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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弟李景遂脸白如纸:他不会射箭,诗词功夫也一般啊!
就在他犹豫之时,身侧的李圭轻声提醒道:“太弟殿下可以请手下人出手,以壮国威!”
李景遂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不会那是没办法,但手下还有十几个文人和武将呢,这些可都是精英啊!
看着那长杆上渐有四十箭,柴荣脸色有些不愉,却并不担心,直到南岸传来一声暴喝,他才有些紧张起来。
契丹人群中,耶律喜隐怒瞪着柴荣:“汉国小儿,居然敢算计我?看我不生撕了你!”他作势欲扑,却被身侧的禁军拦住——这是大唐,双方都客人,有恩怨私下解决,在这么正规场合要是打起来就不好了!
看看禁军不让二人接触,耶律喜隐额头青筋暴起:“刚才咱们帮了倒忙,让那个混蛋柴荣占了便宜,现在都给我放箭,让他的阴谋破产去吧?”
“耶律殿下不可!”一个阴森低沉的声音提醒道。
(本章完)
第140章 大唐儿郎才有尽()
说话之人正是耶律喜隐身侧的萧九。这个汉人中的混蛋奸细,轻伏在耶律喜隐耳边:“殿下,刺杀你的事情是不是那个柴荣所为不确定啊!如果我们帮了南唐,挫了汉国威风,南唐君臣岂不更加嚣张?”
耶律喜隐身侧的李景封有些急眼了:“萧九,你傻了吧?那些汉卒都被生擒了,你还不相信?现在汉国不仅是在打唐国的脸,连契丹一起给算计了!刚才就是你这个混蛋给赵王殿下出的主意,帮忙射了几十箭吧?”
萧九想狡辩,欲言又止。
耶律喜隐本身并无大智,现在看二人争执,竟然没了主意。
就在他犹豫之时,李景封弯腰抄起长弓,一箭正中那第一百零八根长杆,将杆子射得直摇晃,显示出他非凡的力气和愤怒的心情。
耶律喜隐身侧的女人“雪神松颜勒蕾”蔫然一笑:“赵王殿下何必为此心焦?无论是唐、还是汉,他们争夺一个脸面,与我们契丹何干?不如再为这个小姑娘射三十三箭,我们双方都帮忙,他们谁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双方维持在一个起跑线上,互相……”
她话没说完,耶律喜隐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拍她的肩膀:“说得好!咱们管他们输赢干吗?两家都帮,又等于没帮!最主要,是展示咱们契丹人的勇武,想射多少箭就多少箭!你们三十三人,必须一箭中杆,能做到吗?”
他前面的契丹侍卫应声而诺,长箭飞舞间,果然无一落空,让两岸百姓、官员心有忌惮:果然是马背民族,箭无虚发,真是强劲之师啊!
柴荣盯着那第一百零八根长杆之上又多了数十箭枝,他脸色渐渐不好看了:从武将的角度看,自己一方虽然还略占优势,但对方的文人太厉害……
此时的冯延巳,脸上全是汗水,他已经写了第八首词,握笔的手开始剧烈颤抖,虽然竭力控制,却已经有些晕眩之感:一夜之间,他几乎将脑袋中的才华掏干榨尽,而此时又要根据台面上的小女孩的卓绝表演,不情不色,不艳不俗,写出更多的诗词,怎么可能不累?
当第九首词写到最后一字时,他猛然向后摔去,幸好户部尚书常梦锡将他一把托住,才没摔在地面上。常梦锡接过笔来,刚写一曲,就没词了!
事实上,他文采也不错,不过一夜殚精竭虑,再有才华的人也有理屈词穷之时啊!文学知识如同井水,毕竟有一个积蓄的过程,一旦掏空,恐怕就是“江郎才尽”。
所有文人现在都面对这个问题:没有更好的诗词可写了!
除了李弘茂还在挥毫,其他人都盯着台上,欲笑不能,欲哭无泪:早知如此,白天就别太冲动,把想好的词曲都一股脑扔上去啊!
李丛嘉微微叹气,看着台上赵普。赵普一面读着最后几首词,一面摇头:差得还太多!
李丛嘉又看向了中间的花舫和岸边的百姓。她们手中,早就没有多少花朵了。就算是有,普通百姓的花就是红花,一百朵才顶一朵金花,杯水车薪,无足轻重!
