五百人迅速将后背上的箱子卸了下来,打开之后,赫然是一具弓形的器物。每人横持,将覆盖在弓上的箱子半掀,左腿蹬出,将弓身前的一处弯钩撑住。随后咯噔一声响,整个弓形撑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虽然不认识此物,但并不妨碍猜测它是新型的弩箭。
果然,前一百人迅速跪地,举起手中箱子,只见弓身一颤,一簇黑光透着亮色,发出尖锐的嘈杂之音,直接将冲到一百五十步开内的数十壮汉射穿!
随着这一百人站起身来,第二排又跪了下去。接连往复,整个战场形势瞬间急转。李丛嘉身后的两个老太监握在手里的暗器都收了起来,独孤白则一跃而起,钻进了密林之中,显然是追李弘冀而去!
五轮齐射过后,第一百人早就重新装好了弩箭,弯腰之间又是一轮狂射。两轮过后,千余名黑衣大汉已经仆一地,站立者不足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