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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呵……
你们有你们男人的战场……去吧!能走多远就多远!……
这里不该是你荒废的地方……”
我徒手拍了拍下摆上沾染的枝叶,移步入房,将身后的门尘封。
“贝勒爷吩咐……凡福晋……皆据实以报……”
据实以报么……
我怎竟忘了……
那天红烛高挂,他被娇妾拒之门外,整整一夜。
也是那一天,京城里的八福晋毒妇之名远扬。
直至十月入秋,八贝勒府再闻喜讯。
时隔半年,语倾二度受孕,两月余。
金秋时分,我悄悄地将脸颊紧贴萧墙。
凉森森的一片……
如同此时此刻的心房……
遍地枯叶的院中央,头顶一方艳阳醒目而刺眼。
一抹心底的伤痛……无药可医……
很多年后,
我站在紫禁城的最顶端,
仰视着那映着无数星光的苍穹,
竟辨不清今夕是何年。
我终于参透那句伴我终生恍如咒语的偈言。
我跨越百年,
摆脱了万水千山的阻隔,
抑或是在我们一停一走间便早已咫尺天涯?
注:(1) 锡赍骈蕃:赏赐重叠丰厚。
(2)珥笔:插笔于冠侧,以备记事。
(3)摘自《澄怀主人自定年谱》。
作者有话要说:2008。11。17
今天一早上来更新了,嘿嘿!
看到最近留言多了起来,高兴啊!嘿嘿。。。
上一章《宁月》的另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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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8
张若霭就要降世了吗?女主的未来究竟还有多少未知?她能否等到她所要等候的了呢?
那句吉普赛女郎的预言可会实现?偈言可会应验?又会开启一个怎样的历史篇章?
嘿嘿,答案就要一一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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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19
别问我88对女主是否还有情,俺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在文章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而且还有不少大大们明确指出。至于什么时候虐他,掰手指,嘿嘿。。。有好戏看了。。。
女主这回是帮了语倾一把了,她告诉了88语倾的心结,也就相当于间接为语倾申诉,像88这个脾气的人愧疚绝对少不了了,至于其它,可能就连女主也把握不了了吧。或许从一开始女主就什么也把握不了了。。。
哎,还是那句话,如今说什么都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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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1。20
这一章更新结束,接下来的十天还是疯狂更新的十天!主页八仙的红字推荐哦!大家一定要多来捧场啊!
写到这儿,很多事情已经明了化了。呵呵,大家自个儿琢磨去吧!哈。。。
不多说了,只想给大家提个醒,弘旺快要出生的同时,张家也有一个孩子要呱呱坠地了啊!
汪洋()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四
“格格,瞧您的困劲儿,还是索性安置了吧。去看看网 。7…K…aNKan。。”
我揉了揉眼,兴味索然地放下了手中的札记。
“才不过戌时,如何就懒成这样,想当年我还是学……小姐的时候,通宵达旦也是经常。”
“格格您真会玩笑,点灯耗油地又有什么乐趣?!”
“乐趣?那可多了!像上网了,游戏了,再不济几个人凑着玩扑克,一夜没怎地也就过去了。”
安茜一边铺床一边扭着身子,冲我瞪大了好奇的眼睛。
“什么游戏?格格,您今个儿说话儿可真有意思!”
“呵,有什么新鲜的,其实就是……”
寒风突袭,吊炉中的火苗忽闪忽闪的。
“强子!你个混球儿!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夜里的风多大还这样大敞私开的,主子过了风,你可担得起?!”
安茜上来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阵数落,连忙抢过他身后又关紧了门。
我施施然地坐直了身,冷下脸来。
“如何就这般没个长进!越发的没个眼力!”
冷哼一声,倒不是真的动怒,只是一想到他身后的那个主子,自然而然地就没了耐性。
“说吧。这急渴渴的,是谁催你的命呢?”
