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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邬安常,乐于时傅,皮卞齐康,伍余元卜,顾孟平黄,和穆萧尹,姚邵湛汪。先生,我背诵完了。”
吴帆徽吐字清晰,背诵的很是流利。
况先生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表情,他看了看吴帆徽,一言不发转身离开,和先前表现一样,吴明坤等人看着吴帆徽,眼神里面充满了崇拜。
第十二章 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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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散学,况先生的身影都没有在教室里面出现,不过午时过后,吴帆徽还是听到了况先生授课的声音,那是来自隔壁的教室。
况先生为什么这样做,吴帆徽稍稍思索也就明白了。
作为塾师,况先生的希望是寄托在隔壁教室十一个少年身上的,这些少年明年就要参加县试,若是能够有几个学生通过县试,那就是况先生的荣耀,而且他自身也能够得到一大笔的酬劳,至于这边的小孩子,那就是带着教授一下,反正距离参加县试还有好多年的时间,就好比是几百年之后的高中老师,关注的是学习成绩好的学生,那些没有希望的学生肯定是糊弄和应付对待的。
这是人之常情,现如今和几百年之后没有什么两样。
当老大的滋味是不错的,吴明坤、吴明波、吴明富、陈华渠和吴明峰五人,争相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饭食递给吴帆徽,生怕其不吃,年纪最小的吴明峰,差点为吃饭的事情掉眼泪,就是因为老大没有多吃他带来的饭食,他们刚刚认的这个老大,言出行行必果,让他们免去了不能够吃午饭的惩戒,还免去了遭受戒尺打手心的疼痛,且在先生面前展现出来不一般的能力,敢于和先生顶着说话,这样的老大哪里去找。
小孩子的心思的确不复杂,想的也简单,何况这五个小孩子,都不是什么士大夫人家的,也就是条件稍微好一些的米脂城里的人家的孩子,没有经历过大家族的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礼仪的限制,保持了率性的童真。
散学的时间是申时。
吴帆徽回到祠堂最后面的寝室,看着已经勉强收拾好的房间,禁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穿越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吴帆徽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困惑,他所能够依靠的平台过于的狭窄,米脂县城里面没有读书人的聚会,这样的聚会全部都在延安府城,米脂县城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士大夫家族,有的只是一些所谓士绅家族,因为这里压根就没有出过真正的两榜进士,举人倒是有几个,可举人的影响力,和两榜进士是无法比较的。
吴帆徽很清楚,一个好汉三个帮,凭借着个人的能力,想要在读书人掌控的大明王朝混出一番天地来,那是非常困难的,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事倍功半,付出的代价难以承受。
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就处于这样的没有发展前途的位置上面。
穿越的吴帆徽前世是公务员,而且是在权威部门的公务员,脑海里的认识也是比较固定的,那就是老老实实的吃公家饭,一步一步慢慢的升迁,不过他很清楚,在升迁的过程之中,机遇和关系是非常重要的,甚至是决定性的因素,很多时候个人能力反倒是其次。
那个可恶的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将明王朝所有人分为了士农工商四类,士子地位最高,农民其次,工匠和商贾地位最低,不过朱元璋可能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这种违背社会发展规律划分出来的等级,到了明朝中期以后,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士子地位依旧最高,商贾的地位明显提升,而农民和工匠沦为社会最底层。
