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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归乡,那强烈的感情冲击,就连神族也未能幸免啊……雷动叹息着,顺着夸氏兄弟的目光,向周望去,却不由微微吃了一惊。
眼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空地,苍苍茫茫向远方延伸开去。地面看上去很平,但其实全部是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巨大岩石,地上完全没有任何生物,仿佛一片巨大的荒漠。荒漠中,到处是凌乱的断壁残垣,巨大的石块到处堆积着。成片成片的乱石堆中,偶尔有几只高大的石柱,也是歪歪斜斜地耸立着,遥遥伸向天际,让人依稀可以想见当初的宏伟和高大。但那一根根柱体,就算没有从中折断,也是伤痕累累。
远处,隐隐约约倒是有一座巨大的神庙样建筑,但雷动很快就发现,就算猛一看还算完整,但那神庙外观也同样破败不堪,东一块西一块的塌陷,东倒西歪的柱石,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莫名的悲凉和沧桑。相比之下,就算罗天峰原玄武院那瓦砾遍地、青苔横生的旧天庭遗迹,和这里比起来都简直算得上富丽堂皇。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天空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样子,仿佛整个大地都笼罩在一层厚厚的灰色重幕之下,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星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线蒙在大地上,看上去是那么荒凉,那么凄厉。天外,偶然会有一团团光芒闪动,带来天地间一阵阵摇晃,惨灰色的光线穿透进来,照得大地明明灭灭,既诡异又有些恐怖。
在瓦砾堆都不如的荒漠上,偶尔能够见到一些身材高大的人,在废墟间穿梭往来。在惨灰色的光线映照下,他们的脸色显得那么灰败,那么冷漠。
这就是神界?这就是荣耀神殿?这难道不是上古的遗迹,战争的废墟?那些冷漠的人就是传说中的诸神?他们,就在这种鬼地方生活?雷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奇怪吧?”一个苍老而又年轻,似虚弱又似强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是不是觉得,荣耀神殿不应该是这幅残败模样?”
雷动没有吃惊,他早已经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缓缓转过头,道:“是有些奇怪,不过,我想我可以理解……”
后面来人身高和夸氏兄弟相差无几,体型雄壮,头上留着短短的寸头,齐刷刷的坚硬的头发根根指向天际。他的容貌线条很刚劲,但神情并不显得特别锋锐,目光中神采湛然,却又似乎英华内敛——整个人站在那里,和他的声音一样,仿佛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
夸夫和夸娥已经大踏步走上去,和这个人狠狠来了一个拥抱。
“千万年了,辛苦了!”那人轻轻拍着夸氏兄弟的肩头,声音难得地透出一丝激动的情绪,“欢迎回家,我的兄弟!”
缓缓放开夸氏兄弟,这个高大的男人转身面向雷动,很随意地坐在地上,向夸夫和夸娥招招手,示意他们也一起坐下来,然后才微笑着对雷动道:“可以理解?那么,你觉得这个地方,是哪里?”
雷动向四周看了一眼,沉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里,应该就是荣耀神殿的旧址,也是和圣使军团的战争中最后的战场故地。”
雷动没有客气,径直回答了这个男人的问话,在他的感觉中,这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和他说话,非常自然,就像是面对一位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一样:“我想,这么漫长的时间,你们都保留着战场原貌,应该是提醒自己,不要忘记过去经历的一切吧?”
“呵呵,果然智慧过人的年轻人,”那男人双眼中充满赞赏,却又有狡黠的光芒一闪而逝,“你说得大致不差,这的确是荣耀神殿的旧址,也的确是最后战场的原貌,不过这里,却并不是战争当年发生的原地,而是一个狭小的空间。”
雷动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那男人的目光逐渐悲凉起来:“我们一路逃到这里,费尽了心血,才找到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裂缝,才拥有了躲避追杀的一片余地,我们按照原貌恢复了最终战场,如你所说,就是为了提醒全体族人,永远不要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那么,欢迎你,来自仙界的朋友,”高大的男人伸出大手,“你可以叫我宙斯,Z…A…U…S,宙斯。”
宙斯?洛欧南部神话传说中的众神之王?宙斯,就是眼前这个人?
