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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张榜单只有九人,在这九个人的名字之中,吴帆徽再次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陈于泰、吴伟业、夏曰瑚和曹景参等人,按照历史的发展,陈于泰是崇祯四年殿试状元,吴伟业是殿试榜样,吓曰瑚是殿试探花,而曹景参则是殿试二甲的第一名传胪。
记得因为殿试的事宜,内阁大臣温体仁弹劾内阁首辅周延儒,认为周延儒假公济私,录取了自身的姻亲陈于泰为状元,而且弹劾殿试榜眼吴伟业品行不端,来到京城参加会试的时候,还携带青楼女子。
看样子温体仁的弹劾有些勉强,毕竟这些人在会试之中,已经暂露头脚,显示出来他们的本事和能力,并非是温体仁弹劾的完全是包庇的意思。
不过会试的会元按照道理应该是吴伟业,可如今的吴伟业,名字却出现在了第十张榜单的上面,毫无疑问吴伟业已经不是会试的会元了。
吴帆徽的内心跳动了一下,难不成他的穿越,从这个时候开始,扇动了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改变和改写历史了。
身边的刘士阶,一直都在看着吴帆徽,他的脸上带有微微叹气的意思,尽管说吴帆徽是陕西的小三元,又是乡试解元,不过第一次参加殿试,不适应也是有可能的,加之他也关注陕西举子会试的情况,发现几乎没有多少陕西学子会试上榜的,去年乡试除开一个刘金惟,其余上榜的寥寥几人,都是多次参加会试的。
李勇等人的神色还算是镇定的,不过他们的脚已经在微微发抖,尽管他们相信自家少爷的能力,可这毕竟是会试,是全国的举子一起参加的考试,自家少爷难道真的逆天了,成为了小三元之后,又要朝着******的目标挺进了,若真的是这样,依照少爷十六岁的年纪,那可真的是大明读书人之中的绝对翘楚了。
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李勇等人根本不敢相信。
四周的议论声音也高一些了,毕竟正榜只剩下一张榜单了,众人都在猜测和议论,本届会试的会元究竟是谁。
当然没有人注意到吴帆徽,毕竟他年轻,和诸多的读书人没有太多的接触。
午时,正榜最后一张榜单出来了。
众多的目光都看着这种卷着的榜单,四周居然有些安静了,大概只剩下最后一个名字,议论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
吴帆徽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他压根没有思想准备,按照自身的能力,不可能那么逆天的,成为了陕西的小三元,包括陕西乡试解元,可以解释为陕西考生的水平实在不高,而且自己在每次的考试之中,都有赌博的味道,但会试毕竟是全国性的考试,南方和北方的读书人齐聚在京城,这里面不知道有多少的牛人和学霸,自己一个穿越之人,只是凭着对历史的掌握,真的能力逆天吗。
榜单终于挂上去了。
“恭喜吴老爷讳帆徽高中辛未科会试第一名会元。。。”
吴帆徽的头嗡了一下,身边的刘士阶则是脸色发白,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刘士阶尽管不是很关心五大家族的事宜,可他对吴帆徽是了解的,吴帆徽成为县试案首的时候,他是有些鄙夷的,认为名不副实,吴帆徽成为府试案首,他依旧没有改变看法,不过随着吴帆徽成为小三元,他开始高度关注了,一直到后来吴帆徽成为乡试解元。
刘士阶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吴帆徽没有读多少书,却能够每次都高中。
如今吴帆徽成为会试会元,已经连中五元,刘士阶再也不敢小觑,他只能够相信,吴帆徽天资聪颖,有着其他人所不具备的学习能力。
乡试和会试不可能出现问题,包括院试都不可能,吴帆徽能够在这些考试之中夺魁,那就是真正有学识的。
吴帆徽没有注意到,当他走向榜单的时候,四周有一些复杂的眼神看过来,这些眼神意味着什么,他很快就能够体会到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心迹()
