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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甚至是白白获取,而这些获取到的土地,主人家成为了吴庆超,所以马鞍山村成为了吴庆超家里所有的个人财产,于是吴氏家族的护卫,住在这里不准无关人等靠近,也就名正言顺了。
马鞍山村分为了两个部分,外面靠近官道的地方,是一些回到村里的人居住的,而靠近大山的地方,寻常人等都不准随便进入,路口有专人把手,这里就是吴氏家族护卫所在的地方,大山之中成为了诸多护卫平日里训练的场所,不会引发任何的注意。
吴帆徽时常到马鞍山村去,只不过他无法参加训练了。
时间转眼到了十一月底,这一天,刚刚回到县城的吴帆徽,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下马之后,他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身边的王宝福,快步走上前去。
“文辂兄,昌宏兄,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正在大街上,看着周围的一切,他们都是读书人的打扮,倒也引发了一些人的注意。
两人回头,看见吴帆徽,随即抱拳问候了。
“谦珏兄,我们可是一路奔波,都不敢丝毫耽误时间,本想着打听你住的地方,谁知道我们刚刚开口,就有人说了,看来你在这里是闻名遐迩。”
“文辂兄说笑了,米脂县今年就是我中举了,众人当然是知晓的,你们这一身读书人的打扮,又是面生之人,别人看见了,肯定就知道你们怕是来找我的。”
来到宅子前面的时候,陈明惠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宅子,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堂堂的乡试解元,居然还住着如此之小的宅子,这有些奇怪,再说他们在进入县城之前,已经听说了米脂县最大的家族就是吴氏家族,且吴帆徽是吴氏家族最为出色的读书人。
吴帆徽笑着解释了。
“我就住在这宅子里面,要是几年前,我还是在马鞍山村居住,那里几乎都是窑洞,还比不上这里的。”
“谦珏兄,你这是真人不露相啊,我可不相信你的话,你家肯定在其他的地方还有房屋,一路上我们都听说了,米脂县的吴氏家族,可是赫赫有名的。”
吴帆徽看着叶开儇,索性不解释了,估计不管他怎么解释,陈明惠和叶开儇都不会相信,特别是陈明惠,毕竟是士大夫家族的子弟,而且凤翔府城的条件比米脂县强了太多,延安府城都不能够和凤翔府城比较。
进去之后,陈明惠在院落里面稍稍站了一会,情不自禁的点头。
“谦珏兄,这下我相信你说的话了,不要看这宅子小,进来的感觉就不一样,我要是能够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的,肯定会中举的,接着到京城去,说不定皇上点我的状元。”
叶开儇有些不明白,看着陈明惠。
吴帆徽当然知道这是调侃。
“文辂兄,他日我到府上去拜访的时候,准备一面大旗,上面写着钦点殿试状元陈明惠,且要在凤翔府大街上游走一边,你看如何。”
陈明惠连连摆手,这个时候叶开儇才明白意思。
陈明惠和叶开儇很快拜见了吴庆超和王和翠,他们对吴庆超的感觉一般,但对于王和翠表现出来的气质赞叹不已,这明明是大家族才能够展现出来的气质。
陈明惠和叶开儇坚持在家里吃饭,不过吴帆徽还是安排到了四海楼。
看到了四海楼的招牌之后,陈明惠恍然大悟,明白了为什么吴帆徽到西安府城之后,会选择在稍微偏远一些的四海楼客栈住宿,原来还是思想情绪的影响。
朝着四海楼走去的时候,陈明惠开口了。
“谦珏兄,这次我和昌宏兄到米脂县来,打算和你一起到京城去,下次的乡试还有三年的时间,昌宏兄也打算到国子监去读书,一路上我们都想着,怕是要麻烦你了。”
吴帆徽笑着开口了。
“不要说麻烦的话语,米脂县条件不好,你们可能有些不习惯,你们住宿全部都在县里最好的客栈,一切都是我来安排,你们不用操心。”
“恭敬不如从命,真的不好意思了。”
“兄弟之间不要说这些话语,他日我到凤翔府城去了,也一样要麻烦两位的。”