雷动微微一愣。虽然早有准备,在咋呼夸氏兄弟时也说得言之凿凿,但他却没想到,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更没有想到过,宙斯竟然活到了现在,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很快雷动就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从见面到现在,宙斯所操的语言,竟然和仙界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口音稍微有些怪异,而在他之前接触过的宙斯的名字,也并不是ZAUS,而是ZEUS?
难道,是因为数千年的口口相传中,出现了讹误?
而宙斯竟然熟练掌握了东方仙界的语言,更是让雷动吃惊。但与此同时,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在雷动心中泛起,让他有了一种奇妙的预感:也许这一次,长久以来存在与内心的疑问,很可能会在宙斯口中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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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尼佉,卡尔,艾因斯坦和霍津()
站在荣耀神殿脚下,雷动更加直观地感受到这座巨大神妙的宏伟,也更加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沧桑和悲壮。那冲天的石柱,那残破的殿堂,仿佛有一种引人向上的力量,却也带给人无限的压迫感,有令人震撼的辉煌,却也镌刻着令人不忍回顾的凄厉。
跟随宙斯缓步进入大殿,迎面,是一条宽阔而幽深的走廊。也许,这里是整个神殿之中,唯一显得不那么残破的地方了,雷动一眼就注意到,走廊穹顶和两侧,刻满了长长的画卷。
那是一幅幅悲壮的画面。漫天遍地的鸟人在空中飞翔,在大地上蔓延,冲击。他们的神情麻木而疯狂,他们的冲击凶狠而残忍,重重鸟人围困中,无数身材高大、赤裸着上身的战士,挥舞着武器,在无畏地战斗。他们手中,有着拿着巨大的战锤,有的挥舞着善良的三叉戟,有的,嘴里喷吐着满天的火焰,有的挥手之间放出厚厚的冰霜。
天空在燃烧,地面上洪水滔天,卷起漫天飞雪一般的巨浪,高大的建筑,变成了一片片废墟,远处宏伟的神殿,在焚烧,在坍塌。战斗中的巨人们在呼号,他们的目光中充满着愤怒,悲壮,以及最后的希望。
画卷的最后一个角落,一艘艘飞船停靠在地面上,码头边。无数人,正在一位身材高大的巨人指挥下,登上飞船,他们有的在回首翘望,有的却只留下坚毅的背影。他们露出来的,无论是正脸还是侧脸,都见不到任何绝望的神色,而是带着毅然决然的决绝……
画面,全部都刻在坚硬的巨石面上,但无论是色彩还是场面,都惟妙惟肖,无论是鸟人还是巨人,他们外貌和脸上的表情虽然千差万别,但每一个都栩栩如生。
画面结束了,雷动却仍然沉浸在那悲壮的气氛中,甚至,还因为最后那副逃生的画面,而为那些巨人们感到一丝欣慰。不为人所察地用余光扫了一眼沉默的宙斯和夸氏兄弟,雷动叹了口气。在战场上,他看到了许多和夸氏兄弟长得非常相似的巨人,而最后那幅画面中,指挥人们登船的,正是宙斯。
“这就是最终之战的战场画卷,直到最后时刻,我们的战士也没有屈服,”宙斯的声音听上去说不出的伤感,又夹杂着说不出的骄傲,“只可惜,为了保护族人,为了保护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太多的兄弟从此陷入了永远的沉睡……”
听得出宙斯那复杂的感情,雷动叹了口气,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也许,宙斯并不需要他说些什么,更不需要客套的安慰,那漫长的画卷展示出来的残酷场面,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倾诉了……
拐过长廊尽头,出现在眼前的,又是一条长廊。两侧,没有了那残酷的战场,却挂着一幅人像,一眼望去,密密麻麻一个挨一个,至少部下数百个之多。
着数百个人像,都是标准的西方人脸庞,而绝大部分人脸上,都留着或蓬松或细密的长长的大胡子。
雷动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但越来越是惊讶,因为这些人像,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而且越往后,那些人的样子就越是熟悉。
猛然间,雷动停下了脚步,在这条走廊的尽头附近,他看到了一幅令自己无比震惊的画像!
