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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傍晚,四万唐军抵达了西鄂县境内的淯水北岸,只要渡过淯水,穿过西鄂县城,再有七十里便可以兵临宛县城下。
“禀报灌将军,淯水南岸发现申军踪影!”斥候飞马向灌婴禀报。
此刻已是正月下旬,天气却依旧寒冷,淯水河面上的寒冰依然很厚,足以承载大军渡过宽达百丈的淯水。
“吁……”
灌婴在河边勒马带缰,向对面极目眺望,只见果然有一支大约五六千人的队伍正在淯水南岸严阵以待。
“姜”字大旗迎风猎猎招展,旗下一员女将手提白玉戟,头插两支大红色的朱雀稚翎,身披白银连环甲,外罩大红色披风,在北风中耀武扬威,英姿飒爽。
“呦呵……看来申国真是没人了,竟然派女人上阵?”灌婴身边一名校尉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
“休要小瞧了女人!”灌婴正色提醒。
前日得知方离在太谷县战败之后,周瑜与众将深入探讨了申国的军事实力,从当地人口中得知姜焕最为依靠的左膀右臂就是他的“一子一女一侄”。
姜焕的长子姜霸天已经展露了身手,足可正面硬撼赵云、典韦;而姜焕的侄子姜夔武力也不在张辽、灌婴之下,由此可知姜焕的女儿姜翠屏也不是浪得虚名。
“就算这姜翠屏巾帼不让须眉,可她只有五六千兵马,就想把我们的大军阻挡在淯水北面么?”
一名叫做廖羿的裨将摇头哂笑,“女人真是胸大无脑啊,若是换做其他季节,淯水滔滔,她或许能够临水列阵。现在河面上冰冻三尺,我军如履平地,她有什么把握挡住我军?”
灌婴亦是有些纳闷,但有方离太谷战败的前车之鉴也不敢大意,吩咐廖羿道:“你先带一千人到河面上佯攻一番,看看这女人耍的什么花招?”
“喏!”
廖羿答应一声,催马提戈,率领五百盾兵五百弩兵跳下河岸,踏着冰面杀向对岸,“我大唐雄师奉诏讨贼,申军还不快快投降?”
姜翠屏立马淯水南岸,手中白玉戟一招,娇叱一声:“全军开弓,听我号令再射!”
“杀啊!”
廖羿纵马当先,率领五百名盾卒在前,五百名弓兵在后,在背后的号角与鼓声助威下杀向对岸。
“噗通”一声,河面上出现裂缝,有两名唐军脚下一沉,陷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在挣扎中呛了几口水,随即被滔滔河水卷走。
“不好,申军破坏了冰层,速撤!”廖羿恍然顿悟,急忙大喝一声。
伴随着千余名唐军向前逼近,河面上开始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痕,到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眼见一块一块摇摇欲坠。
原来申军提前破坏了河面上的寒冰,然后用霜雪做了掩盖,经过一天的冰冻之后有所恢复,在远处看不出来其中的玄机,但坚固性却是大不如前。
“放箭!”
看到唐军中计,姜翠屏长枪一招,喝令申军乱箭齐发。唯一遗憾的是河面上的唐军人数太少,不能予以重创。
一时间淯水南岸的申军万箭齐发,犹如密集的飞蝗一般从天而降,把河面上的千余名唐军笼罩其中。
这些可怜的唐军既要躲避头上的箭雨,又要提防脚下的寒冰破裂,一时间顾头难顾腚,死在乱箭之下,失足落水者不计其数。一千唐兵仅仅退回了两百余人,就连冲在最前面的裨将廖羿也被乱箭射死。
两军还未交锋,便折损了七百多人,这让灌婴暴怒不已,挥军顺着淯水向下游进军:“随本将向下游渡河,我就不信申军能把整个河面都破坏了。等老子过河之后非杀他个片甲不留!”
在灌婴的率领下,九千多唐军顺着淯水向下挺进,而姜翠屏则率领着申军在淯水对岸遥相对应,唐军向前走多远,申军就向前走多远。
两军一边向前走,一边隔着百丈的淯水对骂,并隔河对射,互有伤亡。
“侄女啊,咱们已经占了便宜,唐军主力部队近在咫尺,我看就不要再继续纠缠了。毕竟唐军势大,我军还是火速退回宛城死守,方为上策。”
姜焕的兄弟姜佑望着淯水北岸远处尘土飞扬,极力规劝姜翠屏收兵返回宛城,“你看北面尘土飞扬,应当是周瑜率领的大军已经逼近。”
姜翠屏冷哼一声,俊俏的脸上一副倨傲之色,不以为然的道:“我看唐将都是饭袋酒囊,连个淯水都过不来,等侄女杀他三五千人再撤退不迟!就算歼灭不了这些唐军,也能拖住唐军些许时日,给魏军进攻唐国创造条件。”
见姜翠屏不听劝告,姜佑只好继续跟着队伍和北岸的唐军互射,两军一直向东走了十余里,依旧喋喋不休的互骂。
“哦,这姜翠屏脾气真够火爆的,只可惜胸大无脑啊!”