始终闷头不做声的强子半晌才挤出了一句整话。
“福……福晋……前面……前面可闹了起来……
听王嫂子说……说……颖格格……估摸着就要临盆了……晚膳的时候就……就阵痛了……”
乍闻之间,我怔忡,房内鸦雀无声,依稀能够听到院外的嘈杂。
“唔,是吗?……”闲散地摆了摆手,“知道了……去吧。”
“福晋……”
我一个皱眉,遂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
这宅门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汐颖可以料想到的,想她慧可韬略的年绮瑶又如何想不到呢?
如今除了这一片安宁之地,恐怕早就风声四起,局势严峻。
语倾早先入府,地位无可动摇,如今又身怀六甲,自是不必说的。论出身也算是个体面的了。
汐颖虽最晚入府,然而,却也是现下风头最劲的一个!不仅入住梅苑,日日在主子爷面前侍奉,这头胎又是主子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她的位份也绝对不止于此了。
那么,剩下的呢?
就只有绮瑶了。
虽说她是带着圣命被抬入府的,不过现下看来却也是独坐针毡的一个!
子嗣是自己最大的后顾之忧,没有它再多荣耀又能维系多久。
眼见一个一个的女人被接进了府,这个道理她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说……
她是打算利用我去搅局,将汐颖的第一个孩子纳入自己的羽翼,这样就打破了现在她处于劣势的僵局。
没了孩子,论资排辈,汐颖都无法与之抗衡。
语倾终归是和她有些情谊的,端看如今她们姐妹二人将府中上下打理得有条不紊就可以看出,权利和独宠还有风光都不是语倾苛求的,根本不会造成她在府中地位的威胁。
只有这个孩子!
她是容不下的!
因为这个孩子的背后寄于了太多非同寻常的意义和可能。
绮瑶很聪明,她将一切都看得太透彻了。
毕竟,如今这府中的后花园可谓雨露均站,一样还有扳回胜局的可能。
而且,我已然没有了东山再起的可能和资本……
只是,她终究少算了一卦。
我虽以善妒专横著称,但总有自己的原则。
所谓的前提消失了,剩下的就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然而,她看清了一切,却选错了争夺的筹码。
孩子?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实在没什么可炫耀的。
男人只为了女人的与众不同而倾倒。
绮瑶,你怎地糊涂了呢?
空有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将军兄弟,自己独树一帜的才华远见,却至今不得要领……
世事果真难料!
那样剔透的一个人儿啊!竟也被这晦暗的周遭逼迫,做出了最不得已的选择。
绮瑶,你终于还是踏上了一条争宠之路,为了自己所谓的将来。
未见血,却已心肺俱疲。
如此,就满足了吗?
带着心事入眠,总是有些力不从心的轻浅。
“唔……什么时候了?”
“格格,就要寅时了。”
“安茜?怎么是你?这么晚了,不用守着了,快去休息吧,啊!”
翻了个身,正是昏沉。
“格格……”
“恩?”
不见下文,眼皮又重。
“福晋!福晋!”
感觉梦乡刹那离我远去,一股火气直冲脑门儿!
“放肆!大夜里的,谁这般大呼小叫!给我滚出去!”
“福晋啊!梅苑……梅苑的颖格格诞下了大阿哥了!”
还是忍不住一个抽搐,我胡乱摇了摇头。
“知道了……
安茜啊!明儿个一早将原先郡王府给我置办的那套嫁妆挑拣挑拣,把那对玉如意交给葛特,送过去吧!”
见轻薄帐外的人影不动,我心下叹气,嘴上却越发的不耐。
“怎么?连规矩都不懂了吗?别忘了我京城八福晋可不是叫假的!”
在安茜的推搡下,强子无奈地摇头,还是不甘愿地出了屋。
我却有些辗转反侧,睡意全无。
“……你没瞧见,当时八哥听了,那么一个沉稳的人,都喜不自胜,话都说不利落了,可把我们哥儿几个嘴都笑歪了……”
那时,我腹中尚存莫大的寄托和希望。
十三的笑闹历历在目。
他,终于要做父亲了,如此的来之不宜。
该是如何的喜不自胜呢?