历史真的改变了,虽说是不起眼的改变,但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这是吴帆徽的第一个想法,既然他的穿越,已经开始扇动蝴蝶的翅膀,那就绝不能够停下来,必须继续努力,不管会遭遇到多大的困难,不管前面有多杀的艰难险阻,吴帆徽都不会停下脚步,用他在会试之中的一句话来说,就是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至于说吴帆徽是不是会以十六岁的年纪,夺取到小三元和******,这不是他需要思考的问题,此时此刻,喜悦和冷静同时包围了他,身为陕西乡试解元的他,或许还不会引发多少的注意,毕竟陕西地处偏远,民风彪悍,学术氛围不浓,可是成为了会试的会元,且以北方举子的身份,击败了诸多南方的举子,想要不引发注意,想要继续的低调,明显是不可能了。
朝中的党争如火如荼,会试会元吴帆徽如何保持独立性,不加入任何的一个党派之中,甚至是自己创建出来小团体,这已经成为迫在眉睫的事情。
刘士阶明显是非常高兴的,此次的会试,陕西米脂出了一个会元,一个杏榜的贡士,这无疑是巨大的荣耀,对于各自的家族来说,都是大事情,而吴帆徽在处理米脂县几大家族的事宜的时候,也是非常大度的,依照吴帆徽的心境,可以保证米脂县五大家族的和谐相处,毕竟自此之后,吴氏家族和刘氏家族迈进士大夫家族的系列,必定成为米脂县有着决定性作用的力量,米脂县是不是能够稳定,就看吴帆徽和刘士阶两人的想法了。
刘士阶主动提出,找一家酒楼好好的庆贺一下。
吴帆徽答应了,如此大的喜事,自然是需要庆贺一番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贡院的时候,一行人出现在眼前,这其中有陈明惠、叶开儇,还有徐彦琦,徐彦琦的身边跟着一个精神抖擞、异常干练的中年人。
“谦珏兄,今日国子监休沐,我等特意来到贡院,恭喜谦珏兄高中会元,恭喜刘先生高中贡士。”
“谢谢诸位兄弟,我们一同到酒楼去。”
“这是自然,今日这酒宴,该当昌宏兄与我请客,祝贺谦珏兄和刘先生会试高中。”
原来陈明惠早就定好了酒楼,这也难怪,若是此刻去找寻酒楼,怕是有些困难的。
吴帆徽看了看徐彦琦,看了看徐彦琦身边的中年人。
徐彦琦连忙开口了。
“谦珏兄,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同年,北直隶的武举人王来聘,表字冠求。”
吴帆徽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光芒,在他的印象里面,这位王来聘应该是崇祯四年的武状元,被敕封为山东副总兵,后来在登莱兵变之中阵亡。
“原来是冠求兄,失敬失敬,今日机缘恰合,冠求兄不如一同去赴宴如何。”
王来聘连忙双手抱拳。
“谦珏兄是会试会元,邀请在下赴宴,岂敢拒绝,只是。。。”
“冠求兄乃是武举人,本应豪爽的,不似我等咬文嚼字的,那些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
一行人准备出发,陈明惠是有心人,早已经订好了酒楼,只是他与叶开儇的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大概吴帆徽会试高中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只是这高中会试会元,的确是他们想不到的,一个陕西的考生,县试、府试、院试、乡试和会试悉数都是第一名,有了小三元和乡试解元、会试会元的荣誉,怕是任何人见到了,都要伸出大拇指的。
“谦珏兄,恭喜恭喜啊。”
“同喜同喜,恭祝天如兄会试高中。”
“不敢不敢,在会元的面前,我还是低调一些,免得遭遇到耻笑。”
众人都笑了。
原来刘金惟早就在街角等候,看见吴帆徽等人走过来之后,马上就迎上来了。
陈明惠定下的酒楼,在思诚坊,靠近朝阳门大街,酒楼为名为思贤楼。
王宝福和李勇等人自然是在最前面,众人没有乘坐马车,穿过黄华坊中间一条笔直的大街,就可以直接到朝阳门大街,走几步就是思贤楼。
走路也不可一刻钟的时间。
吴帆徽一边走一边与众人聊天,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团体,已经逐渐形成,包括会试的贡士刘士阶和刘金惟,国子监监生陈明惠和叶开儇,武举人徐彦琦和王来聘,当然这些人与李勇等人不同,他们的内心还是忠君的,时时刻刻都期盼着能够为皇上和朝廷效力,如此的情况也正常,要是他们来到吴帆徽的身边,想到的就是跟随他吴帆徽,不管什么皇上和朝廷了,那就是脑子出问题了,此举岂不是想着造反吗。