周瑜接到战报后大笑一声,命斥候通知灌婴继续拖住姜翠屏率领的这支申军。
又命马岱率领四千骑兵顺着淯水向上游进军,寻找没有被破坏的河段渡过淯水,快速赶往姜翠屏撤退的道路上设伏,予以截杀。
“喏!”
马岱答应一声,率四千骑兵顺着淯水北岸向上游挺进,
望着轰隆隆的战马,周瑜叹息一声:“可惜我大唐没有太多的战马,到目前为止全国仅有一万余匹战马,否则何愁不能扫平申国?”
淯水自西面而来,在西鄂县境内拐了个弯向南而去。
马岱率骑兵顺着淯水北岸朝上游走了十余里,确定河面完好无损,便迅速过河,在向导的引领下全力赶往青蛇岭设伏,截杀撤退的申军。
周瑜则与曹性率领剩下的大军尾随着骑兵的马蹄渡过淯水,浩浩荡荡,大张旗鼓的杀奔宛城,故意吸引申军斥候的注意。
“禀报女公子,周瑜已经率唐军自淯水上游渡河,目前正朝宛城全力进军!”申军斥候很快就把消息报告给姜翠屏。
“唐国人真是卑鄙,不敢正面迎战,却分兵偷袭,真不是大丈夫所为!”姜翠屏气得花枝乱颤,破口大骂。
但宛城里面只有八千守军以及两千县兵,此刻被她带出来五千人,城里只剩下三千正规军与两千县兵,想来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三万唐军的强攻,姜翠屏无奈之下只能退兵。
姜佑一路上不停的摇头叹息,自责没有劝住姜翠屏出兵:“只怪我没有拦住侄女出兵,若是被周瑜将队伍挡在外面,只怕宛城不保,我还有何颜面与兄长相见?”
五千申军心急火燎的调头向南,匆匆奔宛城方向撤退,唯一让姜翠屏庆幸的是这条路比周瑜走的西鄂县那条驿道近了二十多里,应该能够提前一步返回。
“哈哈……这娘们怎么撤兵了?再继续骂下去,老子就要和他骂出感情来了!”
灌婴在淯水北岸大笑一声,率九千多唐军迅速过河,紧紧咬住申军的尾巴,穷追不舍。
傍晚时分,姜翠屏率五千申军撤退至青蛇岭附近,下令全军少歇片刻喘口气。忽然马蹄声大作,斜刺里杀出一支四千左右的骑兵,将申军冲的阵脚大乱。
“无脑姜翠屏休走,马岱在此恭候多时!”
乱军之中马岱舞刀当先,率领潮水一般的唐军铁骑席卷而来,迎面直取姜翠屏。
一百二十 破城()
姜翠屏武艺非凡,让马岱惊讶不已,二十回合之后竟然落到了下风。
“喂……你一个姑娘家,长得也挺好看,为什么不学习歌舞却学习武艺?”马岱打不过姜翠屏,便用闲聊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姜翠屏大怒:“你管的着姑奶奶么?戟下受死!”
白玉戟裹挟起一团银光,排山倒海般扫向马岱,恨不能一戟将马岱劈于马下。
马岱使出浑身解数,沉着应战,大刀上下翻飞,见招拆招,全力周旋。
姜翠屏能打,但她率领的申军却不能打,至少没法和马岱率领的骑兵抗衡。
尤其是青蛇岭地形南高北低,四千唐军骑兵从高处俯冲下来,依仗着战马的力量,一轮冲杀下来至少砍翻了五百名申军。
马岱将四千骑兵分成四支,自己统率一支缠住了姜翠屏,其他三名校尉各自统率一千人,来回驰骋,将申军分割包围,只等灌婴的部队追上来之后便一举围歼。
“别打了,你赢了我也没用!”
马岱用话语激怒姜翠屏,“你的将士一个也走不掉,只能是全军覆没的下场。你再负隅顽抗也是徒劳,主动投降还能让他们免于一死!”
