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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建功立业来参军做什么?”
徐盛吃了一惊,急忙向方离抱拳施礼:“拜见大将军,让你见笑了!小人因见手下的士卒军纪涣散,所以才告诫他们刻苦训练。兴之所至,说的有些多了,失言之处,还请大将军勿怪!”
方离翻身下马,拍了拍徐盛的肩膀,夸奖道:“你说的很好,哪里有失言的地方?身为军人,就应该有这样的精神,就应该拥有谋取功名,封侯拜将的信念,而不是浑浑噩噩,混吃等死!”
方离下令召集周围的将士围拢过来,高声宣布:“自今日起,本将决定擢升徐盛为偏将军。尔等日后当以他为榜样,刻苦操练,保家卫国,将来立下功劳,本将定然不吝封赏!”
“大将军威武,大将军英明!”
这座千余人的军营纷纷呐喊,三军将士对方离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几乎个个将方离视若神明。
把刘晔和徐盛都挖掘了出来,方离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在军营里发表了一番鼓舞军心的演讲,正要准备打道回府,就见一名屯长匆匆来报:“大将军,两位主公请求见你,有要事商议。”
“要事?姬叔弼和姬翟找我能有什么要事?”
方离眉头微蹙,一时猜不透二人打的什么主意,当即翻身上马,在侍卫的簇拥下直奔姬叔弼和姬翟所在的府邸而去。
一百零二 王莽谦逊未篡时()
既然方离霸占了河内太守府,并用来当做唐国的朝廷机构驻地,姬叔弼便和姬翟屈尊搬到了县衙居住。
虽然狭窄逼仄了一些,但沦落到此种地步能够保住性命已是万幸,更何况还有酒有肉,有三五个舞姬陪伴取乐,这两个甩手掌柜已经很是满足。
“咳咳”
方离在马皮、曹飞的簇拥下来到县衙大殿,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
这座原先属于河内县令办公的大堂已经被姬叔弼改造成了饮酒赏舞的场所,每日在此醉生梦死,乐不思虢。
当然,思也是白思,因为整个县衙内外都是方离的人,姬叔弼连大门都出不去,要是整日想着过去一国之主的风光日子,到最后很可能是个死!
看到方离迈过门槛,正在窃窃私语的姬叔弼和姬翟俱都下意识的挺直了身躯,好似见到夫子的学生,齐刷刷露出讨好的笑容:“大将军你来了,数日不见,当无恙否?”
方离作揖施礼,毕恭毕敬的道:“臣方伯辅拜见两位主公,近日忙于公务,未能及时前来请安,怠慢之处还望两位主公恕罪!”
说着话伪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锤着胸口连声咳嗽:“咳咳近来荥阳那边诸事繁琐,臣夙兴夜寐,偶感风寒,身体有些抱恙。”
姬叔弼感慨道:“将虢虞合二为一,讨伐不臣,内决国事,外御强敌,大将军肩上的担子真是沉重啊!我与姬翟兄弟不能为你分担忧愁,深感惶恐啊!”
方离心中暗自纳闷,这俩家伙无缘无故的把自己召来就是为了和自己叙旧。抑或是给自己拜个早年?今儿个怎么这么谦卑恭敬,难道被自己的“兢兢业业”感动了?
“臣国事繁忙,不知两位主公召唤臣来有何吩咐?”方离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嘴角,不动声色的问道。
姬叔弼和姬翟对望了一眼,姬翟推了姬叔弼一把,“叔弼兄,你来说!”
姬叔弼拍了拍胸口,做了个深呼吸,说道:“好,那就由寡人我来说吧!”
“臣洗耳恭听!”
姬叔弼道:“先圣唐尧在位七十载,治理水患,测定农令,制定历法,造福百姓。后来先圣年老体衰,将王位禅让于舜,使得炎黄子孙繁衍生息,无穷无尽”
听姬叔弼提起“禅让”二字,方离不由得大感意外,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啊哟没想到姬叔弼和姬翟今日召我来竟然想把主公之位禅让给我?太阳这是打哪儿出来了,这哥俩的觉悟怎么突然提升了好几个境界?”