就在此时,台下一声女人轻唱:“春草萌时冰融,梨花落后清明。古桥碧苔三四点,檐前燕呢一两声。如雪柳絮轻。俏笑东舫女伶,口技一曲逢迎。错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战赢。情向俊书生。”
李丛嘉转头看过去,正是冯四娘扶着父亲冯延巳,盯着李丛嘉,轻轻伸手一只手,暗暗攥了一下拳头,示意她已经无词再唱。
周娥皇看着李丛嘉和冯四娘眉来眼去,心头有些酸意,她微微一跃,将岸边一彩舫上的琵琶取了过来,轻轻弹奏,那珠圆玉润之音,一下子压过了赵普的声音,瞬间把所有目光引向了她。
有些得意的周娥皇,轻抒玉臂,慢展歌咙,一曲《相思令》澎湃而出:萍满溪,柳绕堤,顾盼情人秦淮里。回眸江月低。雾霏霏。雨漓漓。轻弹琵琶为谁急。与君相思意。
所有人都明白:这二女都是李丛嘉的人,而且自甘幕后,现在看到李丛嘉愁眉不展,极有可能输掉这场“没有血光的战斗”,一下子把含蓄的绵绵情意直接表达了出来。
赵普站在台上,轻轻道:“两首小词清新高雅,不错,请评分!”
每首十朵金花,让二女兴奋不已。但是,这种妙手偶得的佳句,却绝难再有,一时间二人沉声不语!
终于,挥毫不止的二皇子李弘茂也没词了,满头大汗,提笔望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看看我大唐还有哪位俊杰,来一展文采,力压北地群豪!”
他放下笔,整个场面忽然安静下来。
柴荣放声大笑:“哈哈哈,大唐自诩文邦,也有词尽之时啊!真是……”他说到这儿,身后有人拽了他一下,正是石守信。
柴荣立即收敛心神,拱手向台上:“可以宣布结果了吧?”
赵普微微一乐:“二皇子诗词未评分,我大唐还有好多人没有赋诗,难道柴掌柜怕了?”
他故意说柴荣是柴掌柜,就是有点故意恶心人了:柴荣年轻时家贫,投奔姨夫郭威,后经商在外,以前说他是掌柜倒并不无妥。
但现在的柴荣可是北方后汉国堂堂四品官员,代表后汉国出使南唐,又是后汉国枢密使郭威的养子,身份地位早不是当初可比,岂能不气愤?
柴荣刚要反驳,却听江对面又有人放声大诵,却是大皇子李弘冀。他虽然文才不济,却也能赋词几曲。但是,他只诵了两首,就停了下来。
彩帐内的七个老头皱眉后,竟然直接给了三朵金花:显然他的水平不如二皇子李弘茂——李弘茂的每一首诗词都是十朵金花。
李弘冀如被掐住脖子的大鹅,脸红脖子粗,尽管腹内还有几首青词,却不敢再拿出来现丑——写得越多,越摆明了自己不如二皇子有文才!
赵普正在四处环顾,却听身后一声轻笑:“罢了,罢了!赵普,还需多少诗词超过前一位姑娘?”
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这个低沉却骄傲无比的年轻人:难道这个六皇子李煜,准备以一己之力,挽狂澜于即倒?
(本章完)
第141章 谁挽狂澜于既倒()
李丛嘉挥手向秦淮河两岸的人群示意,轻轻挥扇:“刚才柴兄手持一卷写好的诗词,我深感震惊。难道诗词歌赋不是由感而发吗?”
说到这儿,他也不管柴荣尴尬的笑容,轻声道:“我李煜不才,腹内成稿,当场口占几首小诗,唱几曲清词,为这位四季变换衣饰,又演得好口技的姑娘助兴!”
两岸议论声四起:有明白难度的,立即指出李丛嘉这是吹牛;也有不明所以的,马上向别人宣讲李丛嘉的神奇之处;更有武将,干脆博起彩来,赌李丛嘉能赋多词?能得多少花?
赵普终于算完了花数,他轻轻拱手:“六殿下,各位观众,现在还差一万八千朵花!”
人群安静了:一百八十朵金花而已。如果现在是最开始,大家分分钟钟就能轻松搞定。可是现在,这一百八十朵金花,就极有难度了!
十八首最佳诗词,或者十八箭贯入长杆之中!
怎么看,都不是容易完成的任务!
