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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帆徽等人来到二楼的时候,没有停下脚步,依旧朝着楼上走去。
三楼和二楼的情形差不多,鸨母依旧没有停留。
四楼就不一样了,清静很多,楼梯的过道看不见姑娘。
“三位公子,奴家看你们就不一般,奴家可不是吹,这西安府城,能够比得上聚花楼的奴家还没有见着,好些年聚花楼就是花魁楼,奴家知道几位公子爱清静,这四楼可是聚花楼最好的地方了,很是清静,不知道几位公子是不是满意。”
吴帆徽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只能够暗骂,这就叫做杀人不用刀,鸨母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好好的宰上一刀了,偏偏你还不好开口说,免得掉了面子,吴帆徽倒是无所谓,可陈明惠和叶开儇,肯定是想着要脸面的。
微微抬头,吴帆徽发现上面还有一层,但鸨母只是在四楼就停下了,没有接着上去,看样子想要上五楼,耗费恐怕更多。
“妈妈,我看上面还有一层,不知道为什么不继续上去。”
陈明惠开口的时候,鸨母的脸上瞬间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公子有所不知,这五楼乃是聚花楼诸位花魁所在的地方,耗费银子倒是小事情,奴家知道公子是不在乎的,只是这几位花魁是不是方便,奴家真的不好说啊。。。”
一掷千金,吴帆徽的脑海里飘过这几个字,他想着开口,说就在四楼算了,反正是来看看,体验一下,可没有等到他开口,陈明惠马上开口。
“妈妈这是小看我们了,这是定金,还请妈妈带我们上楼去。”
陈明惠掏出一锭银子,也不看多少,伸手给了鸨母。
吴帆徽只能是在内心叹气,陈明惠尽管是士大夫家族的子弟,能力气质都是出众的,可这身上还是有公子哥的气息,有些场合是需要面子的,有些场合就不一定了,譬如说这青楼,可是被誉为销金窟,这样的地方就不要强出头了,人家鸨母这是欲擒故纵,目的就是要你掏出来银子,人家鸨母还设了一个套,有言在先,聚花楼的花魁很傲气,或许不愿意出面,到时候陈明惠掏出的一锭银子,兴许连花魁的影子都看不见。
“哎呦,瞧奴家这张嘴,公子仪表堂堂,一定能够得到花魁的青睐,奴家这就带着诸位公子上楼去。。。”
鸨母这个时候动作倒是快,快速将银子放进了怀里,举步朝着五楼走去。
上了五楼,看见是一个会客厅模样的屋子,桌子椅子都有,甚至能够看见书架,书架上面摆放着几本书,桌子上面盖着素颜色碎花的桌布,格调不错。
鸨母领着陈明惠等人在屋子里坐下。
“三位公子稍后,奴家去去就来。”
已经到五楼来了,吴帆徽也不会开口说什么了,他们三人做了冤大头,再说没有意义了。
行行出状元,吴帆徽觉得这个鸨母,就非常厉害了,察言观色的功夫登峰造极。
五楼很是安静,一楼喧嚣的声音到这里已经很微弱。
不一会,鸨母进来了,跟随在鸨母身后的是聚花楼的小厮,手里提着食盒。
就在小厮打开食盒,往桌上摆菜肴的时候,鸨母开口说话了。
“三位公子久等了,先吃些东西,奴家看看诸位花魁是不是方便。。。”
这一次,没有等到陈明惠开口,吴帆徽先开口了。
“妈妈这话我有些听不懂了,是不是先让我们在这里吃些东西,接着聚花楼的哪位花魁方便了,出来见一见,就算是给我们天大的面子了,不过这样的面子,我可不想要,妈妈还是明说,我们能不能见到花魁,若是不行,那我们趁早下楼去。”
鸨母愣了一下,大概他以为吴帆徽的年纪最小,最好糊弄,想不到这位帅气的小哥,说出话来却是异常犀利的。
“这个,奴家是有言在先的。。。”
“我知道,没有责怪妈妈的意思,我只是想着问问,能不能见到花魁,若是见不到,我们不必在这五楼的厅屋吃饭喝酒,我想妈妈也明白,我们既然到聚花楼来了,还是三兄弟在这厅屋吃饭,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牙了。”
鸨母终于知道糊弄不过去了,她看向了吴帆徽。
“公子啊,聚花楼的花魁,奴家也不能够勉强的。”
“知道了,我们不会勉强妈妈,一刻钟的时间吧,这些酒菜不必摆在这里,一刻钟之后,若是聚花楼的花魁不方便,那我们也没有必要逗留了。”