陈明惠尽管是中的副榜,但也是举人的身份,这在米脂县也算是很不错的,故而他们到了四海楼之后,吴缅清很快也到了。
一番介绍之后,陈明惠和叶开儇连忙给吴缅清行礼,他们和吴帆徽是同年,辈分也就是一样,所以给吴缅清行的是晚辈之礼。
一餐饭吃的很是尽兴,陈明惠和叶开儇的兴致都很高,喝酒的时候也很是豪爽,他们经过了长途跋涉,其实已经很劳累,只是见到了吴帆徽,心情很好,不过这酒力方面差了很多,结果两人全部都喝趴下了。
吴帆徽安排马继刚和王宝福等人,将两人搀扶到四海楼旁边的客栈,且送进了客房里面,安顿好两人睡下。
吴缅清一直都没有离开,等到吴帆徽从客栈里面出来,慢悠悠的开口了。
“谦珏,文辂和昌宏是你的同年,我看两人还是不错的,说话做事都有分寸,这文辂的气质有位不错,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看出世家子弟的风范。”
“族长,文辂本就是士大夫家族的子弟,他的爷爷在京城为官,前两年才致仕回家,昌宏也是乡绅家族的子弟。”
“不错,结交这样的年轻人很好,上次说到贺氏家族的事情,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的处理方式是正确的,就好比你结交朋友一般。”
说到这里,吴缅清停顿了一下。
“谦珏,巳时的时候,我刚刚得知消息,贺氏家族的族长贺方振,已经进入到弥留之际,郎中说要准备后事了。”
吴帆徽点点头,没有感觉到特别吃惊,他佩服贺方振生命力的顽强,其实上次见到贺方振,他就做出了判断,这位老人不可能坚持很长时间了,这都过去一个月时间了,期间几次听闻贺方振不行了,但有挺过来了,这次郎中都说没有希望了,那肯定是熬不过去了。
贺方振一旦离世,对贺氏家族的打击是巨大的,贺泯宣的资历明显不够,出任族长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不管是在县城还在家族的内部,可以说有着很多的困难需要面对,而吴氏家族则会在这个时候迅速的壮大起来,贺方振可能正是想到这一点,迟迟不咽气。
贺氏家族的贺方魁与贺方炳两人,虽然在外为官,而且贺方魁还在京城为官,身份尊贵,可是毕竟隔得太远,难以直接关照到贺氏家族。
“族长,谦珏准备去看看,毕竟也是米脂县的大家族。”
“也好,你去看看,代表了吴氏家族的心意,贺氏家族一定会记着的,明日去吧,我看文辂和昌宏也可以跟着去。”
吴帆徽看着吴缅清点点头,没有开口,带着陈明惠和叶开儇两人一道去,意思再明显不过,相信贺氏家族的人看到这一切,肯定明白其中意思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境界()
身穿白色孝袍的吴帆徽、陈明惠和叶开儇进入灵堂的时候,接任贺氏家族族长的贺冺宣连忙领着守灵的众人站起身来,垂首迎接。
吴帆徽的身份已经不一般,不仅仅是在贺方振弥留之际前往府邸去专门拜访问候,而且在贺方振离世之后,坚持披上孝袍前来拜祭,而且其朋友陈明惠和叶开儇同样如此,要知道陈明惠是举人的身份,叶开儇是廪膳生员的身份,这是给了贺氏家族极大的面子。
贺氏家族与吴氏家族之间的恩怨纠葛,县城内其他家族都是知道的,包括不少的百姓也是知道的,他们本以为贺方振离世之后,吴氏家族一定会算计和打压贺氏家族,谁知道吴帆徽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做出如此的姿态,让吴氏家族和自己的名声也是如日中天。
吴帆徽在灵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贺冺宣领着众人跟着跪下。
三叩首之后,吴帆徽站起身,扶起了跪在左边的贺冺宣。
贺冺宣亲自陪着吴帆徽、陈明惠以及叶开儇来到灵堂旁边的厢房。
“贺族长节哀顺变,还是要保重身体,贺氏家族有很多的事情,还需要贺族长操劳。”
“感谢谦珏兄弟、文辂兄弟、昌宏兄弟的关心,父亲走的很安详,可惜五叔和六叔不能够赶回家,我也只能够勉为其难,操办一切的事情了。”
“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事情,贺族长尽管开口,吴氏家族一定会竭力帮助的。”
贺冺宣抬头看了看吴帆徽。
“谦珏兄如此关心,贺氏家族和我已经很感激了,父亲的丧事完毕之后,我一定会专程上门拜访,表示感谢的。”
