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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侧契丹人脱下衣服,跑到李弘冀一侧,“扑腾”跳进水中,向那红光还在泛起之地游去。
(本章完)
第136章 神迹难破周宗乱()
青涩的秦淮河,刚刚抖开夏夜的韶华,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寂寂的河水,任乱桨拍它,却滔声依旧。密匝匝的绮船追逐逝去的年华,蜜饧似的波光敛滟在流水间,呜咽岁月的沧桑。
现在,它却将宛转的凄苦化成河畔的娇阳;徘徊的低唱奏成五个字的华美乐章:破周盛唐兴。
可是,刚刚如巨画般的豁然开朗,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薄烟如脂的宁静水面扎进几抹翻滚的白波,如妆如画的河面瞬间断成凄厉弦索,颤而轻涩的河水,瞬间湮灭了河心璀璨的星火。
所有大唐人愤怒了,骂声不绝,却挡不住契丹人蛮横的破坏。
转眼间那五个金红的大字在帐上破碎,如血般渲染开来,似乎那是大唐最无奈的结局。
李丛嘉心在抖:无论他怎么安慰自己,那不是神迹,那是自己的戏作。但,当看到所有唐人的情绪,他明白,深埋在唐人血脉之中的骄傲,是不容许任何人蹂躏的。
那是一种植根于灵魂深处的,对于大唐强盛的渴望。上到帝王,下到伎娼,无一不是心亦惶惶!
那几个契丹莽汉在水中翻腾好久,游回到南岸,一脸沮丧,摇头示意水下没有任何异常!
人群更加愤怒,几乎要冲过桥将这几个混蛋撕碎。
赵王耶律喜隐终于感觉到了害怕:不是那种被刺杀的恐惧,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畏缩——毁灭别人的理想那是最残酷的打击!唐人会善罢干休吗?
“风雪八神”知道这位混蛋的小王爷犯了众怒,正要带着他逃离周围的痛骂,却忽然间感觉所有人都宁静下来。仇恨的目光不再盯着耶律喜隐方向,而是看向了水中间。
他们的目光也随之投了过去。
金色波光之中,竟然水花在翻滚:是的,在缓缓向四周溢开,四个字竟然鼓出了水面,那字迹看不真切。
八人对视,猛然两人抬起一人抛在空中,俯视下方,赫然是:“兴唐破周”。
两岸沸腾起来,无数的声音交织着,一时间跪满两岸:这不是神迹是什么?契丹人破坏也没有制止,老天爷依然固执地相信大唐人能重现盛世!
它又以第三种方式,呈现出大唐复兴的愿景!
包括李景封在内,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赵王耶律喜隐还在站着,但看着孤零零地自己,他竟然不由自主地也伏在了地上!
他倒不是敬畏天地,而是怕自己站着太显眼,万一有人一箭射来,恐怕连救他的人都没有!
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水面渐渐宁静,那波光终于恢复正常,夕阳也悄然沉入山峦之后,似乎还恋恋不舍,将最后的光芒留在了西天的云彩当中,染红了无数霞云。
人群终于恢复了正常,足足半刻钟,才想起还有七个人没有亮相呢!这里面可包括着好几个名角呢!
果然,赵普未等从帐内走出,一只玉臂轻轻揭开帐门,摇晃着探出头来,声音甜腻:“大家好,我是大唐第一美女!”
“哄”刚才还沉浸在庄严气氛中的人群,轰然大笑。
这位美女正是蔡婉,她确实极美,但眉宇间流露出烟花中特有的风流却破坏了她所选的清丽服装。那如流水一般的拖地长裙,本是唯美杰作,最能衬托极致美女成为新娘那动人一瞥。
可是,蔡婉左一个飞吻,又一个媚眼,加之艳舞靡歌,让清白之服染上了一层华丽之色,显出不一样的风采。
无数与其有约的士子欢呼着,而蔡婉所在花舫,正是在武将身侧的排名第二的大船,那船上烟火齐鸣,衬托着这个艳美绝伦的女子。
武将中更是有人吆喝着手下放箭,一时间杆上也有几十枝。李丛嘉心头暗叹:这美女穿这件婚礼服白瞎了,要是穿着半露服装,恐怕当场能弄昏不少老头。
她终于展示独有的特色,刚一归去,又一名美女直接登场。她是来自蜀地的上官玉婉,自称为大唐内官之杰“上官婉儿”的后人,捧一团粉莲,粉衣粉裙粉面桃花开,映得两岸绿衣裁。
数十个来自蜀地的才子纷纷挥毫,未见她如何动作,已经有数十篇诗词呈上。待到她妙喉微声,粉莲四溢时,又有数十文章成形。
似乎明白自己的长处,她并没有舞动,而是缓缓地走着“一字步”,充分展示着无比柔美的身材,特有的娇美嗓音和无比符合曲线美的衣裙。
如春天的桃花,一瓣方开显春容,再露粉面笑春风。三春正是桃柳季,岂言无花当酒烹!
