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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声一句句直戳诡诸心底,这位曾立志称霸天下的晋国中兴之君凄惨地发现,自己竟然真的除了投降之外别无他途了。
死战到底?军心民心都已散尽,就连朝堂上他引以为依靠的晋国柱石们都成了这副模样,就算还有寥寥几名愿与晋国共存亡的将士,除了更加激怒方离之外,又有何用呢?
在廷上众臣或期待或逼迫的眼神中,诡诸终于艰难地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请先生告知唐公,我诡诸我大晋愿降!”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能屈能伸,晋公果然是真豪杰!”公孙衍郑重下面容,向这位晋国最后的国君深施一礼,“外臣这就回禀我主,命大军暂停攻击,我主在唐营静候晋公驾临!”
说完,不屑地看了四周长舒一口气的晋国群臣一眼,昂首挺胸离开了大殿,在随性侍卫的护卫下走向曲沃城门。
晋国中也不尽是卖国求存之徒,送走公孙衍之后,好几名文臣武将突然哭倒在地,想劝说诡诸三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
三日来唐魏联军接连不断的猛攻,城内守卒已经只余下不到五千,怕是一日都抵挡不住了。
晋国这边一片愁云惨淡,得知诡诸终于低头的方离却是大喜过望,把住公孙衍的臂膀连连叫好。
唐军攻势暂歇,
“为了行军速度,将士们都没带过冬的衣物,他诡诸要是打算再守上个十天半个月的,寡人怕是真得再和他签了盟约,退兵了事咯!”方离拍着公孙衍的肩膀感慨不已,“好在先轸和毕万都远在天边,其余的硬骨头又都跟着贾华身死在了少梁城下,他诡诸是真真无人可用啦!”
公孙衍微笑点头:“幸亏曹都督英勇善战,把贾华的大军都留在了少梁城外,否则我军攻势不可能如此容易!”
“好了,就别互相恭维了。”方离大笑道,“灭晋之战的有功之臣,寡人都有重赏!”
众将相视而笑:“多谢主公!”
二百六十九()
初冬的曲沃城外寒风阵阵,大风卷起的黄沙漫天,随着挥之不去的浓烈血腥味,在落日余晖下越发显得凄凉。
唐军负责南门的三万士卒在城外百米处列阵,方离一马当先,隐藏在头盔下的面孔看不出什么表情。
曹操紧随其后,脸上是代表性的微笑,代表唐国的明黄色旌旗在身前高高竖起,远远看去就像和旗杆融在了一起。
紧接着是官位最高的公孙衍、张辽二人,其余众将皆驻马身后,方离已经决定此战结束后再按军功封赏,以后的位置可能会有巨大变化。
最后的是唐国的三万百战精兵,灭晋之战的真正功臣们。
这些自建国以来就跟随方离南征北战的将士们此时带着满身杀伐之气,弓弩朝下、刀剑入鞘,昂首挺胸注视着远处有些模糊的城池,这是方离第一次的灭国之战,将士们都与有荣焉。
没有人说话,但包括方离在内,所有人的胸腔中已是鼓噪不停。
仅此一役,就够全军将士对后人吹一辈子的!
曲阳城上猎猎飞舞的火红旗帜已经放下,城楼四处空空荡荡不见人影,逼人的寂静下,只有残破的墙面在昭示着不久前发生的血战。
包裹着生铁的厚重城门缓缓打开了,门板内外还残留着斑驳血痕,刺耳的吱呀声,是这个古老诸侯国最后的呐喊。
两列晋军步卒手持晋国国君的旌旗自城中走出,在城门两侧列队站好,他们甲胄齐整,军容肃然,年轻的面庞中满是空白。
紧接着兵卒们出现在唐军眼前的,是晋国的文武官僚,身上虽穿着象征投降的丧服,却都浆洗得鲜亮,低着头,不管内心作何感想,面上都表现得异常悲怆。
最后,诡诸肉袒衔璧,赤裸双足出现在方离眼前,牵着两头羊羔,双膝跪倒在城门前,额头重重扣在再也不属于晋国的黄土地上。
原本按照投降的礼仪,诡诸此时应该高声念诵国书,昭告自己的罪孽,表示愿卸去国君之位,将晋国土地献与唐国,并祈求方离宽恕上下文武百姓。
文辞早已拟好,诡诸闭紧双眼,睫毛感受着地上黄沙的阵阵冰凉,刚张开嘴,泄出口的却成了哀嚎,许久都未能平复住情绪,竟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虽说春秋无义战,胜者为王乃是天经地义,但此情此景还是让方离动了些许恻隐之心,不愿再过多为难,于是主动打马上前,居高临下俯视着诡诸的头顶。
余光看到出现在面前的马蹄,诡诸深吸一口气,强自抑制住心中悲痛,嘶声嚎道:“唐公,晋国愿降!”