“姑奶奶要死也拉上你垫背!”
姜翠屏怒极,挥舞白玉戟奋不顾身的刺向马岱,一副恨不得同归于尽的架势,看起来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好男不和女斗!”
马岱只觉得周身上下一团银光,不禁有些眼花缭乱,心中暗叫不妙,“这女子的武艺竟然如此了得?若孟起兄长在此就好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马岱自知不敌,虚晃一刀,拨马就走。
远处灌婴率领的近万唐军已经席卷而来,姜翠屏不敢恋战,娇叱一声,拨马便走。
看起来她率领的这支队伍要交代在这青蛇岭了,姜翠屏迫不得已只能单骑突围,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战场经验实在是少的可怜。
马岱却不打算轻易放姜翠屏离开,刚才的落荒而逃只是佯装而已,看到姜翠屏无心恋战,急忙将大刀插在地上,弯弓搭箭瞄着姜翠屏坐骑的眼睛就是一箭。
“倏”的一声,马岱的冷箭并没有射中目标,但却也射在姜翠屏胯下坐骑的鼻孔上。
战马吃痛,人立而起,把猝不及防的姜翠屏一下子掀落马下,登时摔了个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小娘子哪里走?”
马岱策马赶上,挥刀砍翻几个上前救援的申军士卒,大刀架在姜翠屏的脖子上,喝令两名亲兵下马捆了。
姜翠屏眼里噙着委屈的泪花,叱骂道:“冷箭伤人,算什么好汉?你们唐人也只会欺负女子罢了!”
马岱大笑:“哈哈……兵不厌诈,战场上哪有明箭暗箭?射中对手就是好箭!你沿河列阵的谋略用的挺高明啊,为何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等到我军主力过河断了你的后路,才想起撤兵?”
“沿河列阵的谋略是父亲大人策划的,若他在此,你们休想过河!”姜翠屏一脸不服气,“你们也就是欺负我一个弱女子而已!”
灌婴率领的近万人马分头抄截了上来,与骑兵前后夹攻,将五千申军几乎一网打尽,斩杀三千余人,剩下的尽皆缴械投降,而姜佑也在乱军之中被俘。
兵贵神速,灌婴与马岱合兵一处,连夜杀向宛县城下。
半夜子时,周瑜、曹性率领的两万多主力大军自西面的驿道抵达宛城,与灌婴、马岱会合,将宛县围了个水泄不通。
得知姜佑、姜翠屏被俘,周瑜亲自劝降:“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唐国已经迅速崛起,我们唐公乃是炎帝后裔。若两位能说服城里的将士开门投降,唐公必然不会亏待你们!”
姜翠屏破口大骂:“你们唐寇无缘无故入侵我国,我们申国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不会投降!休要在这里多费唇舌,杀了姑奶奶便是!”
“这娘们嘴巴够硬,不如交给末将发落,如何?”曹性抚摸了下唇角的胡须,露出一丝邪恶的目光。
周瑜用严厉的目光扫了曹性一眼,训斥道:“我军乃是仁义之师,你心里可别打什么歪算盘,否则别怪瑜不念情义!”
周瑜命人把姜翠屏押解下去,等日后另行处置。接着又开始游说姜佑,费了半天唇舌,姜佑终于松口,表示愿意为周瑜招降城内的守军。
次日天亮,周瑜率四万将士出营,摆开整齐划一的阵型围住宛城四面城墙,用排山倒海般的呐喊给城内的申军施加压力,摧毁他们的斗志。
姜佑催马出列,来到护城河边大声劝降:“城里的诸位将士,这天下弱肉强食,我们申国如今气数将尽,大伙儿不如开门……”
“嗖”的一声,自城墙上飞下一支冷箭,正中姜佑咽喉,登时跌下马来。
相邦申熹振臂高呼:“诸位将士,姜佑卖国求荣,死有余辜,大伙儿拼死守城,等申侯归来,何愁唐军不破?”
周瑜在远处微微摇头,挥手下令攻城:“可惜啊,姜佑终究未能说服城里的守军!看来是时候锻炼我军的攻坚能力了,传我命令,全力攻城,天黑之前务必拿下宛城!”
“杀啊,破宛城,灭申国,缴械不杀,降者免死!”
随着周瑜一声令下,四万唐军在灌婴、马岱、曹性三将的率领下头顶盾牌,扛着云梯,越过护城河,向城高墙厚的宛城发起了强攻。
宛城足够高大,城墙也足够坚固,但奈何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