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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是何人?为何有些眼熟?”
方离正在纳闷,就看到少女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欢快的道:“师父,楞什么神?这才分别了半个月,你就不认得徒儿了么?”
方离不由得苦笑着拍脑门:“你看我真是眼拙,原来是苏苏啊,换回女儿装几乎认不出来了!”
百里苏苏骄傲的扬起修长的玉颈,瞧着嘴角道:“怎么样,好看吧?”
百里奚咳嗽一声,肃声道:“我这孙女实在顽劣的紧,方离你……哦,方将军勿要见笑!”
方离急忙鞠躬施礼:“门生拜见君上,一别半月,你的身体依旧健壮,精神矍铄,让门生甚是欣慰。”
百里奚抚须大笑:“哈哈……看你这话说的,好像十年八载没见一样。老朽今年不过才六十八岁,正值壮年,难道要耳聋眼花么?”
“哈哈……普天之下能像君上这样健壮的老者怕是没几个!”
方离连声陪笑,上前企图与百里苏苏一左一右搀扶着百里奚,却被百里奚一口回绝:“你们这是做什么?嘴里说老朽身体健壮,心里却还是拿我当做耄耋老翁啊!不用扶,不用扶,我现在还能纵马如飞呢!”
此刻荆兮还没走远,扭头看到百里苏苏和方离谈笑风生,心中不由得一怔,呢喃道:“百里家的小姐长得好俊俏,与方将军倒是般配!”
“我只是个丫鬟婢子,整天到晚心里胡思乱想什么?我只要好好侍奉方将军,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行了。”荆兮摇头叹息一声,紧随眉头,快步离去。
方离跟着百里奚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由百里苏苏亲自奉上茶水,在端给方离的时候央求道:“师父,我已经征得了爷爷的同意,你回池阳的时候可要带上我,不然这茶水不给你喝!”
方离呷了一口茶,笑道:“只要相邦与上将军同意,我自然没有意见。对了,为何未见上将军?”
百里苏苏一脸崇拜的道:“我回来之后询问阿爹,一切果然如将军所料。他本想诱敌深入,让晋国人以为你们将帅不合,拿下池阳关后轻敌冒进,然后在半途设伏袭击。没想到师父竟然空手套白狼,一下子骗来了八万百姓,把阿爹的计划全部打乱了,他只好亲自去前线调度去了。”
“咳咳……骗这个字不太合适,你师父这么忠厚老实,像是那样的人么?”方离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好了,苏苏你下去,我要和方将军谈正事!”百里奚正襟端坐,打断了方离和百里苏苏的打情骂俏。
百里苏苏撅嘴,一脸委屈:“又不是外人,一个我师父,一个我爷爷,难道听听都不行么?”
百里奚两眼一瞪,厉声道:“退下,国家大事岂容一介女子旁听插嘴?”
“哦……”百里苏苏只能乖乖的告退。
不等方离开口,百里奚就开门见山的道:“方离啊,你是为了向主公讨要物资,所以才先来拜见老朽的吧?”
方离微笑道:“君上果然火眼金睛,方离正为此事而来。我已经把招募了八万百姓的事情修书禀报给主公,前线缺衣少粮,将士甲胄不全,寒冬将至,因此离特地回来向主公求援,安顿百姓。相邦在朝廷一言九鼎,还望你老人家帮我美言几句,让主公早拨钱粮支援!”
百里奚手抚胡须,面色严肃的道:“帮你争取物资支援这是应该的,我相信朝廷也会同意。但我听说最近有些流言在京城传开,怕是对你不利啊!”
“对我不利的流言?”方离内心顿时起了不祥的预感,“不知如何说的?”
二十五 莫须有()
“有人说你不经朝廷允许,刚到池阳便招兵买马,招募百姓,恐有不臣之心!”
百里奚端着茶碗呷了一口,不动声色的说道。
语气平缓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双目也不看方离的表情,好似老僧入定,展示出了深沉的城府。
“诬陷,这是诬陷!”
方离大声反驳,虽然自己内心深处的确藏着不臣之心,可是直到现在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轨的举动来,这些流言蜚语从何而起?这简直就是春秋版的莫须有!