话音刚落,城门外的文武百官,以及候在城内的数千兵卒同时推金山倒玉柱,向着方离的方向跪拜下去。
直到此时,这些几个时辰前还因为诡诸不愿投降而心生不满的人才真正感觉到,自周武王分封起,直至乱世之中屹立几百年不倒的晋国,亡了!
方离冷漠地凝视着这些亡国之臣,从上前的晋国相国手中接过国书,突然调转马头,面向他的千军万马高高举起,胸腔鼓起一口浊气,高呼道:“寡人的将士们,晋国,降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数月苦战的累累伤痕,以及严严冬日下着单衣攻城的寒冷,三万将蓦地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用意气风发地呐喊发泄出持续已久的压抑:
“主公万年!”
“大唐万年!”
“主公万年!”
“大唐万年!”
曹操和刘备身处其中,虽然生性沉稳,此时却也被三军将士发自心底的欢呼感染,情不自禁地抽出佩剑加入到当中来。
方离驻马曲沃城下,身前是忠心耿耿的万马千军,背后是低头俯首的晋国君臣,竟然有了种天下尽在我手之感。
灭国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沐浴着将士们自心底吼出的崇敬,方离转过身,示意诡诸和众降臣候在一边,大笑着纵马飞奔进城,身后众将慌忙跟上,直到进入城中心的位置,见到战战兢兢跪倒在路边的晋国军民,方离才稍稍冷静下来一点。
诡诸和降臣的事可以先放在一边,但安抚民心却不可拖延,方离转过头凝声吩咐:“公孙衍,镇抚百姓的事就交给你了,寡人的将士随你征用,出了任何差错,也唯你是问!”
这是要重用的先兆啊,公孙衍闻言大喜:“臣领命!”
方离又看向队伍后方:“徐晃何在?”
徐晃身负长斧跃马上前:“臣在!”
“带人收拢所有晋军残兵,把他们集中在军营中登记造册,再另行处置。”
徐晃抱拳:“诺!”
“鞠义、颜良何在?”
“臣在!”
“命你二人领一支兵马负责城内治安,凡是趁乱作奸犯科之辈,立斩不赦!”
鞠义颜良相视一笑,心中都是惊喜,急忙抱拳道:“诺!”
安置好城内一切之后,方离这才恢复了意气飞扬的笑容,晋国的宫殿虽不及楚国金碧辉煌,也不及秦国气势恢宏,看起来充斥着一股子靡靡之气。
“原来诡诸好这一口。”方离停在宫门之前,笑着看向紧跟在身边的曹操,“孟德,你去看看咱们的晋公,就说寡人在大殿之上等他。”
曹操失笑:“主公还真是不留一点情面。”
“里子都没了,面子还要什么?”方离无所谓地挥挥手,带着众将一路走进大殿,宫中的侍卫內侍们都自觉地集合在了一起,等着唐军前来处置。
晋国投降的消息还有一段时日才会传到燕赵两国耳中,在此之前,想必先轸和毕万还会继续拼死顽抗,在此之前,方离等人要好好的计算计算三国如何分配,才能为唐国攫取最大的利益。
在方离的示意下,诡诸及其妻妾子嗣都被好好送到了洛阳与天子为伴,依旧享受他的荣华富贵。
这些人杀又杀不得,诡诸毕竟也是大国君主,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安心。
至于那些投降的文武群臣,方离一股脑丢给了曹操,让他看着办,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赐个宅子颐养天年。
二百七十 各个有赏()
一切就绪,曲沃城重新恢复了安定,诡诸命先轸和毕万投降的令谕已经快马加鞭在送达的路上。
反正城中一切事物已经安排出去,有公孙衍总领全局也出不了什么差错,就算万一出了岔子,也还有曹操在后面顶着,方离乐得做个甩手掌柜,把手下的臣子压榨到最大限度,自己却窝在军营悠然自得。
晋国的宫殿太过华而不实,光看着就觉得能把人的精气神给吸光,方离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住在里面总觉得自己是个堪比隋炀商纣的昏君,索性留在军营里继续和士卒们住在一起。
曲沃的城头早已飘扬起唐国的旗帜,在大街上巡逻的也换成了唐军士卒,城内的军营自然也按照唐军的习惯进行了一番修整,变得更加实用。
此时天色已经近午,营中升起了屡屡炊烟,连日来的大鱼大肉让将士们吃得走不动道。
在伙食待遇上,不论是唐军还是魏卒方离都一视同仁,绝没有任何克扣,让魏军上下是感恩戴德,对唐国的敌意和愤懑消散了不少。
方离对此很是满意,魏国已经是唐国的囊中之物,这些兵卒练好了,也都是大唐的忠勇将士啊!
