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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庆雄,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
这个时候,吴庆雄就知道磕头,已经无法开口说话。
吴帆徽看了看族长吴缅清,吴缅清也微微点头。
“吴庆雄,事到如今,你只有一条出路了,或许能够保住性命。”
吴庆雄猛地抬头,来不及用衣袖采取脸上的眼泪鼻涕。
“帆徽小哥,你说,不管是什么事情,我都照做。”
“那好,你去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主动到官府告发王振贵,事由就是王振贵勾结土匪,谋取私利,且身为耆老,有造反的嫌疑,你不过是受到王振贵的蛊惑,参与其中,事到如今,愿意主动告发,第二件事情,你主动向官府告发王振贵与贺氏家族勾结,意图诬陷吴氏家族子弟,你可以说受到了王振贵的胁迫,以及贺氏家族之中某人的蛊惑,见钱眼开,诬陷本家族的子弟,差点酿成大祸。。。”
吴庆雄连连点头,现如今要他做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还有一件事情,你身为马鞍山村的里正,这些年搜刮了不少的钱财,我看你最好将大部分的钱财拿出来,交给家族,无此吴氏家族还可以为你在官府转圜,否则依照你犯下的事情,不仅你本人保不住性命,家人都要遭受牵连。”
吴庆雄脸如死灰,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按照吴帆徽说的做,还有可能保住性命,否则被砍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吴庆雄被押走之后,吴庆超开口了。
“谦珏,贺氏家族都这样做了,我们怎么能够忍受,吴庆雄和王振贵完全可以证明,贺氏家族根本就无法反驳,还有吴庆昙的事情,此时家族出面,向县衙状告贺氏家族,他们是一定会遭受惩戒的。”
吴缅清微微摇头,没有开口,看向了吴帆徽。
“爹,这样做不行,贺氏家族家大业大,内外的势力都很强,仅仅凭着这些事情,根本扳不倒,所以我们的主要目标,不是直接针对贺氏家族,吴庆雄和王振贵的事情,不过是一个突破口,贺氏家族在县衙有势力,在村镇的耆老和里正中间,也有势力,此番吴庆雄状告贺氏家族,王振贵也不可能忍住,会开口说话,但贺氏家族是绝不会承认的,他们会百般的推脱,死不认账,毕竟吴庆雄和王振贵的手中没有证据,空口无凭,贺方振做事情很是老辣,绝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
“那吴庆雄就算是向官府告发贺氏家族,也没有任何的作用啊。”
“怎么会没有作用,贺氏家族百般推脱,不愿意为王振贵和吴庆雄出头,这就是机会,我们要牢牢抓住,大肆宣扬,如此贺氏家族的声誉将遭受到沉重的打击,他们就算是巧舌如簧,也无法为自身辩解,毕竟事情很清楚,傻子都能够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如此情况之下,贺氏家族是有苦说不出,我想知县大人也会暗地里推波助澜的,做人最令人憎恶的就是过河拆桥,什么都不愿意承担,这样的人,或者是家族,谁还愿意与其交往。”
吴庆超想了想,猛地拍了一下大腿。
“这个办法好,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吴帆徽有些哭笑不得。
“爹,以前没有机会,贺氏家族要是稳稳当当做事情,不露出任何的破绽,短时间之内,没有谁能够对付他们,可惜他们心急了,可能是贺方振老了,有些糊涂了,居然出现如此之多的破绽,做事情也不考虑后果,让知县大人都恼怒了,他们这是在为自己挖坑,我们只要抓住机会,将他们推到坑里去。。。”
吴缅清站起身来。
“谦珏说的很对,不管怎么说,我们吴氏家族的力量,还是比不上贺氏家族的,就算是知县大人,也是有些顾忌的,我们不着急,贺方振真的是老了,越来越昏聩了,水滴石穿,我们慢慢来,等着贺方振出现更多的问题,最终我们会扳倒贺氏家族。”
第六十八章 私了()