周宗抚掌大乐:“好美啊!借着淡淡的夕阳,衬托着柔美之姿,绝色美景应当赋诗。”
老家伙挤进人群,挥毫而就:风拂金波玉容喜,柳眉春黛续。凭阑半日独无语,心旌依旧粉腮似桃衣。笙歌未散红尘里,秦淮夏流急。庭院香暗深几许,满目明月入梦思难去。
当赵普读罢此词点出作者后,整个秦淮河两侧,人声鼎沸起来。连偷偷溜到李丛嘉身侧的周娥皇都脸红起来。她轻摇李丛嘉的胳膊:“我爹这是胡写啥呢?”
李丛嘉也在心里暗骂这老东西春心荡漾,却又感觉不对。这字里行间,有着浓浓的思念情怀,却似乎不是对台上的上官玉婉,莫非在蜀地有他的老情人?
周宗情绪似乎抒发完毕,也不管别人如何议论,斜靠在石头上,半盍双目,不知道神游何方去了!
上官玉婉的花朵虽然未到十三万朵,却也名列前三,一举压过了本地所有花魁,荣列第三。
众人欢呼中,一声笛音优雅,轻轻从河底里升发,渐渐攀至月亮之上,似乎整个夜晚都不足以给它以空间。笛音开始是弥漫在自然界中,渐渐地似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其中,一曲奏罢,一个璧人才缓缓走了出来。
她全身淡色,因为已经天黑下来,虽然周围灯火通明,却看不太真切是白还是灰,总之在月光之下,显得极为飘逸!
手持玉笛,高高立起的头发上,只斜插了一根银簪,前****微微颤抖的是一只玉蝶,这是她整个身上唯一装饰物。除此之外,就是缓缓的脚步,轻轻走在桥面上,如一个大家闺秀夜游秦淮河,左顾右盼间,一种自然的美无可遮挡扑面而来。
冯延巳一下子站了起来:“素烟,是我的素
(本章完)
第137章 蛮汉不懂大唐韵()
冯延巳一下子站了起来:“素烟,是我的素烟!看到了吧,清新脱尘,如天上仙女下凡,我生至爱,无与伦比啊!”
常梦锡调笑道:“快去写啊!”
看着他跌跌撞撞奔到案前,李丛嘉心头大乐:这冯延巳真是一个妙人啊!敢恨敢爱,难道这就是大唐强盛时,男人应该有的心胸吗?
正想着,一个摇着纸扇的年轻人从远处缓缓走来,未等到近前,四五个壮汉从林中走出,一下子将他围在中间。
李丛嘉愣了一下:那四五个壮汉,其中就有柳一凡和呼延朔。尤其是柳一凡,几乎挥剑就要砍杀对方,幸好有呼延朔拦阻着。
李丛嘉微微站起,转身向那人走去,他身前身后的六人也瞬间紧张起来。
“紫、白、金、青”护卫并不认识对方,却不妨碍他们观察:杨清铉眼中几乎喷火,而吴璋也气息微乱。显然,这个年轻人应该是敌人。
李丛嘉缓走几步,渐渐平复情绪,待到近了,他一拱手:“柴兄胆子真大啊!竟然单枪匹马来观看节目?”
“有何不敢?难道大唐人还会对付一个手无寸铁之人?战场为敌,现在私下里也可以是朋友吗?”
“谁和你是朋友?我大唐死伤上千,都是拜你所赐!”柳一凡眼光凌厉,似乎随时一枪捅穿他的胸膛。
但是,柴荣并不害怕,快走几步,一揖到地:“六殿下身体康健,这我就放心啦!如果上次弄伤了殿下您,恐怕我真不敢来了!”
李丛嘉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对他。当场打杀肯定不行!
这家伙敢露面,一定是想好万全之策,没准已经在鸿胪寺入住了,担当着北方汉国的使臣。如果真是这样,动刀动枪就显得极为失礼了!