很简单,商贾有钱,做官的同样想着有钱,想着过好日子,朝廷给出的俸禄低的可怜,做官的依靠俸禄发财,过上令人羡慕的生活,那是痴人说梦,于是乎官吏其他发财的路途就出现了,其一是压榨百姓,其二是勾结商贾。
老百姓没有地位,被压榨了也不敢说话,可商贾不傻,拿出来银子孝敬官吏,就要获取相应的待遇,于是士大夫与商贾从相互的利益交换到高度融合,很多的士大夫本身就是商贾,做着一本万利的生意,很多的商贾也加大培养家族子弟的力度,让家族子弟能够获取到士子的身份,两方力量的勾结与融合,在几十年时间之内,就几乎垄断了大明整个官场。
要知道明初的时候,商贾家中的子弟,根本就不准参加科举考试。
利益勾结产生的后果,就是寒门难出学子。
遗憾的是,吴帆徽现在就是标准的寒门子弟,他想要出头,困难重重。
换做明朝其他的时代,这倒也不是最大的问题,反正吴帆徽相信,凭着自身的本事,迟早是能够进入朝廷之中做官的,到时候充分施展自身的能力,过上悠闲富足的生活,还是可以的,可惜他的运气不好,穿越到了崇祯年间,还有十七年的时间,就将发生一场足以影响所有人的巨变,这场巨大的变化,吴帆徽根本无法躲避。
明朝的灭亡让吴帆徽痛心,清朝对南北大地的统治,让吴帆徽愤怒,正是因为清王朝的闭关锁国,固步自封,导致一个强盛的、长久以来站立在世界巅峰的东方,一步步的沦落,最终积贫积弱,任人宰割,无数的后代承受了这个惨痛的结果,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种影响几百年之后依旧存在。
可惜的是,如今的吴帆徽,明知道这一切都将发生,却想不到办法去改变,如今的他,无钱无权,就算是县衙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吏员,都可以收拾他。
以为穿越了,带着金手指就可以决定一切,那是过于的幼稚了。
吴帆徽不是没有努力,进入学堂的第一天,他就背出了《百家姓》前面的一百个姓,这样的本事可谓是骇人的,甚至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灾难。
可是吴帆徽必须这样做,他没有其他的选择,按部就班的读书是不行的,时间上面来不及,要是不能够很快的崭露头角,引发况先生的关注,他难以有未来。
大明科举考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和殿试,足足六场考试,一次比一次困难,县试和府试是最底层的考试,分别由府州县主官主持,每年都要进行,通过之后不过是童生,院试同样算是基层的考试,由各省的学道主持,每年都要进行,通过了也就是一个酸腐的穷秀才,不可能有什么前途,只有通过了乡试,考中举人,才算是真正的出头了。
乡试、会试和殿试,三年才有一次机会,一旦不能够考中,那就要继续等三年的时间。
科举考试是连续性的,也就是说有了童生的资格,才能够参加院试,有了秀才的资格,才能够参加乡试,有了举人的资格,才能够参加会试,有了贡生的资格,才能够参加殿试。
有了两榜进士的资格,才能够真正的做大官。
没有谁能够投机取巧,必须一步步来,这一点大明朝廷倒是坚持的很不错。
从年龄上面来说,穿越的吴帆徽不过十三岁,下一次的乡试在崇祯三年,到那个时候他也就是十五岁,能够考中举人,怕是会产生巨大轰动,甚至就是到崇祯六年参加乡试,十七岁的时候考中举人,一样是轰动的。
不过吴帆徽想到的可不仅仅是金榜题名那么简单的事情,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至少从个人的角度出发,他想着过上富足安稳的日子,想着穿越的这一辈子不遭受巨变。
深思熟虑之后,吴帆徽决定展现出来不一般的本事,能够被誉为神童的本事。
奇怪的是,况先生压根就没有什么表现。
难道是自己过于的心急,以至于让况先生不知所措,要知道况先生也就是秀才的身份,未必见过什么大世面。
中午吃的太多,为了安抚刚刚收的几个小弟,吴帆徽吃了每个人递上来的饭菜,这让他撑的难受,散学的时候还在打嗝,根本不饿,不需要出去吃饭。
学堂开课之后,祠堂的门亥时就要关好,而且这个任务是吴帆徽承担。
吴帆徽的行李中,还有几个麦饼,这是母亲王和翠专门准备的,尽管已经到了初秋的季节,但气候还是有些炎热的,这年月没有冰箱,麦饼不可能长时间保管,所以吴帆徽决定不出去了,晚上饿了就吃麦饼,还要将几个麦饼吃完,免得浪费。