再者说了,我方离若不是为了将来自立为王,逐鹿天下,为何要为你们这个巴掌一般大小的国家效力?
老子是个穿越者,和你们虞国有一毛钱的关系么,为何平白无故的替昏庸的姬阐卖命?我又没把姬阐的女儿睡了!
虽然我方离迟早是要自立的,但至少我现在在为你们虞国效力,没有做出任何不臣的事情来,你们给我戴上这顶帽子就是污蔑我,诬陷我!没有任何根据的揣测!
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我方离会割据一方,但我不会危害你们虞国,而如果没有我方离为你们虞国运筹帷幄的话,不出半年你们这个小国就会被强大的晋国吞并。
这一刻,方离忽然感到了深深的恶意,感受到了政治的险恶!
即便是两千多年前的世界,即便孱弱的不像个国家,即便是内忧外患,强敌压境,依然有人在勾心斗角,为了一己之私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呵呵……我为朝廷立了一件大功,不曾想非但没有得到主公的嘉奖,反而引来不臣的诋毁,呵呵……真是让人心寒呢!”
方离放下茶碗发出一串冷笑,内心的自立之意反而更加强烈了。
这样昏庸的朝廷,这样不分是非的君主,自己保他作甚?如果真把自己逼急了,返回池阳关就揭竿自立,凭周瑜、张辽、麴义、祝融四员大将,凭借着八万百姓,近万名将士,自己也不虚他虞国!
“哎……方将军不必激动!”
百里奚微微一笑,伸手示意方离坐下,“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为人老夫一清二楚。而且老夫也明白流言自何处传来,今天之所以告诉你是为了提醒你将来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受人以柄!”
方离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起身施礼道:“多谢君上教诲,门生日后自会注意一言一行。只是不知何人放出这样恶毒的流言,中伤于我?还望君上提醒。”
百里奚叹息一声,抚须道;“唉……虞国的实力本来就非常孱弱,现在大敌当前,太子亏又与翟公子夺权。你受过由偿的关照,被太子党视为翟公子的人,自然不会让你大权在握。”
“君上的意思是谣言来自于太子姬亏?”方离恍然顿悟,“君上放心,方离日后自会小心行事!”
百里奚点点头:“你就在我府上休息半晌,我先入宫把你的请求禀报给主公,探探口风。”
方离再次拜谢:“多谢相邦!”
“对了,池阳关城池狭小,绝无可能住下八万百姓,不知道方将军如何打算?”百里奚扶起方离,在临走之前问道。
方离毕恭毕敬的站着:“门生在返回平陆的时候发现池阳关南面十五里有个河东镇,周遭地形平坦,土地肥沃,水草丰茂,有汾河从镇前穿过,打算在此地建筑一座新城供百姓居住。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百里奚大笑:“哈哈……好眼光,几年前我就看好这个地方,只可惜没有多余的人口迁过去。现在你给我们虞国一下子招募了八万百姓,无处可去,到这里建设一座城池最好不过。”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相邦为百姓请命,我是不敢再擅自出头了!”方离摇头苦笑,把担子推给了百里奚。
商量完毕,百里奚乘坐马车直奔王宫寻找虞襄公替方离讨要物资去了,留下方离在相邦府等候消息。
百里奚刚走,百里苏苏就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师父,你看你满身尘土,徒儿已经帮你烧了热水。你去沐浴一番,我去街上帮你选购几身衣服。”
方离急忙阻止百里苏苏:“烧水可以,买衣服就不必了。我的马鞍上有一件,麻烦你帮我取来。”
不大会功夫,百里苏苏就拿着一件精致的淡蓝色缁衣走了回来,一路上不停的腹诽“这做工可不像寻常裁缝铺里缝制出来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如此仔细,仿佛倾注了很大的心血,莫非师父有心上人了?”
一想到这,百里苏苏的美好心情顿时化为乌有,嘟着嘴把衣服塞到方离手中,一声不吭的扭头就走。害得方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百里大小姐?
半个时辰之后,百里奚出现在了虞襄公姬阐的面前,此刻这个五十多岁的国君正在和新纳的爱妃甄氏下棋。
听百里奚把来意说完,虞襄公皱眉道:“哦……方离回来了啊?他为何不来见我,反而先去见相邦你呢?”