“那我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方离思绪飞转,在心中暗自计较是否该接受二姬的禅让?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逊未篡时。即便如王莽、曹操等奸臣大权在握,掌权多年,也迟迟没有上位;对于臣子的请求推三阻四,经过文武大臣的再三请求,最后才勉强同意,一个登上了帝位一个登上了王位。
这个时期的门阀百姓并没有太多的国家认同感,城头变幻大王旗,已经见怪不怪,譬如三家分晋,譬如田氏代齐,也没有多少百姓站出来支持故国。
而名士猛将也没有多少节操,朝秦暮楚都是家常便饭,列如吴起、公孙衍、廉颇、乐毅等名垂青史的人物都先后为多个国家效力,国家观念极其弱化。
但方离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学习王莽、曹操先推辞一番,等着手下的文武多次劝谏的时候再假惺惺的接受,这才是正确的套路。若是直接接受二姬的禅让,那叫不按套路出牌,将来怕是要挨骂,被历史当做反面形象的!
姬叔弼继续道:“伯辅将军外御强敌,率虢虞联军大破晋寇,恢复山河;对内治理国家,解决民生难题,可谓文能安邦武能定国。我与姬翟兄弟自叹弗如,愿效仿先圣,将国公之位禅让于大将军,望你能够保家卫国,造福百姓!”
姬叔弼话音刚落,姬翟抢着补充道:“大将军,我二人可以把主公之位禅让给你,但你也应该给我们安排一个爵位,由国库发放俸禄,让我们安度余生。”
方离长揖到地,诚惶诚恐的道:“啊呀两位主公冤枉为臣了,臣虽然夙兴夜寐,日夜操劳,但绝无越俎代庖之意,何德何能敢接受两位主公的禅让?”
听了方离的话,姬叔弼与姬翟不由得面面相觑,本以为方离听到“禅让”的消息后会欣喜若狂,没想到他竟然一口拒绝,难不成冤枉他了?难道他的志向是像周公那样辅佐幼主,并非篡权自立?
姬叔弼嗫嚅道:“这大将军言重了,你的才能胜过我与姬翟兄弟十倍、百倍,你是有资历接任国公之位的。”
方离站直身躯,以斩钉截铁的语气道:“两位主公,臣只想保家卫国,造福百姓,绝无僭越不臣之意。‘禅让’之事休要再提,以免陷臣‘不忠不义’的骂名。臣诸事繁忙,就此告退,改日再来向两位主公问安。”
目送方离带着侍卫离开,姬叔弼与姬翟诧异不已,“没想到方离竟然拒绝了,你我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姬叔弼比姬翟年长了七八岁,而且执政时间超过一年,城府远比姬翟深沉,背负双手考虑了片刻,低声道:“我看方离只是故作姿态而已,咱们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国公之位让也得让,不让就得死!”
“不是咱们不让啊,是他方离不肯接受?”姬翟耸耸肩,一副“怪我咯”的表情。
姬叔弼捻着胡须道:“周瑜已经攻克了荥阳,估计再有十天半月方离就会把国都迁到荥阳去。到了那里咱们再禅让一次,让方离这奸贼赚个虚名吧!”
“只要能活着,有吃有喝的,我姬翟就满足了。”姬翟摇摇头,一副任凭宰割的模样。
方离回到大将军府招来马皮、曹飞、王大力、简快四名亲兵队长,让他们派人乔装打扮,混迹于茶坊酒肆,街头巷尾,大肆传播今天姬叔弼、姬翟禅让国公之事,俱都被方离高风亮节,义正辞严的拒绝,不求荣华富贵,只求造福社稷百姓。
“两位主公昏庸武能,外有强敌压境,内有黎民缺衣少食,真该把这国公之位让出来了!”
“是啊,是啊既然咱们定国号为唐,就应该效仿先圣禅让之制,让有才有德者居之,外御强敌,内安黎民。”
“真是遗憾呐,没想到大将军竟然拒绝了两位国公的请求,太让人遗憾了!”
“谁说不是?竟然还有人污蔑大将军是奸臣,觊觎国公之位,身怀僭越不臣之心?大将军的所作所为,现在打了那些人的脸了吧?”
“要是谁再骂大将军是奸臣,俺第一个不答应!倘若不是大将军率联军击退晋寇,说不定河内现在就沦陷了,咱们都变成了晋人的劳役,妻女变成晋寇的婢子了。”
“实在不行,咱们便纠集了乡邻去大将军府门前请愿,我们唐国主公之位非方伯辅大将军莫属!”