躺下的时候,吴帆徽想到了家中的父母和妹妹,两个多月时间的相处,他内心慢慢溢发出来亲情,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在乎他的也就是父母和妹妹了,父亲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让他到吴氏学堂读书,寄予了厚望,而且父亲求况先生的时候,肯定是厚着脸皮的,甚至是忍气吞声的。
母亲更是不用说,将家里最好的被褥都收拾好,让他带到了县城。
两个妹妹在慢慢长大,不要几年的时间,就面临嫁人的事情,到时候吴帆徽不能够有所作为,是无法真正帮助到两个妹妹的。
若是不能够混出一番名堂,至少让家人首先过上好的生活,吴帆徽不能够原谅自己。
尽人力,看天意,这是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可如今的吴帆徽,不仅要尽自身的努力,还要与老天抗争。
第十三章 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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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先生名叫况严琦,米脂县桃花镇人,虽有秀才的功名,但并非是廪膳生员,也就是不能够每月从官府领取禄米,其已经参加数次的乡试,都是名落孙山,三年前到吴氏学堂担任塾师,总算是能够养活自身和家人了。
因为乡试屡次落地,况严琦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颇有些自哀自怨的味道,担任塾师的时候,对学生的态度也是非常冷酷,三年时间过去,他教授的弟子,竟然无一人通过县试,要不是他有着生员的功名,早就被轰出吴氏学堂。
陕西贫瘠,连续几年遭遇天灾人祸,老百姓活不下去,被逼落草为寇,一些地方大乱,让不少条件不错的家族,开始担心自身的安全,防止遭遇土匪打劫,他们更多关注周遭的局势,倒不是特别关注家族子弟读书的事宜了,加之米脂县很多年没有出现两榜进士,也让一些大户人家渐渐凉了心,认为自家的子弟不可能通过读书出人头地。
如此情况之下,况严琦倒是能够在吴氏学堂混日子。
塾师收入微薄,但总算是能够过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不能够保证让家人吃饱饭,也不至于饿死,正是因为看中这一点,况严琦在吴氏学堂坚持下来,一边教授学生,一年努力温习功课,准备下一次的乡试。
在授课方面,况严琦几乎就没有花费什么心思。
学生遇见这样的先生,只能够自认倒霉。
吴帆徽的出现,让况严琦吃惊且震惊。
尽管在教书方面没有耗费多少的心思,但况严琦很清楚,那就是他成为塾师的那一天开始,就必须要遵守其中的规矩,若是多年都没有一个弟子能够考取功名,他这个塾师的声誉将完全毁掉,今后无法抬头也无法立足,除非是在这期间他本人考取了举人或者是两榜进士。
况严琦已经想好了,下一次的乡试若是还不能够高中,他将果断的辞去吴氏学堂塾师之职位,这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
塾师的未来与学生的功名息息相关,若是学生之中有多人能够考取功名,则这个塾师声名显赫,不仅会受到诸多士大夫家族的追捧,还能够得到学生的某些帮助,所以绝大部分的塾师都是尽心尽力的,就算是自身要参与乡试,也会在授课方面倾囊相授。
南方的塾师大都是这样的,他们得到了普遍的尊重。
尊师重教是大明的规矩和传统,可惜的是,在相对贫瘠的北方,塾师的地位就不是那么乐观了,试想本地总是难以出人才,士大夫和士绅自然是心有怨气的,他们看不起北方的塾师,有条件的家族,宁愿耗费更多的钱财,从南方请来塾师,也不会聘请北方的塾师。
大气候的影响之下,况严琦不会努力授课,倒也不能够特别责备。
可况严琦毕竟是秀才,读书用功,经过了县试、府试和院试,有了不一般的自信,相信做其他的事情一样会成功,这就包括做塾师,尽管授课三年,没有一个学生能够通过县试,况严琦不认为是自身的问题,而是他没有一个突出的学生。
吴帆徽的表现,让况严琦看到了希望,他要抓住这个希望。
况严琦内心是有怀疑的,那就是吴帆徽有另外的先生,否则不可能有如此的表现,但吴帆徽不承认这件事情,况严琦就不会刻意去追究。
吴庆超也是读过书的,不过按照况严琦的了解,吴庆超没有能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