贺冺宣这种欲言又止的神态,吴帆徽是明白的。
“贺族长,有些话本不应该在今日情形之下说,贺氏家族骤造大变,上下都沉浸在悲哀之中,贺族长刚刚挑起家族之重任,需要考虑和做的事情很多,不过我还是要明确说。”
“其一,吴氏家族保证今后善待贺氏家族,彼此友好共处,其二,贺氏家族日后遇见什么困难,只要吴氏家族能够帮忙,一定竭尽全力出手,其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吴氏家族看到的是今后,也就是谦珏说过的话语,既往不咎,共谋未来。”
吴帆徽说的斩钉截铁,贺冺宣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走到了吴帆徽的面前,稽首行礼。
“怀宇代表贺氏家族上下,拜谢谦珏兄弟,谦珏兄弟之境界,怀宇无法企及,怀宇今日也在此立誓,贺氏家族日后若是做出对吴氏家族不利之事情,不管是谁,不管其是什么身份,怀宇都会毫不留情的惩处,吴氏家族只要有需要,贺氏家族竭尽全力,当作自身的事情做。”
吴帆徽和贺冺宣说出来这番话,身边还有陈明惠、叶开儇以及贺氏家族的其他人,这些话语很快就会传扬出去,如此的话语,又是在贺氏家族原族长贺方振的葬礼之上说出,当然是慎重与明确的,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都会按照这些话语去做的。
吴帆徽尽管不是吴氏家族的族长,但谁都知道他说出来的话语,是完全能够代表家族的。
陈明惠出身士大夫家族,叶开儇出身乡绅家族,他们明白家族之间的恩怨情仇,有些恩怨绝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化解的,有些甚至成为世仇,士大夫家族以及乡绅家族,时常出现相互之间不准交往、不准通婚的规定来,而因为自身家族家规的局限,有矛盾的双方家族,谁也不会示弱和低头,导致矛盾越积越深,最终无法调和。
尽管不是很清楚吴氏家族与贺氏家族之间存在什么实质性的矛盾,可眼前的这一幕,足以让陈明惠和叶开儇看到吴帆徽的胸襟。
回到客栈,陈明惠实在忍不住了。
“谦珏,这贺氏家族与吴氏家族之间的矛盾,我不想探寻,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很关心,那就是贺氏家族曾经算计过你吗。”
陈明惠如此询问是有道理的,作为吴氏家族最为耀眼的人,必定在家族的博弈之中成为重点,不可能置身事外,若是吴帆徽曾经遭遇到贺氏家族的算计,那么展现出来如此的姿态,那就真的有着不一般的胸怀了。
吴帆徽知道陈明惠的意思和想法,有些事情他本不想说出来,不过如此场合之下,该说的必须要说。
“已经去世的贺氏家族原族长,算计过我,曾经在我参加县试和府试的时候,想办法让我不能够高中。”
陈明惠和叶开儇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样的算计,绝非一般的算计了,读书人的功名那是一辈子的事情,一旦断绝了某个读书人谋求功名之路,那比杀死这个读书人还要残忍。
“谦、谦珏兄,如此大的事情,那贺族长也真想的出来。”
“这没有什么,也就是两年之前吧,这米脂县还是贺氏家族做主,天启七年的时候,当时的知县大人因为得罪了贺氏家族,被迫离开,而联系几年县试,县试案首都是贺氏家族的子弟,不过我参加县试之后,这种情形出现了变化。”
陈明惠和叶开儇看着吴帆徽,琢磨话语之中的意思,他们真的诧异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在吴帆徽的叙述之中,如此的平静,甚至是波澜不惊。
“为了这县试案首,贺氏家族甚至直接找到了知县大人,不过知县大人还是坚持让我成为县试案首,贺氏家族肯定是不服气的,于是找到各种的理由,在我到延安府城参加府试的时候,试图阻止我继续考试,且被削去县试案首之称谓。”
“这件事情被我偶尔察觉了,想了一些办法,阻止了贺氏家族的阴谋,我还是继续参加了府试,且运气不错,成为了府试案首,可能是从那一刻开始,贺氏家族感觉到局势不对了,已经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