方离躲在太守府的书房里,听着亲兵从各地收集回来的百姓言论,嘴角的笑容愈来愈灿烂,越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以退为进,有时候往往会取得更加理想的效果,欲速反而则不达。
三天之后,方离刚刚吃过早膳,就听到门外吵嚷声此起彼伏,急忙带着曹飞、简快出门查看,就看到门前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个个摩肩接踵,至少有万余人。
“大将军出来了,大伙儿快快跪下请愿!”看到方离露面,由马皮安排的托立即大喊一声。
百姓们“呼啦”一声,潮水般跪在方离的面前,由几个德高望重,须发皆白的老者请求道:“大将军啊,晋寇今年吃了大亏,天气转暖之后势必会卷土重来,铁骑压境。为了保护社稷黎民,让桑梓们免受涂炭,还望大将军接受两位国公的禅让,接替唐公之位,率将士们外御强敌,内抚百姓!”
方离急忙弯腰把前面的几个老者一一扶起,声泪俱下的说道:“难得诸位桑梓如此抬爱我方伯辅,离岂敢不庶竭驽钝,以死相报?但要接受两位主公的禅让,方离何德何能?诸位桑梓直管放心,我方离就算身为大将军一样会率将士们保家卫国,御敌于国门之外!”
“大将军德才兼备,待人谦逊,你只有做了国公,我们才能心安!”
马皮安排的托混在人群之中继续起哄,百姓纷纷跟着叫嚷,“请大将军接受禅让,做大唐的主公!”
方离百般推辞,做足了表面文章,最后答应会和两位主公及唐国的文武商议“禅让”之事,百姓们这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数日之后陈登从韩国返回,告诉方离韩武的态度已经变软,愿意和唐国结为盟友,共同进退。而韩非的态度也非常客气,表示闲暇之余愿到唐国来做客。
再有几天就过年了,荀彧派人送来书信,告知荥阳已经完全安定下来,邀请方离“保护”着两位国公迁都荥阳,组建朝廷中枢,共商国事。
方离点点头:“河内终究太小,我唐国要想发展还得立足于荥阳这座大城。传我命令,各部收拾行囊辎重,明日迁往荥阳。”
一百零三 龙争虎斗()
“大将军,还望您早日登基,外御强敌,内安黎民,河内的父老乡亲等着你归来巡视!”
得知方离决定迁都荥阳,河内的百姓夹道相送,从太守府一直排列到南城门,无不热泪盈眶,挥泪送别。
方离也不骑马,在马皮、曹飞等人的拱卫下,徒步出城,三步一抱拳,十步一作揖,与百姓挥泪作别:“河内的父老乡亲,方离感谢你们的支持,不管大唐的国都定在哪里,河内都是我大唐的源头。只要我方离活着,决不允许任何国家的马蹄踏进河内一步!”
“大将军万岁,大将军英明,望大将军早日登基,安定社稷!”百姓纷纷挥拳响应,声彻云霄。
陈登、刘晔、宫之奇、祝融、徐盛等文武率领三千多将士列队随后,跟着方离辞别百姓,朝河内南城门络绎而去。
姬叔弼与姬翟各乘一驾马车夹杂在队伍之中,因为百姓越聚越多,队伍行进缓慢,姬翟干脆钻进姬叔弼的马车里私聊:“看来你我的国公之位不让也不行咯,不知道方离有何本事,竟然骗的百姓们如此拥戴?”
“心机、作秀、小恩小惠!”
姬叔弼摇头叹息,“现在的人啊,真是太势力了,方离只是给他们免除了一些赋税,说了些收买人心的话语,这些百姓就像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完全忘了我们姬氏的高贵身份,真是人心不古啊!”
“那你我的国公之位还让不让?”姬翟透过车帘,盯着不断抱拳作揖的方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仇恨。
姬叔弼闭上眼睛,斜躺在柔软的马车中,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就你我现在的处境,能活下去已是烧了高香,早点把国公之位让给方离早日解脱。”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诸位乡亲请留步,方离就此拜别!”
方离翻身上马,挥别眼含热泪的河内父老,带着姬叔弼、姬翟两位国公,以及陈登、刘晔等文武率三千将士踏上了南下荥阳的道路。
而河内则交到了由陈登举荐的尤礼手中,方离任命他为河内太守,率领一千郡兵治理地方,安抚百姓,拱卫城池,推行朝廷政策。
再有七八天就是新年,天气愈来愈冷。这个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