略显散乱的长发,略高的发际线,宽阔的额头,深邃的目光,斧头一样的蓬松大胡子……
这个人的样子,雷动实在太熟悉了,包括共和国在内,凡间几乎所有的无产者国家,都是在这个人的思想下建立起来的,而这个人,也被誉为现代社会最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革命家。
“卡尔·马克斯!”雷动失声惊呼,心里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卡尔·马克斯啊,他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不知道位于什么空间的荣耀神殿?
宙斯有些意外,他停下脚步看着雷动,目光中充满了疑问:“你认识他?”
雷动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认识?这话要怎么说呢?作为无产者国家的导师,他怎么可能不认识,但是,年龄相差百年以上,能算是认识么?
沉吟着还没有说话,雷动的目光,就被卡尔对面那幅人像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略显瘦小的老头儿,头发蓬乱,深深的皱纹贯穿了整个额头,充满眼神睁得圆圆的,唇上一抹神采飞扬的胡子,嘴巴张着,舌头调皮地吐出老长,真个人显得神采奕奕,就像个可爱的老顽童。
“阿伯特·艾因斯坦!”雷动彻底凌乱了,那个被誉为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提出了相对论的艾因斯坦,竟然也出现在这里!
然后,雷动就看到了最后一幅画像。画像上的人非常瘦弱,大大的鼻子,长长的脸有些扭曲,看上去非常丑陋,但一双细小的眼睛中,却充满智慧的光芒。
这个人,雷动似曾相识,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又无法确定,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这个人,你也见过?”宙斯惊讶的神色更浓了,“他叫斯提芬·霍津。”
“霍津?”雷动霍然回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那幅画像,一边在心里将画像的头歪在一边,然后默默在画像底下虚构了一张轮椅,天哪,真的是霍津,那个玩黑洞、搞《时间历史》,还经常对外星人说三道四,更在晚年提出天堂、宇宙和地狱平行这种奇谈怪论的家伙!
这家伙没有瘫痪之前,原来是这个样子!
“你的眼神有些奇怪,”宙斯沉吟着,“有什么不对么?”
雷动摇摇头,又点点头:“在我们那里,这个人,几乎全身瘫痪了……”
宙斯黯然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道:“可惜,可惜,他虽然有着绝不次于任何人的天才,却是族人中身体最孱弱的一个,原本我们没有人同意让他去,可是他竟然趁我们不注意,自己偷偷跑掉了,唉!”
“那这些都是什么人?”雷动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担心要是在憋着的话,自己就要憋成疯子了。
宙斯回过头,目光在长廊两侧的画像上一一掠过,目光中充满着敬佩和怀念,良久才道:“他们都是我的族人,左边,是那些思想深邃的哲人以及惊才绝艳的艺术家,右边,都是最擅长各种技巧的智者。泰勒斯,德谟克利特,赫拉克斯特,托马斯阿圭那,培根,威廉奥康,霍布斯,宾斯诺莎,赫格尔,卡尔·马克斯,尼佉……”
“尼佉?宣称圣帝死了那个?”
“喔?他是这么说的么?在神殿时期,他其实主要是研究日神和酒神精神的——”宙斯点点头,似乎对尼佉的说法并不感到特别奇怪,接着说道,“还有米开朗奇洛,培多芬,都是些精彩绝艳的人物。”
“至于另一半,包括阿基米特,安科纳萨格拉,毕德哥拉斯,纽顿,布鲁若,伽里略,达文西,赫胥黎,达尔文……”看着直接陷入呆滞状态的雷动,宙斯直接说下去,很显然,这些名字在他的心中已经默默纪念了很久,说出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一丝滞涩。
可是最后几个名字又把雷动惊着了:“达文西?那个画画儿的全才?达尔文,那个提出什么进化论的家伙?”
对于雷动的一惊一乍,宙斯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平静地说道:“是啊,就是他们。也难怪,他是个全才,几乎无所不知,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而且还是位深邃的思想者和艺术天才,若你所见,外面记录战争场面的画卷,就是出自他的手笔,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