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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直接的回答,五姓七望当世豪族,我自然也不远轻易得罪。如今的规制,只要你们做的不是太过分,给县中百姓一条活路,我罗彦哪有那么多心思和你们抬杠。不知这个回答,几位还满意么?”
五姓七望一半的钱财是来源于经商,至于土地,那是他们经营的根本。所以对于县中百姓,自然不会太过欺凌。罗彦这么一说,其实就是让两人安心。
果然,听到罗彦这么一说,两人眼睛一亮,随后大笑着:“我等正愁不知如何说这些事情呢。罗兄如此,倒是让我两人妄为小人了。罢了罢了,如此皆大欢喜,便继续吃酒好了。”
最重要的事情解决完,三人便开始欣赏着音乐吃吃喝喝起来。
美妙的音乐做伴,又有毫无心机的好友在旁,罗彦感觉这顿酒吃的也算是畅快。正好无事,这一醉方休的念头就越发重了。言语之间,每每回忆旧事,就是举杯之时,还不欢畅。
然而,这坑爹的现实却让他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实现。酒酣胸胆的时候,三人正在纵论古往今来,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兴致。
“谁啊,不知道此处已被包下,不见外客么?”罗彦有些恼怒。好不容易开心这么一回,就这样被硬生生给破坏了气氛。这得多蛋疼。
“郎君,不好了,有急事。”
门外的声音赫然是罗彦的管家,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寻来这里的,而他所谓的急事又是什么。带些些许不快和疑惑,罗彦朝门口喊了一声:“进来说话。”
应声而入,已经四十多岁的管家此时走起路来简直是在小跑。到了罗彦身前,便急切地说道:“郎君,不好了,那淮安王他薨了。”
“什么?”罗彦顿时就出了一阵冷汗,之后霎时酒醒,站起身来走到管家面前,一声疑问道尽了他内心的错愕。
至于卢凌和崔颍两人,则是一脸的不解,看着罗彦,想要知道这淮安王死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错,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淮安王府的人沿街报丧,称今日辰时,淮安王薨在床榻上。此事已经传遍了长安,只是郎君几位在这酒楼之中没有听到罢了。”
“罗兄,这淮安王?”崔颍不禁疑惑地问道。
苦笑着朝崔颍解释道:“这淮安王先前差人到我府上寻医问药。但是他那病症只需要按照御医的方子好生调养就是了,压根不用我出手,以是被我拒绝了。就因为这事,其子还在陛下面前告了我的刁状。”
见崔颍两人点点头,罗彦继续说道:“淮安王府的人素来气量不打,我拒绝为其诊治不过三月,便出了这档子事情。以他们那个德性,只怕是要记恨于我。这事儿,还真是福祸无门啊。”
崔颍两人恍然大悟。
“好了,此事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大门紧闭,其他事情,还是等到我回去再做处置。这期间要是淮安王府的人过来,若只是报丧,你等便接下帖子;若是想要寻衅滋事,只管阻之门外便是了。记住,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动手生事,一切有我。”
罗彦也是怕李道彦兄弟几人借机滋事。只要不太过分,自己忍了也就罢了。不然一旦回击,趁着人们觉得其情可悯,到时候有罗彦兜不住的坏事。
管家得到了罗彦的吩咐,这才匆匆离去。
剩下崔颍两人大眼瞪小眼,随后齐声感慨了一句:“果然,便是惹事的本事,也与当年一无二致。”
这番调侃,倒是让罗彦好一阵幽怨。
“家中骤逢此变,看来这不醉不归是空想了。两位仁兄,你我就此作别吧。日后有暇,再来尽今日之余欢。”罗彦向两人一拱手,准备就此离开去做些布置。
“罗兄说的哪里话。若是此事有用得上我等的,只管书信一封,我等虽然不能保证有多大本事,但是定会竭尽全力帮助罗兄的。”
“放心,此事我占理,他等要是真敢闹事,我罗彦也不是吃素的。好了,闲话不多说,两位仁兄,保重。”向两人再一拱手,罗彦便率先走出了雅间。
“表弟,你说,此次罗兄会不会因此遭罪?”