鸨母离开,小厮也拿着食盒离开。
陈明惠和叶开儇看着吴帆徽,目瞪口呆,这哪里是第一次到青楼的表现,分明就是老手,可刚才在聚花楼外面的时候,吴帆徽的表情的确不是装出来的。
小三元就是小三元,县试、府试和院试都能够夺魁,到青楼来了,也能够第一时间适应。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鸨母脸上带着笑容进来了。
“哎呦,奴家就知道,三位公子玉树临风,一定有贵气的,三位公子请随奴家来。”
吴帆徽对着陈明惠和叶开儇眨了眨眼睛,率先站起来了。
很快,鸨母在一扇门前面停下,轻轻敲响了门,随着门里的应答声音,鸨母轻轻推开门,带着吴帆徽等三人进去了。
看见的依旧是会客厅,中间摆着桌子,只不过桌子的右边,有一个打磨过的木墩,木墩的上面摆放着文武七弦琴。
会客厅显得很是素雅,甚至有些清幽的味道。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站在桌子的旁边。
“三位公子,妈妈,小姐正在梳妆,一会出来见客。”
“三位公子请坐,请坐,秋月姑娘,快来招呼客人。。。”
这个被称呼为秋月姑娘的小女孩,一定就是花魁身边的丫鬟了,吴帆徽只能够在内心叹气,花魁的架势真的不一般,这还是在西安府城,要是在南京的秦淮河,那出名的姑娘,岂不是架子大的离谱,身边得有好几个人伺候,当然秦淮八艳目前还不存在,要么就是年纪太小,还属于儿童的范畴,要么就是已经魂归故里了。
到了房间里面,就算是内心不满意,也只能够忍着了,吴帆徽等人可不是纨绔公子,动不动就发脾气,要是聚花楼的花魁架子真的大,就是出来见一面,他们也没辙,只能是讪讪的离开,有些时候强出头,就要承担如此的后果。
秋月姑娘开始给每个人倒茶,进入茶杯的茶水,绿中带着暗黄色,现在应该是秋茶出来的季节了,能够看见这种颜色的茶水,足以说明聚花楼的花魁真的不一般。
吴帆徽端起了茶杯,轻轻闻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开口了。
“西湖龙井,看来是夏季采摘制作的,能够保存到如此程度,很不简单了。”
西湖龙井茶是几百年之后最为出名的茶叶了,以春茶为最上乘,夏秋茶次之,穿越之前的吴帆徽,不知道喝过多少的西湖龙井茶,当然能够区分出来,只是他不知道,西湖龙井茶在明朝属于上品茶,除非是达官贵人,寻常人家喝不起,也看不见。
房间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声音。
放下茶杯,看见陈明惠等人的脸色,吴帆徽知道自己多嘴了,或许是穿越两年多的时间,都没有喝过好的茶,此番见到了西湖龙井,情不自禁发出感慨。
好在对面是陈明惠和叶开儇,这要是在米脂县,或者是在延安府城,人家一定要怀疑的,一个从未喝过西湖龙井茶的少年,怎么就能够凭着茶香的味道,分析出来是什么茶叶。
吴帆徽看了看陈明惠等人,索性不开口了,说漏嘴就算了,越是解释越麻烦,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如何去解释,反正自己是小三元,到时候扯虎皮拉大旗,随便往谁的身上指就可以了,不过依照陈明惠等人的脾气,是不会刨根问底的。
里面的屋子安静下来,看样子花魁准备出来了。
鸨母看向吴帆徽的神色,已经明显变化了,本来她以为陈明惠是最厉害的,谁知道三人之中,真正厉害的是这位看上去年纪最小的公子。
鸨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争执()
可谓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帆徽本以为蒙混过去的事情,偏偏不行。
“公子怎么知道是夏季采摘的西湖龙井茶。”
花魁人还没有走出屋子,声音却先出来了。
不得不说这声音的确是圆润,让人听着就很舒服,不过这声音之中,也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但是刚刚询问的时候,态度显得有些急迫。
“色泽带着暗黄,余味带着蚕豆瓣香,且有丝丝蜂蜜之香甜,必是西湖夏秋龙井,若是春季西湖龙井,以绿色为主,绿中带着黄色,香味更加的清纯,天然浑成。。。”
既然凭着颜色和香味就辨别出来西湖龙井茶,那就索性多说一些。