马鞍山村里正吴庆雄状告本村耆老王振贵以及贺氏家族的案子,在米脂县城引发了巨大的轰动,当然这件事情的背后,有吴氏家族的影子,不管怎么说,吴庆超都是吴氏家族的人,前不久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之间的纷争,就闹得沸沸扬扬,城里还有不少人议论这件事情,想不到尘埃并未落定,纷争再次出现。
不过这一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吴庆雄和王振贵的交代,对贺氏家族非常的不利,代表贺氏家族出面应对官司的是贺泯宣,与吴帆徽预料的完全一样,贺泯宣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的干干净净,说这些事情与贺氏家族没有任何的关系。
不过这一次知县大人的态度不一样了,非常认真的审理这起案件,而且询问贺泯宣的语气也很不客气,作为受害者的县试案首和府试案首的吴帆徽,并没有到官府,而是其父亲吴庆超代为参加官司,毕竟吴帆徽马上就要参加院试了,不可能分心的。
知县大人认真了,事态朝着对贺氏家族不利的方向发展。
这期间,贺氏家族的族长贺方振,一直都没有出面,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代表贺氏家族到县衙辩解的贺泯宣,明显缺乏老辣的经验,有些时候被问的张口结舌。
县内的传闻更多,主要是说到贺氏家族过于狠毒的,此次的事情,与上一次两大家族之间的纷争很容易就结合起来了,贺氏家族不服气县试案首被吴氏家族子弟夺得,而且还直接找到了知县大人,没有达到目的之后,贺氏家族就开始暗算吴氏家族,闹出来一系列的事情,好在吴氏家族族长睿智,识破了贺氏家族所有的阴谋,等到家族子弟吴帆徽夺取了府试案首之后,开始了重新算账。
对于贺氏家族最不利的传闻就是过河拆桥,要知道马鞍山村的耆老王振贵和里正吴庆雄,都是帮忙贺氏家族做事情的,现在出现问题了,贺氏家族推的干干净净,好似整件事情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其实众人用屁股都能够想到其中的缘由,王振贵和吴庆雄凭什么去算计吴帆徽,他们之间无冤无仇,而且吴帆徽在马鞍山村长大,抬头不见低头见。
至于说王振贵和吴庆雄勾结土匪的事宜,倒是给整件事情一个解释,那就是为什么吴庆雄身为吴氏家族的成员,会被王振贵或者是贺氏家族胁迫,参与到诬陷吴帆徽的事情之中去,被人家捏住了把柄,那就乖乖的听话。
这些传闻早就遍及全县,甚至都传到部分村镇了,距离县城最近的十里铺镇,同样传的沸沸扬扬,要知道十里铺镇是全线村镇之中最为富庶的地方,超过了桃花镇,当然桃花镇的传闻也是非常多的,毕竟这里曾经与吴氏家族有着最为密切的联系。
到了如此的情况之下,贺氏家族是急于想着赶快结案的,他们绝不会承认指使王振贵和吴庆雄诬陷吴帆徽的事情,死死咬定没有证据,这要是换做其他的人或者家族,早就被定下罪行了,不过贺氏家族在县里的势力不一般,知县大人不会轻易做出裁决。
王振贵被押入县衙大牢的时候,其家人哭着跑到贺氏家族去,谁知道连门都没有进去,就被贺氏家族的下人给打走了,走投无路的家人来到了吴氏家族,跪在府邸外面求情,吴氏家族的族长吴缅清亲自出面,扶起了王振贵的家人,至于说最后是怎么说的,众人不可能知道,但这件事情,在县里引发了再一次的波澜,不少人开始私下里议论贺氏家族,其做法太过分了,根本没有人情味,不配为米脂县的第一家族。
时间转眼到了七月中旬,就在案子陷入到僵局的时候,贺氏家族的举人、鸿胪寺主薄贺方魁突然回到了米脂县。
贺方魁是秘密回到米脂县城的,他回到米脂县城之后,马上去找到了吴氏家族的族长吴缅清,接着两人一同到县衙,见到了知县卢为标。
吴帆徽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七月下旬他就要从县城出发,米脂县城距离西安府城一千二百余里地,路上至少需要二十天以上的时间,所以吴帆徽必须早些出发,争取在八月中旬抵达西安府城,做好准备,安心参加院试。
管家来告知他,马上到祠堂的厢房去。
吴帆徽匆匆来到厢房,里面只有两人,一人是族长吴缅清,另外一人看上去眉清目秀,虽然头发胡子都有些白了,但显露出来的气势很好。
“谦珏,这位是鸿胪寺主薄贺方魁大人,快来拜见。”
“吴氏家族吴帆徽,表字谦珏,见过贺大人。”