“嘿嘿,咱们只管看热闹便是了。他说的有道理,此事他占了理,你何曾见过他占理的事情吃过亏。好了好了,我等先将今日之事写成书信寄回家中吧。总算是不负所托,这心里一下子就去了一块大石头。”
“也是,咱们这就回去。”
不提崔颍表兄弟两人回去之后如何写信回家,此时罗彦却是先到了陆德明府上。
与淮安王府的龃龉前前后后陆德明都知道,以这位老人对自己的关心,这会儿只怕是也会相当着急。无论如何,罗彦都必须先将陆德明给安顿好。
包括冯常也是。两家距离自己的宅邸这么近,要是李道彦那些家伙莽撞地冲过来,让他们两家受了惊吓,那就不好了。这事儿还是提前说清楚,自己的心里才踏实一些。
到了陆德明的书房,罗彦便看到陆德明和一干文士都坐在那里谈论着这件事情。见罗彦进来,那些文士齐刷刷起身,将其让到了陆德明身边,随后将两人围拢起来。
“诚国公,此事委实有些难办啊,不知你心中可有定计?淮安王府的蛮横霸道我在京中也是听说了的,怕是他们这段时间是要趁机找你的麻烦。”为首一中年文士询问道。
罗彦认得他,胸中颇有些韬略,隐隐被这一干文人尊为首。此时一句话就道出了罗彦的危机,倒是让罗彦感觉没有看错人。
此来是为了安定人心的,并不是诉苦的,所以罗彦微微一笑,便对着陆德明和诸人说道:“此事莫说是这段时间,今后只怕淮安王府与我之间都难以善了。不过,世间之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如今他等新丧,心头有口怨气,我等便先忍让一番。这样吧,这段时间,你等且先在这里住下,一应吃喝用度,我自会托人办好,你等只管随着老师编修书目便是了。”
吩咐完了这些人,罗彦这才对陆德明说道:“老师也不必忧心,陛下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不然弟子早就被拿去问罪了,何至于今日。只是这几日怕有人来我府前滋事,搅扰了老师的清静,让弟子深感不安。”
“罢了,既然你已经有了定计,我便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万事当须七分忍让,余下三分,就留给绝地反击吧。之前的安排已经很是妥当,自己注意,莫要行差踏错了。”陆德明嘴上是如此说着,但忧虑的神色还是可以看的出来。
罗彦依旧笑着:“老师尽管放心便是了,弟子晓得其中厉害。要是之前,弟子早就带着仆役手持兵刃候着了,哪里还有这般繁复的安排。”
似是被罗彦这番话给都笑了,陆德明也笑了笑:“行了,我知道你还要安排其他事务,就先去处置吧,我这里你尽管放心。”
见陆德明如此,罗彦这才放心地朝陆德明拜了一拜,随后向周围这二十人一拱手:“如此,这几日就要委屈大家了。还有,老师也拜托诸位代为照顾,罗彦万分感谢,事后罗彦定有重谢。”
“诚国公说的哪里话,我等受国公大恩,这些事情皆是我等本分,何须言谢。国公只管去便是了。”
“如此,罗彦便放心了。”向这些人也是一拜,随后罗彦就走出了陆府。(。)
第三百零三章 果真是没法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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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淮安王李神通薨了的次日开始,诚国公府周围就出现了不少闲杂人等。
这些人也不闹事,只是看着诚国公府上大门打开之时,便嚎哭上那么两嗓子。嘴里头也会时不时蹦出几句悼词,顺带着也有对罗彦的讥诮怒骂。
在别人门前嚎丧这种事情,不论在何时,都是对这家极大的诅咒。在这神鬼敬仰到极度迷信的时代,这干人的做法无疑是对诚国公家极其厉害的报复。
莫说被针对的诚国公府了,便是街坊领居,对这些人都没有好脸色。只是诚国公府上的下人们都被罗彦强令不要管这件事情,所以才没有人出来将这些人打走。
正主不管,那么其他人自然就只能是看热闹了。最多说几声晦气,然后买点辟邪的东西放在家中。
这天一大早,罗彦刚出了府门,准备入宫上朝的时候,忽然地就从大门的侧面传来几声哭号。此时天色尚未见亮,蓦地出来这么一声,委实将罗彦吓了一跳。