这一次,没有叹息,没有失魂的呆望,我轻笑出声,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只是……
那旧时的鸳鸯戏水印了水渍……
无人得见……
康熙四十七年戊子正月初五日寅时,弘旺生,庶母张氏,张之碧之。
当日清晨上报户部。
帝闻之,无甚关怀。
然,躬圈旺字,入宗人府。
又有谁会知道,那夜呱呱坠地的婴孩便是日后颇为神化的一代帝王。
在历史更迭中,无论他的出身,还是他的成长,充满谜题的一生一直被世人所津津乐道。
他的风采,他的睿智,他出人意表的非凡才思漂流于世,历久弥馨。
二月,正值廷玉京外职守,京师家信至,知张府捷报千里之外,长子生。帝闻喜,亲笔拟名。
五月,康熙御驾出口避暑(1)。
是月,语倾临盆,八贝勒府大格格生。宫中纷纷以“好”字喻,遂得名静好。
六月初十,廷玉乡,姚夫人大变(2); 七月讣音至口外时,廷玉正抱危疾,蒙恩日遣御医诊视。南信(3)至,同人励大司寇(4)辈密奏以闻。蒙恩谕曰:“张廷玉正患病,不宜遽以凶问告,俟稍愈告之。可谕伊家人,此朕旨,非尔等擅专也。”越十日,病稍间(5),家人始告,五内进裂,实不欲生。蒙恩特遣内侍李玉至私寓传谕曰;“汝病小愈,又远隔南方,可体贴亲心,勿过悲恸。汝到家传朕旨,问汝父起居。年逾七旬之人,可善自调养,不可过于伤感。闻汝有弟三人,可以在家侍奉,汝于一年后仍来京师,在内廷编纂行走(6),照励廷仪例,不算俸,不与朝会,朕便于询问汝父近况也。”圣慈体恤周至,不啻家人父子。(7)
“……福晋,事前事后便是如此了……”
收回执迷的眼神,我紧抿了唇。
姚夫人……去了?!……
就这么去了?!……
那个慈蔼温煦的女人?!……
我不信……不能相信啊……
多久前,她还轻柔地扶着我的衣袖徜徉香樟下。
她让我懂得追寻,识得珍惜,如何就这样来去匆匆……
甚至没有来得及向她开口称谢……
那样洗尽铅华,却越发光彩昭显的女人。
闭上眼,依旧可以忆起她恬淡的笑,娉袅的身姿。
这样,这样深刻……
不过两日,两日相对……
谁想到就已是永别……
那么,衡臣……
我怎敢再想……
手中毫未歇,瘦楷勾勒,拓不完的赢弱。
“张府现今如何?”
“李氏分娩不久,身子不济,府中事宜皆由兄嫂料理。
府内上下皆悲痛不已……”
七月,廷玉亲死赤足而行,拒乘车马回京。弱疾缠绵,沤蠃不堪。
正是盛夏,躲在荫凉的里间,打着折扇的小丫鬟眼珠骨碌碌地转,我阖目午寐。
“吧嗒”地一声轻响,我微睁了眼。
柳丫头双膝跪地,捣头如蒜,双手高擎着失手落地的檀木扇。
就这般惧我么?呵……
“下去吧!去问问安茜可睡好了。”
“是……是。”
唯唯诺诺地应了,她蹭着步子出了房。
不一会儿。
“格格,还是您屋里是块宝地?”
“怎么?”
“呵呵……”她露齿一笑,“冬暖夏凉啊!”
“你个精豆子!”我忍俊不禁,“饶是这么着,以后索性就和我做个伴儿得了!”
她手里收拾着席褥,闷声道。
“您说的什么话?!安茜给您守夜也就是一帘之隔,差了多少。让人瞧去了,还有您的好话儿吗?!”
“管他们什么话!”我凛声,“你……和他们不一样。”
她转身,我看到了一双泛湿的眼。