“耳闻不如一见,不愧是县试案首、府试案首,说起来我与吴兄乃是平辈之人,也是你的长辈了,今日见到你,也应该有些祝贺的。”
贺方魁说完,从衣袖里面拿出一锭的黄金,递给了吴帆徽。
就在贺方魁递过来黄金的时候,吴缅清开口了。
“谦珏,还不谢过贺大人。”
“谦珏谢过贺大人。”
“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都是本县之人,我希望你能够院试高中,明年的乡试,更是榜上有名,到时候我在京城等着你的好消息啊。”
不到一刻钟,吴帆徽就告辞了,当然一小锭的黄金,他是揣在怀里了,说起来他一点都不富裕,身上所有的钱财加起来,不到二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在寻常家庭之中,算是不可想象的巨款,可对于志向远大的吴帆徽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一年多时间过去,吴帆徽已经能够通过目测或者是手拿的方式,知道一锭黄金或者是一锭白银是多少了,贺方魁给他的黄金,应该在三两左右,价值三十六两白银,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了,贺方魁出手如此的大方,肯定是有目的的。
其实贺方魁回到米脂县城,吴帆徽就感觉到了,这件事情可能会私了,这样符合各方面的利益,吴氏家族能够得到实际的好处,而且基本达到了目的,贺氏家族能够及时的止损,至于说知县大人,更是两边得利。
当然吃亏的就是王振贵和吴庆雄了,不过谁让他们做出来那些事情呢。
果然,当晚,管家来到了家里。
管家告诉吴帆徽,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私了这件事情,贺氏家族愿意拿出来两百两银子,外加十石小米、五石面粉,赔偿给吴氏家族,要求就是吴氏家族和他们一道去知县大人那里,恳求知县结案,让王振贵和吴庆雄承担责任。
老爷答应了贺氏家族的要求,白银和粮食,贺氏家族连夜就会送过来,翌日一大早,老爷将与贺氏家族族长贺方振前往县衙,求见知县大人。
管家询问吴帆徽,如此决定如何。
吴帆徽只能够是苦笑,族长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还能够如何,可以想象,贺氏家族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在京城做官的贺方魁都专门回来了,肯定是想好了一切应对的办法,既然吴氏家族答应了和解,那么贺氏家族一定也会制造出来某些的传闻,譬如说知县大人和吴氏家族都认为此事的确与贺氏家族无关等等。
不管怎么说,吴氏家族此番在博弈之中获得了全胜,没有付出什么,却得到白银和粮食,贺氏家族算是大落牙齿往肚里吞了,当然吴帆徽更加明白,他已经引起了贺氏家族的特别注意,要知道贺氏家族在府城是有关系的,不要多长的时间,就能够弄清楚大部分的原委。
这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吴帆徽通过了院试,取得了秀才的身份,有了功名,贺氏家族就不敢有其他的动作了,不管怎么说,贺氏家族只能够算是米脂县城的第一大家族,远远算不上真正的士大夫家族。
管家临走的时候,还告诉吴帆徽,吴庆雄拿出来两百两白银,就连老爷都感觉到吃惊,不过是马鞍山村的里正,怎么能够拿出来如此多的银子,而且吴庆雄肯定还留有一些银子,至于说王振贵,也想拿出来银子,可老爷不要。
管家说完这些,吴帆徽明白,看样子最终获罪之人是王振贵,吴庆雄应该揭发有功,性命可以保住,若是吴缅清出面说几句好话,还能够免除发配之苦,只是里正肯定是做不成了,至于说王振贵,肯定保不住性命。
翌日一大早,吴庆超到帐房不长时间就回来了,小心的从怀里掏出来十锭白银。
一共是一百两银子,这些银子是让吴帆徽带到西安府城去的,若是通过了院试,吴帆徽就有了功名,需要结交一些关系,也要在西安府城逗留一段时间,这都是需要银子的,至于说孝敬的事宜,送给学道十两银子足够了。
吴庆超还准备从家里拿出来一些银子,让吴帆徽带上,吴帆徽没有同意,上次的二十两银子,他回来就交给吴庆超了,这次带着一百两的白银,还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