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罗彦也不生气,走上前去,便看到两个身穿青色麻布衣的下人躲在门前的石狮子后头。此时见了罗彦过来,也不知道是天气有些冷,还是被罗彦吓的,总之已经抖成了一团。
“我说两位,大早晨的不睡觉,来这里瞎哭什么?淮安王若真是有灵,你们来的时候也早就跟过来了,你们就不怕么?”有意逗弄下这两人,也算是方才将自己吓了一跳的报复,罗彦有些坏笑着问道。
“你……你说的什么,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我俩是昨夜宿醉,睡倒在这里,方才被开门声惊醒,不由得发出声来。”其中一个虽然还在颤抖,但是还能结结巴巴说出这番托词来。
罗彦身后的仆役大怒,这些家伙真当别人好蒙啊。“你这些犬日的,莫要以为几句胡话就能蒙混过去,这两天见了你好几次了,你当我不知道。郎君,此人是有意闹事,不如将其制住,痛揍一顿出出气,然后扭送到京兆府里算了。”
那两人听到挨揍倒是吓了一跳,但是随后听要被送到京兆府,反而没什么担心了,顿时壮起胆子说道:“哼,我等虽然身份卑微,但也不是好惹的。即便你是个大官,但无故指使人殴打我等,到了府衙我等倒是要拼着挨板子也将你告下来。”
有些好笑地望着两人,罗彦笑道:“常言说穷山恶水多刁民,我看啊,此言绝对有误。这天子脚下皇城根边,才是真正的刁民辈出。仗着知晓点律法,仗着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便以为自己是大爷了。嘿嘿,想要找我的麻烦,也不好好想想我是谁?”
“你等不是要告我无故指使人殴打你么?好啊,我就给你个名符其实的理由,来啊,将这两人掌嘴五十,然后剩下的你等自行商定,打个半死就行了。然后送到京兆府,让他俩告状去。”罗彦也不客气,既然人家有这样的需求,虽然也有点仗势欺人,但还是尽量满足好了。
罗彦的仆役早就忍了很久了,一直被罗彦压制着,如今有了这等机会,简直不要更开心。几人走上前去,将两人扭住,随后先是大耳刮子抽着,朝着肚子踹着,总之牢牢守着打个半死的底线,各种朝两人身上撒气。
不理会这两人的下场,罗彦跨上马车往皇宫赶去。
按制,王公薨后,向朝廷报丧,朝堂就会专门针对发丧这件事情进行详细的讨论和安排。此次朝会正赶上商讨这件事情,想想罗彦就觉得头疼。
其实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好商议的,鸿胪寺掌管着凶礼之仪式,将作监负责丧葬之器具,这都是有定数的。唯独这发丧的时候,前去吊唁的人等,规格以及赏赐的财帛这些,是极其考验朝臣们对礼制的了解程度的。
当罗彦到了偏房之中,等候上朝之余正在讨论此事的朝臣们看到是他,气氛一下子怪异起来。
顺着那通明的灯火,罗彦将里头的人看了一圈,终于发现了气氛怪异的原因。李神通的两个儿子这会都在里头坐着呢,陪在他们身边的,自然是不少与李神通有旧的大臣和一干皇亲。
谁都知道罗彦和淮安王府的嫌隙。到现在为止罗彦出手了四次,蔡国公杜如晦能够下地走路,翼国公秦琼据说又要添丁了,赵郡王李孝恭已然精神矍铄,而长孙皇后虽然大家都没有见过,但是看李世民一提后宫就笑眯眯的神色,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唯独淮安王被拒诊了,然后,三个月以后,他死了。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样一对比,也难怪李道彦兄弟俩要找罗彦的碴了。
和李神通交情颇深的,这几天也没少受这兄弟俩的哭诉。人嘛,毕竟也分个亲疏,这不,勿论罗彦是不是占理,这会儿罗彦进来就有人怒目而视。
“你还有脸进来?哼。”一个罗彦不认识的宗室冷哼一声。
“不知这位是?”想要打脸,怎么的也要搞清楚对方的来历,不然装逼不成反被叉,那就不好了。面对这样的横加指责,罗彦还是选择了曲线救国的道路。
“某乃是潮安县公李道彤。罗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我等定要联名上书,让你给我王叔赔命。”
遇到这样没脑子的货,不说罗彦这里了,就是他们身边的几人,有些也产生了一种我不想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