百里奚拱手为方离辩解:“最近有些不利于方离的流言甚嚣尘上,所以臣特地把他召入府中叮嘱几句。不是方离不肯来见主公,是我让他在家里等老臣的消息!”
虞襄公似笑非笑:“不做亏心事何必怕鬼敲门?寡人还没有这么昏庸,就凭几句流言便怀疑臣子的忠心,说不定这是晋人使用的离间之计呢?”
百里奚急忙施礼拜谢:“主公圣明!这么说主公同意方离在河东建设城池的请求了,并拨给他钱粮物资补充军需?”
虞襄公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须,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寡人得把太子与太宰、太宗、大夫召来商议一番。”
不消一顿饭的功夫,太子姬亏,大夫宫之奇,太宰杨柏,太宗蒯朋等人陆续来到王宫,听候虞襄公的指示。
“方离回来了,托相邦来向寡人要钱要粮,要甲胄要兵器,要物资要马匹,并打算在河东镇修建一座城池,不知道你们意下如何?”姬阐捻着胡须扫了众人一眼,慢悠悠的问道。
太子姬亏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而是用眼神示意太宗蒯朋跳出来,按照他们之前商量的措辞打压方离,绝不能让他大权独揽。
蒯朋会意,出列禀奏:“启奏主公,方离招募百姓固然有功,但擅自做主免除赋税也有错,姑且算他功过相抵吧!大战在即,池阳关新增了八千将士对我们虞国有利无害,可以打开国库,拨给甲胄兵器。但这些新军皆是由方离私自招募,窃以为不该再让他继续坐镇池阳,而是应该把他调回国都,另派一员大将前去坐镇!”
太宰杨柏接着站出来添油加醋:“启奏主公,池阳关狭小,河东镇水土肥沃,适合新建城池供百姓居住。但不该再让方离过问,应该另派文官前往治理,安抚百姓,严厉杜绝武将过问地方政事。尤其这些百姓是方离一手招募的,绝不能养虎遗患啊!”
二十六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听了两位大臣的话,虞襄公双眉微皱,低吟一声:“你们说的似乎有道理,方离这段日子发展的实在太快了,若是把池阳的军权与政权全部放给他,未免有些大权独揽,产生隐患。”
太子姬亏趁机站出来施礼道:“杜袭将军年事已高,昨日告诉我准备解甲归田。他的儿子杜灏熟读兵书,弓马娴熟,可以继承杜袭的中将军之位,并派去池阳坐镇!”
“司徒公孙衍长于吏治,熟悉河东的地理,杀伐果断,可以派他赶往河东整顿新归顺的百姓。让这些刁民多多为我们虞国出力,而不是来坐享其成!”
太宗蒯朋也跟着姬亏举荐人选,两个人一左一右,恨不得把方离的权力剥夺的一干二净。
“胡闹!”
一直旁听的百里奚脸颊微微抽搐,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大喝一声,“方离为虞国一下子招募了八万百姓,扩充了八千将士,加固了池阳关的城墙,立下了不世之功。朝廷应该加以封赏才对,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好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虞襄公露出尴尬的笑容,捻了捻胡须道:“对喔……咱们这样对待方离恐怕有失公允吧?”
眼见即将扳倒方离,姬亏对百里奚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趁热打铁:“父亲,治国不能优柔寡断,正是因为方离太能干了,所以我们必须提防他坐大。如果父亲要赏赐他,把他调回王城担任个文官就是了。”
百里奚愤然道:“荒唐,自古以来为君者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还从未听说立下大功之后被从边关调回,由武将变成文官,明珠暗投,大材小用!若这样做,岂不让前线将士心寒,惹天下人耻笑么?”
“嗯……相邦言之有理!”姬阐不停地捻着胡须,犹豫不决。
太宰杨柏见姬亏无法说服虞襄公,又来帮腔:“主公,咱们虞国三百年历史,可从没有人一下子招募过八万百姓,这方离如此善于蛊惑人心,不能不防啊!正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武将权力过度膨胀之后难免会拥兵自重,主公必须未雨绸缪,杜绝隐患。”
百里奚愤然道:“方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