为了进一步拉拢军心,巩固自己的“明君”形象,方离干脆和士兵们一起用上了大锅饭。
留守营中的众将领见主公如此,自然也不甘落后,纷纷舍弃了伙夫们特供的小灶,一屁股坐在火堆旁边,端上大碗和士兵们吹起牛来,尉缭身为魏国主帅也列席其中,丝毫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随着吕布和徐晃被簇拥着开始捉对比武,整个午餐的气氛推向了最**。
就徐晃那手功夫,居然还有勇气站出来和吕布比武,方离无奈地摇摇头,懒得再围观这群活宝。草草对付了几口,就拉着曹操和刘备回了大帐,说是要商议商议之后的战略方针。
曹操久居唐国高位,已经习惯了方离什么军国大事都要拉着他一起商量,刘备却有些受宠若惊。
论官职,曹操是堂堂大都督,而刘备此时只是个小小的安邑镇守,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点,方离不找别人而找他,这是要大用的兆头啊!
方离领着心思各异的两人大步朝前走,心里却无比苦逼:
还是缺人呐!好不容易招了几大谋臣,程昱留在延州为唐国整治后方,荀彧、贾诩都被撒了出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人影,从魏国大牢里捡了一命的法正也自告奋勇留在魏斯身边,做唐国插在魏国心脏的一颗钉子。
这倒好,搞得方离现在要商议国家大事,拎得出手的居然只有曹操和刘备两个枭雄,真是穷死人也。
到了大帐,方离把地图摊开放在地上,又示意两人坐下,这才问:“刚刚魏国传来消息,说要把咱们的孝直先生尊为相国,你们有何看法?”
刘备此时官卑职小,曹操便当仁不让地笑道:“魏斯其人向来识时务,这是在向主公表忠心呢。”
“寡人就受了他的忠心!”方离大笑,又问上了晋国的情况,“听说还有不少城池不愿归降我大唐,孟德,可有其事?”
曹操点点头,起身告罪道:“尚有曲沃周围五座小城的守将拒绝开城投降,臣失职,请主公降罪!”
“这说得什么话,晋国好歹也存活了几百年,诡诸也不算是什么昏君,有那么几个死忠的臣子不是很正常嘛?”方离面上不在意的挥挥手,心中却对曹操恭谨的态度十分满意。
现在的唐国,就只有曹操和周瑜有着都督的名号,各自执掌一方。
比起领兵在外和楚军共同抗秦的周瑜,长期驻扎在原梁国领土,把军政大权都握在手心的曹操分量显然更重些。
方离摸摸鼻子,觉得是时候让曹操挪挪屁股了。
倒不是对其不信任,只是必要的驭下之术而已,免得某个重臣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出现诸如北宋赵匡胤黄袍加身之类的典故。
而且曹操文武双全,用兵用人都是一把好手,十分好用。
想到这里,方离果断看向曹操:“孟德,寡人意图在晋国设司州,你可愿助寡人平定此地?”
无需多言,曹操立马领会了方离的意图,随即欣然拱手:“主公想彻底消化晋地,臣自然愿意分忧。”
方离满意地点头,晋地以后和燕、魏、赵三国接壤,哪一处都不好相与,可以说是春秋大陆版的“火药桶”,一个弄不好就会爆炸,有曹操在,他就放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