“柴兄既然想与我大唐同乐,有何不可?听说北方士子要抬举一位姑娘,莫非是马上出场的?”
李丛嘉心里笃定:自己彩帐内,一定有对方的眼线。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准时准点出现在这儿?
“支持我北方佳丽那是题中应有之意。最主要的,是向契丹勇士解释刚才的刺杀非我国所为!”一面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李丛嘉原来的地方,害得李丛嘉又让人搬来几张石椅。
说话间,素烟的支持率直线上升,那冯延巳可真拼了老命,一词接一词,如同不要钱一般甩上台去。
赵普也乐见其成,稍放慢一点速度,任凭这南唐第一才子尽情抒发。只见他笔走龙蛇,墨花飞射,激情澎湃间,引得花船上女人们一声声尖叫!
而台上的素烟才十四五岁的年龄,刚刚懵懂爱情,早就泪眼迷离,情难自禁了!
要不是有台相隔,恐怕已经投怀送报了!
柴荣撇嘴:“一代文才竟然痴迷烟花,流留柳巷,难怪大唐不兴!”
李丛嘉刚要说点什么,却听一个女声尖酸刻薄:“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如果你有能耐,让下一个出场的汉国李棠之女李茹凰喜欢上你啊!”
周娥皇小脸气得通红,她最乐意看这种才子佳人的戏码,冷不丁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岂能不怒?
柴荣瞪着她:“你爹那老不羞,三十多岁了,还逗弄人家小姑娘,真是老牛吃嫩草,不怕牙咯掉!”
周娥皇气愤不已,正要与他理论,只见冯延巳一声长啸,扔笔大笑:“好,好词啊!”
说着,他大声读了起来:“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全场无声。
虽然这首词并不应景,却极尽表现手法,将素烟思念冯延巳的情绪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是少女(妇)思春之绝唱。
一时间,周围数十船上,竟然琴音悠扬,几缕清歌同时唱响。渐渐合成一起,飘荡四方。
李丛嘉轻轻抚掌,继而大笑:“北方蛮汉,粗鄙不通文。怎识得我大唐遗韵!正是有了强盛之心,才吟得出如此扣人心弦的上好佳作。强国必有强大的文化,这绝不是铁蹄和钢刀所能改变的!”
柴荣脸色微动,细细品味着李丛嘉的话,似乎有所悟。
一时间,赵普声音清朗:“既然冯大人止笔,今天素烟的成绩已出,她以十五万三千花荣登榜首。恭喜有情人终成眷属!”
周围掌声雷动,瞬间一片欢呼声。
而下方一个不太起眼的画舫中忽然升起一只红色的灯笼,那灯笼如脱缰野马,瞬间飘至中天,越行越远。
所有人都大愣:这意味着有一个姑娘获得了自由身,她可以成为自由之人,不再受花船束缚。这就是秦淮河上的规矩。每个姑娘都有一盏花灯,灯移人走,灯灭人亡,灯飞人离。
素烟望着那彩船之上,仆地大哭:“阿娘,素烟不会忘记姐妹的!”
一个美妇摇头长叹道:“虽然你日进斗金,却心有所属,万一照顾不周,事有不谐,岂不被骂一辈子?冯大人,小女素烟清白之身,可入得你冯府?”
未等冯延巳说话,却听彩帐内一声回答:“久闻素烟诗词一绝,如能有一首得到些许赞声,冯府的门是敞开的!”
一个黄衣小娘在灯火间缓缓而出,年龄不大,却显得极为老成干练,她微微一揖:“小女冯四娘,是六殿下的内人。冯家现在是我做主。想成为姨娘,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瞬间所有人都相向了素烟。未等进门,就被人家女儿挑战,如果没有点文化底子,光凭容貌,恐怕难遂心愿啊!
素烟轻拢秀发,将那根银簪拔下,将秀发盘成妇人状,轻声吟道:
蹙破眉峰碧。纤手还重执。****相看未足时,忍便使、鸳鸯只。薄暮归独枝。风雨笑通夕。船内佳人船外郎,煜光摇曳心头喜。
冯延巳早就泪雨滂沱:“素烟,一诺成行,今天便是大喜,江月为证,众人为媒,你我天做之合,岂能形单影只?四娘,可以啦!”
冯四娘笑嘻嘻道:“我早就叫她姨娘,可她说岁数差不多,要以姐妹相称的!所以我才难为她一下吗?好了,比试继续,最后几人都是绝代天娇啊!”
她跑回后面,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