李丛嘉哈哈狂笑,手中纸扇猛然飞上天空,一曲高歌引吭天际:
“落日染帘卷,秦淮画长空。天公为我新作,彩帐透金红。长记凌烟阁上,未醉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传诵醉翁语:‘山色有无中。’千顷碧,玄武净,紫金峰。忽然浪起,掀舞几字大唐盛。堪笑公孙小娘,未解庄生天籁,戏中有雌雄。”
满场静寂,思索着这首长词中丰富的信息量:李丛嘉不但用天公为我新作,比喻刚才那彩帐之上出现的“唐兴破周盛”的含义,还将“凌烟阁”上江南猛将人数太少点了出来。
两者相合,充分表现了他为国担忧之心意。末了,又以调笑的口吻,指出那擅长口技的《四季源舞曲》的少女,没有表现出大唐的男儿雄风。
帐内端坐的八位老者,捋须长叹:“此词虽然并不太工整,却立意极高,豪迈中不失优雅,难得啊!十朵金花没有任何疑问!”
李丛嘉微笑间,一曲又一曲诗词或豪迈,或婉约,或情色连绵,或忧愁无比……从春天的景,到冬天的空寂寥阔,四季轮回间,竟然达到了十曲之多。
看着他还在徘徊,仿佛每走七步,就能当场赋词一首,柴荣真有些急眼了!
还有七首诗词就超过自己一方啦!这可怎么办啊?他不是没想过提出质疑,但李丛嘉的诗词质量太高了,每一曲都引得周围掌声雷动,欢声四起。
连秦淮河南岸那些“文化白丁”——契丹赵王耶律喜隐都赞叹不已,他柴荣想捣乱不认可,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身侧的汉国文人们已经在挥毫急书,记录这些难得一见的上好诗词。更有几个无牵无挂之辈,在向身边的唐人询问,怎么样才能留在这儿!
终于到了第十六首诗词,李丛嘉也满头大汗:他是真没词了!再抄袭古人诗词,也得有时间修改啊!
古人的文字极为精炼,每一首诗词都应情应景,想改动其中的意境本就极难,合乎现在情况的更没几首。要不是李丛嘉博闻强记,加上脑海之中反应快,恐怕真难让其合乎逻辑!
即便如此,那台上的评委们,还是在不断指出其中的问题:对仗不工整、词不达意,意境偏离主题……抄袭之作,让李丛嘉如何能严丝合缝?
头痛之余,他深切地感觉到了冯延巳的摔倒、李弘茂的无奈!
第十六首,他只得到了三朵金花。
也就是说,如果他再做下去,也可能质量太次,十不足一啊!
柴荣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六殿下,要不然我再等你一会儿,等你们从城内调来几个大文豪如何?”
这话挤兑得李丛嘉无言以对:如果此后再有人参战,明显有欺负人家汉国远来的嫌疑啦!
他冷笑一声:“二哥,咱们兄弟好像还会射箭啊!”
这句话一提醒,周宗瞬间跳了起来:“对啊,我不是文人啊,怎么跑这堆人中啦!我可是地地道道的武将啊!哎,怎么总当自己是文化人呢!”
这老东西一面说着,一面挑起地上一张硬弓,正是贾潭所用。他轻拉了几下,满意道:“老贾你这劲头还没减!给我一支箭!”
贾潭白了他一眼:“又赋诗又射箭,真当你是全材呢?我可提醒你,很多年没动过刀枪,想得挺美,别把老脸丢到长江去!”
周宗也不搭理他的挖苦,满弓如月,一箭如虹,带着月色的清冷,划破夜空,瞬间扎进了那旗杆之上,几乎半没而入。
远远的,贾崇的声音充满怒意:“老周,你不能轻点啊!把杆子射断了,别人还射个屁啊!”
二皇子李弘茂放声大笑,他已经休息了一刻钟,身体精神都恢复差不多啦。正在妒忌李丛嘉抢了他的风头,听说还差最后一箭定输赢,瞬间全身充满了力气。
他提着自己的雕花宝弓,微微一笑:“柴荣,我就让你看看,大唐如何一箭破空,断山岳,镇四合,定八荒!”
长箭在手,他猛然抬弓,一箭飞出。
柴荣心头猛然一紧,目光随着那箭飞向木杆,心头不断祈祷着:“可别射中啊!”
似乎老天响应了他的呼唤,一声撞击之音传来,那青幽的木杆长箭竟然断为两截,摔向秦淮河。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柴荣身后的石守信:正是他一箭将二皇子李弘茂的箭枝给射了下来!
这如果是在平时,恐怕会掌声雷鸣:射中高杆证明你箭术不错,但那不是最厉害的,半路拦截箭枝,让其一断两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