一个淡妆的姑娘走出来,众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说实话,穿越之后的吴帆徽,还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姑娘,不过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前面的诸多遭遇,以及对鸨母的印象,包括这位姑娘开口说话的态度,让他不是很在意这位聚花楼的花魁,在他看来花魁不过是长的漂亮一些,或许才气也可以,但不是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女人,这类女人好比是花瓶,煞是好看,实际用处不大,还要时时刻刻供着。
相比较吴帆徽的随意和镇定,陈明惠和叶开儇的表现就完全不一样了,两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走出来的花魁,简直忘记了身边还有鸨母和秋月姑娘。
鸨母、秋月姑娘和花魁看着的是吴帆徽,陈明惠和叶开儇看着的是花魁,吴帆徽看着的却是手中依旧捧着的茶杯,这幅情景真的是有趣。
“奴家谢谢公子点拨。。。”
“不用,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说出来也无妨。”
吴帆徽再次开口说话的时候,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才反应过来。
鸨母已经悄悄退出房间去了,她要安排小厮准备酒菜,这个时候到青楼来的客人,大都是还没有吃饭的。
“奴家姓孟,字怀玉,三位称呼奴家小孟就可以了。”
这一次,迅速开口的是叶开儇。
“怀玉姑娘,打扰了,在下骤然来访,唐突了,在下一直都听闻怀玉姑娘大名,今日得见,倍感欣喜,止不住心生仰慕之情。。。”
吴帆徽感觉到身上冒出了鸡皮疙瘩,他没有看出来,这叶开儇真的是情场高手,初次见面就能够说出如此肉麻的话语,哪里还有读书人的斯文,不过这是人家的喜好,倒也不好做过多的评论,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陈明惠倒是脸色如常,大概是有了免疫的能力。
孟怀玉对着叶开儇笑笑,跟着开口了。
“奴家身份卑贱,不敢入公子的法眼,三位公子都是贵客,奴家弹奏一曲,为三位公子助兴。。。”
吴帆徽已经发现了异常,孟怀玉从出来的时候,笑容之中就带着忧郁的神情,而且说话大都是应付的,不过询问西湖龙井茶这个问题倒是真的,在知晓答案之后,又恢复了平静,尽管脸上带着笑容,可气势却是拒人千里之外。
小厮进入了房间,再次从食盒里面拿出来菜肴,摆在了桌上,跟在后面的鸨母,则是将酒壶放在了桌上。鸨母和小厮忙完这一切,很快告退。
孟怀玉已经走到木墩旁边坐下,准备开始弹奏,秋月也跟过去,站在旁边。
吴帆徽的神情同样变得平静,就在孟怀玉准备开始弹奏的时候,他开口了。
“二位兄长,我可是饥肠辘辘了,你们就准备好好欣赏孟姑娘的演奏,我可是先吃东西。”
拿起筷子,吴帆徽没有客气,就在他夹菜的时候,孟怀玉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就算是青楼花魁,一旦出面接待客人了,那就需要表现出来热情的态度,让客人满意,这是行业里面的规矩,要么你就不出面,当然青楼的花魁,多半是卖艺不卖身的,但总不能够端着架子,要知道有些客人完全能够感受出来。
孟怀玉没有想到,三人之中最为年轻的公子,洞察了一切。
孟怀玉咬了一下牙,还是低头开始拨弄琴弦了。
清脆的琴音传出,让稍显尴尬的局面稍微缓和了一些。
琴声有些急促,好像是在倾诉什么情绪,吴帆徽不懂音乐,不好随便开口,但是他能够从里面听出,弹奏之人一定是内心想着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憋屈。
从怜香惜玉的角度出发,吴帆徽应该是予以同情的,可惜他不是这样看的,既然孟怀玉心中有悲苦,那就不要出面接待客人,人家是想着来到青楼享受的,难不成来了之后,大把的掏出银子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