众人抵达聚贤楼的时候,周遭已经有些热闹了。
吴帆徽走到聚贤楼的门口,伙计还没有来得及招呼,旁边就有人开口了。
“这不是陕西的小三元、乡试解元、会试会元吴帆徽吗。。。”
吴帆徽扭头,才发现有其他的会试高中的贡士,也是在这里吃饭庆贺的。
他只得和众人抱拳行礼,互相祝贺,刘士阶也跟着抱拳。
伙计一溜烟的进入到了酒楼,很快,酒楼的掌柜就出来了。
“会元大驾观临,本店不胜荣幸,这顿酒宴,酒楼请客了。”
吴帆徽和掌柜的抱拳问候,准备开口的时候,身边的刘士阶先说话了。
“谦珏兄,这是规矩,会试会元到酒楼吃饭庆贺,乃是酒楼的荣幸。。。”
三楼的雅间迅速被腾出来,这里本也是一名会试高中的贡士定下的,陈明惠定下的雅间在二楼,不过得知是会试会元,贡士主动让出来,到二楼的雅间。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众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细微的区别,读书人之间地位高低之分,与科举考试的成绩有着莫大的关系,在殿试之前,乡试解元、会试会元就是身份最为尊贵的读书人,其他的读书人自觉不自觉都是要仰慕的。
体验过阶层之间差距的吴帆徽,再一次感受到了,尽管穿越之后,他已经多次感受到身份的变化,不过在京城里面,能够受到其他贡士的尊重,这还是第一次。
“谦珏兄,不知道准备何时给家中写信,禀报此喜讯。”
“还真的没有想到此事,会试能够高中,有些出乎预料,脑子里面还有些乱,雨林兄,不知道你是如何安排的。”
“谦珏兄太谦虚了,你是会试会元,迄今已经连中五元,这等的荣耀,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此番会试能够高中,我才是真的没有想到的。”
“不是谦虚,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殿试临近,接下来还要到鸿胪寺,时间上面怕是来不及,索性等到殿试之后,在给家中报信,也来得及。”
“就依谦珏兄的安排,不知道谦珏兄住在哪家客栈,三日之后到鸿胪寺,我也好来约谦珏兄。”
“我住的地方有些原,在外城的崇北坊,靠近隆安寺了,不知道雨林兄住在什么地方,到时候我也约上雨林兄和天如兄。”
刘士阶连连摆手,就连刘金惟都摆手了。
“这可不行,若是谦珏兄来约我们,那是我们不知道规矩,崇北坊地方我是知道的,天如兄,到时候我们一并到崇北坊,去约谦珏兄,你看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就依雨林兄的安排。”
三日之后,所有杏榜的贡士,都要到鸿胪寺去,毕竟殿试是皇上亲自主持的,诸多的贡士要到鸿胪寺参加为期五天时间的培训,学会诸多的礼仪,而且鸿胪寺还会专门传授传胪大典以及恩荣宴的礼仪,毕竟这些贡士全部都要参加传胪大典和恩荣宴。
读书人之间喝酒是比较斯文的,可王来聘与徐彦琦两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武举人,性格方面肯定是豪爽一些的。
按照朝廷的规矩,不要说是武举人,就算是武贡士,见到贡士之后,也是要规规矩矩行礼的,两者之间身份的悬殊是比较大的,他日进入到朝廷之中后,这种差距表现的尤为明显。
不过吴帆徽的身上看不出这一点,他的表现同样变得豪爽,拿起了酒碗与王来聘等喝酒,见到此等的情形,刘金惟和刘士阶也拿起了酒碗。
众人都是北方人,而且都是陕西人,身上带着豪爽的气息,只不过读书人的诸多要求,限制了他们的言行,今日这样的场合,豪爽一些也是无所谓的。
拼酒的氛围很快形成,首先趴下的是刘金惟和刘士阶,两人不胜酒力,接下来是徐彦琦,最终剩下的是吴帆徽和王来聘。
脸色已经通红的王来聘,明显是吃惊的,与徐彦琦交谈的时候,他已经得知了吴帆徽的年龄,以及连中五元的壮举,见面的时候,他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吴帆徽太年轻了,要不是身上透露出来稳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